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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启恒脸上,秦启恒手中的酒杯掉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不等秦启恒反应过来,韩铭宇将他压在身下,又一拳打在他胸口上,当他扬起第三拳时,秦启恒一拳打在韩铭宇的肚子上,并且迅速反击将韩铭宇压在身下,双手掐着他的脖子。
“你疯了!”秦启恒厉声道。
“咚”一声闷响。韩铭宇一拳砸在他肚子上,并且一个利索的翻身,又将秦启恒压在身下,死死的掐着他脖子。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你动苏然?对一个女人,用这样无情的狠招,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韩铭宇充满杀气的问。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你制造?他们感情不破灭。你怎么会有机会?你不谢我就罢了,还在这里打我,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去想办法让苏然开心,你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趁虚而入’?”秦启恒被掐得难受,脸上还是带着笑。
韩铭宇松开掐着秦启恒的脖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起红酒瓶就大口喝起来,重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我没有你这么卑鄙!”韩铭宇目光冰冷的道。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女人,你真的甘心就这么错过,眼睁睁看着她对别的男人甜蜜微笑?”秦启恒声音盅惑的道。
韩铭宇脸上浮现一抹复杂不明的表情。
“秦启恒,你变了。变得再也不是我记忆中那个努力上进,知识渊博的秦启恒,你想在秦家获得同等的待遇,想争夺家产,我一向支持你,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在动土指定地点上动手脚,而且还是埋炸蛋。让秦墨年挖第一铲,要不是秦墨年反应快,他不是被炸得手臂缝了几十针,而是当场被炸死,他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韩铭宇失望的质问。
“铭宇,秦墨年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和他,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别看他天天对我笑脸相迎,背后却步步充满杀机,我不先下手,就会成为他刀板上的鱼肉,对不起,铭宇,这次把你拉进来,是我考虑不周。”秦启恒充满歉意道。
“好了,我们是什么关系,说这些干什么,你也说了秦墨年不是简单之人,只怕他很快会查到你身上。到时你又如何全身而退?埋炸弹可是蓄意杀人罪。”韩铭宇冷声道。
秦启恒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戾色“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时间”
宾客走后,苏然不顾秦天华的再三挽留坚持要带着可乐离开。
“然丫头,你还是住在老宅好,有爷爷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要怕。”秦天华心疼的道。
“爷爷,这么多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爷爷,能做你的孙媳妇我真的很高兴,也非常骄傲,虽然我和墨年的婚姻是你用并不太光彩的手段逼墨年娶我的,但我既然已经成为秦家的媳妇,我就绝对不会轻易认输。不会轻易被打败的,婚姻是我和墨年两个人的事情,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希望是我们两个人解决,不要借助外力,因为如果连婚姻中遇到的一点问题,我们也解决不了,那这段婚姻势必不会长久,而我是想长久做秦家的孙媳妇,爷爷就让我回去吧!”苏然目光带着淡淡的笑,声音波澜不惊。
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苏然不哭不闹也不吵,神色依旧镇定自若,眼底虽有隐忍的痛,但终究没有像泼妇骂街一般委屈不已,寻求家人的庇护。
这一切,罗玉柔都看在眼里,不禁对苏然另眼相看。
不过是一个孤儿院出身的女孩子而已,居然有这样大的气质和耐力,就连她也是比不了的。
当年得知丈夫出轨后。她可是把秦罗两家闹得沸沸扬扬,一点也不安生,好像全世界就她一个人最可怜一般,闹到最后连一向疼爱她的父亲也无法容忍,觉得她纠由自取。
如今回想起来,如果当时她能像苏然这般镇定内敛,秦墨年的爸爸也不会被逼得一心想逃离秦家。最后和那个女人在私奔的路上发生车祸双双身亡,让她这一生都活在自责之中。
岁月的沉淀让她明白了另一种爱,放手也是爱。
虽然她不喜欢苏然,但是和程语琪相比,她觉得苏然的大气聪慧更适合做秦家的媳妇。
“爸,我觉得然然说的对,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合,这件事情是墨年不对,但我们做长辈的插手,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然然如此聪慧,相信她一定能解决好夫妻之间的事情,而不是像我一样当个失败者,有了我这个例子在前。爸就让苏然回去吧。”罗玉柔劝道。
苏然没有想到罗玉柔会站在她这边,目光满是震惊和感激的看着她。
秦天华亦是没有想到平日里这个咋咋乎乎的媳妇不惜以自己为例去劝他,不禁有些心疼的看着罗玉柔。
对于罗玉柔这个儿媳妇,秦天华非常了解,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心地善良,但情商太低。深爱他那个儿子,却不懂得运用女性的独特柔弱拉回男人的心,最终一个好好的家毁了。
秦天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希望儿子的悲剧不要在孙子身上上演。
“罢了,既然你坚持回去住,那就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爷爷会替你作主。”
“谢谢爷爷,谢谢妈,那我回去了。”苏然说完抱着女儿转身离去。
“大然,到家给我们打个电话。”秦子涵在她身后道。
苏然回头微笑道“好的。”
在转身后,苏然脸上的笑骤然消失,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自己步伐优雅的走出大厅。
凌晨一点,苏然坐在卧室玻璃窗前,看着外面依旧五彩斑斓的夜景,双眼是没有焦距的,眼睛更是红得像兔子一样。
眼泪哭了被风吹干,干了又哭,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眼睛刺痛,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直到现在眼睛因为疼痛,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而她坐在懒人椅上,身体一动不动,宛如化石一般。
“咚”的一声,身后传来开门声。
秦墨年看到一室的漆黑,待适应眼前的黑暗之后,他看到坐在窗台前的一抹黑影,没有打开灯,径直走到苏然身边,从后面抱住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