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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管就是湖面管理。这约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在沱湖乡政府工作。
提到沱湖,想必大家一定不会陌生,皖北的一颗明珠,六万亩天然水面,碧波荡漾。盛产的中华绒鳌蟹远近驰名。那时候的螃蟹养殖还是由乡政府集体放养的,很粗放,不象现在精养分隔到各家各户。由于是集体放养再加上蟹价昂贵,湖边居住的老百姓经常的两个一团、三个一伙,白天或者晚上到湖里去偷,湖管也就成了乡政府一项很重要的工作。
记得是九九年午收之后吧,湖管的任务越来越重,我随之也被分配到了一个管理点。这个管理点设在靠近沱湖东北岸的一条渔民船上。船很阔大,前后几层,五六个人的吃喝拉撒睡全在这里。把我分配在这个点上,我很清楚领导的意图,因为我跟这地方岸上的村民很熟,容易协调一些关系。于是一种全新的渔家生活开始了。
吃喝睡我是不成问题,本人就是牙好,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睡也不成问题,本人不象大家子闺秀史湘云史大小姐有择席之病,歪到哪都能呼呼大睡。成问题的倒是拉和撒如何解决。撒尿到船尾,这是渔家的规矩。这规矩很有科学性,一般船尾都是顺着水流方向的,撒完的尿顺流而去,不会影响船头渔家的生活用水。不适应的倒不是这些,渔民一家子男女老少都有,这咋好意思见天?呵呵,没办法,活人总不能让尿憋着吧,一天下来也就渐渐适应了。就是这样的规矩,不遵守不行,再说了渔家人也知趣的很。拉可成大问题了,总不能在船尾撅个屁股吧?对刚上船的人渔家会用小划子把你带到离主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立篙系好,再蹲在舷边解决内急的问题,小划子随波起伏,不是攒急了,一般人是拉不下来的,呵呵。我还好,很快的适应了这种渔家生活,每次大便总不能叫人家都跟着你吧,也就是从那时起,生活所迫,我便也能在湖面荡起了双桨。
融入进去就是快乐的。步入正轨之后,我们五六人排好班,白天晚上轮流巡湖。天天如此,很是惬意。点上雇个小工,傻了叭叽却很有力气,划得一手好船。我一声吆喝:巡湖去!于是我们两人驾个小船就出发了
侧立船头,手握钢叉,头顶着炎炎烈日,环顾着碧绿清波,呼吸着一缕缕甜丝丝的空气,喉咙里不由得放歌起来: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怕朝廷不怕官,水泊撒下罗天网,乌龟王八罩里边!
歌声随波荡去,一股毫情充溢在心间。小划子箭一般地刺破平静的水面
也许是贼心不改吧!一把钢叉鱼倒是没叉到,岸边不知道是谁家放养走散的鸭子却被我叉了两只。嘘!小声些,不可告人!
当然,危险也还是有的。一次午后天热,我自以为小时候识些水性,趁着酒劲,一猛子扎了下去,完了,到了水中才知道全没有了张嘎子的感觉,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才冒出水面,想想真是后怕,人已今非昔比了,还这么冒冒失失!
后期湖管的任务进一步吃紧,我又被分配到了岸上的管理点。这个点设在湖边的滩涂地上,一个茅草庵两张木板床,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湖边只要有人来偷螃蟹,我们就会去驱逐一下,由于人际关系比较好,所以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
那时候一个人晚上睡在漫天野湖里也没有怕的感觉,一次夜里不知道涨水,早上醒来一看,水都浸到了床檐边。现在回想,还有些心悸不止,水漫金山寺就差些见到白娘子了。
一直持续到国庆与中秋吧,湖管的任务才告一段落。再回到家,坏了,呼吸器官不适应了,感觉家中屋里的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也难怪,沱湖周边那是绿色的纯天然的湿地,空气中的氧含量那是绝对的高,家中的小环境哪能与它相比。
至今回想这段日子,依然是阳光和灿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