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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的声线又压低一分,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
一众人被楚司淼搞的一头雾水,站在原地看着他带奚娮进了沙棘林,心里揣测不定。
奚娮本来也在奇怪,可当她走到沙棘林深处时,瞬间吓的只想尖叫。一小片草丛里有一颗挂着腐肉的山羊头,仅剩一只眼睛还睁着,几只蚊蝇围绕其上嗡嗡打转。
楚司淼周身的气压都降至了冰点,眼底泛起冷凝的肃杀之气。原来他闻到的动物血竟是一头山羊,着实诡异。
“是……是撒旦……”奚娮脚下发软站不稳,本能的去抓楚司淼的手腕。
“什么?”楚司淼垂眸瞄了一眼她的手,又看着她满是惊恐表情的小脸问道。
奚娮使劲吞咽几下,才把反胃感压抑下去,指着山羊头说,“这是撒旦的标记,你看羊头旁边的那些石子摆成的图案,是倒五芒星。”
楚司淼往后面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能看到他们后,伸手搂住奚娮僵直的身体,“你是说这是恶魔标记?”
“是……”奚娮也顾不上已经分手的问题了,惶恐的把头埋进他宽厚的胸膛里,又连连深呼吸。
“别怕,我打电话叫技术科的人过来。”楚司淼因为她下意识的依赖而心动,但现在显然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他必须先搞清楚这个怪异的符号从何而来。
“等等,让我缓缓。”奚娮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摸手机,咬牙要求道。
她现在感觉很不好,强烈的直觉正在告诉她,这个突然出现的恶魔符号和正在侦办的案子有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面对的不仅是一个冷血杀手,很可能还是个非常危险的变态。
楚司淼摸到裤兜里的手迅速抽了出来,他将怀里的人完全收入羽翼之中,抚摸着她的背,耳语道,“奚宝儿,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不要怕。”
奚娮此刻的过激反应让楚司淼有些困惑,其实这种感觉已经由来已久了。他总觉得她性格有些复杂,她的心门好像并未真正向他敞开。有时候他会觉得那扇门后只是些少女心事,有时候又会觉得那里藏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是害怕,只是……”奚娮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只是把整个身体往楚司淼怀里缩。
“嘘,我知道,我都知道,放松。”楚司淼心疼的发紧,奚娮波动的脑电波和凌乱的心跳都在述说着紧张和焦虑,他都感觉到了。
黄树平带着组员在林子外等了片刻,可楚司淼根本没出来。他咬牙想了想,抬脚走进了林子。
楚司淼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拍着奚娮的头松开了手臂,转头唤道,“黄队,你们可以进来了!”
说完,他又摸出手机拨了技术科的电话,“我是楚司淼,请派几个人到园子乡来搜证。”
黄树平听到楚司淼的喊声,赶忙招呼着其他人小跑着过去。在看到山羊头的瞬间,他也觉得脚底升起了寒意。
“马闯和吴乐驹留下保护现场,其他人跟我去见目击证人。”楚司淼思量过后,决定分头行事。
“是。”被点名的两个人正色应下,又互相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这么隐蔽的地方楚司淼是怎么发现的,难道他有透视眼不成?
奚娮在去往第三生产队的后半程一直默不作声,直到楚司淼推开一处小院的木栅栏,她才把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东西赶走,提起精神走进院子。
“李二,在家吗?”黄树平朝土坯房里喊了一声,很快,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就从屋后出来了。
还没等李二开口打招呼,奚娮就发现他在不停搓手,这是焦虑的反应。
“他有点焦虑。”她踮脚凑近楚司淼耳畔,把看到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汇报一遍。
楚司淼微微颔首,给了她一个柔和的笑容。他时常被她超乎寻常的自我调节力惊艳,这不,刚刚她还惊慌的快要晕过去了,现在又恢复了淡定,真是他的好丫头。
奚娮见楚司淼在笑,立刻回敬一记瞪眼过去。这么不专业的样子可不多见,不是盘问目击证人吗,还不抓紧时间。
楚司淼又滚动喉结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声,才收起温柔态度,摸出证件出示给李二看。
“快进屋坐。”李二见来了七八个警察,也不敢怠慢,忙把他们往屋里带。
土坯房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楚司淼也不挑肥拣瘦,直接坐到了木桌旁的矮凳上。
“我们来是想再了解一下你发现死者的经过,麻烦你仔细再讲一遍。”他从警服内兜里摸出记事本,提笔做好记录准备。
“哎,最近也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撞见个死人不说,家里羊还丢了。”李二缩在矮凳上,郁闷的抱怨起来。
楚司淼警觉的和奚娮对视一眼,“你家羊丢了?什么时候?丢了几只?”
“我哪儿知道啥时候丢的,我这几天都在老舅家,让隔壁的帮我喂羊。回来才发现屋后边儿的羊圈被人搞了个洞,丢了只公羊。”李二愤愤然的说着,烦躁的直挠头。
楚司淼心中有了判断,山头上的羊头恐怕就是这家人丢的。他提笔记录下这几句话,又示意李二讲发现尸体的经过。
李二的叙述和第一次现场访问基本相同,他是因为附近的草被别家人的羊啃的所剩无几才去了平时无人问津的山沟,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发现了一口大缸。他好奇的走近去看,就被一颗人头吓破了胆,赶忙跑回生产队找到大队长报了案。
“最近你有没有见过陌生人进村?”楚司淼看向奚娮,见她点头确认目击者没有保留后,才接着问。
李二瘪嘴摇头,“村儿里家家户户都喂了狗,有生人进来狗都要叫的。”
“那你家的狗呢?”黄树平往院子里看,没狗啊。
“死了,还没找着死哪儿呢。”李二更加烦闷的拔高声调,又往院里的空木栓上指。他家的土狗前些天突然发了疯,自己挣开绳子跑了,到现在也没找到。
奚娮敏感的蹙起眉,突然失踪的狗,被偷走的羊,案件的第一目击者,这几个要素怎么全集中到了这个人身上?
楚司淼心里也有和奚娮同样的疑问,他把盘问的事交给黄树平,带着奚娮出屋绕到后面的羊圈。
被偷羊人破坏的洞已经被李二重新加固了,但楚司淼还是通知了技术科分个人过来取证。
“李二有没有问题?”他绕着不大的羊圈走了一圈,向奚娮发问了。
“情绪不太稳定,可能是最近受了连番惊吓和打击,也属于正常反应。”奚娮低声给出分析,还是想不明白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还是觉得太凑巧了,你认为呢?”她想了想,决定问问楚司淼的意思。
“我会叫人过来盯着,先观察他几天。”楚司淼也觉得有些蹊跷,顺着奚娮的话点头了。
奚娮听他这么说才放心不少,感慨又涌上心头,“这里真的好穷啊,我从来没看过这么穷的地方。”
楚司淼肃然的脸色瞬间柔和,浅笑着说,“这个国家还有很多人挣扎在温饱线上,你如果关心他们,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呵呵……”奚娮被逗笑了,这人真是随时随地都这么严肃,这是在教她要有博爱胸怀呢。
楚司淼不置可否的挑眉,又快步返回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