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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萍渐渐地也用两手环抱着那个压在他身上的江天涛,并将自己的香舌伸到五六长的嘴里,她的身体扭动着,两个人互相紧紧的搂抱着在那粉红色的床毯上滚来滚去。良久之后,江天涛又用两只手抓住冷萍的二只玉乳,轻轻的摸弄,揉擦,接着又将手伸到冷萍两条大腿之间,去抚摸她的阴户,抚弄她的大阴唇,小阴唇,抚摸着她的阴核。

    冷萍被抚摸得淫水直流,她仰卧的娇躯,像舞狮般的不断扭动着,不停地颤抖着,脸蛋儿红红的,不断地娇喘着,并不时拨出快感的“嗯”、“嗯”、“哼”、“哼”、“哦”的呻吟声来。此时的江天涛,已将那根坚硬的大宝贝,全部插进了那湿淋淋的yīn道中,涨得两片阴唇已成平扁的形状,yīn道紧窄得将大宝贝紧紧包住密不通风,使江天涛感到好似一只大脚穿上了一双紧窄的新鞋一样,他开始渐渐地缓缓的抽chā起小穴来。

    江天涛每向外一抽,必将大宝贝拔到阴户洞口,然后沈身向内一插,又抽撞到她的阴户深处的穴心上,直插得冷萍小穴的淫水直流,发出了一连串的“卜滋”、“卜滋”声。冷萍的小穴四周,及两个人的大腿根部份已都被淫水湿遍,她舒服的周身发了抖,嘴里“喔”、“喔”、“喔”的呻吟着。

    每当江天涛的大宝贝往里插时,冷萍都本能地抬起了屁股往上一挺,并且收缩一下,使yīn道内的壁肉,将宝贝用力的挟一下,插得越深,她越感觉舒服。江天涛经过一阵轻抽慢送之后,突然渐渐地加快起来,挺动着大宝贝,越插越快的抽chā着。此时江天涛干得更是起劲了,他越发加快了抽chā的速度,大宝贝在小穴中快速的进出,搅动得淫水“噗滋”、“噗滋”的响个不止。

    冷萍继续涌射出来的大量淫水,对江天涛产生了一种特异的刺激,江天涛已被刺激得抓住了她两条粉腿,往肩上一扛,一下比一下狠狠的插下去。这样一来,冷萍可惨了,因为她的嫩臀悬了空,阴户挺得高高的,毫无办法招架,插不几下,冷萍只感到一阵昏迷,昏死过去。不久,又被几下子猛插,插醒了过来,冷萍颤声的呻吟着。

    “哎唷弟呀-喔喂大宝贝弟弟姐姐快死了哎哟喂呀-大宝贝快快丢吧快呀-快嘛哦哦”“哎呀-大宝贝弟弟哎唷喂呀-姐姐已受不了啦大宝贝弟弟饶了小穴姐姐吧喔喂”

    “萍姐姐,弟弟插得好不好?”

    “涛弟弟好弟弟大宝贝弟弟你插得好好哦”“涛弟弟你轻一点插把姐姐的腿放下来姐姐受不了啦大宝贝弟弟哦”江天涛轻抽慢送起来,冷萍感到小穴里很舒服,淫水又在流著。

    “哎唷我的大宝贝弟弟呀-哎唷唷姐姐可受不了大宝贝要插死姐姐了哎哟”

    “哎哟大宝贝可顶死人家了涛弟弟你好狠呀-哎唷轻一点哎唷姐姐可真服了你”“哎呀-我的大宝贝弟弟呀-哎唷好弟弟你可丢了喔喔喔好相公你的精可真多哎唷喂呀-喔小穴穴心儿可烫死了哦姐姐也要出了啊”两人终于同时丢了,结束了这场清晨战斗,双双满足地拥抱在一起。

    “噗哧”一声,从外面走进来娇笑不已的萧湘珍、邓丽珠、朱彩蝶三女,朱彩蝶笑着道:“萍姐姐可真厉害啊,大清早得还能再来,我可受不了。”

    萧湘珍也笑着道:“是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发生了地震呢,地动山摇的。”

    “噗哧”一声,邓丽珠也忍不住娇笑起来。冷萍羞得将脸用被子蒙住,娇羞地道:“几位妹妹就留点口德吧,你们自己还不是一样啊?”

    如此一说,萧湘珍三女脸也红了“嗤”、“嗤”娇笑不已,想必是想起了昨夜在江天涛身下不堪的放浪情形。

    六人出长安直奔大原,经五台到浑源,足足走了一个多月时间。浑源已属塞上地区,距离烟筒山,已不足四百里。这时已是十月天气,寒风凛冽,天地结冰,不几日便有一场大雪,江天涛等人已戴上风帽,披上大氅风衣。

    由于已进入力拔山的势力范围,六人早已提高了警惕。但是,一切都极顺利。何以沿途无人阻击?六人判断的结果是:其一,进入塞上地区,已是冰天雪地,行人商旅一律风帽大氅,是以并末引起力拔山的部属注意。其次,毒娘子到达不久,和力拔山尚未筹划出,如何对付江天涛之全般大计,是以,也末通令部属防范和探听江天涛的行踪和消息。再其次,毒娘子章莉花,自信行踪诡秘,断定江天涛在短期内绝不会知道她的真正去处。由于以上诸般巧合,所以一切均极顺利,但是,六人仍不敢大意。

    这天,寒风呼啸,夜空阴沉,江天涛六人,在浑源城的城外北关大街上宿店,六人选一座独院。这天,江天涛是由邓丽珠和朱彩蝶陪着,林婆婆则和冷萍同房。为了防范意外每晚有三人轮流不眠,这天正是林婆婆和冷萍、“彩虹龙女”三人值夜,二更至三更,恰是彩虹龙女坐夜。

    彩虹龙女拥被坐在暖炕上,闭目盘坐,凝神静听着呼啸的寒风中,是否有异样的动静。她的武功造诣较深,尤其机警过人,六人中,仅次于江天涛一人。彩虹龙女每次当她轮值坐夜之际,她总是想念两位结义姊姊,尤其想到三人终生不分离的誓言,她便忍不住黯然叹一口气。

    她虽看出二姊银钗皇甫香,一直深爱着涛哥哥,可是涛哥哥似乎还是有些顾虑,不过看情形大有好转,再过一段时间,好事应该很有希望。只有大姊富丽英,身为一帮之主,繁务羁身,虽然对涛哥哥暗生情愫,但她在涛哥哥面前却不敢露出一丝心思,而且,处处装出一副娴静淡泊之态。如果,仅她彩虹龙女一人与江天涛百年好合,三钗帮非但不能名符其实,而且,也违背了三人所宣的誓言。因为,姊妹三人终生不分离,应该也兼有三人共事一夫之意。

    彩虹龙女想至心烦意乱之时,便迅即收回心神,静听周围动静。就在她祛虑凝神之际,呼啸的寒风中,突然传来一声隐约可闻的怒喝。彩虹龙女心中一惊,倏然掀被而起,紧紧肩后宝健,飞身纵至后窗前,同时,暗自运功,抵抗寒气。又是数声怒喝传来,同时,挟杂着金铁交鸣声。

    彩虹龙女听得出,对方至少有十人交手,但她揣不透在力拔山的势力范围内,有哪些人胆敢伙拚争斗。当然,这些争斗的双方,绝不会都是力拔山手下的人,但另一方面的人是谁呢?就在这时,呼啸的寒风中,又传来一声凄厉刺耳的悠长幓嚎,令人听来,毛发悚然,根根竖立。

    彩虹龙女心中一动,决心到院中房上巡察一番,于是推开后窗,飞身纵出窗外,腾身飞上房面。就在她飞上房面之际,东北方向,一连又传来两声惊心的惨嗥,接着又是一片惊惶的怒声喝杀。彩虹龙女久经大敌,经常一人力战数人,因而对这种惊恐的杀声最为熟悉,这分明是十数人围攻一二人。由于侠心和义忿,彩虹龙女香肩微动,循着杀声,直向东北街外驰去。

    彩虹龙女飞驰在栉比的肩面上,快如离弦之箭,眨眼已到街外。举目一看,只见东北一片墓地上,人影飞纵,闪闪寒光,打斗十分激烈,至少有十五人以上。再前近二三十丈,果然十数彪形壮汉,团团围攻一人。彩虹龙女芳心大怒,她断定围攻的十数壮汉,必是力拔山手下的人,因为,只有这些黑道匪徒,才不守江湖规矩。心念间,已到了墓地边沿,只见被围在核心的那人,是一个年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

    青年年身着黄衫,手中飞舞着长健,丝丝剑啸中,幻起滚滚耀眼匹练,一望而知得过高人真传。打斗间,健光一闪,接着是一声悠长惨叫,一个使判官笔的彪形壮汉,应声栽倒地上。其余十数壮汉,齐声怒喝,各展所学,钩、棍、刀、鞭、叉,飞舞齐下,毫无逃走之意。

    彩虹龙女看得生气,于是,翻腕撤健,飞身前扑,同时娇叱一声:“鼠辈找死,胆敢以多为胜?”

    娇叱声中,已到围攻壮汉身后,青锋剑抬臂一挥,疾演“彩凤展翅”青芒一闪,立即暴起一声惨嵲,一个壮汉应声栽倒。继而纵步欺进,长剑接演“顺水推舟”寒光血痈缧,又是一声凄厉惨叫。紧接着,长剑一招“举火烧天”惨叫声中青锋健光,由另一个壮汉的小腹,直挑至肋肩。十数壮汉一见,顿时大乱,一声呐喊,暗器齐发,无数蓝光寒星漫天洒下。彩虹龙女立时舞成一道剑林光幕,无数打来的飞镖,袖箭,铁蒺藜,纷纷被击落地上。于是,停身横健,游目一看,哪里还有人影,俱都逃得无影无踪。

    黄衫青年朝“彩虹龙女”拱手道:“多谢姑娘相助,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今日之恩,日后再报。”说完,飞速朝壮汉逃走的方向驰去,转眼失去踪影。

    彩虹龙女不由忿忿地自语道:“什么嘛?”

    话声甫落,身后远处,突然传来江天涛的焦急声音:“是珍妹妹吗?”

    彩虹龙女回头一看,只见江天涛的身后尚有四道人影,知道还有冷萍和朱彩蝶她们,是以,朗声回答道:“是我,涛哥哥。”话声甫落,江天涛已到了近前。

    江天涛急忙刹住身形,惊异地游目看了一眼,墓地中的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由迷惑问:“珍妹,这是怎么回事?”说话之间,神情焦急,暗透紧张的邓丽珠、朱彩蝶,以及冷萍和林婆婆四人,也到了近前。

    彩虹龙女耸耸肩,说:“闹了半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罢,翻腕将剑收入鞘内。

    彩虹龙女见江天涛等人都迷惑地望着她,只得苦笑一笑道:“我在房中听到有人怒喝,立即起身出房察看,发现这边有人打斗,赶至此地一看,竟有十数壮汉围攻一个青年。”

    冷萍游目一看,立即插言道:“那个青年呢?”

    彩虹龙女笑着道:“十数壮汉跑光了,他跟着追去了。”

    老婆婆突然道:“这些人肯定是力拔山的人,今夜萧姑娘在人前露了相,我老婆子敢保险,不出三两天,力拔山便会派高手出来截击”

    如此一说,众人不由颔首称是,江天涛道:“咱们这几天要小心一些,现在赶紧回去休息吧。”

    众人回到房中,俱都提高警惕,居然一夜无事。第二天中午,众人正聚在屋内商量,院中突然暴起一声粗狠大喝:“大胆贱婢们,还不快生滚出来,大爷们都到了。”

    众人听得一愣,心说:来得好快。院中那人,再度粗犷地怒声道:“贱婢们还不快些滚出来受死,不要连累店家,否则大爷放把火烧死你们。”

    江天涛早已断定来人是力拔山的部属,林婆婆悄声道:“还是少堡主和萧姑娘出去会会他们”冷萍、朱彩蝶、邓丽珠本来也很想出去,但一听,觉得还是暂时不要露面的好。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走出房门一看,院中参杂地立着不下二十人,俱是灰衣劲装丝带围腰,每个人的胸襟上,都有一条丝线绣的黑龙。当前一人,肩宽背厚,头如麦斗,两道浓眉,几乎覆住了那双暴突的炯炯眼睛一望而知是个臂力惊人的凶残之徒。其余等人,有瘦有肥,年岁不一,个个凶眉暴眼,俱都携有兵刃,大都是面目狰恶之辈,均非善类。

    莽汉一看,顿时大怒,指着彩虹龙女,暴睁着凶睛厉声道:“你,杀伤本旗浑源坛上的弟兄七八人,大爷正要找你”说话之间,急上数步,伸出毛茸茸的巨掌大手,五指弯曲如钩,迳向萧湘珍的面门抓去。

    萧湘珍哪里还将莽汉放在眼内,一见莽汉伸手抓来,芳心顿时大怒,黛眉一竖,怒声娇叱:“尔敢如此小觑我。”娇叱声中疾退半步,趁势撤出长健,寒光一闪,疾演“翠雀展屏”闪电斩向莽汉的毛毛右腕。

    莽汉毫不畏惧,一声嘿嘿冷笑,仍向汪燕玲的面门抓去。江天涛看得面色一变,知道莽汉练有铁布衫,萧湘珍脱口一声惊呼,长剑奋力向莽汉生满黑毛的右臂格去,同时,娇躯仰身向后疾退。铮的一声暴响,长剑如击败革,莽汉的巨掌,已抓向萧湘珍的前胸。

    就在这时,蓝影一闪,震怔一声大喝:“鼠辈找死。”大喝声中,江天涛已握住莽汉的右腕,接着一招“闭观拒神”振臂轻轻一抖,同时怒声道:“去吧。”吧字出口,一声闷哼,莽汉的身躯,顿时拿桩不稳,踉跄后退,直向身后十数壮汉的身而退去。

    数声暴喝,人影闪动,十数壮汉中,飞身纵出数人,纷纷伸臂将踉跄后退的莽汉扶住。莽汉拿桩立稳,只气得哇哇怪叫,暴跳如雷,推开左右扶他的人,再向江天涛和彩虹龙女面前扑去。同时,浓眉怒轩,凶睛暴睁,切齿厉声问:“小辈,你敢乘大爷不备之际,推拿大爷,简直是吃了态心狗胆,你是谁,快报上字号来。”

    江天涛对这些莽汉粗人,懒得生气,仅沉面淡淡地道:“在下是谁,你没权过问,快些转报你家龙君得知,就说在下三日内,必去烟微筒山拜会,要他速交出本堡的逃婢毒娘子。”

    莽汉一听毒娘子,心中一惊,恍然大悟,不由脱口惊呼:“你?你是九宫堡的少堡主?”

    江天涛点点头,淡淡地道:“不错。”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余岁的乾瘦中年人,急步走至莽汉的身边,悄声耳语了几句。莽汉听罢,凶睛暴睁,突然厉声大喝道:“好小子,你敢吓唬大爷,让大爷试试你的臂力再说。”厉喝声中,飞身前扑,挥动巨擘,猛向江天涛的天灵砸去。

    江天涛为了沿途不再发生事端,顺利到达烟筒山,决心给莽汉一些颜色看看,于是一声冷笑,疾演“李王托天”举臂托住莽汉的巨掌。紧接着,大喝一声,扣腕猛压,振臂推了出去。莽汉一声嘄叫,身形顿时拿桩不稳,一阵翻滚,直向十数壮汉的身十数壮汉一见,面色大变,一声吆喝,纷纷扑前挽扶莽汉。由于莽汉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铁布衫,加之江天涛推送之力又猛,一阵惊呼嗥叫,竟将抢救的壮汉悉数撞翻,顿时乱成一团。彩虹龙女一见,不由咯咯地笑了,直笑得娇躯直颤。一阵吆喝,十数壮汉,相继跃起,纷纷向店外逃去。

    江天涛立时朗声道:“请即转告力拔山,三日之内,在下定然前去拜山。”话刚说完,十数壮汉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相视一笑,回到屋内,冷萍立即忧急地问:“既然涛弟弟表明了身份,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即刻动身,星夜兼程,在力拔山下令派人沿途截击的时候,我们已到了烟筒山下了。”

    众人一听,立即同声赞好。林婆婆趁机奉承说:“我家小姐智谋超群,机智绝伦,堪称她以吴用,如孔明,亚赛徐茂公,应该是当之而无愧:”江天涛等人一听,俱都哈哈笑了。

    只有冷萍,粉面通红,忍笑娇叱道:“林婆婆总爱贫嘴,还不快去通知店夥备马。”

    林婆婆愉快的应了声是,急步奔出厅去寒风凛冽如剪,大雪飞舞飘花,茫茫大地,一片银色。江天涛和冷萍四女及林婆婆,星夜兼程,急急赶路,这时正遇上寒风大雪。六人身披大氅,头戴风帽,非但禦寒,且可遮蔽“力拔山”部属眼线的耳目。

    六匹骏马,迎着寒风大雪狂驰如飞,铁蹄过处,雪屑四溅,由六马口鼻中喷出的蒸腾白气,被寒风吹得一闪而逝。天空昏暗,大雪如雾,已分不出是何时辰。十数里外的烟筒山,峻岭起伏,重峰连绵,天地一色,覆满了皑皑白雪,仅几座高峰上尚能看到古木森林所显出的斑斑黑点。

    江天涛看了烟筒山无涯无际的绵延山势,和矗立半空的高峰,立即回头望着林婆婆,大声问:“林婆婆“力拔山”果然在临福镇上设有“迎宾馆”吗?”

    仅露出一双眯眯小眼的林婆婆,立即纵马超至邓丽珠马前,大声回答道:“没错,我老婆子记得是清清楚楚。”说此一顿,又似有所悟的大声道:“有什么话,趁现在四野无人尽快说,稍时到了力拔山设的“迎宾馆”内,再想谈什么就不方便了。”

    彩虹龙女再度提议道:“我仍不主张去迎宾馆,既然决定今夜上山,何不就在山下找一处山洞土穴,寄放马匹,进退撤离都容易。”

    林婆婆一听,立即反对道:“我的珍姑奶奶,我们已跑了两天一夜了,睡不足,吃不好,还要连夜上山,恐怕没将毒娘子捉到,你们先累得趴下了。”

    冷萍知道林婆婆不愿留在山下照管马匹,但她去了又碍手碍足,只得沉声道:“几位姑娘俱是武功精绝之人,吃些东西略事调息便可恢复体力,这些事也需要你担心?”林婆婆见自己的小姐也驳斥她,自然无话可说了。

    朱彩蝶纵马向前,大声道:“这等大风雪天,他们无法用讯鸽通消息,我认为还是星夜进山为上策,即使“力拔山”先我们而得到消息,也没有充份的准备。”

    邓丽珠立即沉声道:“俗话说:““迅雷不及掩耳”即刻上山,也许当场可将毒娘子抓到,否则,对方有了准备,一看“力拔山”不敌,很可能又趁机逃走了。”

    江天涛一听,毅然应好,决心直奔山下。天空逐渐昏暗,风雪更大了,无数疾劲雪屑,吹打在六人的大氅风帽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六人迎着凛风厉雪,避开山麓下的临福镇,直向山前驰去。天山一色,大地皑白,除了六匹剑马踏在厚厚积雪上的“喳喳”声音和风啸,再听不到其他声音,也看不到任何人影。即使有人听到外面的马奔声,在此凛风厉雪中,也没人甘愿跑出热烘烘的茶馆酒楼或暖房,到镇外来察看。再说“力拔山”属下,也自信没有人吃了态心狗胆,居然敢偷偷进入烟筒山。

    江天涛六人绕过临福镇,即见山前横贯一线无际黑影,六人断定那是一座绵延广大森林。到达近前一看,正是一片百年巨松大林,松枝浓密,上覆积雪,林内一片漆黑。江天涛一催马腹,当先冲进林内,风劲顿时减小。林内枯枝甚厚,多是松子松针,小青的铁蹄,下陷深达半斤,发出清脆刺耳的断枝声,奔驰非常吃力。大马速度大减,纷纷昂首怒嘶。

    林婆婆首先高声尖叫:“俺的大贵人,下来吧,马不能再跑了。”

    江天涛哑然一笑,当先勒马,飞身纵落马下。冷萍四女和林婆婆,也相继下马,六人拉马向深处走去。大马六人踏在枯枝松子上,颤颤巍巍“喳喳”有声,愈深入愈黑暗,但也愈深入愈无风。到达数座大石处,六人同时停下来。

    江天涛将丝缰系在鞍头上,当先走进大石间一看,立即笑着道:“这里面很平坦,就在此地吧。”

    冷萍和“彩虹龙女”四人,纷纷系好马缰,林婆婆迅即为各马分好草料袋。江天涛一见性急的朱彩蝶当先走进来,立即笑着问:“蝶妹妹,你看此地比山洞土穴又如何。”说话之间,邓丽珠和冷萍三人也走进来了。

    四女游目一看,三面有大石拱围,中间约丈五方圆,地下十分平坦,松枝乾燥,毫无霉气,且有浓重的松子香味。邓丽珠首先兴奋的道:“这里太好了。”

    话声甫落,抱着大包食物乾粮的林婆婆已走了进来,同时有些不高兴的道:“这里好就在这里吃吧。”

    彩虹龙女知道林婆婆有些不痛快,急忙和冷萍帮着她摆食物包。朱彩蝶俯首一看,黑呼呼的四五包,只觉香味扑鼻,看不清楚究竟是些什么好吃的东西,于是愉快的道:“林婆婆,快去我鞍囊里拿油烛来。”

    林婆婆一面摆着食物包,一面挥手沉声道:“俺的姑奶奶,将就些,你就摸瞎吃吧。这大的风在林内点火,那还了得?”大家知道林婆婆的脾气,都笑一笑。

    朱彩蝶对林婆婆特别投契,这时被林婆婆抢白了几句,毫不为意,反而撒娇似的道:“人家看不到嘛。”

    林婆婆一听,立即拿起一块东西,顺手举至朱彩蝶的面前,没好气的道:“姑奶奶,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鸡腿,给你,我老婆子保你不会吃进鼻子里去。”

    江天涛等人一听,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尤其邓丽珠和“彩虹龙女”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朱彩蝶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她喜欢吃的鸡腿,也高兴的笑了。

    冷萍见林婆婆又犯了老脾气,本待叱责她几句,但见皆大欢喜,朱彩蝶也没生气,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实在说,沿途也真多亏她照顾,跑前跑后,找店问路,的确够辛苦的了。她冷萍真与涛弟共偕白首,鄂京桃林山的产业,还得托他们两个老夫妇代为掌理。万一祖德荫厚,和涛弟共生一男,送回桃林山,也好接续张氏门中的香烟,届时仍要靠林婆婆照拂。想到此处,觉得今后更要将林婆婆另眼相看了

    心念末毕,蓦闻江天涛迷惑的问:“萍姊姊,你在想什么?”

    冷萍一定神,娇靥顿时通红,急忙摇摇头,笑着道:“没想什么。”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等人见冷萍不说,自是不便再问。勤快的邓丽珠,立即将软饼卷好的牛肉,交给冷萍。冷萍谢过邓丽珠,接着正色道:“根据我们绕过临福镇的宁静,也许没人出镇察看,我觉得还是趁天色昏暗上山,不必等到天黑。”江天涛和彩虹龙女等人,俱等以为冷萍想的是入山问题,因而齐声应是。

    刚刚出去照顾马匹又回来的林婆婆一听,立即关切的道:“我们已经跑了两天一夜了,不吃饱歇歇,绝不能上山,据我老婆子所知“力拔山”的总坛,是在群峰拱围的高谷中,即使轻功精湛的高手,也需一个时辰才能到达那里”

    江天涛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插言问:“林婆婆,你在塞北多年,可曾去过“力拔山”的总寨?”

    林婆婆一向不愿说“不”这时见问,立即不屑的沉声道:“那种充满了血腥的肮脏地方,他“力拔山”就是下红帖子请我去,我都不去。”江天涛等人一听,知道林婆婆没去过。

    但是一向不愿说“不知”的林婆婆却继续道:“不过我老婆子曾听人说过“力拔山”的总坛,布置的非常豪华富丽,极尽奢侈之能事,高手无数,所以“力拔山”自称是“塞上龙君”而塞北老百姓却偷偷呼他是土皇帝。”说话之间,众人已进餐完毕。

    林婆婆将食包收好,又给每人在棉壶里倒一杯冷沸水。江天涛等人虽然急于上山,但为了应付即将来临的激烈搏斗,立即盘坐在大石下,闭目调息。林婆婆一面照顾马匹,一面在怪石间巡逻把风。片刻过去了,江天涛五入相继调息完毕,纷纷起身,脱下风帽大氅,叮嘱了林婆婆几句,迳向林外奔去。林婆婆望着五人奔向林外的背影,不由感慨的摇了摇头,她自知武功不济,只能留在林中照顾马匹,因为她去了也是累赘。

    江天涛一人在前,冷萍和彩虹龙女落后半步跟在左右,朱彩蝶和邓丽珠并肩跟在江天涛身后。五人到达林沿,目光同时一亮,只见眼前一片银白,天空愈形昏暗,分不清究竟是何时辰。纵出松林,寒风刺骨,愈形凛冽,大雪似乎减少了少许。五人展开轻功,身形疾如流星,直向前面一座纵岭上如飞驰去。驰上纵岭,寒风愈厉,冰屑疾走,云雾旋飞,十丈以外的景物,时隐时现,模模糊糊,无法看得清楚。

    五人绕峰越谷,登崖翻岭,渐渐深入至中心地区。但是,只见满山枯木苍松,和崎峰削臂,看不见有雄伟的大寨和行动的人影,整个山区,一片死寂。就在这时,蓦见右前方的峰角下,现出一片巨大屋影,由于天空已经黑暗,几座巨屋中已有了灯光射出。

    江天涛首先刹住身形,举手一指,低声道:“你们看,那里可是“力拔山”的总坛?”

    彩虹龙女机智灵活,毫不迟疑的道:“这可能是“力拔山”的支旗分寨。”

    冷萍也急忙附声道:“不错,我也这样想,力拔山的总坛即使不如林婆婆说的那样豪华,也不至于如此简陋。”

    朱彩蝶插口迷惑的问:“林婆婆不是说建筑在群峰拱围的高谷中吗?我们登上前面那座高峰,俯视下看,岂不一览无遗了吗?”

    江天涛四人,纷纷颔首应是,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直向百丈以外的一座高峰前驰去。来至峰前,五人腾身而上,攀枯藤,蹈斜松,藉着飞牙突石,直向峰上升去,但五人的手足,均是一触即离,捷愈猿猴。愈向上升,寒风愈冽,雪屑打脸,隐隐作痛。到达峰上,天色已完全黑下来,但藉着雪光的反映,十丈以内的景物,依然隐约可见。五人游目峰上,发现不远处的枯杯中,闪闪射出一点灯光。

    邓丽珠首先悄声道:“林内有人。”

    朱彩蝶接口道:“我们过去看看。”

    彩虹龙女急忙摇了摇手,悄声道:“根据灯光的稀少,林内可能是瞭望哨,由此也足证距离“力拔山”的总坛,已经不远了。”

    江天涛和冷萍机同的点点头,举手指了指林石。于是,五人展开轻灵功夫,绕林向峰后驰去。枯林未绕完,五人的目光同时一亮只见一蓬明亮灯光,迳由峰下谷中射上来,只照得北东西三面拱围的高峰,雪光发亮,耀眼生花。

    朱彩蝶首先兴奋的悄声道:“珍姊姊判断的果然不错,力拔山的总寨就在峰下冷萍却感慨的道:“灯火照耀四峰,亮光直冲云上,力拔山的总寨的确够豪华的了。”说话之间,五人已驰至峰崖,俯首向下一看,俱都呆了。

    只见峰下二三十丈,即是一座灯火万点,光明如昼,巨屋连云的创鸠院。五人这时才恍然大悟,所谓“力拔山”的总寨建筑在高谷中,原来竟是数峰拱围的中心。由峰的外面看,峰高矗立百丈,但由峰的内面看,低处却仅有数十尺,最高处也不过二三十丈,而且,大都是断崖削壁,一望而知是一半人工,一半天然,就四周形式而言,的确崎险。

    江天涛凝目细看,发现那些巨屋,多是飞阁骑楼和巨厅宫殿,四周墙宽近丈,墙上筑有堞垛,雄胃之势,较九宫堡尤有过之。由于殿脊、楼顶,积满了厚厚的白雪,无法看出金碧辉煌的琉璃瓦面和云龙泥鲤的雄姿。宽大的寨墙上,看不见有人巡逻,但四角的高耸更楼上,却射出明亮的灯光。峰上风强劲疾,雪屑旋飞,发出尖锐的啸声和“沙沙”的响声,是以听不到“力拔山”的总寨内有何动静。

    江天涛正打量间,蓦闻冷萍低声道:“前面第一幢雄伟巨屋,可能是一座大厅,这等耀眼生花的明亮灯光,如非宴客,便是集会。”

    邓丽珠迷惑的道:“怎的不见有人走动?”

    彩虹龙女立即接口道:“他们走动都在长廊飞檐下,我们自然看不见。”

    朱彩蝶性急,首先急声道:“让我和珠姊姊先下去看看。”说话之间,立即游目寻找适当的下降地点。

    江天涛急忙阻止道:“蝶妹且慢,要下去大家一起下去”话末说完,身后蓦然传来一声阴沉冷笑。

    江天涛等人心中一惊,倏然回身,举目一看,只见五丈外的一株高耸枯木下,赫然立着一个身披麻衣大褂子,上绣赤龙的中年丑汉。中年丑汉,面如死灰,生得吊眼睛,八字眉,颏下稀疏几根黄须,一张薄而下弯的嘴,活像成精的僵尸。

    冷萍四女看了中年丑汉的长相,俱都吓了一跳,尤其在雪屑疾走,厉风带啸的黑夜高峰上,加之中年丑汉的阴沉狞笑和双目中闪闪发绿的冷芒,更增几分鬼气。江天涛功夫深厚,耳目灵敏,虽然峰上风啸刺耳,但中年丑汉接近到五丈以内尚末察觉,断定对方并非庸手。

    打量间,蓦见中年丑汉,皮笑肉不笑的沉声道:“你们深夜进入禁地,登峰窥看总坛,可称得上个个浑身是胆,像这等事,我“黑心无常”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

    说此狰狞一笑,突然狂傲的沉声道:“你们报个字号吧,如果是线上的朋友,我“黑心无常”尚可网开一面,给你们一个囫圔尸首”

    朱彩蝶一听,顿时大怒,玉腕一翻,呛啷撤出了背后长健,正待出声怒叱,江天涛已挥了一个“阻止”手势。江天涛深怕打草惊蛇误了事情,且想在丑汉身上探些口风,所以才阻止朱彩蝶动手,于是面向“黑心无常”淡淡一笑道:“在下雪夜登山,特来面见贵瓢把子“塞上龙君”只因天色已晚,又遇风雪,不知如何进入总寨,是以才登上峰来”

    “黑心无常”狰狞的冷冷一笑,道:“放着四道两丈多宽的山路你们不走,偏偏要翻山越岭登高峰,这桓缁能骗那三岁的娃娃。”

    说此凶睛一瞪,突然厉喝一声:“快报上你们的字号来,随咱家去见龙君。”

    江天涛淡淡一笑,道:“这样大好了,在下江天涛,特来贵山捕捉本堡逃婢“毒娘子”就请阁下带我们前去吧。”

    黑心无常一听“毒娘子”恍然明白了江天涛的身份,浑身一战,面色大变,突然取出一支小竹笛,放在嘴上就待吹。冷萍四女惊得一呆,江天涛出手如雷,早已蓄势待发的中食两指已经弹出黑心无常的竹笛刚刚放在嘴上,一缕指风已击在“黑憩穴”上,一声闷哼,身后一晃,咚的一声栽在地上。五人一见黑心无常栽倒,飞身纵了过去。

    冷萍首先低声道:“涛弟弟,这人必须掩藏起来,不能让其他同夥发现”

    话末说完,朱彩蝶举手一指头上七八丈高的枯枝树巅,沉声道:“让小妹将他放在树上。”

    江天涛立即反对道:“那岂不要将他活活冻死?”

    邓丽珠轻哼一声,沉声道:“在力拔山手下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话末说完,蓦见彩虹龙女指着树后,惊异的悄声急呼:“涛哥哥,你们快来看。”

    江天涛等人闻声走了过去,只见巨树的另一面,赫然有一个仅可容一人进入的长形洞门。探首向门内一看,一道石阶,斜斜下伸,断定是通向林中的石屋。江天涛五人看罢,这才恍然大悟:为何黑心无常接近到五丈以内尚末察觉,原来他就隐身在树后洞门内。

    彩虹龙女黛眉一蹙道:“为了行动安全,小妹认为索性将石屋中的其余几人悉数制服,以免被他们尽早发觉我们已经前来了。”

    江天涛赞同的颔首应好,挟起“黑心无常”侧身走进隧道,冷萍四女,鱼贯跟在江天涛身后。隧道下斜十数阶,即变直前平坦,且可三人并肩,非但乾燥,且极温暖,并有分向左右的分道进口。五人沿着隧道前进,不足十丈,前面已透出灯光,同时听到粗犷的叫骂声和阵阵酒香。江天涛将黑心无常放在地上,同着冷萍四女挥了个“谨慎”手势,悄悄向前面斜斜上升的石阶前走去。

    就在这时,隧道上突的传来一声拍桌子的脆响,一个刚劲的声音,下流的骂着说:“娘的蛋,我“红头癞”还真没吃过这种瘪,就她那个骚模样,我向她笑笑,她还给我了一个耳光。”

    另一个一半劝慰,一半揶榆的道:“老癞,我希望你把招子放亮一点,看清楚了货色再吃,人家是有来头的人,不是临福镇上的臭婊子,愿意摸屁股就摸屁股,愿意摸奶就摸奶仔”

    另外一个尖酸的声音,轻蔑的道:“老兄,你也别尽说人家老癞,你麻皮看了那骚娘们的狐眉劲儿,还不是口水急流到脚底下”

    想必那麻皮不服,但没有说什么。江天涛听得眉头一皱,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冷萍四女,发现她们粉面上的神色都不自然,知道那些卑俗话,她们听不进耳里。正待飞身扑进去,又听那个尖酸的声音,继续道:“她有什么来头?还不是在九宫堡扶了瓢把子一手”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他确没想到石屋中的几个人谈论的正是毒娘子,于是转身向冷萍四女挥了一个手势,飞身向石阶上扑去。登上台阶,果是方才看到的那座石屋,但围在方桌饮酒的壮汉,竟有七人之多,但已有三个人醉倒了。江天涛不敢怠慢,运指如飞,出手如雷,待等四人惊呼叫喊,咚咚连声中,已相继倒在桌下。

    人影闪处,冷萍四人已跟了上来。彩虹龙女心细,又在醉汉的三个劲装大汉的“黑憩穴”上各自点了一指。这时,江天涛已将一个癞头大汉的穴道解开了。癞头大汉看了地上的几个夥伴一眼,相当识趣,自动的由桌下爬出来,拍拍身上的菜屑饭粒望着江天涛,镇定的道:“五位有什么话请问吧,我是知无不说。”

    江天涛赞许的点点头,也和气的问:“你方才说打了你一个耳光的女人,可是本堡逃婢毒娘子?”

    癞头汉心中一惊,面色立变,不由惊急的看了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几人一眼,接着点点头道:“是是的是毒娘子。”

    江天涛立即问:“她现在何处?”

    癞头汉怯怯的说:“在“凭银楼”上。”

    朱彩蝶突然怒声问:“凭银楼在什么地方,快带我们前去。”

    癞头汉一见朱彩蝶,便知是个难惹的小姑娘,尤其手中提着冷气森森的健,更令他看了胆寒。于是,急忙摇摇头道:“凭银楼在总坛花园里,不奉命召唤,无法进去。”

    邓丽珠沉声问:“为什么无法进去?”

    癞头汉胆怯的道:“因为花园里有“三煞”把守”

    朱彩蝶杏目一瞪,怒声道:“我们只要你引路,又不要你动手,你怕什么?”癞头汉神情畏怯,十分疑迟,久久说不出来。

    江天涛一看癞头汉畏惧神态,便知他说的“三煞”必是三个极阴毒极狠辣的人物,于是,沉声问:“你是说本堡的逃婢毒娘子,是由“三煞”监禁在花园里?”

    癞头汉摇摇头说:“这一点咱就不太清楚了,因为“三煞”一向不离我们总瓢把子左右。”

    彩虹龙女立即似有所悟的望着江天涛说:“力拔山可能是派“三煞”保护毒娘子母子”

    话末说完,癞头汉立即插言道:“不,毒娘子的儿子是住在五龙厅左边的愉宾阁上。”

    冷萍看了癞头汉一眼,即对江天涛道:“有人引导反而碍手碍脚,还是我们自己去找来得好。”

    江天涛根本就无意要癞头汉引导,因而颔首应了应好,多事的朱彩蝶早已戟指点了癞头汉的黑憩穴,咚的一声,又跌进桌下。五人为防开门遇有危险,依然沿着隧道由枯树洞中退出来。这时,风雪丝毫末减,夜空愈形黑暗,峰下高谷中的灯光,更亮了。

    五人来至崖边,凝日下看“力拔山”的总寨,依然看不见有何动静,但五人都肯定灯光最明亮的巨屋,便是“五龙厅”继续仔细观察,发现西北角上有一片空广地面,断定那里就是花园。五人计议一阵,决定由高峰的右侧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面下去,否则,定被寨墙上的警卫发现。

    江天涛第一个飘身而下,其次是朱彩蝶,再次是冷萍和邓丽珠,为了防止峰上有人偷袭,彩虹龙女要等江天涛到达高谷的边沿才能下去。将至两峰的结连部,才发现脚下是一条由“力拔山”总寨的西北门,通向山外的宽大山道。寨楼高耸巍峨,灯光明亮如昼,门下警卫森严,寨楼上有人巡逻。

    江天涛不敢再下,只得隐身在一处凹石的暗影内。朱彩蝶轻功精湛,发现江天涛突然隐起身形来,心知有异,也迅即伏在一株悬空的斜松树根下。冷萍跟在朱彩蝶身后,顿时警觉不妙,慌急间伸手一抄,佮好握住下泻的娇躯一顿,藉力一式“云里翻身”轻巧的翻至斜松上,震得雪花纷纷飘下,望着朱彩蝶,连声轻呼“好险”

    就在这时,呼的一声,一团红影擦过冷萍和朱彩蝶的身边,疾泻而下。冷萍和朱彩蝶心中一惊,悄声急呼:“啊,珠妹妹。”

    “啊,珠姊姊。”

    悄声惊呼中,低头一看,只见疾泻而下的邓丽珠,恰被抬头上看的江天涛,伸臂将邓丽珠的纤腰揽住。正在心急无处踏脚隐身的邓丽珠,突然纤腰一紧,身形顿时停止下泻,定晴一看,竟被涛哥哥紧紧的泡在怀里。

    江天涛左手扣着一块凸石,右手揽着邓丽珠的纤腰,举手一指左侧五丈以外七丈以下的一株斜松,悄声道:“珠妹妹,你看到了没有,我将你斜斜抛下去,你能否轻巧的握住那枝斜松?”

    邓丽珠略微一衡量,立即颔首道:“小妹可以。”

    江天涛继续道:“由那株斜松下去,藉着暗影,直奔寨墙,趁寨墙上没人,你先登上堞垛,注意寨门上下的警卫,一旦被警卫发现,即可用弹弓射杀。”

    邓丽珠颔首应是,双手一按江天涛的肩头,微一躬身,已经立在江天涛平伸的右掌上。

    江天涛将臂平平伸出凹石以外,振臂一托,邓丽珠立时腾空而起,一式“彩凤栖枝”直向那株斜松飞去。冷萍和朱彩蝶看得暗自惊心,但也钦佩江天涛智勇多谋。再看邓丽珠,到达斜松前,仅仅双手一攀,接着飘身而下,一个纵跃,已到了高大寨墙前,一长身形,已登上墙头,乾净俐落,轻灵无比,江天涛和朱彩蝶三人,这时才发觉邓丽珠的轻功已近纯青地步。

    冷萍和朱彩蝶位置突出,迳由斜松可直接斜扑那株斜松。江天涛、朱彩蝶以及冷萍三人,飞身到达寨墙上的同时“彩虹龙女”也紧跟而至。同时,悄声道:“方才实在惊险,万一被寨楼上的警卫发现,势必前功尽弃,我在峰头上看得又紧张,又觉得刺激。”

    冷萍赶紧岔开话题悄声道:“怕的是“力拔山”矢口否认窝藏毒娘子,反而一口咬定我们挑衅寻事,所以我们必须先找到毒娘子,令力拔山哑口难辩。”

    彩虹龙女突然似有所悟的悄声道:“既然如此,何不就近捉住“朝天鼻”不比深入后园捉毒娘子来得容易。”

    江天涛首先赞好,探首向外一看,墙面上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人影,而寨楼上警卫也无要巡逻的意思。于是,悄声喝了声“走”当先纵至墙边,点足飞上一座长房,藉着房脊暗痈绫向灯火明亮的“五龙厅”前驰去。江天涛五人,穿房越脊,纵跃如飞,这时才发现总寨内的门楼中,飞檐下,男女走动,警卫如林。但是,任何人没想到这等凛风大雪的寒夜里,有人胆敢前来探山,伫立寒风中的警卫,自然也懒得抬头上看,让冰冷的雪花打脸。

    江天涛五人,技巧的来到巍巍大厅对面的富丽飞阁上,探首一看,五人的眉头俱都蹙在一起了。只见巍峨的“五龙厅”雕梁画栋,朱漆飞檐,喽罗侍女们穿梭其中,乍然看来,达到目的的希望,渺小的可怜。五人伏身在阁背上,只能看到外厅的一部份,和厅外的广台,里面虽有人声,但无法看到那些人的面目。

    江天涛看得暗暗焦急,于是心中一动,顿时想起在东梁山深夜攀登“银钗”皇甫香绣楼的事。悄悄移至檐边一看,右边的拱桥上所幸没有警卫。于是,回身将冷萍四人招来,悄悄叮嘱了几句,立即伏身贴在瓦面上,伸手握住飞檐下的弓形彫椽,双臂一收,一挺身,翻了下去。

    江天涛悬身在飞檐的锐角上,俯首下看,地面上匆匆行走的人影,在凛风旋飞的大雪中,看来不足三尺。就在这时,上面一双春葱似的玉手已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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