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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商业联姻有什么不对?”
“你娶她不是因为爱她啊!”“我不爱她的话我会娶她?”
“可是”天爱被搞糊涂了,眼睛睁得老大“难道爸爸,你爱妈妈?”
“你说什么鬼话?”一张脸结成寒冰。
“”天爱吐吐舌尖,不敢吭声。
“当年我在银行的慈善募款酒会上见到你妈妈,一眼就喜欢上她了。我尊重她,才会跟她父亲提出正式与她交往的请求。你妈妈根本不爱碰金钱的数字游戏,加上她是独生女,我只好连她娘家那边的那一份责任都扛下来,把两家银行合并在一起。商业联姻?不爱她我联什么姻。
结婚后,我拼事业我照顾这个家,我到哪里出差旅行都带着你妈妈,我不想让你妈妈挂心家中的你们,也不愿你们两姊妹跟着管家奶妈长大,所以让你们上最好的住宿学校,得到最好的照顾受最好的教育。现在,你告诉我说,你妈妈觉得我不爱她,或许你还想说我不爱你?我会让你们母女给气死。”
“爸爸,”天爱将脸埋入父亲的腿怀中,激动喊着“爸爸你说得好感人喔!你以前对妈妈说过这些吗?”
“说过。可是我不知她竟然不信我”赫震天心境上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天爱想到了自己,她也曾经不信尔翔会爱上她“爸爸,我们赫家的女人对爱情的领受力差得很离谱喔?”
“她怎能不信我对她的感情?”他按着紧绷的额头,不住喃喃着。
“也许,开始就笼罩着的那一层商业联姻的阴影从没消失过吧?”
“商业联姻?商业联姻?你们母女真难搞。”他猛地站起身。“从此你别再给我说出商业联姻这四个字。”
心头又气又痛,赫震天转回房疗伤了。
月影交移之际,书房的壁炉中再次燃起橘焰,散发出澄澄暖意。
赫震天按下电话的重拨键。
“嘟嘟”响了两声。
“喂?”一个困顿倦累的低沉男音。
“陆尔翔,我是赫震天。我知道你这花花公子根本不一点也不在意我的女儿。我警告你,不准你再来纠缠她,也不准你对外泄露她怀孕的事。天爱要嫁人了,你、不、准、给、我、搞、破、坏。”
挂掉。
他在胸前画十字,低语着“天主,请原谅我,阿门。”
他只能顾虑到女儿终身的幸福快乐,至于欧亚大陆的太平洋那一边,那个男人此刻是否会气到想杀人,那实在不是他能关心的问题了。
这一头尔翔气呼呼地拼命拍打枕头,一阵脏话漫天飞舞。“xyz,这对父女今夜存心闹得我不得安宁。明天一定要申请换电话号码。”
很超过耶!他连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就让人给挂电话了。
他纠缠天爱?这是哪一国的笑话?
不气不气,犯不着跟姓赫的那家人生气,他挂了天爱的电话就表示他不和她纠缠不休了。不气不气,倒回枕头闭上眼睛继续数羊。
这通电话降临之前,他好像是数到九万八千“居然忘了数到哪里了,差不多就要睡着了,现在又破功了。”
尔翔霍地又跳起来捶打床铺。按奈不住脾气,他爆炸了。
赫老头子胡言乱语还咄咄逼人,他为什么要忍受这种待遇?赫家老头凭什么认定他会纠缠天爱?还颐指气使的对他发号施令。过分,他呕到快吐血了。
习惯性的又想扯长发,结果抓了个空,只有悻悻然的爬梳着鬓边短发。“她爱嫁十八次也是她的事,干我什么关系”。
等等,她带着他的孩子去嫁人怎会不干他的事?
天爱的老头子很爱嫁女儿喔!据他所知,高家小子前一阵子正式回绝了联姻之议,他竟然马上又给女儿找了门鬼亲家。
“她打电来跟我鬼扯一大堆,为什么单单不说她要嫁人了?”像陀螺疯狂地在房间中乱绕。
天爱要替别的男人洗手做羹汤了,她很快就会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她的身子就要成为别的男人的,她跟他永无瓜葛了
这样的念头让他震愕得无法动弹。
赫老头刚刚还指责他对天爱一点都不在意?“我在意,该死的在意,我怎会不在意。”一个强烈的声音冲破他脑门。
“天爱不可以嫁给别人!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天爱只可以属于我,她的红唇只有我可以吻,她的身子只可以为我而颤动!停停停——”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乏力倒回床上,一口气哽在胸坎,挤出要死不活的声音“我说了什么?”
他是天爱的第一个男人这不就代表他已然相信她了吗?
真爱就是相信不可能相信的。不要拿理性的大帽子来分析,不要用眼睛看到的来做准,如果他肯相信她深爱着他,天爱的每一句话都有意义了。
我必须做些什么,以求能减轻你的怅恨啊!我欺骗了你,只因为我爱你。我自私,我的第一个男人一定要是你呀!我不能一次也没对你说出我爱你。
“她爱我,爱我”愤怒沉淀下来,胸口凝重的石块抛到九霄云外,他又能自在呼吸了,他全身突然轻快起来了。
当她在电话中哭着说爱他时,他被愤怒掩盖才执意不信她,也因逞上一时的快意,说出强硬绝情的话来伤她“我错了,纯真可爱的天爱怎可能骗我?打电话给天爱,告诉她我错了,我要她。”
他翻身抓起话筒,看了来电显示,准备回拨。“不行,赫老头一定会横加阻挠,天爱接不到电话”
我过得不会比你好,你知道吗?
他知道了,他不能让他的小天爱嫁人,一辈子过得不好、不快乐。
可恶的赫老头,对他乱呛声,又逼女儿嫁人以扩大他的生意版图。天底下竟然有这样自私自利的父亲。喝!赫老头太搞不清楚状况了。
“天爱,你不用怕,我来了。”
长夜过去天见光,握住拳头,生气勃勃高唱我要出征
两把老骨头为了一个星期中数度长程搭乘飞机而抗议。
“上一次还是我们自愿跟来的,这次居然被你拖拉上飞机,瑞士这里风水不好,怪折腾人的,我们回去吧。”上回的经验太惨痛,陆爷爷不想再看一次爱孙在回程中那种脆弱得像要哭出来的大男孩表情。
“就是说嘛!想旅行,选近一点的北海道,风景也很漂亮呀!”陆奶奶也是胆颤心惊的。尔翔这几日该吃不吃该睡不睡,瘦了整整一大圈。
尔翔游戏人间时他们觉得不好,他现在这样为爱伤神又好到哪里去了?爱情啊!不折磨人难道不行吗?还有那个腹中娃娃更是让他们两个老人家挤破脑袋,至今仍百思不解。
“我不是带你们来旅行的。”尔翔领着老人家走出瑞士洛桑机场的入境大厅。
“不然呢?”他们就怕又要去赫家
果不其然,尔翔说了“赫家老头子那儿,用得着爷爷奶奶的。而且,如果我结婚,观礼席上不能少了爷爷奶奶吧?”
尔翔眉飞色舞亮出灿烂笑容。
结婚?“尔翔,你不是乱放空气吧?”
“哈哈哈,我会有甘心套上婚戒的一天?我自己也很不敢相信呢!”
两老公婆因为搭飞机而昏乱的脑袋,这下子更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头晕脑胀的。一路晕啊晕晃呀晃,等他们回过神来尔翔的车子已经到了赫家大门口了。
尔翔吸一口,杀上门了。
白色佣人服打扮的管家来应门铃。“commentest-cequejepeuxvousaider?(请问有何贵干?)”
讲法文的。尔翔有点小伤脑筋了。不管了,用国际通用的英文吧!“iamheretosee天爱。(我来找天爱。)”糟糕,至今他还是没弄懂天爱的英文名字。
管家摊摊两手,做了一个雾煞煞的表情。
“天爱,天爱。”尔翔用力比画出一个少女的身型。
管家努力地推敲后,才恍然大悟。“ah,mademoiselletammie。(天爱小姐。)”
“yes,tammie!”初步接触成功。原来她叫tammie啊!
“elleestalléeàl'église。(天爱小姐去教堂了。)”管家在胸前画十,又比比这条小道那一头。
什么呀?鸡同鸭讲的,尔翔很伤脑筋了。
“out,church,out。(出去了,教堂那里,出去了。)”
这几个英语字发音虽不标准,尔翔可听得七八分了。“天爱到那个教堂去了?”今天又不是礼拜日,她去教堂做什么?不会吧?
一个惊悚念头突然冒出来,这下子他不只伤脑筋,简直就要爆脑血管了。
他千里迢迢赶过来,没料到赫老头的手脚比他还快,居然已经压着天爱上教堂举行婚礼了?
“爷爷奶奶,快上车啊!”尔翔像点燃引线的冲天炮一样直冲上驾驶座。
孙子又脸色苍白了。陆爷爷就知道,瑞士这里风水不好,和尔翔犯冲。
“仪式给我停止。”
肃穆庄严的教堂中,平地响起一大声雷喝。
神父停下进行中的仪式,圣坛前的男女转过身,观礼的亲朋好友也都偏过头,讶然望着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子由后冲向前。
“尔翔?”天爱颠踬一下,无法相信眼睛所见。
感谢上帝,天爱无名指还没有戴上婚戒。他总算赶上了。
天爱身穿一袭香槟白的长洋装,秀颈环绕着他买的那串珍珠项炼,天爱念着他,连婚礼都戴着他的炼子。尔翔眼光柔和,神情变得温柔,感动得差点当场就要吻上天爱了。但他没有,他要先为她打一场漂亮的仗。
“你过来。”尔翔将天爱藏到他身后,就和那个一身黑色西装毕挺,双手抱着小臻臻的的新郎倌大眼瞪小眼。
“你对小花童很不错,还把她抱在怀里”天爱在戳他的腰眼。他回头叮咛一句“这事情让我来处理就好。”
天爱把声音咽回去,只剩两排扇睫不住眨啊眨。
“天爱不嫁给你。她是我的女人。”尔翔一字一句清楚说出来。
神父一脸茫然,底下观礼者纷纷交头接耳,圣坛上高大挺迈的男子两道浓挺眉毛打上一个大结,仿佛听到天方夜谭。
“老兄,你保养的不错,模样跟步入中年的刘德华有得比。可是以你的年龄来配天爱,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你能退让最好,否则我们出去私下解决。”
尔翔不理会后头一直戳他的小手,豪气干云拍拍新郎倌胸口,比比教堂外边,一副想要拼命的样子。
“胡闹。”男子气得嘴角抽筋了。
“没错,我就是来闹场,让你娶不成老婆的。”
“我娶不成?难道让你娶?”男子眯紧了一对利眸,端详着眼前出色耀眼的男人。他有一双桀鹜不羁的眼睛,眉宇间充满坚韧如刚的线条。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尔翔得意笑了笑“我早就跟天爱提过要把她带回家给我当三个月煮饭婆了。而且我敢跟你打包票,天爱一定跟我走,因为她爱我,她还有了我的孩子。”
神父讶讶抽气,底下的亲朋好友一片喧声哗然,男子面色铁青,暴跳如雷了。“你给我闭嘴。”
“爷爷,你不要生气。”小臻臻清脆甜柔的声音轻飘出来
错愕。傻住。
尔翔都不知他如何转过头瞪住掩着唇,笑到快倒地的天爱。“我他”
“他是我爸爸。”天爱干脆趴到尔翔身上不停抖动了。呵呵什么跟什么嘛!尔翔一脸撞邪的衰样,两手摇晃着天爱的肩膀“你跟你爸爸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正在给小臻臻举行天主教徒受洗礼,我们是臻臻的教父与教母。”哇哈哈!
呜呜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