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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倒是容易,但过去他每任试着独占他的女友们的挫败经验,她看的还不够多吗?
若她真的照着做,只怕到时候不但独占不了他的人,反而连跟在他身边的可能也一并消失!
“我这个秘书的职位,还想争坐几年咧!”
听完巫姗的理由,严峻终于稍稍能够抓住她心中的想法,一颗不安的心也跟着踏实了起来。
“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他长臂一伸,将她一把拉到怀中。
“咦?!”巫姗大吃一惊,她都讲得这么清楚了,他怎么还听不明白?
“你没听清楚吗?我想留在你身边啊!所以除非你能承诺绝不会把我调离秘书的位子,否则,我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会影响我现在职位的事”她的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严峻打断“好。”
“嗄?”巫姗微微一楞,不明白他在“好”什么?
“我说,好。”严峻揽着她不住地微笑“我答应你,不管结果如何,我绝不把你调离现在的职位,所以不管你有什么方法,请尽管使出来,设法将我独占。”
“啊!”他一口承诺着巫姗想都没想过的事,把她吓得目瞪口呆,嘴都合不拢了!
而相对于巫姗惊吓过度的呆滞,严峻只是一径地笑着,心满意足地笑着,并不打算也向她告自心声。
他知道,今天巫姗的受惊指数已达饱和,再也禁不起多一点的意外。为免把自己未来的老婆吓死,他的告白最好是择日再说。
而现在他最关切的是,从明天起到三个月后,两人结婚之日前,不知巫姗将如何追求他、将他独占!
对此,严峻满心期待。
晚上七点二十八分,早该是下班回家的时刻,然严氏企业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灯火依旧辉煌。
“严总”压抑的女性嗓音,十足无奈。
“叫我的名字。”耳熟能详的命令语气中掺杂着不容错过的宠爱之意。
巫姗侧坐在严峻的膝上,神情尴尬不已。
她不懂,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时间一过下午五点,她就必须用这种暧昧的姿态,坐在严峻的怀中陪他加班?
“加班就加班嘛,为什么我必须以这种姿势坐陪?”坐在严峻的膝上,这是巫姗近三个月来,第一百二十一次发出相同的抱怨。
“因为你在追求我。”严峻笑得恁是得意。
名义上,应该是巫姗在追求他,但实际的情形却是他拿着“被追求”的免死金牌,恣意地吃着巫姗的嫩豆腐。
其实一开始,严峻建议巫姗追求他、独占他的目的十分单纯。
他只想教会这个胆小的小女人,在爱情的领域里要学得自私一点,野心也要大一点,能握在手中,就尽量抓,能够拥有,就尽情怀抱,让她习惯他已经属于她的事实当然,她也早已归他所有!
然而这项被严峻美其名为“诱妻”的计划,很快就碰见意想不到的问题。
事过一个月之后,巫姗一点行动也没有,待他一如往常。这事实让严峻不得不受挫地承认,他似乎低估了巫姗胆小怕事的个性。
就算他已经摆出一副“来吧、来吧,快来追我吧,追到就是你的”的欢迎姿态,但这个胆小的小女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
没办法!严峻在长叹声中觉悟自己的失策,同时对他的“诱妻”计划实施方针做出大幅度的修改。
他开始以被动之名行主动之实,也因此才会出现这等旖旎风光。
“既然是你要追求我,当然要对我的要求百依百顺。”论起诡辩之道,严峻自是个中好手。
闻言,坐在他膝上的巫姗浑身一阵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挪动一下身子,却迅速引得她俏臀下的人血脉偾张。
“别动”严峻的嗓音低沉,灼热的气息就近喷拂在巫姗敏感的耳后颈侧“如果你不想这办公室里,转而上演限制级的剧码,你现在最好安分一点,乖乖地搂着我”
他似假还真地威胁着。果不出所料,胆小的巫姗马上乖乖的,一动也不动地缩在他的怀中,让他不知是应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叹息。
在这样矛盾的心境下,他再度将注意力投注至桌上的公事卷宗上,只是这样安静的时间维持不了多久,不一会相同的事端又再度开启。
两人你来我往地一阵攻守战,但看在第三者眼中,这无异是场欲拒还迎的打情骂俏场面。
此时,门口站着一个亲眼目睹这一幕,却已吓得两眼发直、神情呆滞的高级主管。
这是他们的总经理吗?!
直到他接收到严峻森冷兼警告的目光,才猛然回神且落荒而逃。
此后三个月,在严氏企业常常有人会不小心撞见唉,别被吓死就阿弥陀佛喽。
三个月后,婚礼前夕——
巫家满屋子都是人,而每个人脸上莫不一脸喜气,越加彰显了婚礼的气氛,然而在这一团喜气中间,只有一个人愁眉不展
“三姊,你怎么了?这是你的单身party耶!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仗着人多势众,躲了巫姗将近三个月的巫舞,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坐在沙发上,巫姗横了眼前的人一眼“死老么,你还有胆现身?”
不待巫舞回话,一旁立即有人接着帮腔“哎呀,老三!别这么会计较,反正你也因为这样钓到一尾金龟,没什么损失嘛”
插嘴的是巫家四女巫丝。
反正在巫家,姊妹间互相陷害、落井下石,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连巫姗自己也不是没做过,干么计较这么多咩?
“对咩、对咩!”巫舞不知死活地点头“三姊你自己还不是也曾出卖过大姊。”
“死老么你还敢说?”
巫姗恶狠狠地瞪过去,口头上亦不免为自己辩说一番。
“这不一样,老大的事和我完全是两码子事!大家都知道,大姊夫爱着老大很多年了,可那个老大实在太笨了,笨得让人看不过去,我才忍不住插手的这是看在我和老大一母同胞的份上,要不然,我干么多管闲事?”
“对、对、对,你不爱管闲事。但若出卖消息有钱可拿,那就另当别论了。”巫丝皮笑肉不笑地吐她槽。
“唔——”对于这件事,巫姗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识相地自己转移话题。“总之,不一样啦!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每个人都知道,大姊夫爱惨了老大,愿意为老大做任何事,可是我和严峻的关系并不一样!”
巫姗长长一叹。在严峻的心目中,她根本不算什么,一切只是在做戏,偏偏这件事又不能说,害得她好郁闷。
虽然在抓到她之后,严峻曾经要她试着追求他,设法独占他但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哪还做得出呢?
事情怎会变得这般复杂难解?!其实她只是想能够一直待在喜欢的人身边而已,为什么却演变成这样?
可一想到明天即将步入礼堂。巫姗心头不又是一阵苦涩。
面对满室喜形于色的亲友,为了转换心境,她悄然离开,独自走在清冷的庭院,夜风徐徐,沁人心脾。
“在想什么?”
伴随着一声醇厚低沉的关切,严峻厚实温暖的胸膛,自巫姗的背后裹住她。
“为什么一个人寂寞地站在这,而不进屋去与家人同欢?”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脸贴着脸,柔声地问道。
说实在的,对这阵子名为被追、实为追人的游戏,他也已经快受不了了,巫姗实在固执得可以,也胆小得可以
枉费他百般示意,巫姗却全都不知不觉,一心挂念的只想一辈子当他的秘书,以及早日解除契约这两件事,而丝毫没有半点他已是她的人的自觉。
面对这么死脑筋的巫姗,严峻已彻底觉悟,他知道再等下去也没有用,巫姗是不会懂的,所以,在结婚前夕,他决定来个坦诚大公开。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心爱的人,他可不希望在新婚之夜,新娘子只能看却不能吃!
被严峻拥在怀中的娇躯,依照惯例一样很不给面子地顿时一僵“嗯没什么。”
“是吗?”严峻嘴角不置可否地一撇“告诉我,如果我也爱你,你是否还是只想当我的秘书,而不愿当我的妻子?”
虽然用这种方式告白有些不甘愿,但严峻知道,如果不讲,巫姗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咦?!”巫姗整个人顿时石化,好半晌才转过身来面对严峻。
她盯着他,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好一会之后,嘴角才欲笑不笑地扬起一抹角度奇怪的笑。
“你爱我?!怎么可能?这是最新的整人玩笑吗?别玩了唔,这真的不好笑!”
巫姗干笑、傻笑个不停,企图用她的笑声化去空气中凝重与认真的气氛。
“为什么不可能?”严峻无奈地长叹“我是说真的。”
他知道,也反省饼。巫姗之所以对他的感情完全不抱任何希望,有很大的因素要怪罪他过去的放荡纪录。
“呵呵呵严总,我也是说真的,这实在很难笑耶,总之,别玩了”巫姗推推他的胸膛,下意识地回避着。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玩了。”严峻的耐心告罄。
他早该知道,和巫姗这只鸵鸟好好谈的结局必然只会是这样,不过没关系,他手上另有替代方案。
“这是一份新契约,你把它签了吧!”
他将一纸契约递至巫姗手中。
就着屋内灯光,以及天上明月,巫姗将新契约一字不漏地看完后,不由得吃惊转头“这这是”
“你的卖身契,”严峻微笑以对“条件不错吧!”
说它是卖身契一点也不为过,扣除公式化的用语,这份契约的内容其实只有一项——
自签约日起,两人必须遵守一切夫妻义务,互敬互爱。
如严峻违反契约,巫姗得以以妻子的身分,没收其名下所有财产;如巫姗违反约定,严峻则得以以上司的身分开除她秘书职务
如同玩笑一样的契约内容,却因为见证者仍是十足真金的大律师,而具有无比的法律约束力!
“你”巫姗无言以对。拿数十亿的身家,和自己公司旗下的秘书职务当作对等的约束条件他是为了什么?
她心底有些感动,也有些明了,更多的是一份油然而生的喜悦原来,这个花名远播的人,其实也有他笨拙的一面啊!
“快签字。”把一只笔塞进巫姗手里,严峻催促着。
“如果我说不呢?”
“你敢!”他突然心生想掐死她的冲动。
“是、是,我不敢”巫姗笑中有泪。
在严峻的威胁监视下,她一笔一划地把自己的名字刻划在契约上,和他的名并排在一起。
没办法,谁叫她巫姗是出了名的爱钱、胆小又没有骨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