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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看看。这不是明玄么？”
“这么多年没见。”楚行之恶意顿了顿，“还没突破金丹呢？”
“长明宗有你这样的亲传简直就是耻辱啊。”
“真不知道连金丹都没突破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参加大比，啧啧啧。”
叶翘看着明玄逐渐沉默下来，她算是明白二师兄当初为什么会对大比产生焦虑，以至于后面直接走火入魔了。
沐重晞差点气得当场拔剑和他一决高下了，周行云还算冷静的拦住他，“大比没开始前禁止斗殴。”
周行云一改往日的沉默，提醒道：“先别动手，现在还没进秘境。”
叶翘意外读懂了大师兄的言下之意。
……所以，进了秘境就可以动手了吗？
楚行之确实是故意的，他在故意激怒这群人，反正长明宗都是群没脑子的蠢货。
在大比前激怒他们，让沐重晞动手违反规定，可以提前扣除他们的比赛积分。
眼看着长明宗几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楚行之勾唇，刚想继续嘲讽他们两声，下一秒就顿住了。
只见听到动静的叶翘从大师兄身后探头，看到楚行之和他身后的亲传，她当即友好地朝他们笑了下：“嗨。”
“……”熟知叶翘尿性的沐重晞下意识开始胃疼了。
据他对叶翘的了解，她这个‘嗨’一出来，准没什么好事情。
面对叶翘自来熟的打招呼，裴行之愣了片刻，不屑，“你就是那个筑基初期，新收的师妹吧？”
他说话毫不客气，“一个筑基初期一个筑基巅峰，哈。两个废物还想来参加大比。”
“啊对。”叶翘一脸诚恳和真挚的点头：“你说的对。”
楚行之莫名一梗，“你在嘲讽我？”
叶翘无辜：“没有呀。我在赞同你啊，你说的都对，有什么问题么？”
是啊，确实没问题，因为叶翘也确确实实在赞同他。
可楚行之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轻飘飘，能噎死个人。
楚行之忍了忍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憋屈，最终选择继续刺激心理防线最薄弱的明玄，“知道自己是废物就好。”
“明玄三年都没破金丹，万能倒数第一还有脸参赛，我都替你脸红。”
明玄原本还挺生气，指尖都掐的死死的，然而注意到了小师妹的反应，他原本到嘴的反驳咽了下去，话锋一转：
“是我是我。”他忽地从善如流：“我就是个废物。”
“？”
楚行之一哽，被明玄这突如其来的话术打了个措手不及。
明玄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气定神闲的道：“我们长明宗就是群废物啊，怎么办？不行你就把我们抓起来呗。”
叶翘差点当场给二师兄表演个鼓掌。
这不就是类似于：那怎么办？不行你报警吧。
五宗大比，长明宗走了他们还比个屁啊，楚行之眼睛都睁大了些，“你们有病吧？”哪里有人主动承认自己是废物的？
明玄学着叶翘平时气人的模样，微微摊手，“那怎么办？我们就是倒数第一，我们快乐。我们不争了，有问题吗？”
知错就改，不行就摆。
你嘲讽任你嘲讽，我们自巍然不动。
看着楚行之被噎的说不上来话的憋屈表情，明玄唇角微勾，彻底get到小师妹摆烂时的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