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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允翔拖着快麻掉的腿及酸痛的全身一步一步爬上楼。这阵子舒爸愈来愈严格,居然要他蹲马步一个小时。他现在已经红带了耶,竟然还要他做这种初级者的训练,害他刚才蹲完时差点站不起来。不但如此,还抓他来对打,舒爸可是国手级的身手耶,自己怎么敌得过?当然是被“修理”得凄凄惨惨。
为什么说是修理?他直觉一定是哪里得罪了舒爸,不然舒爸怎会故意这么做?明知他一向不喜欢在学员面前跟人对打,好像被看猴戏似的。若是点到为止也就算了,反正身上穿着护具也没有大碍,但舒爸似乎来真的;又高又壮的舒爸,长脚一伸就可以到他的头及脸,今晚他被舒爸的后旋踢结结实实地在脸上赏了好几个脚丫子,整张脸马上红肿起来,又麻又痛,让他既难堪又愤怒。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打赢舒爸,为了这一天,他一定要赶快长高长壮,以雪今晚之耻。
洗完热水澡后,他摸黑走到客厅,打开冰箱找冰块,找了半天找不到,只好随手拿了罐冰可乐来冰敷双颊。今天天气这么冷,他等会照例仍要去舒心房间,这样子怎么见她呢?
“是阿翔吗?”
正犹豫不决的薛允翔惊跳起来,舒心仍是发现了他。
“不要开灯!”他一个箭步跳到她前面,挡住她准备开灯的手。
“怎么了?”她正疑惑着,一伸手碰到他便低喊一声:“啊!你的手怎么这么冰?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才不是,我正准备喝可乐,你要不要?”他故意拿可乐冰一下她的脸。
“哇!好冰!”舒心迅速跳开。
他立刻移转话题:“又来找东西吃吗?”
“一直坐着看书愈来愈冷,所以我想泡热茶暖暖身子。”她搓搓手呵气道。
“这么晚还在念书?明天要考试吗?”
“下个星期要期末考,我先念一部分。”她不是急就章的人,也不习惯临时抱佛脚,所以总会有计划的做考前复习。
“你好用功喔,这一点我就比不上你。”薛允翔自觉惭愧,他都是考前一天才来猜考题念书。反正他早早准备还是会忘记。
“我是比较笨,”舒心真心道:“所以我要多念几遍,这样才会记得。”
“舒爸又不会逼你考前三名,你干嘛念得这么拼命?”有时看她念到三更半夜,他会猜,是不是学校的升学压力很大,她才会必须如此?
“跟你说个秘密喔,我还没告诉过我老爸呢。”她笑得神秘。
“秘密?”她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他伸长了脖子等着听。
“我想念--台、大、法、律、系。”她悄声却坚定地道。
“台大法律系?”他愕然地重复着。“你要念法律系?”
她点点头,柔柔笑着,继续说道:“未来我想当公辩律师,为许多穷苦及不懂法律的人伸张正义,打抱不平。”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很有正义感的女孩,但没想到她居然会想当律师,律师给人的感觉好严肃也好强悍,舒心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他把这感觉告诉舒心。
“那是电影里才这样演的。实际上,律师只要具备良好的专业能力及冷静的头脑,还有对人的热诚,就可以成为一个好律师。”
“你很早就打定主意?”
“嗯。”她又搓搓手不断呵气“以前”
“瞧你冷成这样,出来也不多套件衣服!你先回去,等会我去你房间我们再聊吧。”他用另一只没拿可乐的手圈住她冰冷的双手,略显责备道。
“你要来帮我暖吗?”她眼睛一亮!
“不然呢?今晚这么冷”
她高兴地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笑道:“就知道阿翔最好了!”
她突然贴近的身体及身上一股自然的馨香居然让他马上起了生理反应,他震惊得下意识将她推开一臂之遥。
“你不是要泡茶吗?我等会儿再过去。”他低下头尴尬地说。还好黑暗中看不到他胀红的脸及胯下丢脸的征象。
舒心也不疑有它。
“我再二十分钟就可以把书看完,你要快点来喔!”她一脸期待地笑道。
待她回房后,他拿起冰可乐往自己脸上用力一冰!
搞什么呀,他刚才怎会有那种反应呢?
自从那一晚他作噩梦,她来陪他之后,知道她手脚会冷,多年来,他总会自动地去帮她暖被,两人就窝在被窝里天南地北的聊天,一直到睡着。
他们睡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当然,这是国小时候的事,升上国中以后,舒爸就因为课业的考量,不许他们再睡在一起;可是天气一冷,他仍会偷偷过去帮她暖被,直到她睡着才离开。
而这么久以来他不曾像刚才那样出糗,难道是因为一整个夏秋,他都没有跟她睡在一起的原因吗?他不知道,或许等一会就会知道答案。
十五分钟后。
他故意打着阿欠走进她房间,借着手掌掩住仍略显肿胀的脸,而且立刻爬进被窝里转身背对着她。
“等我背完这一段课文就好了。”舒心交代着,眼睛仍专注在书本上。
五分钟后,薛允翔听到舒心收拾书本的声音,他赶紧假装闭上眼。
不久,舒心便钻进了被窝里,而她的身体也习惯性地靠了过来。
“阿翔的身体为什么可以像暖炉一样热呼呼的呢?”她忍不住又靠近一些。
“嗯。”他故意含糊回答,身体不自觉紧缩起来。
“阿翔,你要睡啦?”她推推他的背“你不是要跟我聊天?”
“我想睡了。”好久之后他才开口。
“喔”口气里满是浓浓的失望。
寂静延伸了好长的夜。
只见舒心一下子翻过来,没多久又翻过去,像块煎鱼一样。
“你睡不着啊?”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刚才喝了茶,现在还不困。”她悄声问:“吵到你啦?那你要不要先回房睡了?”
他沉默了一分钟,突然坐起身跳下床走向门口,就在舒心以为他要回去时,他倏地关了小夜灯又走回来。
“我眼睛酸不想见光,我们在黑暗中聊天吧。”他躺回床上面对她,但仍和她保持一小段距离。
“我看不见你的表情耶,好怪喔。”她一向喜欢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这样很有气氛啊”一说完话,他才发现自己语意暧昧,赶紧住了口。
“好吧。”她下意识地靠他更近些。
她的馨香瞬间传进他的鼻间,他吓得不敢乱动。
“你是不是换了沐浴乳?味道不太一样。”他随口问。
“你鼻子好厉害呦!我刚换薰衣草香的沐浴乳,连洗发精也是耶,好闻吗?”她顺势将头靠过去,要他闻闻头发的香味。
“很好闻。”他伸出手抵住她的肩膀,同时也感觉到自己身体再度起了变化。
“你不是要告诉我怎么会想当律师的吗?”他赶紧找个安全的话题聊,身体也跟着慢慢往后退,好怕她发现他的反应。
“这要说到我三岁时候的事。那时候我们家住台中,我们家附近有个姐姐,她年纪很轻,大概才二十出头,长得很漂亮,白白净净的,而且人很友善,常拿糖果给我们小孩子吃,也常跟我们玩在一起,我们小孩子都很喜欢她,私下都叫她‘白雪姐姐’,因为她像白雪公主一样温柔漂亮。有一天,我们家隔壁的林阿姨哭着跑来我们家,说她刚出生才几天的小婴孩不见了,拜托我爸妈帮她找一找。结果我爸妈马上去白雪姐姐家,果真找到小婴儿。”
黑暗中听着她清脆的说话声,薛允翔第一次感觉她的声音十分悦耳。
“事后听我爸妈说,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我刚出生没几天时,也曾突然不见,吓坏了我爸妈,急得他们差点报警,最后是白雪姐姐的妈妈抱来还,这才知道是白雪姐姐偷抱走的。原来白雪姐姐有精神病,她平常都很正常,但一听到小婴儿的哭声,她的精神病就会发作,会偷跑去别人家把小孩偷偷抱走。刚开始大家知道后都又害怕又生气,要求她妈妈一定要把白雪姐姐送到精神病院,后来她妈妈哭着把白雪姐姐会发病的前后始末说给大家听,大家听了之后都觉得很难过,有的人还忍不住苞着掉眼泪,最后大家就不再坚持,顶多以后小婴孩不见了,再去她们家找就好了;因为除了偷抱小孩这一点,她不曾做过任何会伤害别人的事。也因为如此,所以他们大人并不会特别禁止我们小孩子跟她玩在一起,她有精神病的事就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公开秘密。”
她悄声叹息着,薛允翔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事,就是成为日后她决定要当律师的重大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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