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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放开我!你们”
一阵怒骂声传来,邢羽筝如箭般的步伐稍缓了些,直觉的转头望向声音来处三名小混混正拉扯著一名妇人,似乎是想将她给拖到无人的巷子里似的。
抢劫!?还是掳人勒赎!?
这种时候街上也没什么人,看样子就只能靠她了。
随手捡了根木棒,她二话不说便冲了过去,相准了其中一人的脑袋,她不顾后果的敲了下去——全垒打!
“什么!发生什——你这女人!不要命了是不是!?居然敢打我兄弟!”
一个不长眼的拳头飞了过来,她一个蹲身避过,右脚跟著一扫,将一名男子给扫倒在地,跟著起身挥出上勾拳,再一个旋踢,当下踢得那名脸上挂彩的男子飞离地面撞倒了一旁的垃圾桶。
“阿姨,快跑!”她大喊的同时,又给了刚爬起来的男人两拳一脚,一个不注意,她也挨了一脚,肚子一吃痛,她挥出的拳头也跟著减少许多力道。
“可是你”妇人担心的看着英勇无比的她,此时,她又看到救自己的英雌挨了两记拳头。
这种时候,她怎能忘恩负义的抛下她自己跑掉!
“快去找人来!”她头也不回的喊。
该死!学了十年的武术才这么点成绩,不过是三个小混混罢了,她居然才勉强的和他们打个不上不下的平手局面,晚点儿一定要去找师父念一念、抱怨两句才行。
“喔,好,你你千万要撑下去呀!”虽然她看起来好像占了上风,但刚刚挨那几下她得快点才行,看得出来,时间拖愈久对她愈不利!
“可恶!”一个发狠,她用力将地上的酒瓶踢向欲扑过来的男子,一拳揍向另一名小混混,手刀也跟著劈下,趁他脚步一个踉枪,再给他一脚
“快!快!这边,在这边”妇人带著几名好心的帮手回来,一回到巷子里,就看到一名小混混举高手上的木棍,用力的打下——
“不!”
一阵剧烈的痛楚自脑袋传至交感神经,她眼前一黑,又被不知从何来的拳头打了两拳,她咬牙闭眼胡乱挥拳乱打一通,听到几声哀叫后,突然被人给架住,一具香喷喷且温暖的身子跟著抱住了她。
“没事了,没事了,有人来救我们了。”妇人连忙制止她的自卫拳头,双手在她背上安抚的拍著。
“你阿姨,你没事吧?”头好痛,身上也痛奇怪,这个阿姨怎么看起来挺面熟的?
“我没事、我没事,倒是你天哪!你流血了!”抽气声响起。
“呵呵促进促进新陈代代谢”眼前一黑,她立刻昏了过去。
唔痛
“羽筝,怎么样?哪儿不舒服?”
关心的声音如温暖的阳光般传入躺在病床上的邢羽筝耳里,手上也传来阵阵温柔的关怀。
她身边好像没有这么温暖的人吧?而且一听还是个女人的声音咦!这个人
“怎么了?有没有好多了?还是很不舒服?要不要我再请医生过来看看?”担忧写满脸上。
她在作梦是不是?不然怎么会看到太后!?
而且这太后还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凝视她!?仿佛她突然间从她讨厌的小老鼠变成高贵的波斯猫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妈,你吓到人家了。”进门的,是祁傲宇。
这次她倒没感到多大的意外,都能看到太后来了,多个万岁爷当赠品也不为过。
“这里是医院?”她记得她跟三个混混打架。
“别担心,你已经没事了。”他坐到床边,轻抚她略显苍白的娇颜,对她的心疼不舍任谁都看得出来。
“是呀,已经没事了。”祁夫人眼里漾著感激。
太后的眼神让她想到昏迷前的那张容貌与紧张的呼唤是她!她救的那位阿姨是太后!
难怪她会一反常态的对她这么好,原来是把她当恩人了。
“我怎么了?”动了动,母子两人赶紧将她的病床给摇上来些,还体贴的帮她调整身后的枕头、拉拢被子。
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太皇太后。
“你被敲到头,有轻微的脑震荡,其它的都只是些皮外伤,再加上动了胎气,得多休养才行。”
“喔,那还不算有什么大碍动了胎气!?”呆了。
“是呀,我们的宝宝现在就在你肚子里。”大掌轻放于她肚皮上,慈父般的表情使他整个人看起来亲和、温暖不少,但仍温暖不了她呆愣的心。
“宝宝?”僵硬了。
“没想到我就快当奶奶了!”祁夫人的高兴自然不在话下,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趁现在肚子还看不出来,得赶紧将婚礼办一办才行。”她儿子要结婚了,这可是件大事,光是宴客名单就要让她花好大的脑筋了,不赶紧想办法不行。
“儿子,妈回去跟你爸筹备婚礼事宜,你在这儿陪羽筝。”未等儿子回话,她旋风般的离去。
婚礼!?
身为当事人,她简直说不出半句话。
刚刚所听到的消息彷佛晴天霹雳似的,她怎能当真?
这一定是在作梦!对,这一切都是梦!她没有受伤住院,更没有怀孕!没错,她在作梦,她在作梦,只要睡一觉就行了,只要一觉醒来,她的生活还是原来那样,依旧为五斗米折腰、依旧当他的得力助手兼无聊消遣的对象。
对,睡觉!
“累吗?”他体贴的将她的床弄好,再爬上去侧身躺在她身边。
“你做什么!?”这下,她不得不清醒了。
“陪你跟宝宝睡觉。”他笑得开心极了。
“陪我跟”天哪!这啪!“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还害羞?”揉了揉挨了铁沙掌的脸,他不忘朝她暧昧的挤挤眼。
“你不会痛?”她真的在作梦吗?不然他怎么无动于衷?
“当然痛,只不过我想你的手更疼。”轻掬起柔白皓腕,他轻轻在她微红的掌心印下一吻。
仿佛有道电流自掌心传入心里般,她不自觉的心颤了下。
“我我真的怀孕了?”天要亡她是不?
“你可以不信,等肚子大起来的时候再考虑要不要相信我说的话。”如雨丝般轻柔绵密的吻落在她如丧考妣的脸蛋儿上。
“你你就这么随便?难不成只要怀了你孩子的女人都得嫁给你?”若她没记错的话,之前已经有不少女人挺著肚子来认夫,可却都被他给赶了出去。为什么他对她怀孕一事不比照办理?
“当然不,这个世上也只有你能生我祁傲宇的孩子。”捧著她的脸儿,他直直的看进她眼里深处,牵引出既陌生又熟悉的悸动。
“只有我?”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表示得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懂吗?”
“你表示?你表示什么?”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哪有心思跟他玩猜猜看!
“你是我的。”他突地搂紧她。
“哎呀!痛痛痛痛”
“说!”
“说什么呀?”莫名其妙!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说那什么浑话!
“说你愿意。”他继续要求。
“愿意什么?”
“嫁给我。”
“嫁给啊?”
“羽筝,来”
特等病房内,邢羽筝简直要精神错乱了。
“呃祁夫人,我自己来就行,不必劳烦您。”
祁夫人不悦的板起脸孔。“什么祁夫人,我都快成为你婆婆了还叫我祁夫人!”她忽而又笑得挺慈母的道:“你受伤了,行动不便,让婆婆喂一下不挺好?这哪算是什么劳烦,别说这些话来惹我生气了。”
自从她不顾自身安危救了她之后,原本看不顺眼的邢羽筝顿时升格为她最理想的媳妇儿人选,甚至对她好到连亲生儿子都快眼红的地步。
彷佛有一团乌云罩至邢羽筝头上似的,她要怎么跟太后说,她并没有要嫁给她儿子?
虽说她怀了他的孩子,但她可没打算为了一个孩子而葬送自己光明的一生。孩子虽无辜,但若让“他”出生了,只怕“他”要怨她这个当母亲的;与其增加以后的悲剧故事,倒不如现在先请“他”等等,待几年后,她能给“他”好的生活环境后,她再把“他”给生出来。
“只是一点擦伤罢了,还是能行动自如。”她又不是残了或废了,更不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让人喂食实在有辱她的颜面。
“医生说能不动就尽量不要动,这样伤口才收得快,你就别跟我争了。来,张开嘴巴。”太后懿旨,谁敢不从?
天哪,张开嘴巴?说得倒容易,谁来救救她呀,她可从来没想过样要这样!早知道就不要逞英雄之气了,瞧瞧她一冲动的后果,她可不想-这浑水呀!
正在为难之际,救星终于出现。
“妈,你还在这里呀?”祁傲宇好笑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反对他跟邢羽筝在一起的老妈,这会儿居然把心都偏到她身上去了,他生病时还没见老妈这么殷勤呵护过他呢。
到底谁才是她怀胎十月、阵痛了十七个小时才生出来的?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陪我媳妇儿吗?倒是你,上班时间跑来医院做什么?公司里都没工作让你忙了是不是?”他没看到她正在跟她的乖媳妇儿培养感情吗?跑来搅什么局!
“你当然能陪你的媳妇儿了,而我,当然也是来陪我老婆的。”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她早就答应要嫁给他了似的。“只不过,我那老爸的老婆好像失踪了,就不知道那位失踪人口肯不肯放弃当电灯泡,回去尽她为人妻的义务了。”不必明说,该知道他口中的“失踪人口”是指谁了吧。
“少拿你爸来压我,不想我当电灯泡就说一声,妈可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她生病时都没瞧见他这当儿子的这么殷勤的来看她呢?果真是母不如妻哪。
“是,太后英明,孩儿多谢太后成全。”他拱手作揖,逗得母亲哭笑不得。
“唉,好吧!反正呢,现在生儿子没啥用,有了妻子便忘了生养他的娘喽。”将手中的补品推给儿子后,她才又转头对著准媳妇儿道:“羽筝呀,你可千万要努力生个女娃娃,若生男的,尽早掐死他,免得将来伤心。”
“谨遵懿旨。”她附和的瞄了瞄在场的唯一男士。
祁傲宇无所谓的耸耸肩。自从自个儿在母亲心中的地位不如从前时,他就知道会有两个女人联手奚落他的一天,这一天,果真来得很快哪!
“太后大人知不知道门在哪里?要不要不孝儿为您带路?”
“不必了,不孝儿还是好好照顾我媳妇儿跟乖孙子好了,免得又说我老太婆不识相,专门搞破坏。”唉,儿子嫌她老太婆碍眼,她只好回老公身边让老公安慰安慰了。
待母亲一走,他立刻凑上前。
“谨遵懿旨?难道你不想生个像我一样优秀迷人的儿子?”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哪。
“与其留他祸害人间,倒不如先掐死他算了。”她也只不过是“受害者”之一罢了,他的风流帐不知还有多少呢。
“掐死他?你舍得?”
“我舍不得他祸害遗千年。”咬牙切齿。
“是吗?”他倾身欲吻她,却教她给避开了。“可惜天总不从人愿。”话落,大掌跟著将她的脸儿给转过来,迅速吻上那张总教他又爱又气的小嘴儿。
半晌。
“不要拒绝我永远不要拒绝我,筝儿。”他细细吻著她脸上的轮廓,不容反对的将她置于他的羽翼之中。
“我的拒绝你理会过吗?”她根本就没有人权了。
“你老爱惹我生气。”鼻子抵著她的轻摩,他十分享受此刻两人亲昵的气氛。
“是你先惹我的。”她的挣扎对他丝毫起不了作用,她讨厌自己受他给牵引的懦弱。
他轻笑,不否认。
“这什么?”她瞪著刚刚硬被套上的戒指,一看即知价值非凡,只怕将她给卖了都买不起。
“喜欢吗?”这是他特地为她而设计的。
“若能拿去换钱的话,我会非常非常喜欢。”不知这个能当多少?
“试试看。”他笑得好温柔、好迷人,但她相当清楚,除非她不计后果,否则千万别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公司里吗?身为老板还带头跷班,不会太对不起下属了吗?”尤其是身为他的秘书,那最是可怜到极点。
“我想你。”她好香。
“我不想你。”皱著眉头,她用力将身上的爪子拨开,更是努力的欲将颈间的狼头给弄走。
“好狠的女人。”
“多谢夸奖。”可恶!这双爪子跟狼头是被三秒胶给黏住了是不是?居然推不开!“可恶!你再不放开我的话,我就像打那三个混混一样海扁你一顿!”本来已失去信心的武术因这次的事件,让她又恢复了大半的信心。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跟三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对打的,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厉害了。
他突然抬头,柔情得似要甜出蜜来的黑眸里闪著冲天怒焰,直勾勾的瞪著眼前的她。
“干嘛?”怎么突然好像跟她有仇似的?
“你还敢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气得收紧臂膀,当下令她几乎喘不过气。
“你吃错药了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她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居然敢以一敌三!而且打的对象还是三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难道她不知道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嗯,我很厉害对不对?”瞧他满脸阴郁暴戾,她便知道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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