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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才是他抛下自己的理由。
鼻子突然好酸好酸,眼前顿时模糊成一片。
这就是失恋的感觉吗?好难受——
她蹲在路边,小小声地哭了。
也不知道过多久,仿佛眼泪快流尽了,她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拍。
“你别管我,走开!”她问声说道。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多管闲事的人,总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想管尽天下事。烦死了啦!走开开走开
肩膀又被拍了一拍,夏天又怨又怒的吼道:“走开,讨厌鬼!”
“怎么,被人甩了?”这声音好耳熟,夏天迷惑的抬起头。
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不和是水晶走了吗?
“干吗一副见鬼的模样?”傅永书奇怪的看着她。
“你的衣服”他怎么又换衣裳了?
可这身装扮,实在太不像平常的他了;白t恤、牛仔裤,左耳竟然还戴只银耳环?
夏天扶住额头,简直快昏倒了!她从来不知道傅永书打过耳洞,甚至戴耳环?
“你看起来似乎很不开心,走!”他拉起她的一只袖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夏天死命地救回自己的袖子。“你和那个水晶去玩就好了,别把我拖下水。”
傅永书身体突然一僵,一抹喑光闪过眼眸。“谁认识那个女人,要走吗?”
他顺手点了一跟烟、叼在嘴角,放肆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潇洒不羁,光是站在那儿,就吸引了粉领与辣妹两族的注意力。
“你带我去哪儿?”夏天怯怯的问。
好奇怪,她从来没见过傅永书抽烟,就连他的白洁衬衫上,都不曾有烟味伫足过。
今晚的他好奇怪,就像那天晚上
他对空呼出一轮烟圈。“哭完了?可以走了?”
“我才没哭!”夏天倔强的抹去眼泪。“走就走,我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是吗?”他弹开烟,猛然欺近她身边,一手压在她脸侧的墙上。
夏天吓白了脸,讷讷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平时的温文儒雅都不见了,他——变得好阴鸶、好具侵略性尤其是那双黑眸,简直像深不可测的海,叫人摸不着他的情绪与心思。
“走吧!”他勾勾嘴角,算是笑了。
重型机车在偏远的山路上左拐又弯,每当她以为自己快滑倒时,傅永书的身躯轻巧一摆,重心又回到平衡点;而当她安下心来享受凉风时,他又会突然一侧,弄得两人几乎快失去平衡。
夏天牢牢抱住他的腰、不敢松手。男人的腰,竟然会这么细,肩膊却又这么宽阔。她紧贴着他,汲取他身上那混着烟和酒的味道。
没戴安全帽的感觉真痛快,风像爽身粉一样,带着沁凉的香气扑面而来;长发被风托起,在脑后狂卷飞扬。如果能一直这样抱着他就好了,不要回公司、不要接触现实的一切,就让她们这样一直飞吧
“你累了?”察觉到身后的异动,傅永书侧侧头问道。
“没有,我很开心。”她迎着风大叫。
“我们到那儿吃点东西。”远处有一片闪亮的灯光,傅永书加快速度往前疾驶。
两人骑到了店家的公路前,他放慢速度。“想吃什么?”
“不知道,随便一家就行。”
“看不出来,你倒不挑食。”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赞美还是嘲笑。
“对啊!苞你比起来,我是好养多了。”郁结之情散去,夏天快活多了,因此反唇相讥。
“哦!怎么我很难养吗?”傅永书不以为意的笑。
“当然啦!牛肉只吃小牛腰、还要煎得外脆里嫩,不可过熟,橙汁鸭肉的橙子和配菜必须现摘,喝咖啡得从豆子焙起,更别说之后那些麻烦的事了。”夏天不屑的撇撇嘴。
“那家伙活得倒好。”傅永书冷冷的微勾嘴角。
“嗯,你说什么,谁活得好?”夏天没听清楚。
“没什么,我们上去吃饭。”他带夏天走上阶梯,随意选了一家店,坐下来便点菜。
山林野地里,食蔬多半雷同,傅永书叫了炒山苏、油爆溪虾、干炸溪哥,加了碗竹笋汤,等菜上桌便大嚼起来。
夏天愣愣的看着他吃饭,像是在观赏史前动物一样。傅永书一向是正襟危坐、优雅斯文的在鲜花前用餐,何尝这么随兴而不拘束?!
“吃啊!”他用筷子点点面前的菜。“怎么发呆?”
“哦!”夏天回过神来,才伸筷去夹面前的菜。
她非常确定,这张脸,是她每天必须看上八小时的傅永书,但他的行为举止、甚至是周身的气质,却活脱脱似另一个人。
办公室里的他,严谨、聪明、果决;办公室外的他,温和、俊雅、风度翩翩,可现在的他,却是这么的特别。
想起两人初遇的那一夜,夏天开口了。“那一晚,谢谢你。”
“什么?”他皱着眉吞下一口干饭。
“在巴黎的那一晚,谢谢你帮我拿回背包。”
“那件事算不了什么。”他仍低头吃着饭。
“你承认啦!可是后来在餐厅里,你为什么又说没有见过我?”夏天瘪起嘴抱怨。
“要不是这样,后来也不会出那么大的糗。”
“是吗?”他耸耸肩。“这个你不吃吗?那我就吃咯!”
夏天简直要气得晕死过去,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嘛?在这种时候他竟然只顾着吃?!
她坐在那儿,让傅永书尽情将眼前菜肴一扫而光。吃饱后,他像是满足了,这才信步踱下阶梯。
“你还在那儿做什么?”发现夏天气鼓鼓的站在店门口,他朝她挥挥手。“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夏天忍不住敝叫。“我们骑了几十公里来这儿,只是为了吃饭?”
“不,是要让你快活。”他突然冒出这句话,堵得让她措手不及。
夏天手足无措的拽着皮包,不知该如何回答。
“人的生命其实很短促,往往一瞬间、便青春不再。可即使生命这么短,却仍然充满许多不愉快,有些可以很快就遗忘;有此前是永久、散不掉的。”
他双手插袋,微笑。“忘不掉的烦恼已经够多了,又何必在那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上打转?”
夏天定定的看着他,许久、许久
“你就是这样让我爸爸笑的吗?”她问。
“你爸爸?”他扬起一道墨黑的眉,接着突然大笑起来,但笑意并没传到他的眸子里。
“走吧!今天出来的也够久,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上他将手上的东西抛向她。
夏天手忙脚乱的接住它,一看清手中的东西,她愕然张大眼睛。“这是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儿?”
“我是要带你出来放松心情的,这种东西没有必要!”他跨上摩托车,启动引擎。“再不上来我就走了。”
“等我一下嘛!”她匆匆的奔过去,又撩裙子又抓手袋的,还是爬不上那高高的后座。
傅永书终于忍不住,像一袋马铃薯似的把她拖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