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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多吃几次奶便能复原了。”
李向东摇头道。
“可惜佩君那泡尿撤得晚一点,否则也不会烧坏他了。”
美姬抱怨似的看了方佩君一眼道。
“我会让她得到教训的。”
李向东冷冷地说。
“除了尿尿,还能尿甚么?”
美姬幸灾乐祸地说。
“尿精!”
李向东哼道:“要是铁屍伤的利害,阴精便是灵丹妙药。”
“让她尿一趟吧,看看有多少。”
美姬调侃似的笑道。
“你会看过饱的!”
李向东阴恻恻地说。
方佩君听得通体生寒,害怕又要受辱,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不独改变不了雪山派的命运,自己还要获罪。
铁屍浑身是血地回来了,一步一步地跳回众人身畔,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恐怖的血印,那些血自然不是他的,因为僵屍是不会流血的。
“杀光了吗?”
美姬又问了。
“当然了,我们没有下令召唤,如果不是一个不剩,他是不会回来的。”
李向东答道。
“他如何知道杀光了?”
美姬不解道:“要是他们躲起来怎么办?”
“躲不了的,铁屍有眼有鼻,只要有活人的气息,便逃不了了。”
李向东信心十足道。
“他真是了不起。”
美姬由衷地说。
“佩君,你知罪吗?”
李向东终于发难了。
“教主,婢子刚才真的是没有听清楚,不是有心抗命的。”
方佩君害怕地跪倒李向东身前说。
“没有听清楚也不行!”
李向东冷笑道:“你差点害了铁屍,便让他教训你吧!”
方佩君还想再说,却发觉腥风扑鼻,原来是铁屍跳到身前,腹下的尾巴勃然而起,禁不住害怕地惨叫一声,然而叫声未止,铁屍已经抱起她的身体,尾巴从战衣的孔洞刺了进去。
“放我下来呜呜求求你我不敢了我以后也不敢了!”
方佩君惨叫不绝道,同时反覆念咒,意图解开这恐怖的奸字诀,然而试了许多遍,铁屍的jī巴还是坚硬如铁,知道这一趟可要苦死了。
“铁屍会尿吗?”
美姬蓦地记起一件事,笑问道。
“那家伙只是你的尾巴,又不是真正的jī巴,要尿也尿不出来的!”
李向东哂道。
“那可要乐死她了!”
美姬格格笑道。
“改天也让你乐一趟好吗?”
李向东大笑道:“走吧。”
“回宫吗?”
美姬问道。
“是的,回去休息两天,便要动身上兖州了。”
李向东答道。
“我还道回去后,立即便要上路了。”
美姬不解道。
“去到那里,还是要待王杰领来无敌神兵,着急也没有用的。”
李向东摇头道。
铁屍动了,仍然是一蹦一跳地随着李向东踏上归途,方佩君却惨了,狐狸尾巴随着铁屍的跳跃,也冷酷无情地在桃源洞里一蹦一跳,开始了受苦受难的旅程。
目睹方佩君发狂似的在铁屍身上嘶叫挣扎,柳青萍和姚凤珠两女更是心惊肉跳,不知道这样的苦难甚么时候,也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铁屍剧战了半晚,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把方佩君抱在身上,走动不便,跳跃明显地没有来时那么快,众人可没有走得那么急,然而对方佩君来说,却好像是永远没有尽头的吃苦之路。
李向东发觉铁屍愈走愈慢,看看周遭一片漆黑,知道是黎明前的黑暗,止住脚步,扭头问道:“现在你可知道利害了么?”
“知知道了呜呜饶了我吧婢子知错了!”
方佩佩号哭着叫。
“尿了没有?”
李向东问道。
“尿尿了!”
方佩君泣叫道。
“尿了多少趟?”
李向东冷笑道。
“一两趟!”
方佩君流着泪说。
“够了么?”
李向东残忍地问道。
“够够了我不敢了!”
方佩君哀叫道。
“告诉你,下一趟可没有这么便宜的。”
李向东冷哼一声,铁屍便把方佩君放下来。
“没有一定没有下一趟了。”
方佩君站也站不稳地倒在地上喘着气叫。
“看看你的骚穴!”
李向东寒声道。
方佩君赶忙挣扎着坐起,张开粉腿,还好像害怕李向东看不清楚似的,主动擘开红扑扑的肉唇,任由白雪雪的液体掉在地上。
“尿得不多嘛!”
李向东蹲下来,举起火把照射道。
“让铁屍走路回宫,便会多一点了。”
美姬讪笑道。
“算了,你背着铁屍上路吧。”
李向东站起身子道。
“为甚么不让铁屍走下去?差不多要到了。”
美姬不解道。
“快天亮了,太阳一出,铁屍可走不动的。”
李向东解释道。
“原来如此。”
美姬恍然大悟道,总算明白铁屍虽然利害,也不是没有缺憾的。
少林方丈大觉禅师召开的诛魔大会终于举行了,丁菱来得最迟,年纪也最轻,只能叼陪末席。
会议中可说是恶耗频传!
“圣女受伤未愈,不能领导我们对抗妖人之事,静虚师太已经告诉大家会面的经过了,九帮十三派或许只剩下我们与修罗教决一死战。”
大觉长叹一声,也不待众人追问,脸有忧色道:“江都派阖派为毒龙真人残杀的惨事,相信亦早有所闻。
“南方的三帮六派,根据柔骨门丁菱的消息,随同铁剑门祝义赴毒龙观问罪的高手,尽数伏屍黑雾山下,无一生还。
“祝义死后,铁剑门固然是乱糟糟的,三帮六派也群龙无首,人心惶惶,老衲已经去信命本寺驻锡南方的弟子,尽快回报各派近况,再决定是否邀请他们共抗妖邪。
“其中的三水帮,最近帮主焦孟暴毙,帮里四分五裂,各自为政,看来是完了。
“巴山派最近与新月盟再为设立关卡之事发生纠纷,几番争斗后,新月盟一败涂地,盟主陆丹夫妇失纵,巴山派新任掌门亦为陆丹所杀,师叔刘广接任掌门,此人行止不端,难分敌我,所以老衲仍没有发信相邀”
“老叫化这几天接到敝帮南方弟子的几起快马急报,传言各派已经归顺修罗教,有人还献出了镇派之宝哩。”
丐帮帮主桑树打断大觉的话说。
“还有是雪山派来信,表明不参加结盟,相信是冷面阎罗对老衲当年大力反对选举武林盟主一事还有芥蒂,才拒绝参加的,迟些时老衲会再去信相邀,希望他能谅解吧。”
大觉待众人为桑树的话而引起的议论开始静下来后,才继续说。
“冷面阎罗心胸狭隘,行事偏执,大师不要放心心上。”
鹰爪派高手谭端道:“我与他有旧,待这里议事完毕后,我立即赶去雪山,希望能劝他回心转意吧。”
“有劳谭施主了。”
大觉点头道:“此外,金轮帮,当阳帮和排教也没有回音,老衲可不知道他们有甚么打算。”
“金轮帮与当阳帮为了争夺地盘闹得不可开交,最近还剑拔弩张,他们该没空参加的。”
六合门门主叶能道。
“自从排教的老帮主去世后,现任帮主吴华生排斥正人,倒行逆施,还与妖人过从甚密,不用指望了。”
七星帮帮主孙不二冷笑道。
“何止过从甚密,老朽收到的消息,星云子现在是排教的军师了。”
叶能气愤地说。
“星云子是五妖之一,精擅迷魂乱性的妖术,吴华生不是着了他的道儿吧?”
祝融门门主程康搔着头说。
“我与星云子碰过一次头了,他的迷魂妖术只是旁门左道的功夫,寻常人或许会为他所算,要是遇上心志坚毅之士,或是内功深厚的高手,也没甚么了不起的。”
崆峒派掌门无心道长轻视地说:“排教也有一些祖传异术,吴华生既然与他交往,当然早有防备,岂会为他所算。”
“据贫尼所知,星云子的迷魂妖术要是辅以药物,威力是不能小覤的。”
静虚补充道。
“星云子事小,修罗教和李向东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桑树沉声道:“慈云庵遇袭,南方诸派先后生出乱子,一众高手被歼,看来亦与他脱不了关系,正是大变的先兆,要不早为之计,恐怕会养虎为患的。”
“老叫化,这话会不会是危言耸听呀?”
无心道长冷笑道:“慈云庵只有静悟师太一个高手,孤掌难鸣,南方各派,除了祝义有点斤两,其他的大多是徒负虚名之辈,没有人亲眼看见,谁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李向东难道比得上尉迟元吗?”
“甚么危言耸听?牛鼻子,当今五妖已经够头痛了,李向东就算不及尉迟元,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的。”
桑树恼道。
“两位不要吵了。”
大觉止住两人争执下去道:“大方师弟为了威武堡,曾经与李向东交手,听听他怎么说吧。”
“李向东比五妖利害得多了”
大方念了一声佛号,含恨道出惨败的经过,最后说:“老衲自问就是武功共非其敌,妖法更不用说了,如果没有圣女的降魔宝帕,恐怕今天见不到诸位了。”
“经此一役,我看百草生该会投靠修罗教的。”
智慧老人陈通沉吟道。
“老衲还怀疑老虎和那个妖艳的女郎,可能是五妖里的恶虎伥妻,加上天狐,这些妖人亦不易对付的。”
大方长叹道。
“一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后生小子,不会这么利害吧?”
程康半信半疑道:“武功也还罢了,最可虑的还是那些妖法。”
“大多妖法不外是障眼法,加上毒药暗器,除非是尉迟元复生,像五妖那样的妖人可没甚么了不起的。”
无心道长没有心放心上地说。
“妖法要是容易应付,也不用圣女的降魔宝帕了。”
桑树自言自语道。
“现在要紧的是团结一致,共谋对策,最逼切的还是要及早找到慈云庵群尼的下落,是生是死,也要早作了断。”
大觉恐防无心和桑树又吵下去,赶忙乱以他语道。
“丁菱,有她们的消息吗?”
静虚早想问这个问题了。
“晚辈上慈云山走了一趟,也曾在山下探问当地的居民,没有人发现有大批女尼下山,看来她们应该还在山里的,只是扫墓期近,没空仔细寻找,遂在清远调来官兵搜山”
丁菱答。
“搜到了没有?”
静虚急不及待地问。
“老衲也曾派人在山里走了一遍,除了烧毁了的慈云庵,该没有地方容得下这许多人的。”
大觉怀疑道。
“晚辈重九扫墓时,竟然为李向东截击,也与天狐交手”
丁菱道出遇险始末,及窃听李向东与美姬对话道:“事后晚辈送出两头信鴒,一头通知本门掌老,设计擒拿红蝶,另一头飞往慈云山,令官兵立即退走,只是留下密探监视,果然发现李向东走进一个山洞,虽然洞里甚么也没有,但是晚辈怀疑那里便是魔宫的出入口,慈云庵的姊妹或许是囚在里边。”
“为甚么不进去救人?”
无心哼道。
“牛鼻子,你说得容易,谁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不明就里地攻进去,不是送死吗?”
桑树骂道。
“晚辈自问武功打不过李向东,也对妖术束手无策,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丁菱苦笑道。
“对,谋定而后动,才是智者所为。”
大方若有所指道。
“当年我们也曾攻进魔宫,结果怎样?”
谭端叹气道。
看来当年群雄一定伤亡惨重,许多人齐声附和,有人还脸露惧色。
“李向东难道比得上尉迟元吗?”
无心抗声道。
“就算比不上,我们也不宜鲁莽的。”
静虚点头道:“何况她们陷身魔掌已有数月,急也不急着一时。”
“丁菱,你有甚么主意?”
陈通问道。
“晚辈以为无论多困难,也要营救那些落难的姊妹的,但是其中有几个问题,实在难办。”
丁菱叹气道。
“是那些问题?”
静虚追问道。
“先师告诉我,魔宫共有廿四个门户,围杀尉迟元后,我们在圣女的指点下,以霹雳火毁掉其中六个,要是慈云山的魔宫便是当年的魔宫,就算以降魔宝帕破去拦门妖法,我们也是救不了人的。”
丁菱沉声道。
“应该不是的,当年圣女也曾驻锡慈云庵,要是山上有出入魔宫的门户,岂能逃得过她老人家的法眼的。”
静虚思索着说。
“这便对了,因为晚辈记得李向东唤那里做猪栏,应该不是魔宫。”
丁菱如释重负道。
“为甚么叫做猪栏?”
叶能奇道。
“晚辈也不懂,该不是好地方。”
丁菱叹道:“但是他能在山腹筑建居室,妖法当不弱于当年的尉迟元的。”
“这正是关键所在,此人高深莫测,手下还不知有多少能人,可不能硬拚的。”
陈通点头道。
“已知的有天狐美姬,恶虎伥妻,还有百草生,单是这几个妖人,已经不易应付了。”
大觉忧形于色道。
“也许还有一线希望的。”
丁菱沉吟道。
“怎样才能救人?”
静虚着急道。
“如果猪栏不是魔宫所在,李向东当不会以此为家,晚辈行前在慈云山周围设下暗哨,守株待兔,监视出入人等,另一方面,本门三老正努力劝说红蝶投诚,希望能知多一点魔教的虚实”
丁菱说。
“知道又怎样,还是救不了人的。”
无心哂道。
“听完再说吧。”
桑树不满道。
“晚辈打算与清远守将借调五千兵马,再广邀高手在附近埋伏,有机会便乘虚而入。”
丁菱继续说。
“不行,江湖事江湖了,我们岂能借助官府的力量。”
无心恼道:“而且那些酒囊饭袋也不管用的。”
“虽说除暴安良是官府的责任,但是此事也该自行了断的。”
孙不二也不以为然道。
“是晚辈孟浪了,但是李向东夜袭慈云庵一役,动员的人手可不少,事后也像众姊妹般不知所踪,极有可能是在猪栏匿藏,人少了可不行的。”
丁菱沉着气说。
“不错,根据侥幸逃回来的弟子报告,那天少说也有近千魔徒围攻,不借助官家力量如何能敌?”
静虚皱眉道,原来那两个弟子,以为李向东以淫狱锁魂旗招来的恶鬼也是魔徒,只见到他们利害无匹,想不到是厉鬼化身。
“修罗教有这么多人吗?”
叶能难以置信道。
“据晚辈的手下回报,黑雾山下的战场,也留下大混战的痕迹,该不是毒龙真人下手,倒像是给人围攻的。”
丁菱耐心地说。
“我们动员各派力量,也能与他们一战的。”
无心还是不服气地说:“当年尉迟元的修罗教也是人多势众呀。”
“但是当年有圣女力敌尉迟元,今天那一个对付李向东?”
孙不二心灰意冷似的说。
说到圣女,人人冷了一截,不禁大为沮丧,深感胜算大减。
“所以目下不宜硬拼,与修罗教斗智不斗力,待时守分,圣女伤愈后,便是妖人的末日了。”
陈通努力振奋人心道。
“不错,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当能斩妖除魔的。”
大觉正色道:“九帮十三派以外,还有许多正教高手,奇人异士,我们得道多助,妖孽一定不能横行无忌的。”
“除非我们甘心为妖人奴役,否则有没有圣女,还是要拼下去的。”
无心激动地说。
“牛鼻子,你说了半天,只有此话深得我心,对,肯拼便有希望了,要是能救回慈云群尼,该可以压下李向东的气焰的。”
桑树拍掌叫道。
“丁菱,刚才你说守株待兔,待候机会。”
静虚问道:“究竟等甚么机会?要等多久?”
“这个这个晚辈也不知道。”
丁菱粉脸一红道:“说实话,晚辈只惧李向东一人,只要他离去,我们便有机会了,相信不用等太久的。”
“胡闹!这简直是缘木求鱼,浪费时间。”
无心愤然道。
“除了这样,晚辈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丁菱惭愧地说:“但是李向东与红蝶分手时,曾经说过要返回魔宫,至今仍然没有在慈云山出现,要是没有回去猪栏,便是我们的机会。”
“很好,贫尼带来了本门十二个高手,我们与你走一趟吧。”
静虚毅然道:“如果找不到救人的机会,我也可以往三湘走一趟,希望能说服唐门老太太答应与我们一起斩妖除魔。”
“老夫与你们一道走吧。”
陈通点头道。
“老叫化也去。”
桑树附和道。
“大方师弟,你率领十八罗汉,代表本寺去吧。”
大觉道。
“贫道可没有这么多的闲功夫。”
无心哼道。
“丁菱,你以本门的烟雾弹脱身,看来这些小东西还是有用的,我再赠你几枚,以作不时之需,可不与你们上慈云山了,因为我还有要事要办。”
程康笑道。
“程康,你可真小气,几枚烟雾弹有甚么用,没有霹雳火吗?”
桑树不满道。
“没有了,霹雳火太是歹毒,诛除尉迟元后,便停止制造了,我回去正是要他们再次动工,用作招呼修罗教。”
程康摇头道。
“老夫打算走一趟雪山,看看冷面阎罗。”
谭端道,叶能和孙不二也各寻藉口,表示不参加救人。
“如果不是与李向东硬拼,这些人尽够了。”
大觉点头道:“我们便以当年诛魔盟的通信之法,互通消息吧。”
众人继续议定其他事情,静虚也把早已准备的伏妖灵符分发各人,用作抗敌,陈通却没有再提出让丁菱主持大局,该是明白不是适当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