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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谁都知道,官商结合才是真正的官道和商道。
这时候,杨花花又放出第三根手指,道:“至于这第三么,自从听说先生到妾身府上做账房,妾身就已经对先生好奇不已,在众人都对先生嗤之以鼻的时候,独妾身一个小女子坚信先生心中必有所持,后来得知先生酿酒,妾身更是几乎料中了先生的每一步棋,虽然总是落后先生一步,不过却也自诩可以与先生知己相称了。”
说到这里,她见李曦微微的点头,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时之天下,男子尽缨冠,女子不过后宅之戏物尔,然妾身不才,却不甘心只做他人之玩物,故而几欲振奋,却奈何才力不逮,只能凭我一个小女子的些许诡计维持至今。自见先生,如拨云见日,这天下之间,能叫妾身心服口服者,唯先生一人也!妾身敢不自量,愿附骥尾后,万望先生提携洗刷一二!”
说着,她竟是推案而起,大拜伏地。
如果说听她说到不甘心只做他人玩物的时候,李曦还只是吃惊,此刻见她这般如男子一样行拜礼,顿时唬得一下子站起来,伸手要扶,却又隔着几案,当下他犹豫了一下“少夫人言重了,在下可不敢如此美誉,快请起,在下无论如何不敢受少夫人此拜。不过你这三条理由,我全部认可。”
顿了顿,见裴杨氏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他叹了口气,道:“六十万钱,卖给你了。”
杨花花闻言一笑,接着,她竟是伏地再拜。
然后逶迤起身,她淡笑着看了李曦一眼,然后瞥了一眼紧闭着的书房门,淡淡地道:“这位武小姐事理通达,才学深厚,妾身请与她过府邀谈几日,不可可否?”
李曦闻言先是一皱眉,继而才明白,这个女人,说什么追附骥后,自己这才刚答应了,她就立马打起了避嫌的主意了,这个时候开口请武兰过去做客,是想让她做个传声筒?
不过想了想,李曦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这样一个对自己有着莫大吸引力,却又是眼下的自己所无力征服的女人,李曦潜意识里也总是觉得还是离她远一点才安全。
杨花花见他点头,这才笑了笑,当下再无话说,只是扭头看了书房一眼,道:“那明日妾身便派车来接她。”说完了便立刻起身告辞。
李曦送她出去,打开院门才发现,黑影幢幢里,自家门口早就有几个人等在这里了。
等到那几个人点起了灯笼护持着裴杨氏逶迤而去,李曦不由得拍拍额头。
这时候再回想刚才在房里她摆出的那副诱人的姿态,再想想刚才告辞里去时,灯笼那晕黄的微光下她脸上那副诡秘的笑容,不知不觉就是一身冷汗。
“这女人,也太鬼精了,总算老子定力好,没有上了她的当啊!”栓好院门扭头回去,书房里一灯如豆。
推门进去,李曦先是一愣,见她竟是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大红嫁衣。
武兰仰头看过来,李曦回过神来冲她笑笑,一低头,却是正好又瞥见书案上一小叠剪好的红纸片。
火红火红的纸片,每一张上头都是一个“囍”字。
李曦见状微愣。
武兰本来笑脸看他,见他愣住,竟是不知不觉的低了头,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妾身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这辈子别说嫁入人家做什么正室,便是为妾,怕也没人敢要,甚至做个歌姬,都被辗转相送。因此妾身也不敢妄想什么,只是”
她拈起一张剪好的大红“囍”字,低眉凝视了片刻,道:“妾身只是想要这个字,想穿这身衣裳,相相公,奴奴只要今天一晚上,行吗?只要一晚上就好,明天一早不等人看见,奴奴肯定就把它们都揭了,连着这衣服一起都烧掉,绝不叫人看见”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看着李曦,怯怯地问:“好吗?”
她这番哀婉自怜的独白一下子就打动了李曦。
时下大唐有制,除正妻入门之外,其她妾室等即便入门时想庆祝一下,也不许穿红衣,不许张“囍”字,只允许点红蜡烛而已,甚至在妇人所带的钗环配饰之类的上头,也还有很多繁复的讲究,这自然是古代封建时代为了最大限度的打压女子的社会地位而制定的规矩,不过这规矩对于维护时下的妻妾制度,甚至于大到对于维护整个王朝的礼仪制度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因此虽然李曦心里从来都拿这些事情不当回事,但是在时下大唐的女子们心中来说,这规矩却显然是无比重要的。
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不想自己能穿着大红的嫁衣,被迎进贴满“囍”的新家?又有谁是心甘情愿不声不响不闹红的到别人家里做个受气受辖制的小妾的?——这也正是历代朝廷制定夫妻伦理礼仪的目的之所在。
只是,这种贴红穿嫁衣的待遇,便是普通人家女儿出嫁,也是可以享受到的,而武兰身为名门之后,身为一代女皇武则天的后裔,明明是出身高贵的很,但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这么简单的待遇,对她来讲却偏偏的就只能成为一种妄想!
即将把身子交给一个男人了,她好不容易大着胆子提出了这个只贴一夜满足一下自己身为女子最基本也最简单要求的主意,却连说话的声音都是细细的小小的,似乎还唯恐李曦听了之后会沛然不悦。
当下看着她秀丽饱满的俏脸上满溢着的期待与胆怯,李曦不知怎么就觉得鼻头一酸,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下午面对她时那燃烧的欲望此刻竟是消散无余,剩下的只是满腔说不出的怜爱。
李曦拿起一张剪纸仔细的端详半晌,笑道:“剪得真好看!兰儿,我不要你委委屈屈的只敢悄悄的贴一夜就嫁过来,有一天,我要你风风光光心满意足的嫁过来!”
武兰闻言悄不可闻地松了口气,却是俏脸依上了李曦的胸口,喜道:“能穿一夜这大红的嫁衣,能在这屋子里贴上一夜这大红的‘囍’字,奴奴就已经知足了。”
李曦摇摇头,推开她,正色道:“兰儿,你明明是帝胄之后,身份尊贵,却连这般最起码的待遇都无法享受,我要你也要得心中不忍。你且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放好了,放心的等着我,有朝一日,我肯定会让你穿着这身大红的嫁衣,把你娶到一个到处贴满大红‘囍’字的大院子里,让你风风光光的做我的新娘。”
武兰闻言先是吃了一惊,抬头看见他目光里的那一抹真诚,这才相信他并不是说笑,当下眼中不由得蓦然闪过一抹无法遮掩的惊喜!
就是这一抹惊喜,倒似乎是让她突然活泛了过来,整个人浑身上下哀怨尽去,直是一股说不出轻松与跳脱的喜悦。
然后,出乎李曦预料的,她竟是第一次主动的伸手攀援上来,两臂交缠搂住了李曦的脖子,整个踮着脚尖儿挂在李曦身上,仰头主动的在李曦唇上亲了一口。
深情地对视许久,她幽幽地道:“李郎,谢谢你能如此待我!”
阿锦一直忐忑不安地候在马车上,此时突然觉得外边似乎有些亮,她心里一惊,伸手撩开车帘子,却见一行灯笼正从那小巷子里逶迤而出,顿时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起身下车迎过去,她从一个小丫鬟子手里接过去裴杨氏的左臂,一边扶着她上车,一边悄声问:“如何了?”
裴杨氏闻言并不作答,直到两人在马车上坐好,车子吱呀一声开始启动,她才淡淡地一笑“满载而归!”
阿锦闻言抚掌“阿弥陀佛。”又赶紧拉着裴杨氏的袖子问“他没做什么吧?”
裴杨氏笑笑,道:“咱们都看错了他,别看他外边看上去洒脱不羁,一副无形浪子的做派,其实骨子里正派的很,也君子的很!”
书房的小榻上,李曦回味着指尖处残留着的滑腻滋味,想想武兰刚才娇笑着从自己怀里逃走时的模样,不由得就是百爪挠心。
他。妈。的,老子怎么就一时糊涂了,充什么正人君子啊!
这下子好了,守着这么一个大美女,大家郎情妾意的,多好的小日子啊,就因为自己热血冲头的说了那一番大话,现在就是想碰,人家都不让碰了。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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