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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地说:“如果有能力的话,我会尽力去做。”
“-是烈看上的,所以我们对-的能力便不怀疑。”易任风说。
宫本晴子回头看了眼安德烈。他依旧是不变的高贵微笑,看着她不说话。
“我接受。”
“不后悔?”
宫本晴子摇头。
她知道安德烈灼热的目光就定在自己身上,所以回答得毫不迟疑。
“很好。”老人看上去极其满意,他拉起宫本晴子走至其它三人面前。“从今天开始,我收下宫本晴子作为第四任接班人。”
老人的话一出,便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气氛立即轻松起来。
她意外地看到三个男人同时露出笑容。
“多了个师妹,看来我不是最小的了。”袁利森开玩笑地看着她。
十几年前,三人同时被师父收养,以年龄的大小来排行。
他小安德烈两岁,小易任风一岁,于是排在最后。
“不。”安德烈突然出声,低头看着她“从今天开始,她是你们的师姐,排行第二。”
宫本晴子有些错愕。
袁利森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倒是易任风嘴角的笑意更加深沉,立刻明白了安德烈的用意。
虽然师兄弟三人关系甚好,平日分不出长幼,但他们仍有尊师重道的观念,排行在后面的往往必须听取前面人的意见。
“太贪心了,烈。”易任风开口。这句话让一旁的袁利森也即刻会意过来。
安德烈淡笑不语。
反正排行总是由小辈们自己决定,师父不会过问这些,他总在可允许的范围内给予他们最大的自由。
“这种事情,烈说了算。”袁利森笑言,语气里有一丝绸缪。
安德烈俯下身对张妈说:“从今天开始,他们是-的师弟。这个是风,那个是森。”
宫本晴子没有过问他此举的原因,只是朝两人点点头。
两人亦回以点头礼。
“烈说-叫晴子?”许久,易任风开口。
“把这个名字换掉,-需要一个中文名字。”安德烈霸道地说。
宫本晴子点头。
“叫什么呢?”
安德烈思索着她的新名字,目光不知不觉地飘向落地窗外。
这时,夕阳已逐渐在视线范围内隐去,遥远的天边一片殷红,城市的灯火已经亮起,各式各样的霓虹灯在近处的天空照出绚烂色彩。
傍晚,在霓虹灯衬映下的云霞,如此美丽,就像眼前的女子。
“从今天开始,-叫倪云。”沉默许久,安德烈发出声音。
十年后
“倪云小姐果然如别人所说的那样漂亮。”
“吴先生过奖了。”
“哪里?”
被灯光照得闪亮的五星级酒店最高层,正举行着一场由吴氏集团举办的宴会。
会场上人潮川流不息,有穿黑色制服的侍者,衣冠轩挺的男士,还有裹着貂皮大衣、穿着水晶高跟鞋的妙龄女子。
倪云正陪着吴俊雄跳舞。
她的舞技纯熟,无论外表或者言行皆给人很好的印象。所以,在短短的一年里,她的名字已在这上流圈内打得响亮。
“令尊这次的宴会装饰得异常别致。”凭经验来看,吴俊雄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倪云不想多废口舌拐弯抹角,于是开始走快捷方式拐入正题。
“是公司的设计师所安排,为了迎接从云南来的贵宾。”只顾着注视美女的容貌,他回答得无心机。这样常见的赞美词,谁会想到别有用意呢?
“云南是个很有特色的城市,以前念地理,书上说那边有很多民族。”
“是呀,那是一个多民族的城市。”
“我也想去看看,听说那边有许多东西和其它地方不一样。”
“-是不是指和缅甸、泰国交界的三角洲?”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那里,他高兴自己还有些旅游经验可在美女面前发挥“因为政府管不着,所以那边种满了罂栗。”
“是不是很漂亮?”倪云甜甜一笑。
“嗯。本来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十八岁那年,父亲带我去云南谈生意,去过那里后,我就喜欢上那个地方了。”
“原来如此,我也想去,可惜没有一个会去云南做生意的父亲。”倪云半开玩笑地道,看来吴俊雄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云南的目的。
他们跳完这支舞,走下舞池后,吴俊雄即被父亲叫去一同接见宾客,随即有人过来邀请倪云跳舞。
为了不让他人起疑,她即刻答应,然后跳到将近十二点才离去。
“小姐回来了。”
进门后,管家张妈替倪云脱下罩在身上的大衣,她笔直地走进大厅。
这是安德烈的私人寓所。
这十年来,师父把训练倪云的大部分工作交给他,于是她住在他的家里。
“今天晚了点。”听到脚步声,安德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今晚跳舞的人太多了。”倪云走近他,在安德烈坐的沙发旁停下脚步。
他点头,抬眼看到她的颈项上挂着一条白色水钻项链。他站起身,轻轻用手抚过上面凹凸有致的花纹“谁送的?”
“吴俊雄。”
“太丑了,扔掉它。”他口气平淡地吩咐,带笑的嘴角让人猜不出情绪。
这个男人,依旧如十年前一样优雅高贵,嘴角的笑意令人迷惑。
倪云淡淡勾起一抹笑意,转过身,背对着他低下头。
安德烈顺势摘下她颈上的东西,扔入不远处的垃圾桶。
“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怎么会忘记?”她笑看他英俊的脸孔。
十年前的今天,他从日本的雪地里抱起她,从此走进她的生命。
“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他更近地贴上倪云,伸手搂住她腰侧“到楼上洗澡,把这套衣服换掉再下来。”
她身上残留其它男人的香水味,这让他感到不悦。
倪云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她已换上另一套蓝色礼服。
这是安德烈最喜欢的颜色。
他半-起眼看她,待倪云走到身边时,一把搂过她向餐桌走去。
张妈已将红酒和牛排、刀叉摆好。
安德烈绅士地为倪云拉出椅子,让她坐下。
“有件东西要送给。”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取出一条淡蓝色钻石项链,然后帮她戴上。
这是一个月前她陪安德烈去巴黎时,在一家珠宝店里看到的。
当时很喜欢,但是那一日刚好忘记将信用卡带在身上。
她没有告诉他,准备第二日下午再去买,谁知道项链已被人买走。
原来是他!
有时候她实在不得不佩服他高超的观察力。
“的确适合。”安德烈看着她眼里发出细微的蓝光,勾起嘴角,在她白皙的脖颈落下一吻。
她早已熟悉他习惯性的亲密动作,亦早已适应。
“这种日子让-去陪那小子跳舞,实在是委屈-了。”安德烈坐到她对面,有些漫不经心地说。
“怎么会?他很好打发,至少没他父亲那么狡猾。”
“看来今晚的工作并不困难。”
“我已从他那里套出云南的毒贩今晚会以外宾的身分与吴世康见面。”倪云拿起刀子切割牛排“刚刚回来的路上,我已联系了森,他今晚会行动。”
“为什么不叫风过去?”她向来喜欢与易任风合作。
“他今晚有事。”
安德烈明白地点点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这一年来,-的成绩斐然。”
倪云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用意。
“接下来-会逐渐遇到更险恶的人,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倪云对他所说的“险恶”并不太在意。
“男人都是食色动物,以-的容貌,在更复杂的地方打交道并不困难。”安德烈啜了口红酒,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她。
倪云笑了笑,不语。
“先生,阮小姐来了。”张妈突然出现在一旁。
“阮小姐?”安德烈停下手中的动作“我不记得有叫她过来。”
“她说和先生上个礼拜约好的。”
他像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倪云微笑“记忆力真是越来越差了,连这种日子也会约人。”
“女伴?”她啜了口红酒,漫不经心地问。
“算是。”他转头对张妈说:“让她到房间等我。”
看着安德烈重新拿起刀叉,倪云笑言:“让女人等太久,她可是会寂寞的。”
“让-一个人在这里用餐,不也寂寞?”
“我寂不寂寞重要吗?”
“当然。”安德烈伸出手,抚过她梳理得很好看的发型“聪明的女人,这种问题何须我一再重申?”
倪云笑了笑“我已经吃饱了。”
安德烈看着她的碟子里还剩一大半的牛排“-吃得太少,适当的食量才可以保证身材不变形。张妈!”他唤来管家“待会儿再给小姐弄一点汤。”
张妈应声而去。倪云也没有出声阻止,她的生活,一向由他安排。
“今天的社交还算愉快吧?”
“还可以。”她微笑道,看着他身后的钟“已经这么晚了。”安德烈回过头看了钟一眼“看来是得上去了,免得让女人等太久,让她觉得受委屈。”
“你永远这么替你的女人着想。”她说着,笑得有些暧昧。
“要不是这样体贴,哪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我?”他故意笑言。
事实上,毋需多加体贴,光看他的外貌和身分、财产,已足够教女人心甘情愿地往他的怀里倒。
倪云不想在这上面与他嚼口舌“那就上去吧,你的女人在等你呢。”
“还是-最体贴我。”安德烈抽出纸巾擦拭嘴角,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晚安,亲爱的。”他俯身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之后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倪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开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回过神,张妈将一碗东西端上来。
“明天再吃吧,我累了。”她淡淡地吩咐,不待她开口,径自起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