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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眠。
第二天早晨，秋雁和往常一样准备去伺候季婉起床梳洗，刚一推开门，却和准备出门的季婉迎面撞了个大眼瞪小眼。
她越过季婉往屋子里扫视了一圈：脸盆里的洗脸水看上去已经用过，毛巾湿漉漉地搭在旁边的架子上，而她家小姐也换好了衣服，一件提花素面交领小绸衫搭配了云纹暗花长裙，腰上缀了根水葱色的绸带，清丽而别致，如果不是头发仅仅随意束了一个马尾的话——
“小姐，你这是要……？”
“出门，我想上街去看看。”季婉一边回答，一边循着小婢女的视线摸了摸自己草草扎的马尾辫，因为没有皮筋，所以只用了一截粗纱捆绑。
衣服是她从衣柜里拿的，本身里面的衣服就不太多，基本都是这种清雅的款式，所以即使只是随意的搭配，看起来倒也不会有不和谐的地方。
至于头发……她可以说马尾辫是她唯一会的束发方法吗？
要知道她以前的头发长度从来没有超过肩膀！
短发可是干什么都方便！
“小姐出去走走也好。一直待在屋子里，人都闷了。”秋雁理解的点点头，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牵到妆台前坐下，“就是这发型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小姐怎么说也是世家里出来的姑娘，好歹也得仔仔细细拾掇一下再出去。”
说着话，秋雁从妆台上的梳妆盒里取了一根造型简单的雕花红木簪子站到她身后，而对着妆台上的镜子，季婉则完全没有看清自家小婢女是怎么做的，就仿佛是那么一拉一挽，几个娴熟的动作过后，原本乱糟糟的马尾辫就变成了小巧可爱的包髻，红木簪子斜斜插在上面，几缕发丝垂落在鬓旁，末了小婢女又替她在头发上点缀了几朵水晶珠花，选了一副点翠青玉耳环戴上。
经过这一番看似简单的梳妆，原本就精致的脸蛋出落的更加楚楚动人。
秋雁满意地打量着自家小姐——
光论美貌而言，季三小姐别说在区区一个季家，就算放在整个炎陵国国都，那都绝对是无人能出其左右。
仅仅十四岁，模样还没完全长开的年纪都这般让人挪不开眼了，秋雁都不知道自家小姐今后长大了，容貌是得有多么的祸国殃民。
也正因此才更让季家其他几位小姐嫉妒。
特别是嫡出的大小姐和五小姐。
没实力还长着一张红颜祸水的脸，不欺负你欺负谁？！
这是季家几位小姐心里一致的想法。
不过季婉可不知道自家小婢女心里的想法，她拉了拉耳环的坠子，觉得甩来甩去的有些碍事——
要是打起架来扯这玩意儿可真叫方便。
秋雁一边将妆台收拾整理好，一边说道：“小姐想去哪儿，要是不想在家用早饭的话，天香楼的玫瑰豆包倒是不错，小姐要不去尝尝好了？！”
“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随便看看吧。”季婉思考了一下，回答，“对了，有什么值得推荐的，卖武器的地方吗？”
枪是士兵的第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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