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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鹏是王家的独苗,若是今儿个真的没了,她日后去了,还有何面目见王家的列祖列宗,见她那死去的丈夫。
所以,不管王氏的目光如何的苦情,王老夫人都是一脸的脸坚若磐石,似乎是心也如磐石。
王氏瞧着,只觉得一阵绝望,她是从王老夫人腹中爬出来的,对自个儿的母亲是了解的,知道王老夫人这般样子,是真的要舍弃了她——王氏只觉得浑身都被凉水浸染了一样,眼泪落了下来,直到这一刻,她才是真正的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谋算锦好,谋算王天鹏。
王老夫人冷着一张脸,手指了面前跪着的几个王家的下人:“您看他们几个,有在王家门房上当差的,有在天鹏身边当差的,也有在院子里修剪花木的,这些人都能证明当日画儿来找过天鹏!”
她此时瞧了王氏一眼,神色有些复杂,却还是定定的说道:“天鹏从小就和他姑母亲近,对锦冉这个表妹更是亲厚。所以向来对他姑母言听计从。”
王老夫人的这番话,是个人都听得明白其中的意思——王天鹏行事,是王氏唆使的,这罪过应该由着王氏一个人担着。
王老夫人这么实实在在的说出来,王氏反而不求了,眼里生出了一股子狠劲出来,她悔,悔得不得了,可是从小王老夫人就教导过她,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现在也只有双眼一闭,朝着下面走了。
“母亲,你这是要冤死了我啊。”王氏整个人向前一扑,死死地抱着王老夫人的腿,哭的眼泪如雨:“您可不能为了摘出天鹏来,就将女儿往死里踩,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怎么能如此狠心?”
这么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自然让莫老夫人的一张老脸气得发紫,而莫锦俊还一个劲的帮腔:“外祖母,锦俊知道您心疼天鹏表哥,这些年,表哥是您的心肝,眼珠子,那是比您性命更重要的,但是我母亲一向孝顺有加,您这样,这样让母亲情何以堪?”
而莫锦杰虽然不说,却也一个劲的给王老夫人磕头,意思自然不言而喻了。
王老夫人此时不单是一张脸气得发紫,就是整个人也抖了起来,她没想到,这辈子她瞎话说了那么多,今儿个难得说一次实话,居然被人如此描黑。
锦好瞧着这母女二人的窝里斗,心里冷笑连连:她其实也明白,此次想要一次性绝了王氏,怕是异想天开。
但是,她却可以伤了王氏的心,绝了她和王家的情,瞧着这撕破脸的王家母女,锦好心里寻思着,王老夫人下次该不会再插手莫家大房与二房的内斗了吧!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要王氏尝一尝她前世经历的痛,被亲人舍弃的滋味。
但是,因为王氏紧咬着牙,死也不肯承认,今儿个事情再次回到原点,而画儿自然又成了事件的关键。
虽说画儿看起来是没有一块硬骨头的,可是不管怎么问话,她都不承认自己给王天鹏递过话。
对于那几个王家的下人,说见过她的事情,她只是说是为王氏送药给王天鹏的——当天,她也的确打的这个棋子。
王氏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着画儿,轻轻的,几乎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要画儿不改口,谁都拿他没法子。
而对画儿,王氏是百分百的相信,画儿的父母兄妹的身契都捏在王氏的手里,自然不怕她翻泡泡了,改口了。
锦好早在安排这些事情之前,就已经明白想要凭着这些,就让王氏承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唯有让画儿开口,才能让王氏哑口无言。
虽然说画儿的骨头很硬,她不松口,就拿王氏无法,但是她从来就不信世上有嘴,是撬不开来的,她今儿个一定要出一口恶气,说什么都要让画儿开口,灭了王氏这条毒蛇。
是的,她今儿个就是杀不死王氏这条毒蛇,也要将王氏赶出莫府的后宅,不能让她在轻易害了她们二房。
而且,她要让莫府上下看得清清楚楚,大房倒台了,日后眼睛最好亮堂点——王氏在莫府管家这些年,早就形成了一股自己的势力,她今儿个就要好好的威慑,威慑这些人。
总是依靠金氏,依靠姚家并不是什么良策,更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毕竟隔着一层,总不能事事都要金氏出面,并且,也到了给二房清理道路的时候了。
锦好也不看王氏眼中的得意,只是盯着因为画儿的坚持,而神色轻松了许多的莫老夫人:“祖母,您是信画儿的话,还是信王天鹏的血书?”
莫老夫人抿着唇,想了许久,才小心的措辞:“锦好,画儿这些年的行事,我是看着的,她一向老实,想来断不敢说什么假话吧!”
她倒不是怕锦好,而是这么多外人在呢,自然不能辱了自个儿的名声,让人垢污。
锦好讥讽的笑了:“那么说祖母是宁愿相信画儿的话了?只是锦好以为,祖母这样问话,画儿的话未必就是实情。”
谢明覃摇着扇子,笑得坏到骨子里:“老夫人,我瞧着五小姐的话说的最实在,这般问话,哪个肯说实话,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就面无其难的出点力气,保管一问一个准。”
莫老夫人还未来得及开口,金氏就爽快的替老夫人应了下来:“谢公子这话说的,您今儿个和叶公子救了锦好,就是莫家和金家的大恩人,您这样的恩人,莫老夫人和我都是十成十的相信,你要怎么问话,尽管问好了。”
“夫人,这种恶奴就要这样问话才成;”红锦看向兰初:“你,给夫人看看我们的法子,可要好好的伺候马大娘,报答她今天对我的高恩厚德。”她说完这番话,用目光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人。
莫老夫人刚准备启唇,谢明覃就已经走到了画儿的面前,围着她走了一圈,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我看姑娘姿容秀丽,体态窈窕,可谓是佳人一枚,实在有些下不了手,姑娘还是说了实话为好。”
摇头叹息,装模作样了一番:“姑娘不知道,我这人一向好奇心重,什么事情都想弄个明白,原本听说,人体有206块骨头,我今儿个原本是想肢解了王天鹏那个王八蛋,弄个明白的。”
说到这里,不解恨的瞪了叶若铭一眼:“谁知道我这兄弟却废了他的腿骨,害的我只好遗憾的收手。”说着,又瞪了叶若铭一眼:“这次你再莫要坏事了。”
叶若铭冷冷的点头:“好!”谢明覃听了,居然笑得更加的灿烂,还对着脸上毫无一丝血色的画儿,行了一个礼:“姑娘,那我就在此先道一身得罪了。”
说罢,就兴冲冲的掏出了锐利而华丽的匕首,寒光闪闪,落在画儿的眼里,整个人屋里,眼前发黑,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冷汗如雨般落下,一双妙目,乞求般的看向王氏。
只是王氏却只顾着低着脑袋,盯着地面,似乎非要将那地面看出一朵花来,才肯罢休。
而众人听了谢明覃的话,那身子都不可避免的颤抖了起来,而王老夫人在颤抖的同时,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刚刚未曾开口呵斥谢明覃,原本她是不满谢明覃骂王天鹏王八蛋的,可是现在瞧了他的手段,哪里还敢开口——这等阴狠的手段,才是真正百年世家出来的。
而且,敢在莫府这般放肆,不是脑子进水,就是压根儿就没将莫府看在眼里,而瞧谢明覃那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脑子进水了的,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莫府这个所谓山古镇的望族,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
谢明覃举起手上华丽的匕首,那锐利的刀锋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慑人的寒光,看得屋里的每一个人,寒气自脚底升到心里,每个人的心都被那锐利刀锋上寒光,闪耀的缩了起来。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华丽的匕首,落在了画儿的手臂上:屋里的丫头婆子们都吓的闭起了双眼,不看看上一眼,更有胆小的,那双腿瑟瑟发抖。
就是连莫老夫人,王老夫人,金氏这等见多识广的人,都不敢在看这血淋淋的一面。
其实听了画儿这么凄惨的叫声,不用看,也能想到这是何等的痛了。
画儿惨叫了一声之后,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却没有如预期那般传来疼痛,不由得微眯着双眼,瞧向手臂,没有出现血迹——原来那匕首落在她手背上的是刀背。
谢明覃略带懊恼的声音,落在了众人的手里:“唉,我这心肠到底是软,最是怜香惜玉不过,一见到漂亮的姑娘,这手就落不下去,居然连匕首都拿反了。”
随即,又给自己鼓舞气势:“不行,这一次就算了,再来一次,一定要狠得下心才好。”
画儿的脸色白的如雪,嘴唇发紫,抖着咬唇了血丝,她再也忍不住了,跪在那里不停的对着锦好磕头:“五小姐,五小姐,你就饶了奴婢吧,就饶了奴婢吧!”
倒是个嘴硬的,即使到了此刻,也只是求饶,并不肯招供。
画儿是真的害怕,她也想招供,可是想到一家人的性命都落在王氏的手里,她就是再怕,也得忍着。
锦好凉凉的开了口:“我也想饶你,可是你不说实话,我又怎么能饶你?”她吹了吹手指,态度冷漠:“你也别求我了,要求就求你自个儿。”
说完,又抬头对着谢明覃轻轻地抱怨:“谢公子,你也真是的,就算是怜香惜玉,你也要看什么人吧!这丫头,心思恶毒,手段狠绝,是要往死里逼我,您怎么能手下留情?”
谢明覃摸了摸鼻子,笑道:“五小姐说得是,倒是我糊涂了,怎么就将一条恶狗当成了女子?不过五小姐放心好了,这一次,绝不会有丝毫手软。”
刚刚听了锦好说谢明覃和叶若铭的手段是一回事,亲眼瞧着,那也是一回事情,虽然说谢明覃没有真的削下画儿的肉来,但就这样,这屋里不少丫头婆子的胆儿都快吓破了。
尤其是往日里,不曾将二房当回事的那些丫头婆子,更是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们从来不知道,五小姐居然还有这等的运气,遇到这样的救命恩人,更没有想到,往日里胆小懦弱的五小姐,此刻居然如此冷酷:这一刻,这些丫头婆子,是真真的将锦好看在了眼里,记在心里,这位五小姐是真正招惹不起的主子。
锦好让谢明覃如此做,就是要威慑莫府的人,就是要在莫老夫人和王氏面前威慑所有的人——今儿个,她算是彻底得罪了莫老夫人,日后就是在撒娇卖乖也不会再讨莫老夫人的欢心了,还不如让她心生忌惮,相安无事为好。
莫老夫人想护着王氏,锦好知道,满屋子的人,包括莫家的丫头婆子也都很清楚。
现在,谢明覃当着莫老夫人的面,要肢解了画儿,而锦好出声赞痛,就是在向所有的人说明一个事情——只要有人敢算计二房,就算是有莫老夫人护着,她莫锦好想要出手教训那人,那也是谁也护不了她——包括莫家的老夫人!
锦好的意思,满屋子的丫头婆子读懂了,莫老夫人自然也读懂了,所以她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难看,死死的盯着锦好,就像是要将她瞪得消失掉才好。
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孙女才是真正的恶狼,这些年一直畏畏缩缩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心里记恨锦好同时,对王氏也更为恼怒了,都是这么个是非精,惹得锦好这只恶狼的恶性给激发了出来。
莫老夫人知道今儿个这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她是半点脸面都没有了。
可是,她不能开口啊,就如同王氏一样,急得心里都生火冒烟了,却还是不能开口。
这才是让莫老夫人最难受的地方,锦好的一举一动都在打她的脸,偏偏她还不能说一个不字——只要说了一个不字,就坐实了她偏宠大房,护着王氏,视锦好如草芥的罪名。
所以从未遇过这等事情的莫老夫人今儿个,这可窝囊之气憋得她快要吐血,一张脸五颜六色的,难看的,就是锦好都不忍看了——实在是太难看了。
谢明覃不管众人的神色如何,又是高高举起手里的寒光闪闪是匕首,目光却是盯着画儿左瞧右瞧,像是在寻找落手的地方。
王氏脸色一变再变,却只能咬着牙,默不出声,她知道她不能喊停——她一喊停,就证实了一个事实:她心虚,那时什么都不用说了。
而王氏心里也清楚,锦好此时一定正睁着眼睛等她开口。
锦好看了王氏,不开口喊停,心里又是一声冷笑:她就是希望王氏不开口,越不开口,她就越高兴。
王氏只是猜到她的用意之一,却没想猜到锦好的另一层用意,她就是要让莫家为王氏卖命的丫头婆子看清楚,王氏是个怎么样的人?
画儿可是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是贴身的大丫头,往日里最是有脸面的,可是又怎么样,事情败露了,还不是由着画儿受罪去!
锦好就是要让王氏众叛亲离,就是要让跟在王氏身后的人对她冷了心,否则即使王氏今儿个被她赶出了莫府,只要这些人心还向着王氏,她和姚氏就还不够安全。
瞧着这威慑的火候差不多了,锦好给了谢明覃一个眼色,谢明覃心领神会,狠狠地落下手里的匕首。
接着就是画儿响彻云霄的惨叫,那声音又惊又恐,听得屋里的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直,静观其变的王氏,忽然此时大声叫好:“谢公子果然是英雄,说到做到,这次真的不再怜香惜玉了。”随即冷哼:“不过是一条助纣为虐的恶狗罢了,就该这么好好的教训着,才能知道良心二字怎么写?”
王老夫人眼皮子颤颤之后,附和道:“恶奴欺人,就该千刀万剐了。”
莫老夫人听着这二人说说话话,没有开口,只是那气喘得一声比一声急。
而,叶若谦也拍手叫好:“八表哥,今儿个表弟可算是见识到表哥的手段了,实在是痛快,恶奴就该如此对付,否则岂不是以为天下良善之人就是软包子,谁都能来咬一口,辱一口吗?”
“好一句,岂不是以为天下良善之人就是软包子,谁都能来咬一口,辱一口吗?叶二公子这话说的好,世人都是欺善怕恶,不就是瞧着良善之人好欺吗?”锦好笑盈盈的看着王氏:“大伯母,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氏的脸色就跟万花筒一般,青一会,紫一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辈子,她是第一次被逼到如此地步,还是她一直都没放在她眼里的锦好。
而张氏此时亦开口凑趣:“母亲,你说这话说的对不对?”莫老夫人狠狠地剐了张氏几眼,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她觉得自己心窝里一阵一阵的痛了起来,不知道今儿个这莫家上下是怎么了,赶集似的给她添堵:一向胆小的姚氏,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而乖巧可爱,向来听话的锦好,更是变了,就是在她面前循规蹈矩的张氏,居然也出声挤兑她了。
她们难不成都吃错药了,不是?
莫老夫人此时还一心怪罪别人,却不知道,不管是锦好,还是姚氏,或是张氏,这一次都被她的偏心给伤透了心。
锦好,姚氏的愤怒自不必说,就是张氏,想到王氏为了替锦冉出气,替锦冉铺路,不惜要毁了锦好的清白,逼死锦好,这等狠毒,莫老夫人还能遮掩着。
张氏不是个糊涂的,今儿个王氏真逼死了锦好,下一次,这般下场的就是她的女儿锦玉了,而瞧莫老夫人的态度,到时候自然还是不了了之。
她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哪里还肯从心里再尊敬莫老夫人呢?
可以说,莫老夫人的此举,已然让二房,三房对她彻底离了心,就是面上情都不肯顾着了。
莫老夫人气,气得不得了,不过眼下的情形,也只得点头。
心里明白,若是不答话,这张氏还不知道怎么挤兑她呢。
莫老夫人点头之后,心里那股子闷痛又加深了不少,她被逼着点头,脸上就火燎火燎的痛,她知道这头点下,自个儿在莫府那凛然不可侵犯的位置,就被逼的少了许多。
不说别的,就看这满屋子的下人,没一个站出来呵斥张氏,呵斥锦好,就明白了。
莫老夫人只顾着自己难堪,没看到锦好暗暗递了一个眼色给顾嬷嬷。
“三夫人,老夫人一向善恶分明,您这么说话,老奴就想不明白了,是三夫人觉得这么浅显的道理,老夫人不明白,要你这个媳妇儿教,还是三夫人觉得老夫人根本就是惩善扬恶的主?”
这话说的可谓是诛心了,就是众人都明白眼前的状况,就是个惩善扬恶的,但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至少不能从莫府的媳妇,孙女口中说出来。
所以,张氏心里恨急了莫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了顾嬷嬷一眼,也只得跪下来请罪:“媳妇不敢!”
顾嬷嬷这话,算是让莫老夫人那哇凉哇凉的心,有了一丝热气,心里感叹道,到底是身边的老人,知道心疼自己,越发的看重顾嬷嬷了。
莫老夫人心里舒服了一些,瞧顾嬷嬷愈发的顺眼,甚至第一次不顾尊卑的亲手拉了顾嬷嬷到自个儿的跟前,将头上一直翡翠雕花芙蓉玉簪拔了下来,亲自插在了顾嬷嬷的头上。
顾嬷嬷也没有推辞,很是痛快的受了下来,只是规规矩矩的谢了老夫人的赏。
这番行事,又让莫老夫人心里更加的舒服,看顾嬷嬷越发的顺眼。
不过到底不甘心,又端起架子道:“谢公子热心肠,这点老身也很佩服,可是这毕竟是内宅,不是男人们冲杀的战场,这等手段,是不是太血腥了?在座的都是女流之辈,不要说别人了,就是老身我一把年纪了,怕也是夜里要做噩梦的!”
锦好瞧着莫老夫人笑了起来:“祖母果然是慈悲啊!连个巧言令色的丫头,都不忍心啊!”众人听了慈悲二字,心里不知道怎么都起了一股子腻歪的味道,就跟吃了十多块大肥肉,想吐的感觉。
像是天下所有乖巧的孙女,百依百顺道:“既然如此,谢公子还请您收了匕首,莫要惊吓了祖母,真要是让祖母做了噩梦,那就是这个孙女的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锦好这般说话,莫老夫人非但为放心下来,反而心越发提了起来:她有一种错觉——似乎锦好早就在等着她说这句话了!
莫老夫人心里升起了不妙的感觉,总觉得,锦好妥协的太快,不是什么好事?
题外话
亲们,表急,明儿个王氏就会得到应有的下场了,哈哈正在修文,其中虫虫,正在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