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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吐气如兰:“你去死吧!”
说着慢,那时快,粉嫩的小白爪子一动,那死人帽就塞进了王天鹏的嘴里。
“贱人,你敢伤了大爷,看我怎么收拾你,爷今天不玩死你,就不信王。”
王天鹏怒急而气,哗啦一下子,就扯开了她身上的外衣,露出那肩头凝脂玉肤,看得男人热血高涨,然后饿虎扑狼的将锦好压在身下。
眼看着情况不可收拾,锦好却觉得身上忽然一沉,王天鹏就如同一只死猪一般,趴在她身上不动了。
难道是死人帽发挥了药效?
幸好有效,否则下一刻,她已经做好了咬舌自尽的打算,虽然重活一世,她比谁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可若是比起让这等人渣玷污,她宁愿变成厉鬼,找这些恶人算账。
锦好松了一口气死劲的推开王天鹏,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面积不算太大,只是一间房子的大小,里面的摆设只有一张床,很大的床,床上是一张崭新的被子。
瞧着那充满靡靡之色的大床,还有那艳红中透着一股子旖旎风情的锦被,锦好就觉得浑身的恶心,瞧了一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王天鹏,她使劲的踢了他几脚,然后就开始寻找离开的道路。
那是一条窄窄的台阶,通往那幽幽的出口,刚刚出了洞口,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嬉笑声:“也不知道少爷办完事了没有?瞧着那小美人的模样,真让人心里痒痒啊!”另一个声音响起:“等着吧!少爷一时半会该不会腻的,等到腻的那天,咱们两个就有能好好尝一尝那小美人的滋味了。”
二人越说越不堪,只气得锦好拳头攥紧,躲在佛像后面,伸出头去,看了一眼正是打晕她和雪兰的那两个护卫。
怎么办?
可千万不能再呆下去,若是那死人帽的药效过去了或是这两个人发觉不对,冲了进来,她就插翅难飞了。
不能坐以待毙!
她的目光在地上打转了一番,瞧见几块从佛像上掉下来的小石块,悄悄的,缓缓地蹲下身子,捡起小石块,咬着牙,用尽全部的力量,将石块从破旧的窗子扔了出去。
那谈笑的二人一听到窗外的动静,皆身如脱兔的冲了出去,而锦好也一咬牙,从佛像后面撒开了脚丫子,往门口冲去,谁知道,还没到门口,那两个护卫就发现了她。
糟糕了,锦好暗道了一声不好,她低估了这两个男人的身手,想来王家也知道自家的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给他找了这么样强悍的两个高手。
不管了,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此时她胃部一阵一阵的痉挛,浑身寒毛都已立起,一个劲的往前跑着,眼角的余光四处寻觅藏僧所,无奈这里十分空旷,根本无处藏身。
看来也只能跑到远处一片树林,或许借着树木森森,或许可以藏身,却只怕她跑到那里之前便会被人抓住。
刚刚跑了几十步,小腿就一阵发麻,整个人被石子打中,摔倒在地。
她不顾疼痛,将自己的脸,在灰尘中蹭了几下,掩住那绝美的神色,她赌,赌这二人想不到她能从王天鹏的魔爪下逃出来。
她压低声音,道:“大侠饶命,我来山古镇投亲,与家人走散,就寻了这破庙暂时藏身,怕是兄长护院等人,也该到了。”说着,就颤声许诺:“若是兄长等人寻到我,我可向兄长求的白银千两,以谢二位大侠。”
锦好极力掩着原本甜腻的嗓子,却还是遮不住其清脆悦耳。
那二人听了白银千两,皆是一愣,都想锦好望去,只见她衣衫华丽,却灰尘铺面,倒是有些眼熟,却一时也没想到锦好的身上,反正大家闺秀都长的极好吧。
其中一人笑了起来,面露兴奋,雀跃道:“没想到,咱们两个还有这等艳福。”说罢,就伸手去抓锦好。
虽然千两白银很让人动心,但是这美人才更让人心痒,这美人虽然面容不清,但是身段窈窕,声音动人,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极爱幼童。
锦好突然之间直起身子,拔了头上的玉簪子,扬起一道碧色光芒朝那男子扑去。
那男子“哎呦”一声,惨叫着捂住手臂,鲜血立刻从指间冒了出来。
他恼羞成怒:“小贱人,敢暗算老子”
暮光下,锦好神色坚定,没有丝毫的惧怕,手里的碧玉簪子闪烁着冷冷的光芒,映照在她小小的身姿上,有种咄咄逼人的艳丽之美。
风吹树梢,沙沙作响。
那两个男子露出惊艳的目光,眼中的贪婪之色更是明显,那捂着手的男子,扬起一脚,就朝锦好的心窝子踢去。
锦好的脸色瞬间白的如同风雨中摇曳着的栀子花,香气逼人,艳丽逼人,她双手交握着,紧紧的握住碧玉簪子,不屈不饶的抗争着,将那碧玉簪子刺向男人的小腿。
男人的那一脚结结实实的踹中了锦好的胸口,可是那碧玉簪子也结结实实的刺进了男人的小腿中。
男人抱着腿,痛叫:“该死的小贱人,爷今儿个还偏要骑上你不可”
锦好从地上爬了起来,握住簪子的手,一个劲的发抖,凌乱的乌丝落在白的如雪一般的面孔上,汗珠子滚滚落下,后背的内衣湿透,一张红唇咬得发白,整个身子也隐隐的发颤。
可是,那一双大大的星眸却灼热的如同燃烧的火把,竟比那落日更加的明亮,照耀着天地之色,让她逼人清灵的容貌平添了几许烈火般的刚毅,像是那盛开着的凌霄花,娇艳傲然,遗世独立。
另一个魁梧的男子,看着那碧色寒气的簪子,脸色如同冬日下着寒雪的天空。
他捏着拳头,一步一步朝锦好走去。
天地之间,顿时失去了声音,只有魁梧汉子的脚步声,还有他故意摆弄手指关节发出来了“叭叭叭”声,如同擂鼓一般,一声声敲在锦好的心田。
“小贱人,爷们兄弟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去不知好歹,今儿个,爷打断你的脊骨,看你让不让爷骑”
锦好胸口翻腾不已,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揪起来的痛,眼前的影像渐渐地重叠起来,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无数个狰狞的影子靠向自己。
她今天真的要殇在这里了吧!
那个男子的一脚踹了之后,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想出其不意的伤人怕是不能了吧
想到被这两个钳制住,会有的后果
不,她宁愿决然的死去,也不愿意屈辱的活着。
举起像是千斤坠似的手臂,将那碧玉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只要这么一下子
这么一下子
若是没有了她的相护,不知道母亲会怎么样?能不能顺利的产下腹中的孩子?
不知道雪兰到底怎么样?
都是她这个做主子的连累了她!
两世了,她和云燕都是被自己连累的,这份情,她怕是还不了啦
或许来世,她们根本就不会再相逢,她就再也不用再去牵累她们了。
想到这些,她的嘴角绽放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像是开在春天里,那漫山遍野的小野花,柔弱中带着坚韧。
突然,一道身影飞落在她的面前,挡在了她和那魁梧汉子的面前。
她抬眸,借着金色的光想看去,只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似曾相识。
锦好的耳边响起低沉而冷漠的声音:“离远点,别伤到了。”
语气淡淡,毫无起伏,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却让锦好一时间热泪盈眶。
是他,是他
那个在兰雪寺受伤的男子。
她很想张嘴问问,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很想问问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曾经的漫不经心,都被这一刻的感动而代替——她不想死,她不想就这么死去,说不得死后还要被人泼上脏水。
她想活,想活着看到那些恶人受到惩戒。
脑子中思绪万千,却还是听话的退后了几步,只是抵住脖子的碧玉簪子,却丝毫没有松手。
那粗壮的男子脚步一滞,见到来人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少年,神色一松,露出狰狞而残忍的笑容:“小子,毛还没长齐了,就学人英雄救美,找死!”
“啰嗦!”叶若铭神色冷漠,薄辱紧闭,平静无痕的脸上闪过一丝暴戾,眉峰一挑,全身都散发出凛冽的杀气,那粗壮男子的步伐不自觉的就停了下来,心中闪过一道迟疑:眼前的这男子,虽然年幼,身上却有一种刀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
“大哥,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咱们兄弟走南闯北这么些年,道上的人提起咱们,哪个不礼让三分,今儿个还能被一个毛头小子吓住了不成?若是传扬出去,咱们兄弟还有和面目在道上混了,岂不是”那伤了小腿的男子在一旁叫嚷了起来,今天这小妞又辣又娇,正是他最爱的类型,说什么也要骑上一骑。
粗壮男子听了这话,豪气顿生,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就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说着,那粗壮的拳头就朝着叶若铭的面门攻击而去。
锦好躲在叶若铭的身后十步远的距离,一双勾玉大眼紧紧注视这边的状况。
叶若铭俊脸微侧,来人的拳头落空,一手化指,直冲对方的双眼而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粗壮男子身子一挫,趄趔着后退,跌倒在地上,双手捂住眼睛,不停的在地上打滚。
而,叶若铭则是面色不变的将那血淋淋眼珠子扔在地上,神色静静的站在那里,有种泰山般的安宁与稳重,让人不敢小视分毫。
那受伤的男子瞧着地上哀嚎打滚的粗壮汉子,脸色瞬间煞白,再没有刚刚的豪气万丈。
别人不知道这粗壮汉子的手段,他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他的身手在江湖之中虽说不敢说是绝顶,但是一流之列却绝对有他大哥的名字,可是这个眼前看起来清俊的男子,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招,就废了他大哥的一双招子,这身手——出神入化。
但是,他怎么不知道道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位少年英雄了。
他心里暗暗的打起了鼓来,只怕今儿个,难全身而退了。
是溜,还是
目光扫了一眼,叶若铭身后的锦好,他的眼里掩饰不住的贪婪,淫河蟹秽,**这么一眼,让锦好握住簪子的手,又紧了一下。
叶若铭的眼底寒光一闪,冷声:“找死!”
雷霆万钧,一脚就踹了过去,那受伤的男子,见识过叶若铭的手段,自然不敢硬碰硬,立时转身,不顾受伤的同伴,自个儿留了。
只见,一道银光闪烁,雪亮的软剑如同毒蛇一般尾随他而去,很快的就钻进他的后背。
那男子身形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穿过他身体的软剑,喷出一股子鲜血之后,才“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锦好惊骇莫名,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段修长,面貌俊朗,整个人如山水之间潇洒惬意的男子,手里居然挥舞着扇子,姿态优雅的走到那男子的尸体旁边,脸上还挂着坏坏的笑容。
锦好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却并不怕惧怕眼前之人,因为她能从这笑容坏坏的男人身上,看到久居上位者的淡漠和威严。
“亲亲表弟,我杀了他!”声音居然带着几分欢喜。
叶若铭转头,眸光幽幽,瞧了一眼还拿着簪子抵住脖子的锦好:“你可以将那簪子放下来了。”
“哐当”一声,锦好手里的簪子骤然落地,双腿一软,整个人就跪在地上,瑟瑟的发抖,如同被狂风暴雨吹落的枝头花骨朵,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叶若铭和谢明覃吃惊的看着锦好,不明白刚刚面对恶人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决然,怎么恶人被他们灭了,却吓得双腿发软。
但是,谢明覃却觉得异常有趣的围着瑟瑟发抖的锦好,转了一圈,从上到下打量了几番,然后蹲下身子:“刚刚,你为什么不哭?”
他是真的很好奇,眼前的少女不过是个小小弱女子,遇到这种情况,正常的女子早就眼泪鼻涕一把了,为什么她却始终保持着冷静的面容,甚至想着以死保全清白。
他原本以为她的胆子天生就比别人大呢?可是现在瞧她这熊样,也不比别人来的胆大。
许久的沉默之后,就在谢明覃以为锦好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时,锦好清脆悦耳如黄鹂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我哭,能让对方放过我,我自然会哭。”
明知道自己的眼泪,只会换回对方更加肆无忌惮的凌辱,她干什么要落泪。
锦好的话落,谢明覃的摇着扇子的动作一顿,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丝莫名,而叶若铭的眼神也深谙了许多。
“若是对方愿意放过我,我也会哭。”半响之后,谢明覃再次笑容坏坏的摇着手中的扇子,缓缓地说道。
锦好即使此刻后怕的身子发软,也被他这么一句话给逗乐了。
这么一笑,就如同万里乌云被一到亮光劈开,顷刻间,艳阳高照,明亮不可方物。
谢明覃皆脸色微红,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而叶若铭的眸色亦微微一滞。
随即,谢明覃咳了一声:“五小姐,我看你以后莫要笑了,这看得人心瓣儿颤颤的。”
叶若铭听了这话,眸光深深的盯了谢明覃一眼,只看得他后背发麻,笑容越发坏坏。
锦好自然落得个大红脸,又是斜瞪了谢明覃一眼,却低着脑袋,不再说话。
却不知,这一眼,落在别人的眼里,却是惊心动魄的美丽。
一个年纪尙小的少女,分明还没有长成,身上却有只属于成年人的矛盾和复杂,真是让人有一探究竟的**啊!
叶若铭亦是轻轻咳嗽一声,声音淡漠道:“五小姐,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我还有事情要做!”
锦好却缓缓地站起身子,眼睛里的水光流流淌,在暮色下越发显得美丽动人:“当然,这事情还需要二位恩公帮忙!”
来而不往非礼也!
王氏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她,作为晚辈的怎么能不回礼呢?
至于王天鹏,她更是该好好的回报她一般:世上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她才十岁,自然是实实在在的小人加女子。
题外话
明天那个修文,俺累了,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