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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纯一直赖在这里不走,林燕姐妹俩看起来和她很要好,这两天来几乎是形影不离,总是黏在一起,几乎没给张东半点下手的机会,让张东郁闷得头都痛了。

    又一天无聊的时光到来,张东起了床,在房间发了一阵子呆就下楼,路过时看了看房门,发现林燕三人都不在,估计又是在楼下闹着。

    张东本想找个机会和林燕聊聊,不过实在是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时间,林铃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天天缠着林燕说话,以前她们可没那么亲密。

    柜台现在是林燕看着,她一身性感的紫色蕾丝衣服,配上雪白的运动裤,看似休闲,但那火辣的曲线,看得张东口水都要流下来,无奈这时饭店正忙,人来人往的,连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何谈占便宜之类的大计?

    忙碌之中,又到了黄昏,好不容易处理这波入住的高峰,眼看着柜台终于没什么人,张东眼露贪婪地看着林燕。

    林燕俏脸一红,似乎也感觉冷落了张东,扭捏了一下,刚要站起来时,突然响起少女娇滴滴的声音。

    “姐,我们回来了。”林铃那甜美的声音在这一刻简直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让张东恨得牙痒痒的。

    林铃穿着灰色运动服,显得青春而阳光,而玉纯打扮得倒是很普通,黑色丁恤、白色牛仔短裤,搭配起来感觉有些土,不过好在她长得漂亮,模样俏美可人,怎么穿都不会难看。

    “东哥。”玉纯咯咯笑着跑过来,调侃道:“怎么今天这么勤快啊?上次你说要请我吃饭,什么时候请啊?”

    此时的玉纯哪里还有前两天哭哭啼啼的模样?张东翻了一下白眼,心想:你这电灯泡快走,别说是吃饭了,吃元宝蜡烛都没问题,要多少老子买多少。

    “东哥,去陈家沟村的路明天就通了。”林铃轻声说道:“大概明天早上你就能过去了,虽然那边很多地方还没清好,不过车子已经能通行了。”

    “东哥去那里干嘛?”玉纯笑嘻嘻地问道,就像是个好奇宝宝。这两天张东稍微打听一下,知道玉纯姓陈,老家离陈家沟村不远,家里的情况倒有点复杂,父亲是个赌鬼兼酒鬼,整天游手好闲,被勤快的乡里人鄙夷,后来求爷爷,告奶奶的凑了钱买了一个妻子回家。

    女人当然不甘愿一辈子在这山沟跟个又穷又懒的赌鬼过一辈子,不过那时他爹和家里人看得紧,女人没办法逃跑,接连生了三个孩子后,她一直表现得老实本分,让家里人开始松懈下来,就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狠心抛下孩子跑了,按陈玉纯的话来说,她从没见过她母亲。

    陈玉纯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她母亲心情郁郁,她姐姐生下来就是个低能儿,整天傻兮兮的笑着,成了家里很大的负担。

    陈玉纯的爷爷、奶奶在的时候种着几亩薄田,家里还算好过,不过等他们过世后,那个本就窘迫的家更禁不起折腾,过没多久就卖了地。

    可过了一段舒服的日子后,那点钱禁不起陈玉纯的父亲又赌又喝的,没多久就又捉襟见肘。

    这时正值学生放假,陈玉纯刚好国中毕业出来打工,在同村人的介绍下才去老饭馆。

    原本陈玉纯想就此辍学打工赚钱补贴家用,供她弟弟上学,谁知出来没几天,她弟弟就偷偷跑过来,哭哭啼啼的说爹喝多了把他赶出来,在房里要剥大姐的衣服,要不是叔叔闻讯赶去的话,恐怕那不知反抗的傻姐姐就遭了他的毒手。

    陈玉纯从小就在这个父亲的打骂下长大,只要他一喝酒,姐弟俩都战战兢兢的,听到这里只能哭着安慰弟弟。

    陈玉纯弟弟已经住到她叔叔家,叔叔虽然没什么钱,但很疼爱他,暂时不用怕弟弟挨打。

    陈玉纯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她父亲醒酒后不会再乱来,岂料前几天有几个陌生人来家里,不知道谈了什么,最后花了一万元带走她大姐,等家里的亲戚得知赶去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父亲竟把她大姐卖给人口贩子。

    而那笔钱除了酒和赌外,还能拿去做什么?那天陈玉纯坐在门口哭着,年幼的她无法阻止这一切,在那淳朴的山里,这样的事时有发生,虽然没有生存能力的姐姐一直是家里的累赘,但她毕竟还是自己的姐姐。

    本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日子能平静一些,岂料陈玉纯的父亲拿了钱,不满足于乡村那小小的纸牌赌博,而是跑到县城吃喝嫖赌,输个精光回来不说,还欠了几万元的赌债。

    开赌场的人哪个是善类?那些人隔一天就上门,不过一看到那破旧的家也是傻眼,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找到村委拿出借据,在她父亲的同意下把房子什么的都拿去抵债,就连家旁边的小鱼池也拿走。

    穷山村的破房子能值几个钱?大概要债的也会骂晦气。张东听着,立刻对这个同行表示同情,收了这么一笔烂债,肯定是亏得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那种破房子估计卖都卖不掉,最惨的是对外还得宣称拿房子抵了债,最起码吃了躬也不能丢人现眼,估计那些人也很无奈。

    在卖掉陈玉纯的大姐之前,陈玉纯的父亲就找到老饭馆,把她暑假的工钱拿走,还以不同的名义预借薪水,后来算算居然还欠老饭馆钱,这实在让人哭笑不得,或许该夸蔡雄心善,居然被一个工读生透支工资。

    陈玉纯的父亲也和村里人借钱,不明就里的乡亲虽然不愿借给他,不过碍于脸面,还是多少借他一些钱,结果出了卖房子这件事,乡亲们就有些受不了,马上跑到她叔叔家要钱,但她弟弟哪有钱还这些债主?无奈之下,她叔叔就先拿点钱还给别人,至于其他的,他们都知道陈玉纯在打工,便找到老饭馆,但陈玉纯没钱还,被这一闹也没脸再待在老饭馆。

    “有你爹的消息了吗?”林燕关切地问道,毕竟她这里不雇人,陈玉纯待在这里她不反对,但总不能让她一直做白工。

    “有。哼,整天做发财梦。”陈玉纯神情有些黯淡,马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鄙夷和厌恶,道:“村里有人说他听说去外国打工很赚钱,借了钱买了车票说要偷渡出国。

    他那懒样我还不清楚?怎么可能会有人雇他,估计是心虚,害怕地跑了吧!”

    “玉纯,别伤心了,你爹应该暂时是不敢回来。”林铃柔声安慰道:“你还是先好好找个工作,你弟弟读书还要花钱,那些欠他们钱的估计找一、两次就不会来了,毕竟欠钱的是你爹又不是你,放心吧,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知道。”陈玉纯的情绪很低落,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已经隐隐发红了。

    “唉。”林燕愁绪万千,即使有心要帮,但她也背负沉重的债务,无能为力。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这时林燕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她应了几声后,向张东说道:“张东,兰姐说等等过来接你,有些事要和你谈。”

    “嗯。”张东点了点头,心想:鱼儿终于上勾了。林铃很勤快,陈玉纯也很勤快,她们神伤没多久就去收拾客房了。林燕看着林铃和陈玉纯的背影,同情地叹道:“这丫头也够可怜了,有这么禽兽不如的爹,虽然有她叔叔帮忙,但她弟弟吃饭、上学全都是钱,她叔叔家也不太富裕,帮了这么多已经算仁至义尽,哪来那么多闲钱帮她家还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张东也很感慨,觉得陈玉纯确实不幸,花样的年纪却要承担那么多压力,这些本来不该她来承受的。

    陈玉纯的叔叔家也是在山里,靠着种田、养鸡过日子,家里也不太富裕,这次出了这样的事,虽然他肯让她弟弟住到他家,但吃饭、上学都要钱,总不能全要她叔叔来承担。

    张东和林燕都心生同情,但世上可怜人太多,每一个都帮是不可能的,林燕有这个心但没这个力,张东有这个能力,但与陈玉纯非亲非故,不可能平白无故帮她。

    同情心的泛滥意味着金钱的付出,无缘无故的帮助是不可能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这时,门外传来车子的喇叭声,打断张东的思路。徐含兰开着轿车缓缓停在门口,林燕一看,说道:“快去吧,别喝太多酒。”

    “嗯。”张东点了点头,脑子一个恍惚,隐隐有种家的感觉一贤慧的妻子在家静静等候着。

    当张东上车后,徐含兰柔声笑道:“我们去趟县城,我爸想请你吃饭。”

    “好。”张东也不多问,反正他的目的是捞好处,和谁吃饭不是重点。

    小镇离县城不太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县城的经济还算不错,起码有不少的高楼大厦,吃饭的地方很老土,就是一家看起来比较高级的海鲜酒家,装潢倒是满奢华的。

    下车后,在迎宾的带领下,张东两人上了楼,三楼都是隔开的包厢。徐含兰在前面走着,说着一些客套话。张东含糊不清地应着,目光却色色地在她身上打转。

    徐含兰穿着一套浅色套装,看起来端庄大方,很是优雅,身材的曲线虽然没那么夸张,但前凸后翘,也满有料的,蛮腰细小,完全看不出是有孩子的女人,每走一步,在短裙包裹下的翘臀都会一扭,异常的有吸引力。

    “到了。”徐含兰客气地笑道。随后,领班打开包厢的门。这间包厢很大,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出绚烂光芒,容纳十多人足足有余,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圆桌,装潢也很高级,旁边还有一套十分大气的沙发。

    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桌上摆着一套功夫茶具。一看到徐含兰和张东进来,中年人立刻站起来,客气地笑道:“这位就是含兰的朋友吧?在下关伟文,是含兰的丈夫。”

    “你好。”张东客气地和关伟文握着手。那老人也站了起来,和张东热情地打着招呼,正是徐含兰的父亲徐立新。

    徐含兰一看到关伟文,脸色沉了一下,不过马上装作恩爱地问道:“孩子呢?放假这段时间还乖吧?”

    “被他爷爷奶奶带去日本玩了。”关伟文显得有些尴尬,不过毕竟是官场上的人,变脸的本事很高深,马上就热情地招呼道:“先坐吧。

    今天的石斑很新鲜,我教他们清蒸了一条,等等给张兄弟接风。”此时,服务生端着菜上桌,全是名贵的海鲜,不过没有昨晚在鱼塭吃的那些海鲜美味新鲜。

    徐立新笑吟吟地开了一瓶洋酒,一副恭维的口吻说道:“没想到含兰在省里还有你这样的朋友,这次可多亏了小张帮忙,不然临退休了还惹麻烦上身。”

    说着,徐立新一边给四人各倒一杯酒。关伟文马上拿起酒杯,客气地说道:“是啊,多亏了张兄弟了,我们先干为敬。”

    “哪里、哪里。”张东客气道,不过喝酒倒不会客气。客套话谁不会说?推杯换盏间其乐融融,互相恭维,只要听了别吐的话,场面上就比较好看。

    徐含兰倒没多说什么,不过喝酒的时候也毫不客气,几乎一举杯就见了底,很快的,俏脸上就一片红润。

    客气了半天,象征性的动了一下筷子后,徐立新这才试探着问道:“不知道小张是在哪个单位高就?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门路那么广。”广个屁,不过是地方混久了,比你们熟而已!张东立刻打起哈哈,故意一副自嘲的口吻说道:“我无业游民一个,哪有什么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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