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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退无可退的碰触到墙壁,脚上的铁链也使他无法再做无谓的挣扎。他抬起腿朝宫内踢去——他踢空了。

    “压住他!”宫内向手下斥道。

    阿刁铐着手链的四肢迅速多了几份压制的力道,宫内毫不怜惜的把煤炭向下压在他的腹腔上,直到被灼热撕裂得血糊糊的肉发出嘶嘶的声音,并发出一股呛鼻的焦臭为止。阿刁的整张脸因痛苦扭曲变形,身上的肌肉为抵御这折磨而僵直紧绷,他顽固的竭尽最后一丝力量,沙哑的大叫道:“宝石在静冈!”叫完,他立刻晕了过去。

    宫内欣喜万分的将煤炭往炉内一丢的冲出密室,奔入另一个房间,掩不住雀跃的向端坐的风间鞠躬嚷道:“风间君,他招了!他终于招了!宝石在静冈县。”

    风间平板如雕塑的英俊脸庞上看不出半点喜悦,但他深刻的脸部线条却绽放出一抹柔和的色彩,他抿着唇,似笑非笑的指示:“立刻备车上东名高速公路。”

    “是!”宫内迟疑了一下。“那阿刁”

    “一起带去!”

    “可是他”

    “一起带去!”风间提高了声调。

    “不先将他解决吗?”宫内在风间严肃的眼神下,鼓足勇气的问:“留他活口怕会坏”

    “你以为你在香港吗?杀了人照样可一走了之?”风间凌厉的对宫内抛去对他在香港沉不住气手刃两位老人的行径略带谴责的一眼。“解决他势在必行,但江崎的命案已使我们受到注意。这次我们要做得十分干净俐落。”

    “毁尸灭迹吗?”宫内不解。

    “宝石为什么会在静冈?”风间以问题回答问题。

    宫内仍是一头雾水。

    “够了!立刻出发,趁傍晚前赶到静冈县。”

    风间不愿再多做解释,宫内只得唯唯诺诺的照命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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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的肉体若遭受到非人的折磨至生不如死的地步,将会彻底击垮他的求生意志与存活信念。阿刁此时的处境正是如此。

    他全身体无完肤、奄奄一息的倒卧在汽车后座,一路上的颠簸摇晃更使他无时无刻承受着最大的痛苦。

    他们极粗鲁的在他身上套了件粗布衬衫,连拖带拉的将他摔进车后座,那粗布衣料无情的狠刮他刺痛的伤口,黏稠血浓更是与衣料黏合,再带给他另一份肉体上的刑罚。未扣上的前排扣子中,隐约可见到那块巴掌大的焦黑肌肤,正不断渗出黄浊带血的污物。

    他希望脱离这具令他饱受痛楚的躯体,即使日后他必须无形无影的游移于太虚幻境、离恨天中,他也愿意。

    他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爆内洋要他摇尾乞怜,他就摇尾乞怜;要他尖声求救,他也会照做。他实在想不透自己为何会遭到如此沉重的凌辱?他不管了!一切都不在乎了!但为何他仍感觉到阵阵的晕眩袭击他的脑子,逼使他发出屈辱性的无力呻吟,来扩大自己的羞辱。

    “你这个混蛋!”坐在前座的宫内不放过任何机会,从前、后座的缝隙中伸过一条粗壮的腿狠踢阿刁的腹部。“一路上叫得像只哭泣的猪,好听是不是?”他又补上一脚。

    阿刁被他踢得差点断气,身子极力的往坐椅中缩,更惹得宫内洋报复性的伸长手,朝他脑门揍了一拳。

    “不要要!”阿刁无助的抱头呻吟。

    宫内邪邪的好笑两声。“我就不信你有多大能耐!”

    阿刁身旁的风间,睁着一张清澈、无情无绪的大眼,冷眼旁视宫内对他的欺凌,只有轻撇的嘴角泄漏了他对此种虐待行径的少许赞扬。

    “我”阿刁大口深吸气,忍受着无休无止的颠簸,心智精神迟钝无力的几近崩溃。

    “你怎么?半死猪!”

    “我想”阿刁话未完,已唏哩哗啦的吐出一口酸涩呛鼻的秽物。

    “他妈的!停车!”宫内紧张的叫唤司机停车,开了门,赶紧冲到风间身旁处理他身上不慎沾染到的污物。“风间君,你坐前座吧!我来修理这小子。”

    风间轻整一下略带污渍的西装后,随即站在路边等待两个手下处理这场混乱。

    “他妈的死猪!”宫内将阿刁整个人拖下车往路面一摔。“瞧你做的好事!”

    阿刁软瘫在地面,一股求生逃亡的意识突然充塞心田,想都没想,他开始匍匐的朝后方爬行。忙碌中的宫内与另一名司机无暇他顾,但他的一举一动全看在风间眼中。他气定神闲、好整以暇的把双手放在口袋,像在欣赏一幅有趣的画面,嘴角竟露出了少见的微笑。

    其实他打心里佩服这位香港人。宫内洋的杀手出身加上这几年的训练,使他成了位问刑高手。而这状似吊儿郎当、吃不了苦头的香港人,竟能不卑不亢、坚强勇敢的接受了官内二十几鞭又能连饿上四天,令风间不得不佩服起这位颇性格的囚犯。在受了如此多的酷刑后,他竟想逃?他难道不知道除了一死,他是不可能逃避得了这一切的吗?

    阿刁已爬行了约十多公尺,清新流畅的空气提醒他仍活着,他的脑筋麻木,但身体却强迫他继续向前爬——爬——

    “运动够了没?”风间不知何时已走到他身旁,睥睨脚下的阿刁。

    阿刁倏地全身无力的趴在路面,所有的力量消失殆尽。风间轻蔑地笑笑,弯下身用手指透过衬衫挖着他背上的伤口,阿刁惭愧地听到自己痛不可遏的尖叫声。他的叫声立刻吸引了宫内,他迅速奔过来,提起脚——

    “慢着!”风间凌厉的斥道:“先看看你在什么地方?”

    宫内戒备的望望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压低声道:“风间君,可以出发了。”

    “把他弄上车!”他嫌恶的扫了阿刁一眼后,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宫内、司机七手八脚的将虚弱不已的阿刁弄上车后,阿刁就昏沉沉的进入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当阿刁再次苏醒时,车窗外黄昏最后一道的金光斜阳,正不死心的挥洒它将垂的光华。阿刁赫然发现他们已脱离了东名高速公路,而转向了富士山道路,他疑惑的转向右车窗凝望,见到了高耸庄严的日本圣山——富士山。在晚霞的映照下,富士山顶上皑皑的白雪向下方延伸成一道道狰狞的白爪侵入青绿山峦中。

    不是去静冈县吗?为何绕到了富士山?基于多年的带团经历而重现了熟悉的道路,非但未使阿刁心安,反而有了份不祥及大祸临头的预感。

    “风间君,他醒了。”在一旁监视他许久的宫内向前座主人报告他的最新动态。

    风间阴沉的回过头,盯着阿刁的目光使他不寒而栗。

    “刁君,我为你所受的苦难感到抱歉!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一切只是为了金绿神石,希望你能够谅解。”风间的语调诚恳,但眼神无情冷凛。“你一说出宝石在静冈,我们既不怀疑也没有再刁难你。我现在要向你确定一下:宝石是不是在静冈的蒲原町?”

    阿刁如坠五里雾,脑中隐隐作痛的苦楚令他几乎抓不住风间的声浪。只能依稀忆及官内狠心的将煤炭烧入他腹腔内,他为了排拒这份酷刑而大喊的呓语正关系到小棕眼的安危。但蒲原町?他压根儿不明了怎么又跑出这个地名。他不确定的低喃:“蒲原町?”

    “是不是在蒲原町?”耐心尽失的宫内抓着他的头往车窗撞。

    “啊!”阿刁头痛欲裂的惨叫一声。为什么他老是要攻击我的头?我的头都快爆炸了!他抱着犹如一碰即碎的头颅,呜咽道:“不要打我的头,我的头已经破了好痛”

    “不说我还要再打!”宫内出言威胁的同时,又朝阿刁右腿踢了一脚。

    “是!是!是!”阿刁扯着嘎哑的嗓音嚎叫着。

    “风间君,宝石真的落到了江崎雄一的坟冢内。您真是料事如神。”宫内兴奋的攀着前座说道。

    风间没有感染半丝喜悦之情,轻蹙着眉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朝雾高原,如自语般的低声道:“我真不想去碰触那罪人的污体。”

    “一切交给我来办!”宫内忠心耿耿的说。

    风间轻叹了口气,转过头近乎怜惜的对阿刁蜷曲的身子投去一眼,幽幽的说:“糟蹋了一个无辜的好男儿。”他的语调更为无力了:“宫内,他就交给你了,照刚才的计划去做,懂吗?”

    “是!”风间疲惫的合眼,不再理睬后座的动静。宫内裂开了嘴,死盯着手无缚鸡之力,正待他处置的阿刁,用极森冷、诡异的魔鬼声调说:“刁哲,你有没有听过树海?”

    阿刁悚然一惊,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往窗外望见那富士五湖中面积最小的精进湖。在湖的后方是一片浓密望不穿的广阔树林。这就是树海——富士山下最神秘不可解的地方。

    这片树海因林木的繁密,根本见不到底也见不到天,怪异的磁场力量使指南针在此也消失任何指引能力。许多厌世者皆选择这处美得惊悚的树林自杀,只要走入它的怀抱中,等于也向红尘俗世永别了。它像个被世界所遗忘、恐惧的处所,月月年年的接收了许多万念俱灰的白骨,无声的滋养其土壤,壮大其声势。

    阿刁整个傻住了,不敢置信的望着没有一丝水波,平静如镜的湖面,倒映着富士山孤独的面貌。褐色的熔岩湖岸、浓绿的树海、青松的湖水,构成了荒凉的美惑。

    宫内突然吓他一跳的抓住他的衣襟。“这是我们为你选择最干净、最利落的死法。”

    车子无声的靠边停了下来。

    “下车!”宫内抓着阿刁的衣襟将他连拖带拉的揪下车,阿刁的挣扎根本构不上任何威胁。

    “放开我!”一种出于本能的求生意志促使阿刁扭动着受伤的身躯,欲摆脱宫内的钳制。

    “闭上你的臭嘴!”宫内的拳头狠命的击向他的脑门,阿刁经不住此重击,连喊都喊不出的应声跌在粗糙的柏油路面。车上的风间仍不为所动的兀自假寐,更加强宫内的暴力。

    宫内抓出一条绳索将他双手反绑。“走!”

    阿刁像个布袋般被他拎起来往林内拖。“不要!”他扯心撕肺的干号。

    “走!”宫内大声怒斥这条蛮牛。

    驾驶座上的司机见状,笑嘻嘻的跳下车,递给宫内一个眼罩。宫内不由分说的就将眼罩套在阿刁的双眼上。

    “去!好好跟这些树木玩捉迷藏吧!”

    他俩使劲将阿刁推入那黑森森的树海内,令他原地打了几圈的转儿后,大功告成的奔回车上扬长而去。

    阿刁跌坐在这片广漠的树林内。他告诉自己要面对所有挑战,但渐缓的脉搏与头部的疼痛使他陷入了彻底的无助。他用力的直起身子,唇干舌燥、全身剌痛的向不可知的前方跌跌撞撞的行去。日暮苍茫的低温开始无情的侵袭他,他整个人突然凶猛的发热起来。那股热从他原本隐隐作痛的头部蔓延至四肢,他再也走不动的跌倒,却死撑着匍匐前行。他要去他要找他的小棕眼只有他的小棕眼会心疼他所受的一切苦难。他贴着地,努力地爬着,腹部的伤口令他全身力量消失殆尽的躺在地上,冰冷的沼地贴着他发烫的双颊。

    他的小棕眼呢?为什么小棕眼不来救他?

    他静听自己的心跳,渐渐缓慢缓慢直到一切平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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