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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进胭脂门,也不是莫休同意,宋靖韬就可以得其门而入。但宋靖韬以泣血心坠为由,胭脂姥姥可能对此坠子很在乎,一下子就答应要见他。
“晚辈宋靖韬见过胭脂姥姥。”他先行礼道。
“行了。”胭脂姥姥显然对他还很感冒,谁要这小子曾经三番两次对付胭脂门,不过这一仔细观察他的相貌,她才惊问:“你说泣血心坠是你的东西?”
“没错”
“姥姥你别听他胡扯。”宋靖韬还来不及回答完整,烟之棋已如一阵旋风般卷入了胭脂厅。她得到消息,黯-堂的日月双风使者还在泛心阁,原本她想亲自去探看的,没想到竟在半路上得到胭脂传使的告知,知道宋靖韬来这里,怕他胡扯,她只好半路又折回来了。
“棋儿,我说过我会来告状的。”宋靖韬说着只有两个人才听得懂的暗语。
“你”烟之棋当着众姊妹的面前有些失措,她没想到胭脂姥姥居然会答应让他进来。情急之下,一把尖刀瞬间架在宋靖韬颈子上,快的让人来不及防备。“哼!你是胭脂门的共敌,你没资格说话。”她冷然道。
“胭脂门的共敌?”女人心真是海底针,有时候是缠绵悱恻;有时候却翻脸无情。宋靖韬总算见识到了。
“你最好相信我不是在唬你而已。”烟之棋强调着,其实心底慌极了。
她的举动令所有人紧张,尤其是将宋靖韬带来此地的莫休,因为他相信照烟之棋的性格,她杀了宋靖韬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棋姑娘,靖韬只是来说泣血心坠的事,你别太激动,先将刀子放下。”莫休吃过她的亏,可真怕死了这姑奶奶。
“不,除非他愿意现在离开胭脂门。”烟之棋坚持道。
“你怕我将事实真相说出来?”宋靖韬依旧神情自若。他看得出来,烟之棋有口无心,当然不会真的伤他。
“没有什么事实真相。”她忍不住大声道。
“棋儿,你别胡闹了。”胭脂姥姥在经过琴书画这三个丫头的事件后,早已看出宋靖韬和烟之棋中间有问题了,不过那都不是她想知道的“放了宋靖韬,你在一旁坐着看。”
“姥姥”
“难道你不听我的话?”胭脂姥姥拿出惯有的威严道。
“我”烟之棋没机会再多说,已被烟之琴给拉到一旁去了。
“好了,大家都别生气嘛!快说说什么事实的真相。”唯恐天下不乱的烟之画也出声调停。天啊!她似乎又见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正要上演了,呵呵!
“宋靖韬你再接下去说,泣血心坠既然是你的,怎么会在棋儿的身上呢?”胭脂姥姥问。
众人全将目光转向烟之棋,原来那条引起武林骚动的“泣血心坠”竟然真的在烟之棋身上。
“既然姥姥也知道棋儿身上的坠子是泣血心坠,那我就只有实情禀告了。”于是宋靖韬将他赠送泣血心坠给弄晴郡主的事向在场人说了一遍。
“弄晴郡主?”所有人都对他的说辞惊讶极了,目光又从他身上移回烟之棋身上,照宋靖韬的说法,烟之棋就是一个郡主。
胭脂姥姥也被他的说辞给镇住了。“我还以为棋儿是这么说云岫莲是你的”
“她是家母,凌瀚骥则是我的父亲。”
胭脂姥姥似乎受到莫大的震撼,她有点虚弱地道:“难怪,难怪啊!你跟凌大侠活脱脱就是同个模子印出来的。”
“你认识家父?”这下子换宋靖韬惊讶。
“没错,凌大侠还曾经救过我。”
胭脂姥姥开始回想起多年前的事——
话说当年武林高手之一的岢山怪叟原本有三个爱徒——恨天、恨海及云岫莲。其中云岫莲排行最小,由于她长得婉约多姿又蕙质兰心,所以她的两位大师兄对她可算是无微不至、爱护有加,甚至恨天恨海两师兄弟还时常为了那可人的小师妹争风吃醋,不惜翻脸。没想到,他们处心积虑到最后,云岫莲竟然都没选择他们其中一个,却是爱上了俊逸不凡、古道热肠的凌瀚骥。
当年的凌瀚骥是个侠客,他侠骨柔肠又乐善好施,受过他救助的人可以说不计其数,再加上他年轻俊雅、气度不凡,同时也掳获了不少少女的芳心,云岫莲就是其中一个。而凌瀚骥也爱上了她,于是他们决定双宿双飞,退隐江湖,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恨天、恨海却因而气愤交加,直说凌瀚骥拐了他们的小师妹,连成一气,千山万里的追杀他们夫妻俩,可怜的两夫妇在经过几年的逃亡后,才在昔日好友的帮助下,于是人烟罕至之地以云岫莲之名建立了一座莲花山庄,过了几年安逸幸福的日子。
没想到恨天、恨海两师兄弟竟然那般厉害,在十多年前找到了莲花山庄,凌氏夫妇眼见躲避不了,于是双双自杀身亡,死也相随。等到曾受过凌瀚骥之恩的胭脂姥姥,获知消息急速赶到现场的时候,莲花山庄已被恨天、恨海兄弟烧毁,满目疮痍。
当时的胭脂姥姥正遭情伤,她真心爱人却得到对方无情的对待;再看见一向善良温恭的侠客凌瀚骥夫妇都会遭此横祸,这世间还有何可取之处呢?
胭脂姥姥发觉对人生全然失望了,她建立起胭脂门,开始觉得世上唯一不会背叛她的只有金钱而已;同时她也不忘调查恨天、恨海师兄弟的去向,发誓有朝一日她定要帮恩人报仇。
“三年后,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的让我找到了恨海,而当年的棋儿竟是恨海的徒弟。”胭脂姥姥看着烟之棋说。
“我?”烟之棋表情迷惘。“姥姥,我完全不记得有这种事。”
“呵!这是当然。”胭脂姥姥怜悯的继续道:“当年我见到你的时候简直被你的样子给吓着了——”
由于烟之棋身上挂着凌瀚骥送给云岫莲的定情之物——泣血心坠,因此恨海一直以为烟之棋就是他们的孩子,所以想尽了办法苛待她。因自己在爱情路上不顺遂,所以他要烟之棋也学会无情和冷漠,他时常在她面前抓小动物来折磨,只要见她脸上有一丝丝怜悯之意,恨海就会将怕水的她丢入水中,任其烟灭,为的就是要云岫莲的女儿再也不会去爱上其他男子,以惩罚她母亲对他的不忠。
只有在偶尔兴致来的时候,恨海会教她几招绝技,所以她的布阵和用毒绝技都传自于恨海手中,当然,若学的不如恨海所预设的,难免又是一阵打骂。
烟之棋在此可怕的环境中成长,性情自然不若以往,她变得非常冷漠、脸上也甚少有喜怒哀乐,完全不像个才八岁的小女孩。
当胭脂姥姥找到他们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将恨海给杀了,原本也不打算将他的徒弟给一并解决,谁料她竟然发现这个漠然的小女孩身上挂着恩人的坠子。胭脂姥姥以为烟之棋是凌瀚骥的女儿,所以便带回教养。
不过这小女孩很难接近,又冷又酷,而且时常在半夜时被恶梦惊醒,从她断断续续的回答中,胭脂姥姥终于明白恨海对这小女孩所做的一切,于是她用了少许的失忆药让她吃下,此后烟之棋夜半时才安沉了许多,不过她冷漠的个性却从此恨深柢固。
杀了恨海后,胭脂姥姥也积极的找寻另一个罪魁祸首——恨天,近来她得知原来恨天就是黯-堂的创办人,因此才会执意要烟之棋亲自去对付杀害她父母的凶手。
“我一直以为棋儿会是凌大侠的女儿,还一直觉得奇怪,她和父母怎么生得完全不同,原来她竟然是位郡主。”胭脂姥姥感叹的道。
听完了胭脂姥姥所说的,此时胭脂厅里一片静默,这样的转变实在令人大家始料未及。尤其是宋靖韬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想不到自己好意送给弄晴儿的“泣血心坠”竟然会达她受到如此大的磨难;也难怪近来黯-堂的人想将他除掉,原来他们就是他杀父母的仇人。
“棋儿。”他走近她身旁,轻轻的拥着她道:“对不起,我恩将仇报,都是我害了你。”平西侯夫妇是他的恩人,若不是有他们保护着,他或许早就被恨天、恨海师兄弟找到了,而他们的女儿竟然还替他受害。
烟之棋没想到的事情竟会演变至此,也难怪她和观晴郡主长得那么像,原来他们真是亲姊妹;也难怪黯-堂的阵法根本困不了她,原来她也曾经学过。她的思绪百转千回,该怨恨宋靖韬吗?不,他是无心之过啊!更何况自己的心已失落在他身上。
轻推开他,她冷静的道:“我们现在该先商量对付黯-堂的事。”
“棋姐。”烟之画简直不敢相信烟之棋居然还能那么冷静。
而在场的人也因为宋靖韬对烟之棋亲密的举动,而了解到他们之间暗潮汹涌的情意。
“不,我得先带你回平西侯府见夫人,她日夜思念着你。”宋靖韬坚决的答。
“我”烟之棋有些犹豫,她还不能接受。“你到底想不想报仇?”
“当然,我绝不会放过恨天的。”宋靖韬信誓旦旦的答。
“我有消息,黯-堂的日月双风使者都在泛心阁,若能掌控他们,想找恨天就不难了。”烟之棋转移话题,分析着。
泛心阁?宋靖韬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同时他也细心的看出了烟之棋的犹豫。就再给她一些时间适应这个消息吧!宋靖韬体恤的想。
“好,就先毁了泛心阁。”宋靖韬清逸的脸上闪动着即将复仇的喜悦。“不过你们不必动手。”
“为何?”烟之棋不明白的问。
“因为泛心阁外表仅是个小小的花阁。”宋靖韬自嘲道:“而我现在是个侯爷。”
“你是想借用官府的力量?”
我们只是想要逼出黯-堂的巢穴,用那方法既不伤兵损将,而且还能杀黯-堂个趁其不备,何乐而不为?”宋靖韬说出自己的理由。
闻言,众人都对他佩服不已。
“好聪明,莫怪你是个侯爷。”烟之书忍不住赞赏。不过话一出口,才发现大家都盯着她看,咦!她又说错了什么吗?
“我”宋靖韬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侯爷膝下无子对他甚是喜爱,犹如亲生,又因为对他有恩,所以对外他都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找回了弄晴郡主,他又爱她,当然得恢复原本的身份了,不然顶着兄妹的身份他怎么迎娶她?“报仇后,我会跟侯爷说清楚的。”他对烟之棋情深意浓的笑答。
烟之棋聪明灵巧,焉会不知他的想法,只是她根本不想当什么郡主,宁可维持原状。“先对付黯-堂再说吧!”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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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泛心阁在官府的“刻意”找碴下,黯-堂的门众果然退回到原本的总堂里,而由于他们的行踪曝光,胭脂门也顺利的掌控到黯-堂真正的所在地。
“韬儿,棋儿,黯-堂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胭脂姥姥吩咐着,对于恩人的儿子,她有莫大的期许,当然也轻易地看出了他和烟之棋相互有意,所以故意拉拢他们,明知道这任务不关棋儿的事,也要将她拉下水,而且由于他们的武功高强,她比较没那么担心。
“那好,我也去帮忙。”莫休是宋靖韬的好朋友,自然也不能错过这一次的行动。
“我们也要去。”另外的三大姑娘及他们的夫婿也宣布加入战局。
“你们?”胭脂姥姥摇头,道:“不,那不关你们的事,各自回家去吧。”这群丫头就爱胡闹,她真是没辙。
姥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黯-堂是杀您恩人的罪魁祸首,我们身为胭脂门的人自然也有义务要帮忙,怎么说不关我们的事呢?”烟之画搬出富丽堂皇的理由来。
“没错,画儿说得有理。”烟之书附和着。
就在他们万分坚持下,胭脂姥姥终于同意,而琴棋书画四大姑娘终于破天荒的有机会联手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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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箫声随着夜里的微风、静静地飘入黯-堂所有人的耳里,让人如痴如醉、心离神迷,没错,这悦耳动听的吹箫声就是出自于擅长音韵的烟之琴口中,她善于用各式的乐音让人跟着她的曲调走,勾魂摄魄。
“什么人?这么晚了谁在吹箫?”黯-堂里一个守夜的人探头大声嚷着,不过不看还好,这一看他才发现他不是在做梦就是有鬼,天啊!门外竟然站了好几十个日风和月风,而且每张脸都模仿的维妙维肖,让这守门人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见到本少主还不跪下?”其中一个脸长得像日风的人走上前来,刻意压低嗓音斥责问。这个人无疑的就是最擅长易容术的烟之画,而且这个鬼点子还是她所想出来的。
“啊日少少主你”守夜的人唇齿打颤,半天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几个听到箫声的人也陆陆续续赶来查看,而他们一来,也和之前的这个人一样愣住了,其中一个还忍不住大叫——
“鬼啊!有有鬼啊”若不是有鬼,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出这么多个日月双风来,更何况正主儿明明刚刚才因为泛心阁的事,把他们叫去大骂一顿而已。
“哈哈哈!怕了吧!”烟之画恢复了原来的声音,大笑问。她的爱闹细胞又复活了。
烟之琴眼见时机成熟,于是将轻柔的箫声一转,曲风变为让人柔肠寸断的悲凉,除了他们自己的人以外,其余几个黯-堂的人全都感到自己心情坏到极点,痛苦不已,一旁的宋靖韬和烟之棋便领先冲入了门内,准备报此血仇。
瞬间,黯-堂整个陷入了悲凄,面对胭脂传使的攻击几乎都毫无招架能力,甚至有些被逼加入黯-堂的人看准了这次对手的厉害,认为黯-堂就快没希望了,而恨天那老家伙再也不能威胁到他们,于是不战就落荒而逃了。
黯-堂大厅里,恨天原本因为暗藏的秘密联络处泛心阁莫名其妙的被官府查封,而他的爱徒月风又因为和宋靖韬一战受了伤,正头痛不已,想不到这危及的当儿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
“什么?你说有好多的日风月风?”恨天惊讶的脸色有些诡谲。
“是,而且个个身手利落啊!对了对了,堂主您听这可怕的箫声,这也是他们的人所吹的,好听是很好听,不过像会勾魂似的,让人心头闷死了。”一个灰衣男子仓皇的禀告着。
身手利落?萧声?很多很多的日风月风?难道
“难道是胭脂门的人?”恨天知道胭脂姥姥那老女人杀了恨海后又极力的在找他,所以他才会放出“泣血心坠”在胭脂门那不确实的消息,想害原本就锋芒过炙的胭脂门变成全武林高手缉拿的对象,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在此刻找上门来,让人措手不及。
“啊!胭胭脂门?”灰衣男子闻言,有此惊骇,若说真是胭脂门的人,那么吹箫的就是烟之琴”而一群易容成日月双风的人不就是烟之画;那个双手武着两柄剑的不就是烟之书天啊!该不会四大姑娘全出动了吧!真是可怕。
“哼!怕什么?我们黯-堂也不是省油的灯。”恨天话才刚说完,从门外即刻窜进了一条人影。
“喔!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宋靖韬冷酷的答。
“你?哼!你是谁?”恨天没想到胭脂门还有男的。
宋靖韬拿掉了脸上日风的面具,露出原本的面貌。
“凌瀚骥。”恨天睁大眼睛,简直不敢接受这个事实,那个人不是在十几年前死了吗?怎怎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禀堂主,他是狂侠,也就是那日去凭吊莲花山庄的人。”灰衣男子恭敬的更正说。
“没错,我就是凌靖韬,凌瀚骥的儿子。”他干脆说明自己的身份。锐利的目光却锁在墙上那朵清纯无比的莲花上,恨天这可恶的家伙怎配看他母亲的花呢?
暗自提气,他愤而将墙上画的那朵莲花给击碎,此等修为却吓着了恨天。
“好,好个凌瀚骥的儿子?哼!难怪你跟他长得如此像。”恨天阴恻恻的道。他想不到云岫莲竟然为凌瀚骥生下了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真是可恨的贱人。诡谲的眼神发出了可怕的讯息,倏然,他以迅雷之姿按下身旁的一个机关,撒下一个厉害的阵法。
“可恶。”一时不查,待宋靖韬想躲的时候为时已晚。恨天果然厉害。
“哈哈哈该死的你,你和凌瀚骥、云岫莲早在十多年前就该死了。”恨天咬牙切齿的道:“别想挣扎,你逃不掉的。”
“喔!是吗?”冷淡的女声扬起,烟之棋翩然而至,她走入阵内,轻易地将宋靖韬给带出,并将其阵给毁了,这一切只在转瞬之间。
“棋儿,谢谢你。”宋靖韬真挚的说。
烟之棋只回答了一句:“小心。”
恨天自从云岫莲背叛他以后,他就恨死天下间的情侣,刚刚宋靖韬和烟之棋虽然没有什么过度的表示,但他们郎才女貌、又默契极佳的表现,让恨天几乎抓狂,不但如此,另外的一件事更令他惊奇。
“你你是谁?你居然会我师父的绝技?”恨天绝不相信她是岢山怪叟新收的徒弟,因为岢山怪叟早就死了。
烟之棋也不想回答,紧接着又对他射出了几把沾染上毒液的毒镖,她对敌人一向冷酷,从不想多说。
“绝阳毒?”恨天一闪身,拿身旁的灰衣男子来挡毒镖,一看见毒后,他的脸色一变再变,他知道她是谁了。“你是恨海的徒弟?”
绝阳毒是恨海的独创秘方,没有解药。恨天没想到她竟然没被胭脂姥姥在杀恨海时一并解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恨海?哼!凭他也配。”说起这件事,烟之棋更加气愤,她和宋靖韬互看一眼,立刻毫不犹豫的朝恨天进攻,丝毫不留余地。
然而恨天也不是好惹的,他也立刻朝他们两人回击,剑气在幽暗的黯-堂大厅里就犹如四窜的银蛇,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双方的人影也如奔雷骇电般晃动,快的让人来不及眨眼,所有动作利落无比只在转瞬间。
烟之棋是得理不饶人;宋靖韬则与恨天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当下两人都使出了全力,招式之凌厉足以使风云变色。
恨天边打边着急,他完全没想到这样乳臭未干的两人的武功居然这般高强,又加上门外烟之琴的箫声恼人,他越来越慌乱了。
心念一转,他打定了先逃离的念头,于是提掌拍上了厅中的最大柱子,瞬间,屋子开始晃动,逼得在场的人不得不停手,暂时退离此地。
恨天一走出大厅,才知道事情原来比想像中要严重,所有回廊边、大庭里,果真全是和日月双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连他都无法分辨到底谁才是他真正的徒弟,自然更抓不到帮手。
“哪里走?”宋靖韬和烟之棋非常有默契的看出了恨天的想法,紧追在他身后。
眼见事情走到这个地步,恨天再也别无选择,只好硬撑,不过他终究不是宋靖韬和烟之棋连袂的对手;又加上此刻的情景不利于他,很快他就落入下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爹娘,韬儿在这里为你们报仇了!”
宋靖韬一步步的走向倒在地上面露恐惧的恨天,脸上充满了浓浓的忧伤,深沉的眸子让人畏惧。他终于可以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仇了,烟之棋看出了他的企图,所以只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宋靖韬每上前一步,恨天离死期就更进一步,恨到绝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会落得死在夺妻仇人凌瀚骥的儿子手上,尤其在临死前,他还看见宋靖韬和烟之棋两人的绝佳默契,这更令他痛恨。他恨全天下所有的有情男女,尤其是他们这一对,所以充满恨意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们。
“你没有资格用那种眼神看人,因为你才是全天底下最可恨的人。”宋靖韬话毕,一把剑不留情的指向恨天的心窝——
“啊——”恨天在死亡边界挣扎之余竟然提起了手往宋靖韬一扬,然后才噙着恶狠的笑容离开这人世。
不对,事情有异,烟之棋看到了不该属于恨天的笑容后,立刻朝一动也不动的宋靖韬身边移去,谁知道她手才碰到他一下,他整个人就虚软往她身上倒。
“啊!你宋靖韬韬哥,你别开我玩笑,你快醒醒,快醒醒”烟之棋见状,几乎慌乱,她完全没料到宋靖韬居然会招到暗算。
“怎么了?棋姐。”听她慌乱的喊声,邻近她身边的烟之书赶紧跑上前来问。
“他遭到恨天的暗算了。”她说出这个事实,只可惜在宋靖韬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的不对劲,跟沉睡的人没什么两样,这究竟是什么手法呢?
“棋姐别急,我抓到他们了。”烟之画也跑向这里来,她一手牵着一条绳子,绳子上绑着两个人,也就是恨天的两个徒弟日风月风。
“快告诉我他中了什么毒?”烟之棋知道宋靖韬中的毒没有独门秘方是绝对不可能解的,恨天又死了,现在唯一的解答只能靠他这两个徒弟。
“啊!你不就是那天在泛心阁门外的那位小姑娘?”日风大吃一惊,她怎么也会在这里?
“啪!”地一声,烟之画的棍子毫不客气的打在日风头上。“什么小姑娘?听好,别吓坏了,她可是大名鼎鼎的烟之棋。”
“烟之棋?”不会吧?日风惊讶的再问一次“你真的是烟之棋?”
“没错。”
日风好惊讶,他真想不到烟之棋居然会长这个样子,他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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