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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不到五分钟他们就到了他所谓的“秘密基地”了。
她想不到这有什么样的神秘性可言,让他神秘成这个样子,甚至还用手帕把她的眼睛给牢牢地蒙起来。
有点不安地伸出手探索着,阮糖担心地用被蒙着的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的环境“喂别开玩笑了快放开我。”
身边的安静和空虚的感觉让她有点不安。
“莫、莫遥舟?”她的双手更急遽地挥舞着,身子不停地移动位置,想触碰到他确认他的存在“莫遥舟?”
阮糖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响应,而那只小手也总是扑了个空。
“莫遥舟?你不要吓我啦”
她忍不住哭了出来,然后像个失怙的孩子坐在地上猛擦着不停流出来的眼泪。
莫遥舟再怎么狠心也忍不住地蹲在她面前拍拍她的头“别哭了。”
他帮她解开手帕,然后用手帕轻轻擦干她的脸。
“你很讨厌!”她用力地揉着眼睛。
莫遥舟微笑地看着她,原本白软软的脸,泛上了一团团的小小红晕,鼻子、脸颊和眼睛,就像是白色的棉花糖上加了粉红色的棉花糖。
“好,我很讨厌。”他直直地盯着她的脸,宠溺地东摸摸西揉揉。
“你很过分!”阮糖红通通的眼眨了眨,擦了擦鼻涕。
“好好好我很过分。”他把她揽向自己的怀抱“那你可不可以原谅这么过分的我呢?好不好?”
“这里是哪里?”她站起身,抬头看看四周。
“我家。”莫遥舟咧嘴而笑。
“你家?!”阮糖眼睛蹬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你疯了,我不是说结婚前女孩子最好不要去对方家吗?!”
莫遥舟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别激动、别激动好不好?这间公寓只是我买来玩的,我家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也不会过来,ok?”
阮糖深深地呼口气,像是安了大半分心似的吐气,她一直都很怕见他父母,尤其是在无预期的状况之下。
那天莫遥舟有带她去打扮过了,她还是觉得格格不入,要是在平常,如果他妈妈看到她衣着随便的样子,一定也会像那天在宴会上皱眉的。
“ok”
“你就是太容易胡思乱想了。”莫遥舟走到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然后推着她坐到沙发上“乖,你今天乖乖坐着,换我煮饭,不过这里什么设备都很齐全,就是没有买电视。”
“你?!”阮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他
贵家富公子竟然要煮饭给她吃她真是太震惊了
阮糖默默眯起双眼“你不会毒死我吧?”
莫遥舟幽幽地瞪她一眼“不要这么瞧不起我好不好?我以前也曾经煮过啊。”
“没死过人吧?”说到底,她就是不相信他的厨艺。
没办法,这要叫人家怎么相信呢?他一副就是富家大少爷,被惯坏了的样子,要她相信他会自己煮食是很困难的,随随便便从街上拉个人来问八成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看看他的手,虽然不像女人一般细嫩,但修长手指上的光滑肤触,一看就知道从来没做过什么粗活。
“绝对没有。”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然后有点受伤地用小鹿斑比般的眼瞅着她“你伤害我的心了”
“呃抱歉”她低垂着头,手指绞着t恤的下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好拐,乖乖坐着吧,过没多久就可以吃到我的拿手好菜了!”莫遥舟兴致高昂、外加信心十足地走进厨房。
看着他进去的背影,阮糖突然默默地开始担心了起来。
果不其然,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他才进厨房没两下子,就开始出现了可怕的声音,感觉起来蛮像是锅子掉落的声音!
阮糖瞪大眼睛,担心又紧张地往后方的厨房看了两眼,确定没再有奇怪多余的声音出现后,才缓缓地坐了回去。
咔嚓!又一阵更大的声音出现!
阮糖再也止不住担心地往厨房里冲,却被莫遥舟一个箭步制止了。
他挡在门口,然后纠起了浓黑的眉毛“你别过来。”
她踮着脚想看里头的情形,无奈她再怎么踮也不及他高“让我看看嘛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吗?”
“我确定”他用力地点头,然后把眼前这颗啰里巴嗦的棉花糖赶出是非之地“去、去去别的地方玩,别吵我。”
她一被他推出去后,门就迎面关上,她连一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扁扁嘴,阮糖带点哀怨地窝回沙发上,真是讨厌,她也想帮忙咽
一分钟后两分钟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糖两只眼睛就快合上地卧趴在沙发上。
他怎么那么久啊她搔搔头发。
呃!等等阮糖瞪着自己的手和头发她什么时候有搔头发的习惯了?
“唉——肯定是被莫遥舟传染的!”阮糖哀怨地翻身。
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男性吼叫——“该死的!”
接踵而来的是东西掉落的声音。
阮糖用自己感觉到此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冲向厨房,然后,再也不理会他说过些什么话地拉开门——
“咳咳咳!”她被向外窜出的浓厚烟雾给呛得猛咳嗽。
里面根本就是刚打过战嘛满滥而出的浓烟不说,锅啊碗啊砸了一地,地板被熏得又黑又脏,纱窗更惨几乎整张被烧掉了。
“天哪你是在干嘛啊?”她皱眉看着像根“柴”的莫遥舟,他的脸上也都是黑一块污一块的油腻。
莫遥舟狼狈地抓了抓头发“我、我在煮菜啊谁知道看起来很简单,可是不知遭为什么,事情总是会跳脱出我的掌控”
“你不是说你煮过吗?”她摸摸他的脸、头发、身体和手“有没有受伤?”
莫遥舟没回答,只是很兴奋地从旁边捧起一个小盘子,里面装着——看起来也许或许可能是一条以上的鱼,还有一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因为它是黑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从它被分尸支解的样子看来,她只能推测也许有两条鱼。鱼身黑巴巴的,而且东一块、西一块地分崩离析,阮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呃也许不是很好看啦不过我确定它有熟。”莫遥舟笑得像个孩子般灿烂,仿佛现在全身又脏又臭的人不是他。
虽然她总算能确定盘子里头躺着的是一条鱼尸了,但是她还是很担心这家伙他真的没受伤吗?”你到底有没有受伤啊?”
“呃还好吧”莫遥舟搔搔头,然后手指像是被炸到似的缩了一下“嘶!好痛”
阮糖硬是把他的手指扳到自个儿的面前来看,那已经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了。他的手上一大片红肿的烫伤,而且还有割痕。
“你先去洗澡,记住,手要泡冷水泡久一点喔,这里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可以换?”看他呆呆地点了点头,阮糖继续交代“那好,你洗完出来就换上千净的衣服,可以吗?”
“可以。”莫遥舟又愣愣地点了两下头。
这又是另一面的她了从容果断、指挥若定这八个字不知道能不能用在这儿,但是却是莫遥舟真切的感受。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一定都是他保护着她,但从来都设意识到她其实是一个小战士,可以在适当时候保护他的,就像保护她母亲一样的坚强勇敢。
莫遥舟一边想,一边踱到浴室冲澡和泡冷水,等洗完出来以后,脑袋里还是不停地转着阮糖甜得像糖的脸。
“洗好啦?过来这里,我帮你上药。”阮糖在客厅里唤着。
他十分乖顺地走了过去,她已经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堆药等着他了。
“你右手怎么会烫伤?”她看看他的右手,然后抬眼睨他,再拉拉他的左手“然后左手是割伤,还真是一对咧!”
他噘着嘴“我想煎鱼给你吃嘛左手是在切姜丝的时候不小心切到的,右手是我太急着拿锅子,忘了它很烫所以就”
“锅子有把手啊,你怎么不拿把手?”她快昏倒了。
莫遥舟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太急了嘛,那个烟都冒上来了,就急着把它丢进水槽里灭烟啊。”
这个小天兵不知道这样会有更多烟吗?
“那为什么纱窗烧掉一大块?”阮糖动作迅速地为他上药,还好受伤的面积不算太大,不然看他岂不一整天“嘶”来“嘶”去的?
上好药,她又领着他走向餐厅的餐桌,上面已经简单摆了面条和几样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好香!”莫遥舟高兴地落坐。
“当然啰,快吃吧。”她盛了满满一碗的面递给他。
然后,阮糖也坐下来吃面,然后非常慎重地品尝他的作品。
莫遥舟看着她吃,心里除了感动和喜悦以外,还多了一分紧张。
她会不会觉得很难吃啊“嗯!不错喔!只是焦了点而已?”阮糖对着他笑“你怎么会想到要煮东西给我吃?”
说到这个,莫遥舟带了点腼腆地搔搔头“因为因为人家说,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煮她最爱吃的菜,那代表这个男人非常非常爱她。”
阮糖脑袋轰了一阵,她的脸红透了。
看她的脸红,莫遥舟笑得更愉快了,夹了口鱼,他直接塞进她的口里“多吃点。”
她好幸福地笑望着他,然后说:“可是我最爱吃的不是鱼耶”
莫遥舟绿了脸“因为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就用我最爱吃的当做你最爱吃的东西。”
因为这是个惊喜嘛,怎么可能先问她爱吃什么了以后再做吧?这样就会引起她的怀疑啦。
阮糖眨眨眼,贴近他的耳朵低语:”我最爱吃辣味鸡丁。”然后轻轻瞅了他脸颊一下“谢谢你今天的惊喜!”
摸着脸上油腻的印记,莫遥舟的笑容带点傻气,久久不退。
**dreamark**
人类的潜力通常都是无穷的,特别是用在意志力坚定的人身上。
上次还对情况完全摸不清楚、完全搭不上话的阮糖,这次竟然能够多少搭个几句话,虽然大半时间她还是沉默地微笑倾听(因为根本就听不懂),不过这样的进步已经让她足以高兴个好几天了。
这次的聚餐宴是在莫家举办的,算是替莫家爸爸庆生,整个大厅都是一群一群的人,现场伴奏的乐队不停地奏着音乐,但是却没有人翩翩起舞。
阮糖跟着莫遥舟一群走过一群,听到他们彼此的谈话,这才完全了解他家
他们说,他家是老家族了,传了这么多代,竟然代代都优秀。遥舟和居正的父亲莫奕是个标准的书虫,镇日守在他开的书店看书,所以莫家的孩子从小就看过不少的书。
说也奇怪,也许是现代人总是喜欢有特色的店吧?这家老板老是待在摇椅上动也不动的书店,竟然因为它的特色而闻名,只要去消费的人就知道,就像是在考验人类道德似的,这间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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