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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呢。”
“你不要想歪了,我是怕吵到你睡觉,所以跟沈蓉干脆用手语喊牌。”
她想歪了——“在你的女人归类法里,沈蓉是哪种猫?”她想知道。
“凯蒂猫。”说罢,他故意装可爱表情。
她被他逗笑了“学得很像,不过我倒觉得她像黑猫,你没看她今天从头到脚一身黑。”
“你应该常笑,你笑起来好美,让我有触电的感觉”他的眼眸飘泄出流彩。
左菲双颊灼热,声气大得直冲天花板“不要跟我耍这种文艺腔了!你,从来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最痛恨花言巧语的男人。”
“是吗?我相信至少在那件事以前,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不会答应跟我交往。”楼希泓的声调倒是安闲。
“好吧,我承认曾对你有过小小的幻想,但那件事后幻想就破灭了”想起当年那个情窦初开的大女孩,她不禁痛苦的摇摇头“尸骨无存!”
他的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苗“我可以再让你产生那种幻想”
这个自大的男人,十年不见,他需要被崇拜的情结又进步了。
“我不会满足你需要被崇拜的心理。”她轻蔑地说。
“我不是要你崇拜我,而是”他把“爱我”两字硬生生吞回喉咙里,并告诫自己不可太心急,免得打翻整锅稀饭,还是先“蚕食”再“鲸吞”慢慢来。
“而是什么?很难说出口是不是,我替你说。
“我太了解你了,你不过是为了要印证自己魅力无边,所以就对我勾勾小指头,看我还会不会像当年那个少女一样对你遽狂遽热。”她抬起下巴“很抱歉,这次你没那么走运,老实说,我对你的魅力免疫了,楼先生。”
“叫我希泓。”他略显轻挑地逗她“你以为出过花就不会再出吗?很多人还是会再出的,说不定,你就属于这种人。”
“你啊,最好找个时间去检查检查你的脑子,我看里面全坏了。”她噘起嘴。
蓦然间,他拿指稍拂过她的下唇“你知道你有一张漂亮的红唇吗?”
她怔怔地看着他“我嘴巴漂亮干你什么事!”嘴里火气十足,眼里却浮现慌乱,颈动脉激烈地跳动着。
“我想吻它。”他定定看着她“我真的打算这么做,就算事后你会打我巴掌,我也愿意冒这个险。”
她迎住他的瞳眸,只觉其间晃漾出的柔情吞噬了她的意志,还有她的灵魂。
“不要”左菲听见自己说出的声音简直像在**。
“一个吻,我保证,只要一个吻。”地说,她甚且来不及有反应,他捧起她的脸。“眼睛闭起来。”他每说一个字,炽热的气息便洒在她的脸,上,然后他低下头,温存地吻住她。
这是一个令人心荡神摇的吻。“张开嘴。”他低声道“我要品尝你,我要知道你隐藏的热情。”
这种命令式的吩咐,左菲本来应该十分反感的,可是,她现在被他吻得神魂颠倒,早忘记一切了。她顺从地微张了口,他滚烫的舌尖便像条小蛇似地钻进她嘴里。他的舌尽情地挑逗、**、纠缠她的。她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回应起他的吻来。
一世纪过去了,他抬起头,深深地吸一口气,仿佛他的肺缺乏足够的氧气。
他满足地望着她迷蒙的眼眸、配红的脸颊和红;肿的樱唇“我敢保证,你很快就会对我的魅力感兴趣。”他缓缓说道,眼中闪过胜利的神色。
她瞬地如遭雷劈,先时一阵冷僵,然后她挺直腰背。
“你的吻功是不错,但我是很难取悦的女人,不可能会对你一吻情深。”
“这吻还取悦不了你啊,那我们换另一种试试。”他轻挑地说。
“你休想!”她张牙舞爪地说。
“只是小小的吻,又不是做什么,看你气恼成那样。”说完,他并不等待她回答,便用嘴堵住她的唇。这次不再试探,不再温柔缓慢,而是近乎残暴的吮吻。
可恶!没有男人可以这样对她!左菲狠狠往他唇咬下去,嘴里感到一丝腥湿。
“你是太久没吃到肉啊。”楼希泓抹去唇边的血渍“好狠,我被你咬流血了。”
“活该!谁要你是个大混蛋!”拼足劲似地说出这句话后,她猛地推开他,跑出温室。
***
幸好带了手提电脑来,要不然真会无聊死。
本来,她计划下午到山岗那边寻幽访胜,可是,万万没想到,上午还阳光普照,下午急速降温,漫天积云阴郁到了极点,如果天气仅仅是寒冷、潮湿一些,那还不至于阻挡得了她。但是,转眼间,倾盆大雨泼洒而下,这样暴冽的雨,即使撑了雨伞,恐怕也会被淋为落汤鸡,所以只能待在屋内,而客厅原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可以坐在壁炉前取暖,不过考虑到那个讨厌的男人也会在那里,只好关起房门来打着电脑里的地雷游戏。
“啊!”左菲懊恼地叫出来。今天是怎么搞的,平日最擅长的数字判断都混乱得毫无规律,全军覆没了好几局。
都怪那个吻害她心神不宁、心浮气躁、心律不整
究竟,那个吻是怎么发生的?照理说她不会容许它发生。左菲往前推想。起初他们在斗嘴,后来楼希泓莫名其妙说她嘴唇漂亮然后那男人真是不要脸,她都说不可以了,他还强吻她然而更可耻的是,她好像回吻了他!呜这里有没有尖尖的桌角,她想一头撞死,其实这也不能怪她,那男人显然是情场斑手,仅用嘴和舌,就让她大脑失去判断,做出违反她意志的事来。她本来、真的、一点儿要亲吻他的意思也没有!别再想那个吻了!木已成舟,吻都吻了,又不能叫他吐还给她!左菲强迫自己把心神集中在电脑荧幕前。
过了不知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谁啊?”
左菲扯开嗓门,手没离开滑鼠。讨厌!正要破记录,就有人来捣蛋。
“鬼!”沈蓉的声音,隔着门板都嗅得到火药味。
“可恶!”又踩到地雷。左菲关机后,刚一开门,沈蓉便疾急进来“请你懂点规矩,在人家家做客还那么大牌,吃饭时间到了,不下来帮忙摆碗筷什么的也就算了,还要我们等你,还要我上来三请四请你下楼吃饭。”
“你们可以先吃,我又没要你们等我,我饿了自己会找吃的,何况你做的东西难吃死了。”她理直气壮地说。
“难吃!”沈蓉将嘴一嘟“那明天三餐换你来做。”
“别以为我真不会做菜,告诉你我只是给你表现的机会,谁知你是雷声大雨点小,厨艺根本不怎么样。”
“既然你会,那以后炊事由你负责。”
“要我做饭可以,洗衣、洗碗、洗厕所、擦地的事就换你做。”
沈蓉抬起她涂满粉红色指甲油,像草莓果冻一样的双手“你看我这双手保养得多好,还拍过钻石广告呢,哪能做那类的事。手会变粗,所以拜托你了,能者多劳嘛,不过也才几天。”
想诓她做老妈子,道行还差远呢。“那我们还是维持原状,我打扫,你继续做难以下咽的三餐来折磨我和楼希泓的胃吧。”她揶揄道“人家说填满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看来,你是抓不住楼希泓了。”
“这用不着你替我操心,我会雇大师级厨子帮我抓住他的胃。”沈蓉像想起什么“中午你和楼希泓在温室做了什么?”
“没什么,省省你挖小道的心思。”她对箸她挑起了眉毛。
“我看得出来你们接吻了,你可真热情,把他嘴皮都吻破了。”沈蓉鄙夷地说“你做出这样的事,不怕我跟堂哥说吗?”
瞧瞧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话,做出这样的事——
好像她红杏出墙。呵,她又不是她堂嫂,只不过“声称”是她堂哥的女友罢了。
“你喜欢说就去说,我是不会觉得怎么样。”
左菲撇撇嘴,表现得很无所谓。沈蓉才不会去沈杰面前嚼舌根呢,她呀,她早看透了,巴不得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嫁给沈杰,以减少竞争者。
哼,谁要跟她争楼希泓!她当他是宝,她只当他是草,只不过为了不想让她太好过,所以她才没跟楼希泓划清界线。
“我问你,你到底是要我堂哥?还是楼希泓?”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我知道了!你真贪心,想脚踏两条船。”沈蓉诘难地问“不怕翻船?”
“随便你怎么想,我要下楼吃饭去了。”左菲走向房门口。
“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沈蓉伸手去抓左菲的手臂,没想到左菲一闪手,她没抓着,只见尖尖的指甲从毛衣上刮了过去,然后她唉叫一声“你看你!我的小指甲断了!”
“活该!谁叫你要拿那只鸟爪来抓我。”左菲没啥同情心的说。
沈蓉正想破口大骂,就听到楼梯下方传来楼希泓的声音“两位小姐,你们再不下来,饭菜都要凉了。”
“就来了。”左菲应声,率先走下楼;沈蓉憋着一肚子气跟着下楼。
晚饭后,楼希泓和沈蓉到前厅,左菲则在厨房清洗晚餐的狼藉餐具。
沈蓉煮出来的东西实在有够难吃,像给猪吃的馊水,连她自己都没什么吃,更不要说她了,不过楼希泓不晓得是很好养,还是味觉有问题,他非常捧场地清光所有的食物,为此,沈蓉还用示威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左菲拿起瓷盘发泄似的在泡沫水槽里用力搓洗。这水冷得像要结冰,配合着清洁剂的杀伤力,让她洗碗盘的这双手,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刺痛的感觉。
左菲边洗边叹大气。她的黄金假期竟是这样过“左菲——左菲——”
左菲无力的回头,只见沈蓉由外探进头来,带着怪责的味道问道“你耳朵真背,我喊那么多声,你都没听见?”
“我耳朵只要听到你的声音,就会暂时失聪。”
她冷淡的回答。
沈蓉做了个怪表情,说道“电话,堂哥打来的。”
左菲这才关了水龙头,边往前厅走边胡乱将湿漉漉的双手,往围裙上擦。
前厅里,楼希泓蹲在壁炉前添柴火,沈蓉本来就跟在她**后,也进了前厅,坐在长沙发上翻看杂志。左菲拿起话筒,耳边即刻传来嘶嘶的声音,有点收讯不良,她低低喂了一声。
“左菲,有个强烈台风可能在今晚直扑日本,所以成田机场没办法正常起降,但天气一好转.我马上就过来。”沈杰急急地说。
“难怪早上晴空万里,中午过后就突然变坏,原来是有台风要来了。”
“晚上记得关窗,穿保暖一点,睡觉时多盖条被子,别吃生冷的食物,还有”沈杰殷殷地叮咛。
她打断他“我壮得跟牛似的,很少感冒生病。”虽然他是一片好意,但她不喜欢人在她耳边念个不停。
“嘘不能说,有些事说出来后很邪门地就会跟以前完全相反。”
“你是学理工的,还这么迷信。”左菲笑说。
“很难置信?事实上,我相信鬼神之说,也相信风水、算命”
经他这么一提,左菲想起算命师说她的真命天子是同姓、同乡、同学中的一种她的心震了震。眼前不就有个同学
“左菲、左菲,你在听吗?”
“对不起,我一时分心,你刚才有说什么?”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挂电话了,你注意身体。”沈杰不忘再表现一次关心。
挂断电话后,左菲正欲回厨房洗碗,沈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这么快就讲完了!是不是因为有我和楼希泓在,你们才没情话绵绵?”
沈蓉突如其来这一招,左菲有些措手不及,勉强应对“对啦、对啦。”
“楼大哥,我看我们上楼去玩牌好了,这娌就留给左菲‘煲’电话,她一定有很多限制级的话要对堂哥说。”末了,沈蓉还对左菲眨眨眼“女人就是懂女人的心理。”
这女人!左菲心里非常不高兴给沈蓉占了上风。
沈蓉趋前像八爪鱼一样扒住楼希泓的丰臂“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忝不知耻!左菲暗骂,两只眼睛浮现着她不晓得的妒意瞪着沈蓉。
楼希泓将沈蓉的吸盘拉开“现在不是玩的时候,我要去做防台的工作。”说完,他迳自走出前厅。
楼希泓走后,左菲不放过嘲谑沈蓉的机会“哈我是懂你的心理,可是那个人不懂,不解你的风情呐。”
“你你你”沈蓉的舌头像被打了蝴蝶结一般。
“我我我”左菲学沈蓉口吃“我要去洗碗。”然后,视若无睹地走过沈蓉身旁,她的脸色正同时闪着两种交通号志的颜色——红和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