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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锋利的小刀,轻轻地挥动几下,就把那青灰色大蛇胆切成数片,然后后逐片送入刘翰的口中,让其服下夏日的清晨,朝辉悄悄地穿透了窗棂,众蝉配合着鸟鸣啼,一阵阵婉转轻唱,交织成一曲早晨的颂歌,不只是惊梦,该是唤醒了万物的苏醒禅房云床上,昨日服下蛇胆的刘翰,静静地躺在上面,虽然仍旧有些发烧,但是比起昨日,热度要退了很多。就连身上的颜色,也只是有些微微的发红,一看就知道他的病体恢复了很多。
窗外阵阵的蝉鸣鸟啼,好象吵醒了沉睡的人儿。只见他的手指先是轻轻地抖动了一下,然后轻闭的眼帘下,眼珠开始上下左右的来回慢慢地转动。终于,他那勤劳的眼珠缓缓掀起了那沉重的眼皮儿病塌上的刘翰,悄悄的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屋顶上画着古朴图案的木制天棚。刚刚苏醒的他,先楞楞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陌生。
“啊,这是哪儿呀?”
刚想要出声问一下别人,可是那咽喉的肿胀和干渴,却让他的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我的病这是好了吗?”
随着理智的渐渐恢复,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不由得心中自问。然后又慢慢地转过头来,就看见了趴在自己身边,陷入甜甜梦乡的三位可人儿。他仔细的凝视着面前这三张貌美如花的脸孔,发现她们憔悴的玉面上,全都挂满了无限的忧愁,看上去使人心神欲碎。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歉疚,艰难地抬起手来,怜惜地抚摸着娆娆姐那清瘦了很多的俏脸“啊,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真是吓死我们了”他轻柔地爱抚惊醒了浅眠的人儿。看到爱郎的苏醒,她高兴的轻叫起来。
随着娆娆的叫声,三女一同扑倒了刘翰的身上。四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放手。她们时而放声痛哭,发泄着几日来自己的担心与委屈;时而轻声的细语,述说着心中的爱意和痴情;时而甜蜜地调笑,为了爱人的好转而兴奋;时而“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打断了着温馨动人的场景,老院长和无尘师太鱼贯儿入,惊醒了沉醉于情爱之中的四个少年男女。
见到了院长和师太进来,三张如花的俏脸一下子羞得通红。马上全部都挪开了身子,走下云床。年长的于娆娆激动地无尘师太欢呼道:“师傅,刘翰他好了,真的谢谢您了!”
说完就带领着身后的二女,一齐向一旁着含笑而立的师太,深鞠一躬。
“女施主先别忙道谢,既然小施主已经醒来,贫尼再给他切一下子脉搏。”
说着就走过来坐在刘翰的床边,然后拉起就他的右手,三指轻轻放在了手腕,嘴里轻声的问道:“小施主,请你仔细的回想一下,前几天在山中你都吃过一些什么,有没有比较奇怪的东西?”
“我们吃了两条大蛇,之后就”听到了师太的问话,病塌上的刘翰马上就想起了那两条让自己四人疯狂的白蛇,于是脱口而出。
“咳,这个我都知道,她们三个都说过了。我是说除了这两条蛇之外,你还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们都说了,不可能吧?”
听说三女已经招供,刘翰心中暗暗的想道。不过当他悄悄地抬起头来,偷偷的瞄了一眼她们,看到了张珠红的娇面,心中也就明白了大概:“一定是什么都说了,要不她们的脸不能羞涩得像三个熟透了的红苹果!红苹果,红果”想到了这儿,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口中连声说道:“红果我吃过一颗奇怪的红果!”
“是什么样的红果,你是怎么发现的,它长的什么样子?你说得仔细些。”
看到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身旁的师太忙问道。
“那天我在温泉里洗澡,忽然间就闻到了一阵阵清香”随即刘翰向众人将起了自己如何发现的红果,在它落地之前接住后,又怎样一不小心吞了下去,之后就全身发热等等,等等。
庵堂中老院长和三女静静地听着刘翰讲述着误服红果的经过,脸上都不时的浮现出好奇之色,但都不敢插话,只有无尘师太不停仔细询问着个中的细节。当听他说到了那红果的枝条和叶片在落果后马上枯萎的时候,竟然一下子激动得站了起来,口中低声惊呼道:“七叶朱果七叶朱果!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样东西!”
激动的说完,就呆立在原地,沉默不语。
“咳,”
看着无尘师太失常的样子,众人都是一楞,呆呆答看着她不敢出声。最后,还是和她最熟悉的老院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无尘,你说什么七叶朱果,那是什么东西?快给大家伙儿说一说。”
老院长的话叫醒了震惊中的师太,她定了定神,给屋子里的几个人解释道:“医书中有记曰‘七叶朱果,至阳之物,甲子生成,高不过尺,七叶轮生,果熟叶萎,实不落地,着土即失。有幸得之,半刻内食,至阴同服,放可无恙,常人得之,增福添寿,武人若得,功添甲子。这前半段儿将的是它的样子和药性,后半段说的是它的功效。因为这东西六十年才结得一个果实,而且不能提前采摘,只得任其瓜熟蒂落。可是它又碰土即化,不能落地。就算有幸得到,也必须要在半刻钟内服用。光吃了朱果还成,如果在千日之内不服用至阴之物,就会象小施主一样,阳气过盛,最后必将血管爆裂而亡。传说神农尝百草时也曾服食此物,幸好千日内食得至阴之物,随即得道飞升,成了神仙。”
“啊”众人听了无尘师太一番详细的解说,方恍然大悟。长长地低应了一声。
这时,师太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六十年前,我的师伯游历日本时曾经听说,富士山中发现了一株七叶朱果,日本人想待成熟时让其天皇服食,为其添寿。怎奈朱果成熟时正好赶上美国飞机轰炸日本,结果错过了时机,也是此宝惟有德之士方能得之,种子当即交由日本军部保存。后来日本战败,被美军占领,其种子也就不知所踪了。”
“阿翰现在没事了,就说明了那个蛇胆是至阴之物了吧?”
心急的纤纤心里面一直都牵挂着刘翰的身体,忍不住向无尘师太问道。
面色郑重的师太沉声说道:“按理说,这千年的雪蟒胆也应该是至阴之物了”“太好了!”
“阿翰终于得救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内的众人都高兴得跳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说道。特别是忧愁多日的三女,双手全都挂在了刘翰脖子上面。
“唉”一声叹息打断了几人个欢乐。一旁的无尘师太神色凝重地接着说了下去:“小施主所服食的七叶朱果,由于生长在温泉旁边,下面也是至钢至阳火山,所以它的功效至少是其它地方生长出朱果的两倍。天下万物的生成,与其相克的东西一定就早它的附近,这也就是那里为什么会有两条雪蟒了。而今小施主只吃了一颗蛇胆,所以”“所以怎么样?你到是说话呀!”
看着欲言又止的师太,连一向沉稳的老院长都沉不住气了,不由得连身的追问。
“我刚刚给小施主切了脉,以他的脉像上来看,如果千日内没有第二个至阴之物服食,到时候一定还会旧病复发!”
听完了无尘师太一番话语,几个人仿佛从天堂一下子跌入了地狱,巨大的心理落差,使得禅房之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太阳,毒辣辣的烘烤着大地;风,却连一丝都没有;院中的柳树,个个都是吹头丧气;树叶,挂在柳条上,没有一丝摇动如果不是知了在拼命地叫着“热热”别人一定会以为,这只是一付静止的油画。因为地上连一只蚂蚁都难以找寻,好像它们也忍受不了这盛夏的酷热,全都躲进了自己凉爽的巢。
m市孤儿院的一间宿舍内,如今却是被一片愁云惨雾所笼罩。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刘翰,现在却全身发热,周体赤红,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而让人奇怪的是,他短裤里面的宝贝,依旧是昂扬不屈。
旁边,娇弱的柳箐趴在他的腿上,不停地嘤嘤哭泣。而她身后的于氏姐妹,则坐在床的两边,都伸着自己白嫩的小手,紧紧握着刘翰那无力的大手,憔悴的俏脸上隐隐的露出绝望的哀怨。
原来,那天刘翰和三女在温泉边达成协议后,在他的提议下,四个人顺着溪流,用了将近两天的时间,终于走出了那改变了几个人人一生命运的神秘的原始森林。(其实他早就知道如何出山,只是为了和心爱的人儿多多亲近,不愿过早的说出来罢了。如今美人儿不但到手,而且买一送二,当然急着回家了!
在回来的路上,刘翰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点儿不对。自从那一天吃下那不知名的野果后,滚滚的热流就源源不断地从部散发到四肢,一刻也没有停止;而那突然之间长大了的宝贝,完全没有要软化的迹象,即使温泉边连御三女,完全释放了自己全部的精华,也没有让那淘气的家伙销停下来。三女都发现了他裤裆里支起的帐篷,都以为是他故意在那儿做怪,为此一路上还给了他不少的白眼。可是人得喜事精神爽的刘翰,还以为自己是兴奋的过了度,对身体的这些异状,也就没有太在意。可是他们刚刚回到m市,生龙活虎般的旧翰,却突然间周身潮红,高烧不退,而且精神也萎靡不振,人也一直昏昏沉沉的,像是老也睡不醒。半月来,三女领着他走遍了市里的各大医院,做遍了各种各样的化验检查,他的病情非但没有得到确珍,而所有的医院全都得出同样的答案——一切正常!就这样,一个一切正常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昏迷望着已经深度昏迷的心上人,纤纤口中不住大声地咒骂道∶“这些个该死的破医生,人都已经这样了,他们竟然还说一切正常!如果要是阿翰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拆了他们医院不可!”
“不许胡说八道,阿翰不会有事儿的!”
看到妹妹又要发火,于娆娆连忙打断了她:“今天咱俩回去跟家里面说一下,明天就带着他去省城,实在不行就去北京,我就不信好好的一个人,就会这么无缘无故的昏迷不醒!”
安抚完即将狂乱的妹妹,又转身对着不停哭泣的柳箐柔声说道:“小箐儿,先别哭了,他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就放心吧!快去收拾一下你和阿翰的日常用品,明天咱们一块儿走。”
“哎,我先收拾一下翰哥的东西”听到了娆娆姐的话,失声痛哭的柳箐,慢慢地止住了哭声,忙答应了一声,就开始手忙脚乱地为刘翰收拾起衣服来。就在这个时候,宿舍的门,被猛的一下推开了。一位年逾古稀,面目慈祥,一脸焦急的老奶奶,迈着颤抖的步伐冲了进来。
“院长奶奶,您终于回来了,快看看吧,翰哥他”看到走进来的人,娇弱的柳箐就像见到了娘的孩子,一头钻进她的坏里,哽咽着述说几日来心中的委屈。
慈祥的老院长一边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坏中人儿的脊背,一边面带忧色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当看到已经全身发红的刘翰,微闭着双目,一动不动,显然早已不懂人事。她那苍白的嘴唇,不住轻轻地抖动;而那布满皱纹的眼角,也立刻泛出了点点泪花。
再顺着他的胳膊看到那紧握着双手,不愿放松地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诧异的楞了一下,轻声地问道:“你们是”老院长怀里的柳箐赶紧抬起了头,娇声答道:“院长奶奶,这是我的同学于纤纤,那是她地姐姐于娆娆,他们也都是翰哥大朋友。”
“唉”听到了怀中柳箐的回答,老院长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问道:“我一回来就听说阿翰病了,小箐儿,到低是怎么一回事儿?”
听到院长***询问,一旁的娆娆见到柳箐还在不住地抽泣,于是抢着回答道:“我们四个人从五大连池回来”老院长静静的听完了于娆娆的述说,那苍老的面孔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冲着于家姐妹感激地说道:“两位同学着几天照顾阿翰一定也累坏了,我代表他谢谢你们了!”
看着满面感激之色的老院长,二女忙站起身来,直爽的纤纤说道:“院长奶奶,阿翰是我们的朋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啊,对了,我们打算明天和柳箐一快儿带着阿翰去省城看病,您看”“既然在本市都诊断不了的话,去省城也不一定能有结果。”
听说她们要把病重刘翰带起省城,院长奶奶连忙阻止,然后沉思了一下,慈爱的对屋子里一筹莫展的三女,信心满满地说道:“我有一位多年老友,深黯芪黄之术,治疗过许多的疑难杂症。咱们不如把刘翰带到她那里,以她的医术,我想阿翰一定会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