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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男人比得上?
“对不起!”水晴听到他发自心底的痛苦呐喊,当下的反应就是用力地抱着他,将螓首埋在他的胸膛,一边听着他的心,一边哭喊着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对!都是你不好!”司马渊想要推开她,但是一碰到她的娇软身躯,却不知道为何又下不了手,咬着牙,说:“我们两人相识之时,你明知我的身份,也知道我不能带给你名分,但是我也承诺过,我的心只有你一个,虽然未来的皇妃,或者王后是谁,不管再多的女人到我的身边,你依旧是我的最爱,为何、为何你要这般一次又一次伤害我?现在除了木易、还有当初虏走你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个淳,我自认没有人能夺走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但是,从刚刚你情不自禁的喊出来,我就知道已经有人夺走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水晴流着泪,哽噎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她除了对不起,也不知道该对这个伤心欲绝的男人说些什么。
司马渊对她的爱,已经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是,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虽然一开始纯洁之身是献给他,但是她的心却是遗留在木易的身上,赫连淳则是引导出她最不为人知知的一面,那一位她尊敬又视为父的恩师,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苦涩,这些男人们都占有过自己的身子,对他们的抚弄,不但不厌恶,反而让她不明地沉沦,并且承欢他们的身下。
水晴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绝对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才做得出来的事,像她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有人爱。尤其是面对司马渊,一想到自己的出身,一想到自己的身子不纯洁,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当司马渊成为一个王之后,她的身份、遭遇绝对是被人拿来说嘴,果不其然那些冠冕堂皇、满口仁义道德的大臣们开始藉着她不堪的往事,将许许多多的佳人送来到在他的身边,她明明爱的人是木哥哥,明明是利用他,为何会对他身边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心头感到一阵刺痛。
她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尤其当她受到木哥哥的伤害之后,她居然还寡廉鲜耻地回到他的身边,想藉着他的宠爱,平抚另一个男人带给她的伤痕。
司马渊的最爱是她,但现在他的最恨也是她,周旋在这么多的男人身边,她依旧有恃无恐地自认为,不管她离开多远,他终究会是自己最后的依靠,每当这样的念头越强烈,就不自觉地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罪恶。
84。波澜
“不要再说抱歉!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歉意,我要的是你的真心!”司马渊恨自己虽然心痛,可看到她的泪,他的心依旧无法将她割舍。
“我”水晴嗫嚅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为何不允了我?”司马渊看到她迟疑的模样,心又寒了一半。“难道你就这么犯贱?一个男人根本满足不了你?”
“既然这么不满意,那么就将她送给我,如何?”一阵低沉的男人声,从不远处传来,语气当中带了戏谑。
“谁?不要躲在暗处!”司马渊一手拉起被子遮掩水晴的春光,一边警戒地照看四周,心中不免一突,王宫禁地怎么会有闲杂人等进入,这个男人到底在他们周围多久,听到多少,而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更离谱的是,外头的禁卫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用四处张望,我不是用一般管道进来,外头那些人没有反应,也是正常的。”男人看到司马渊的动作,不禁笑了出来,如果真的惊动到外头的人,他虽然不见得不能全身而退,但是多少会惹来一身腥,要洗去倒是要费一番功夫,所以他可不会傻到被人发现。
司马渊皱着剑眉,从一开始的震惊,瞬间冷静下来,面对躲在暗处不知名的人,冷冷地说:“有道客自远方来,不知来人是谁?方便露个面,好让朕可以盛大招待贵客。”
“在下只是一介草莽,岂敢劳烦南海国王?”
“南海国人民热情好客,若是让贵客空手而反,就变成南海国的不是。”
“既然南海国王如此热情,在下也不需要坚持,只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王上能否允诺?”
司马渊不语,一个不速之客,来到后宫之地,能够如此心平气和与他对谈,尤其他的不卑不亢的态度,似乎面对权贵并没有一丝畏惧,反而闲话家常,面对他这个一国之王,却丝毫不客气地提出要求,这样的人,若非狂妄自大,就是有恃无恐,想必后宫已有必要稍微清理一番。
“南海国只会嘴上说说,真要行动,反而退却?”男人轻嗤地说,语气中充满着轻蔑。
司马渊不会轻易地被他的话撩拨,淡淡地回说:“贵客此言差矣!朕还不知你的请求为何,如何应允?而且,贵客不现身,朕又该如何打赏?”
男人轻笑,缓缓地从暗处走了出来,说:“失礼了。”
“是你!”司马渊见到男人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他的身份,讶异着这男人似乎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曝光,也不在乎是否会引起不必要的国战。
一个全身穿着黑衣,面带玄铁面具的男人,与无月之夜融合为一体,若不仔细查看,很难可以辨别出在漆黑的深夜中,是否藏着一个不速之客。这就是为何对方可以轻松地避开重重禁卫,有如入无人之地一般,来到此处。
赫连淳笑着说:“本王子出现在这里很奇怪?”
听到赫连淳的话,水晴与司马渊顿时无语,他们都与赫连淳有过交集,也知道这个人做事不按规矩,作任何事情都是随性二字而已,以往也常听到他的“丰功伟业”只不过,他们没料到这个人居然随性到出入别国的后宫有如自家一般,而且丝毫不在意自己行踪被发现。
“不知五王子来到朕爱妃的寝宫,所为何事?”司马渊皱着眉头,压下亟欲发作的怒火,因为他想起了水晴刚刚唤出的名,与北原国五王子的名是同音,而赫连淳又在此时来到楚絮殿,难不成水晴等待的人是他?
“本王子睡不着,出来来赏个夜景而已。”虽然赫连淳与司马渊对话,可是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水晴的身上。
司马渊当然不信他的鬼话,前来观礼的外国使者,都安排到另一处安置,距离楚絮殿可说是一南一北,更何况这里可是南海国的后宫之地,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人进来,就只为了赏夜景。“不知南海国夜晚,与贵国有何不同?”他当然发现到对方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女人,一边问话,一边不着痕迹地将水晴拉到身后。
“呵!南海国王不需要如此,本王子来这里的目的,即便之前不明白,方才小水儿的反应,以及在下的眼神,也应该知道一二才对。”赫连淳轻笑,不知道是因为司马渊的问题,或者是因为他极富占有慾的动作,如此欲盖弥彰,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赫连淳,朕劝你不要做出任何事情,有损本国与北原的情谊。”司马渊严正地说,这个男人居然喊着水晴的昵称,而且毫不掩饰地点出自己的本意,原本想要让对方有一个台阶可下,现下似乎已无此必要。
“哈哈哈!”赫连淳大笑三声,似乎听到司马渊说出了有史以来,他听过最可笑的话。“本王子只对你身后的女人有兴趣,至于北原与南海的情谊,本王子压根就不在意,也不感兴趣。好了!言归正传,方才本王子听到有人似乎不满意自己的女人水性杨花,本王子不介意这种女人,不如就将她送给本王子?”
“你!”司马渊双眸怒瞪着赫连淳,一口气差点岔去,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狂妄又无耻的人,居然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要这个男人将自己的女人送出去,不论他是否为一国之王,但身为一个男人,要他做出如此屈辱的事情,根本就是要了他的命!
“既然你这个王作不了主,那本王子来问问当事人。”赫连淳双手抱胸,一脸势在必得地看着水晴说:“小水儿,这种薄幸的男人不要也罢!本王子的承诺对你是至死不变。”
水晴小手紧抓着身上的被角,现在的情况弄得她一个头两个大,若是赫连淳不出现,她还有转圜的余地,现在他的现身根本就是搅乱一池水,阵阵涟漪已经让原本平静的池水变得混浊,变得更加棘手。
85。离去
“我没有想过要离开。”水晴轻叹一口气,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抓奸在床的女人,只是,她现在反倒像是情夫抓到正与丈夫欢爱,然而,这两个男人似乎还不了解到现在的情况是多么诡异,依旧侃侃而谈,有如分别多年的老友,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荒谬至极。
“他这般羞辱你,你还向着他?”赫连淳不敢置信地问。
“朕没有羞辱小晴!”司马渊为自己辩驳,他只是太过于气愤,在言语上头显得激烈。
“有或没有,已经没有什么关系。本王子想要做的事情,是没有人能够阻止的。”赫连淳这段话才刚说完,司马渊就发现到圆本应当在自己身后的小女人,居然跑到赫连淳的怀中,极富占有的姿态,让司马渊失去理智,大声地斥责说:“放开她!否则,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哈哈哈欢迎!欢迎!本王子到要看看,一个不知道疼惜自己女人的男人,有什么能耐?”赫连淳话落完,就一个飞身往外头离开,速度之快让司马渊还来不及放声呼唤来人,就只见一抹身影消失在黑夜当中,等到他回神之后,连忙大声唤道:“来人!”
司马渊虽然是私下来到水晴的寝宫,但是总不可能连一个人都没有带,伺候水晴的宫女们看到王上示意她们不要惊动晴贵人,她们当然得退下,只留下必须的人员待在原地,听候吩咐。
“王,发生什么事?”陈公公听到司马渊的大喊,连忙跑了进来,看到王的表情就大约知道他们平和的日子还有得等。
原本以为今日是王与晴贵人和好的日子,一想到之前王的心情阴晴不定,虽不至于影响政事,但是,在王上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都苦不堪言。
“传朕旨意,方才有人擅闯入宫,绑走晴贵人,现在尽全力追缉北原国五王子!不论用什么方式,一定要抓拿回来!”司马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重重地从口中吐出。
“什么!”陈公公听到有人神不知鬼不觉闯入后宫,已经吓得整个人发颤,又听到晴贵人被此人架走,而令他站不稳脚步的是,这个人居然是目前应邀来观礼的北原国五王子。
听王上的口气,似乎已经不顾念到对方的身份,甚至可以对来使动手,这件事情传出去,虽然说理亏的人是对方,但是,五王子依旧他国的皇储,不择手段地追缉,势必伤到两国的情谊。
“快去!”司马渊对陈公公怒吼,他的旨意已经很清楚地表达,现在也不管什么两国情谊,别人都已经进门踏户欺到头上,若是继续忍气吞声,不就表示他怕了对方?不管是否会引起国战,现在维护南海国的尊严,将人抓拿回来,才是当务之急。
“是!”陈公公连滚带爬地走出楚絮殿传达王上的旨意。
“玄。”司马渊对着黑暗轻轻地喊了一声。
“在。”一道听不出男女的低哑嗓音,在黑暗当中传来,虽不见人影,只闻其声,从语气可知此人对司马渊必恭必敬。
“我要知道北原五王子的一切。”司马渊收敛刚刚的怒火,只是温温淡淡地说,似乎与刚才怒火狂烧相差甚远。
“是。”对方轻轻地回应,迅速地离开,处理司马渊交办的事情。
司马渊听着玄离开的轻微声响, 双眸锐利地注视着前方,心中实在不愿将每个人的退路都堵死,若非赫连淳的出现,若不是他的挟持,他也不想要动用到“玄”的情报网络,毕竟有些事情不明白,比明白幸福许多。身在帝王之家,怀疑他人是本能的第一要项,帝王无情,虽是亲生父母也可能因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而杀子弑父。
为此,开国始帝便组织一支特殊的编组,在每一任南海国王都会在登基的当天,由“玄”的首领递交情报,让现任的南海国王都知道有这样的一个隐密组织“玄”直接听命经由登基大典而成为的国王,若当中因前任南海国王尚未提出继任者,则“玄”并不会有任何动作,直到国王真正继承为止。为了就是让最少的人知道“玄”的存在,才能有效地让所欲探查情报的人少一分被发现的危机,及被探查的人多一分泄漏的机会。
“玄”掌握了重要情资的组织,故每一任首领都是精心挑选,不论这个国王的品行、能力如何,都必定誓死效忠,就某个程度而言,难谓未有愚忠之疑。
换言之,这个效忠他的组织,是一个两面刃,历任的国王很少会动用到,让“玄”察探消息,就等于壮大他们的实力,若不能揭露的秘密越多落入“玄”手中,到最后有可能被反扑的疑虑。
事到如今,司马渊也不得不用,虽然从头到尾他都站得直挺挺,似乎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有所动摇,但是,明眼人依然可以发现到他的双手紧握拳,坚硬的指甲陷入肉里而泛出血丝,他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
“赫连淳快把我放下来!”水晴扭动身子,想从他的禁锢当中挣脱,但是却丝毫无法撼动半分,一路上被他半扛半抱,虽然不至于难受,但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货物,正被苦力扛去称斤论两地卖。
“乖一点,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目的地。”赫连淳轻拍水晴粉嫩的肉臀,似调戏,又似警告地说:“你再这样扭下去,不是你从我的怀中掉落,就是我们两个一起受伤。”
水晴知道他们离京城越来越远,因为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昏暗,到最后只剩下点点星光,四周景物快速地往后飞去,从赫连淳挟持她的那一刻起,他的脚下几乎是半腾空地奔驰,皇宫的高墙大门、严禁守卫,对他而言就像是一群小孩正在玩扮家家酒,一瞬间就飞啸而出,将南海国的精英视为无物,抛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