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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而活。”
手上的烟已经燃烧到尽头，容冰将烟蒂扔在烟缸中。
“我是不是很傻？”
秋彦和张林都没有回答，哪怕他们心中都有答案，但是他们的职业已经注定永远也不能回答这样的问题。
容冰再次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两口。
“我成立了鹏风集团，一心想要搞垮贝强集团，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快慰，但是每一次战斗的结果只是让我再受一次伤，贝强集团已经在青市扎根，束含和竺旭打下的基础已经容不得别人轻易摧毁……”
“我觉得我快疯了，因为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
她缕了一下飘散在额头的头发，面容上的笑容变得诡异。
“就在我已经打算放弃之时，机会来了，五年以前，因为竺旭的改变，和当时贝强集团的一批老员工有了分歧，我立刻决定出手……”
“将那些老员工全部挖来了鹏风集团，原本我以为这样就有实力和贝强集团一较长短，但是……”
笑容又变得苦涩，容冰摇了摇头。
“我还是太天真了，竺旭后期主要走上层路线，我虽然想迎头赶上，但是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还是无法同贝强集团竞争，鹏风集团面临解散，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束含出现了……”
“她提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提议。”
“做贝强集团合作对手的竞争对手生意。”
秋彦忽然在此刻插入的低沉话语让容冰轻轻一颤，夹在指间那支烟的烟灰掉落在地也无动于衷，只是怔愣望着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望着秋彦唇角间逸散而出的那抹雨后阳光般舒适的笑容，容冰莞尔一笑。
“你很聪明，所以现在我很放心，一个聪明的警察知道了这些，应该就不会再认为我是嫌疑犯。”
秋彦笑笑，“我们警方只讲究证据。”
容冰一怔，不过随即扯了扯唇角，既不愤怒也不轻蔑。
秋彦站起身，“今天就到这里，谢谢容董配合，以后假如还有什么问题，希望容董还是能配合警方调查取证。”
“不会再去找容夜了吧！”容冰起身，目光冰冷。
“今天不会。”
容冰暗咬银牙，只能愤恨看着秋彦向外而行。
刚到门口，秋彦忽然转身，看了容冰一眼，这一眼让她感到心中所有的心思俱被看透，正惊骇间，耳中听到秋彦肃然的声音。
“忘了告诉你了，竺旭没死，不过变成植物人了。”
对容冰来说，这个“好消息”一点也激不起兴奋，等到秋彦、张林离开这间宽敞的办公室，她无力坐下。
忽然间，容冰感到这些年做的事毫无意义。
回到地下车库，秋彦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位，打开手机观看那条短消息上提供的名字，很是沉默。
张林知道这是让他开车，直接发动了车辆。
“老大，去哪？”
秋彦没有抬头，过了一会才沉声说道：“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