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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投资账户。管理人名叫姜开宇,和康靖是美国的旧同学。”杜骢走到奚娮面前,代楚司淼回答道。
“这个姜开宇涉嫌经济犯罪,已经被经侦的同事盯了很久了。”柳叶罕见的收起对奚娮的敌意,接下话头继续说。
“康靖的账户每个季度都有一笔相同数目的资金打到注册在开曼群岛的一家贸易公司,然后又转入一个私人户头。”关亚楠从桌子上拿了一份卷宗,翻开来放到奚娮面前。
“戴维周,美籍华人,‘圣堂’酒吧幕后老板。”
奚娮脑中的关窍瞬间被打通,今晚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串联完整了,“所以,今天的戏是康靖安排的?他也是‘圣堂’的股东?”
“戏?”关亚楠见她惊恐的样子,赶忙把卷宗收走。
奚娮用力吞咽几次,才缓慢的向同事们叙述在“相亲会”上的种种。她现在可以肯定康靖是个出色的权谋家,甚至是天才级别的。
他利用了她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心理,先在她面前上演一出强取豪夺戏码,再扮演成护花使者来个英雄救美。太高明了,如若她不是早有防备,必定会对他产生强烈的信任依赖心理,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单身公寓里的气氛随着奚娮的叙述变得压抑,刚刚因为成功锁定康靖通讯设备的喜悦荡然无存。
就在一屋子人沉默之际,楚司淼发话了,“宋格,我给你两组人,你们三班倒监控康靖的手机。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了。”
说完,他朝奚娮打了个手势,先一步跨出房门。
柳叶看着奚娮跟屁虫似得小跑步出门,不禁鄙夷的冷笑一声。楚司淼对奚娮也不过如此,女朋友刚刚和一个极度危险的犯罪嫌疑人交过锋,他居然一句安慰话都没说。看来他们的关系应该反过来写,奚娮倒贴或许更契合实际。
楚司淼带着奚娮从大厦后门出去,上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商务车,并且一路无话。
赛博刚打开家门就感觉耳边刮过一阵冷风,楚司淼和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他怎么了?哪根筋搭错了?”赛博关上大门,困惑的问奚娮。
奚娮悻悻一笑,转身进了厨房。她站在流理台前想了想,拿出茶具着手泡茶。
不止赛博犯糊涂,她心里也拿捏不准。从进了安全屋开始,楚司淼就没跟她讲过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交流。他虽然面色如常,指挥工作也条理清晰,但她还是敏感的察觉出他心情不好。他好像在生气,难道是不满意她今晚的表现吗?
奚娮麻利的冲了一壶败火的决明子菊花茶,揣着小心上楼。主卧里只开着床头小灯,楚司淼背对着站在床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累了吧,喝杯……”奚娮走上前去,一句话还没说完,楚司淼突然回身将她抱住了。
茶具掉在厚厚的绒毯上发出几声闷响后,世界就安静了。奚娮怔仲着没动,眼眶迅速发胀。
楚司淼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强健的手臂紧绷着,还有些轻微颤抖。他的呼吸不断喷在耳际,还是熟悉的清冽味道,却不是一贯的平稳,浅显而急促。
奚娮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抬手在楚司淼背上拍了拍。下一秒,她就感觉他的手臂再次收紧,以完全保护的姿态将她护在了怀中。
“奚宝儿。”楚司淼用下颌抵住奚娮的发顶,既轻且慢的唤了一声。
他不知道怎样表达此刻的心情,就算抱着她,就算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特殊的甘甜香气,他凌乱的心跳还是不能恢复平稳,紧绷的神经也没有丝毫缓解。
“我没事,真的。”奚娮忍着想哭的冲动,柔声宽慰道。她终于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这是在担心她呀。
轻柔如水的声音窜入楚司淼的耳蜗,引得心跳又沉沉一滞。他一个巧劲将奚娮直抱起来,用力吻了下去。
他害怕,是真的害怕了。从今晚奚娮准备进入“相亲会”开始,到她回到安全屋,期间每分每秒他都在饱尝恐惧。行动中每发出一条指令,他心里的怕就加深一分。得知她上了康靖的车,他几乎控制不住想把她马上抢回来的冲动。
如此煎熬的感觉他从来不曾体会,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深深怀疑。他是否太自私了,为了案子让心爱的人置身险境,这样真的值得吗?
接触到楚司淼扁薄嘴唇的刹那,眼泪无声的从奚娮眼中滚落。他吻得很急切,大舌死命的纠缠着,齿间的獠牙划破了她的嘴唇,硌得她生疼。
但她没有喊痛,更没有躲开,而是尽量张开嘴承受着。这个在她心里强大如神明的男人正在向她寻求慰藉,原来他也有脆弱的时候,原来他的意志力并不如她认为的那么强大。
楚司淼疾风骤雨般将奚娮小口里每一处角落都扫荡一遍,密集亲吻又落在她的额头、眼睑、脸颊,还有脖颈上。翻涌的情绪汇聚在心口,变成熊熊燃烧的火焰。
“奚宝儿,我要你,现在就要。”楚司淼难耐非常的说着,回身想把怀里的人放到床上去,却被制止了。
“不行,先让我洗个澡,难受。”奚娮被他暧昧的声线激得血气上涌,但还是拒绝了。她感觉全身都沾染着康靖的味道,恶心的要命。
楚司淼将她放倒在床上,俯身仔细嗅了嗅,眉峰明朗的小剑眉立刻蹙了起来,“你刚才没实说话,他还对你干了什么?”
她的发丝和耳廓上残留着一股淡淡香水味,是男士惯用的。难道康靖对她用强了?他们在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奚娮看着楚司淼像狮子见了猎物般透着杀意的眼神,心疼的去摸他的脸,“为什么要惩罚自己?不要这样。”她明白他是在担心她的安危,但他尽可以说出来,实在不必压在心里。
“告诉我,他是不是伤害你了?”楚司淼抓住奚娮的手,眼神迅速在她身上审视起来。如果那个混蛋真的欺负了她,他可以用一百种死不见尸的方式让他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奚娮摇了摇头,眼睛里又迅速氤氲起了水雾,“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
“不可能。”楚司淼翻身把奚娮抱到腿上圈住,看着她有泪花滚动的大眼睛,从胸腔里挤出发怒的低沉声音,“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以为我闻不到吗?!说实话!”
奚娮被他周身散发的压迫气势逼得呼吸一滞,冰冷眼泪划过脸庞,“他说了一句话,就一句话。”
“什么话?”换做平时,看到她流泪楚司淼一定会放弃追问。但他现在不想心软,一定要知道全部事实。
“If-you-gaze-long-into-an-abyss, the-abyss-also-gazes-into-you.”奚娮努力把眼泪憋回去,抬眸看着楚司淼深邃的眼睛,模仿康靖的语气把话重复一遍。
冰冷又扭曲的声音从奚娮口中传出,刺激着楚司淼紧绷的神经。他看着她煞白的脸色和清透眼睛里流露出的恐惧神色,心脏痛的紧缩成一团。
“是我不好,我不会让那个变态再接近你了。”他用力将奚娮的小脑袋按进胸膛里,抚摸着她单薄的后背愧疚不已的说道。他怎么会让她去接近康靖,太愚蠢了。
奚娮用力摇头,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坚决道,“我说过,这次绝对不退。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只有我能抓住他。”
当康靖说出那句话时,她感觉非常害怕。也是因为这句话,她窥见了存在于他内心里的深渊。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同类人,就像硬币的正反面。没有人比她更懂他的渴望,这件事换作任何人都办不到。
楚司淼听了这话就陷入长时间的沉默,然后,他将奚娮打横抱起来,大步走进卫生间。
奚娮坐在洗手台上看着他挽起袖子开始清洗浴缸,无声的笑了。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感觉到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他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了她的心,这种感觉真好。
楚司淼麻利的放好洗澡水,将奚娮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把她抱进了浴缸里。
奚娮少见的没有害羞,只由着他帮助自己。他的动作轻极了,不带一丝占有欲。这个总是话不多的男人正在用这种方式安慰她,让她心里所有的怕,所有的惧都随着他独特的温柔消退了。
人的神经往往在极度紧张过后就会极度疲劳,奚娮被舒服的热水包围着,很快觉得困意上头,沉沉的睡着了。
楚司淼在她脑后垫了块毛巾,让她枕得舒服些,继续搓澡工作。直到彻底闻不到一丝康靖的气味后,他才满意的把熟睡的小丫头从水里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