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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的心态了,不就是一场闹剧:一群自以为是的小丑,上窜下跳,以为能玩弄别人的命运,却不知道是别人一直在玩弄他们的智商。
老夫人难得的表现出亲近,不过是想哄着小姐用自己的一辈子来为莫家的错买账,用心险恶,手段下作,却还要摆出一副慈祥的模样,实在是可笑。
云燕的目光看向锦好,却见她俏生生的脸上,依旧是温和淡然的笑容,风轻云淡的,没有丁点的一样。
她意识到了,在她们的小姐心中,对莫家,对莫老夫人,甚至是莫二老爷,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一点一滴的不舍,所以也就根本谈不上什么失望伤心。
想通了这些,她的唇畔也慢慢的爬上了一丝微笑:只要断了情,舍了义,那么这莫家就算计不到自家的小姐。
“婚姻大事,哪有我一个小丫头说话的份?”锦好乖巧的道:“祖母见二姐姐嫁了如意郎君,这心里欢喜,看到我们哪个孙女都想找个好人家。”
“可是祖母,您也不想想,要定亲也是四姐姐定啊,怎么就到我了,再说了,我才十岁,这年纪也太小了点,我可还想多留几年呢。”
一句话,将莫老夫人堵得死死。
莫老夫人半响之后,才启唇:“十岁也不小了,祖母不是心疼你吗?”
“祖母疼锦好,锦好心里明白。”
眼底闪过一道极快的冷色:若是莫老夫人的疼爱就是将人不停的当做货物交换最大的利益,这种疼爱,她宁可不要。
莫老夫人一听,原本那紧蹙起来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花似的,立即开口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定然了解祖母疼你的心思。祖母也就不多说了,你只要明白道祖母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就是了,也不枉祖母疼你一场。乖孙女,你赶紧收拾收拾,和叶三夫人回去,祖母寻思着,你比你二姐姐出色,这叶家的好亲事应该落在你身上。”
说罢,就让云燕收拾锦好的东西,还一个劲的催促:“叶三夫人还在厅里,我刚刚和她说妥了。”
这是什么世界?
这么一句话,就将她打发了,这老太太不是脑袋进水了吧!难不成她当自个儿是三岁的娃娃不成。
锦好觉得实在太荒唐了,她居然跟不上脚步了,缓缓地从莫老夫人的胸前,抬起脑袋:“祖母,咱们莫家也是大户人家,怎么能做这种失礼的事情,二姐姐才进门,怎么就麻烦二姐姐的婆母,我虽然极想去京城游玩,但是也不能跟二姐姐的婆母一起去啊,像什么样子。”
莫老夫人以为锦好没听懂她的话,在锦好的话音落下,迫不及待的开口:“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你二姐姐得了癔症,哪里还能嫁进叶家,所以祖母想让你嫁进去,叶家世家名门,朝廷显贵,叶三夫人又是皇贵妃的亲妹,你嫁进这样的人家做平妻,也是上辈子的造化。昨儿个喜事,咱们两家作废了。”
锦好一点一点从莫老夫人的怀里退了出来,静静地盯着莫老夫人,仔细的打量莫老夫人,眼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静。
看了半响之后,猛然跳了起来,扯开嗓子:“顾嬷嬷,快快快去请父亲祖母祖母被附身了”
莫老夫人被锦好尖叫声,震得耳朵发麻,顿时冷着一张脸,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哪个被附身了?”
锦好却白着一张脸,颤抖着手指,指着莫老夫人:“你不是我祖母,我祖母出身名门,这等不知廉耻,不知礼仪的话,怎么可能说出口?”
狠狠的啐了一口莫老夫人:“你满口荒唐言,妹妹替姐姐嫁人,世间哪有这等道理的。祖父身居要职,最是要脸面的,怎么可能让莫家的女儿成为街上的白菜,哪个都能来挑挑拣拣的?婚姻大事,媒妁之言,最是慎重不过,哪个这般随随便便?你还说没有附身,我祖母最是讲究礼教不过,怎么可能说出这等没谱的话?”
说着,双目圆睁,怒斥莫老夫人:“哪个孽障,敢附身我祖母之身,看我今儿个不收拾了你。”
凛然转头,对着一旁看呆的云燕道:“还不将红筷子拿来,让我赶走这妖孽。”
随即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祖母年纪大,这几日又为了二姐姐的亲事劳心劳力,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妖孽,你若是自动离开,也省的我大动干戈。”
莫老夫人长到这么大年纪,还没有谁敢指着她的鼻子,叫妖孽的,更别说啐上一口了。
可是,今儿个却被自个儿的孙女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什么不知礼教,不懂廉耻,更是一口啐得她半点脸面都没有,差一点,就要气爆了,一张脸涨得跟肚肺一样,却是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即使她自个儿都不得不说,锦好说得是太有道理,这世间是没有妹妹替姐姐嫁进去的道理,可是叶家所求从头至尾都是锦好啊,是他们母子生了心思,才让锦冉嫁进去。
但,这话她怎么和锦好说?
因为不好说,她只能硬生生的受着,却越发助长了锦好的气焰,红筷子来了之后,和云燕二人恶狠狠的扑向莫老夫人,只将她这把老骨头扑得头轻脚重,腰骨的折断声传来,让锦好和云燕交流了一个默契十足的眼神。
顾嬷嬷心里震撼锦好手段犀利,立刻去拉锦好,却被锦好一脚踢了过去,顾嬷嬷趁机倒在地上一个劲的哼哼呀呀,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即使今儿个因此惹怒莫老夫人也值了:她的孙子和孙女都在锦好的铺子里混的风生水起了。
莫老夫人今儿个来锦好的院子,也只带了顾嬷嬷一人,因为今儿个这事情她自个儿也觉得有些丢人,实在不想再被哪个下人知晓。
她原本的打算,是让锦好悄悄儿的跟着叶三夫人走,神不知鬼不觉的,也算是将这事遮掩过去,就是日后姚丽娟知道了,木已成舟,为了锦好的名声,她也只好忍着。
当然,莫老夫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拒绝的人,她甚至都想好了,若是锦好不乐意,她就让她说不出话来,乖乖地跟这叶三夫人离开。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锦好居然敢对她动手,还打着什么鬼神附僧说。
她气急了,腰杆处也疼极了,忍不住扯开嗓子:“你个孽障,你才是被附身了,忤逆不孝,居然敢对自个儿的祖母动手,大不敬,大不敬!”
锦好将莫老夫人手指死死的夹住,然后用尽力气的一点一点拖着:“妖孽,你以为这般说话,我就会轻易放过你了吗?休想!敢附身我祖母的身上,今儿个看我不将你的皮揭开一层。”
接下来,锦好的内室,就传来莫老夫人的咒骂声,还有疼痛极了的撕痛声,当然,还有锦好心疼祖母,发誓要严惩妖孽的怒吼声。
锦好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多为自个儿带来的,其忠心自然不用说,还有些是莫府的下人,可是自从有了昨儿个锦好被木琴附身刺伤张氏,割了她的鼻子之后,在莫府下人的眼里,锦好的房间不啻于龙潭虎穴,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所以莫老夫人就是喉咙喊破了,也没有哪个出来。
恼,疼,急,怒,四种剧烈的情绪刺激下,莫老夫人华丽丽的气晕了过去。
而,锦好从善如流的放下手里的红筷子,站起身子,一脸庆幸的说道:“云燕,看来那妖孽终于被我们赶走了。”
云燕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是啊,还是小姐机灵,否则婢子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锦好走到桌子旁,从茶盅里倒出一杯茶水,慢慢的端到莫老夫人的面前,轻声慢语,异常温柔道:“祖母,您快醒醒,妖孽已经被我赶走了。”
叹息了一声:“云燕,你快将老夫人的鼻子捏着,咱们给老夫人灌点茶水,说不得就醒了。”
顾嬷嬷眼皮子抽了又抽,结结巴巴道:“五小姐”
锦好的目光转向顾嬷嬷,微微一凛,看的顾嬷嬷心头一跳。
“怎么?顾嬷嬷有意见吗?”
有那么一刻,她微微地蹙起峨眉,脸上是一闪即逝的怒容,似是对顾嬷嬷打断她而心生不耐。
但随即,温和的笑意又一点一丝地浮回靥上,自然温和得犹如静谧的湖水,却看的顾嬷嬷浑身生寒,仿佛置身寒潭冰水之中,下面的话,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没有没有”顾嬷嬷的结巴更严重了,心里涌起阵阵的恐惧,对眼前这个少女。
“没有就好。”黑玉般的眸子里带着淡漠的笑意,声音十分的悦耳,话语也是温婉柔和,却暗藏了凌厉:“顾嬷嬷一向是个聪明人,知道自个儿的主子是谁,我不过是一心为祖母赶走妖孽,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五小姐放心,老奴心里明白。”顾嬷嬷心里一凛,感受到锦好笑容背后的凌厉。
“明白就好。”她示意云燕捏着莫老夫人的鼻子,一点一点将她手中的茶水倒进莫老夫人的口中。
自始自终她的眼底只是轻轻的笑着,唇角勾勒出清清冷冷的笑纹。
伺候了莫老夫人用了茶水,就让人送了昏迷的莫老夫人回自个儿的院子。
“表妹,你没事吧!”
金翰林一路大踏步的进来锦好的院子,脸色黑沉,脚下飞快,青色的斗篷似是飘飞了起来,雪兰几乎是一路小跑跟了过来。
锦好笑这迎了出来:“吃一堑,长一智,表哥,就是我再不济事,也不会连着栽了两次吧!”
金翰林漂亮的黑眼睛,上下将锦好打量一番,见她无事,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虽然雪兰一再保证,她没有伤着,吓着,可是他不亲眼看上一看,又怎么能放心?
“表妹你是一向聪慧,可是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占着一个长辈,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你这名声就算是毁了,不说别的,就是一个忤逆不孝,就够你受的了。”
“放心好了,我可是最孝顺不过的。”对着金翰林眨了眨眼睛,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轻声道:“表哥,我就是有心忍着,也要顾着母亲和腹中的弟弟\妹妹啊,怎么可能再做软柿子任由人揉捏?就是祖母,婶子又能怎样,只要想谋算我,我就能还回去,不然这辈子给人卖了,还要给她们算钱。”
金翰林理所当然的点头,半点也不觉得她的行为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居然对自个儿的长辈下手,还半点悔改之意都没有,若是个书呆子,早就仁义礼教说上一通了,可是金翰林却觉得,锦好说得很有道理,句句落在他的心坎上,为老不尊,自个儿都不给自个儿留面子了,为啥还要别人给她留面子。
要知道,这世上的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显然莫家的人,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
当然,金翰林脑袋点成小鸡啄米,还因为锦好那柔和的嗓音,让他的心儿噗通噗通的乱跳一通,像是受到什么蛊惑一般,莫说锦好说这些话了,怕是说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他也会点头赞同,还会指着西边的天空道:“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不由自主的开口:“那现在你打算做什么?”
锦好可不是闲着无聊的人,将他叫过来,定然就是有事情让他做。
锦好神色淡淡,目中似有刀光闪过:“表哥,雪兰也该告诉你了,昨儿个我被木琴上身,伤了三婶子,我这心里难受的很。”
看了金翰林一眼,眼中水波粼粼,如同天边的云彩:“表哥一向医术高超,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让三婶子脸上的伤复原?”
金翰林目光一沉,似笑非笑的看着锦好道:“我以前研制出一种生肌活血的上等膏药,今儿个赶巧带在了身边。”
说着就掏出来,送到锦好的手上,二人手指相触,金翰林心头一颤,似有酥麻的感觉流窜到身体的心头,麻麻的,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失神,像是有一直无形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心口,不停往他的胸口,塞进一个叫锦好的少女,从此这个名字就落地生根,再也拔除不了。
“表哥办事,越来越滴水不漏了,我再次先谢过表哥了。”锦好瞧着手中的生肌活血的膏药,眉眼舒展,笑得如同春日枝头最美的那朵海棠花。
金翰林沉默了一会儿,眼中的光影明灭不定,却终是开口,含蓄的提醒了锦好:“表妹,有些事情别人做,比自个儿做来的精巧,是不是?”
锦好认真的点着头,道:“表哥说的太对了,兵法上有一句话,叫借刀杀人。当初我看到的时候,不太了解,现在却能知道其中的精妙,所以说,人生处处皆学问,这话半点不假。”
金翰林听了她的话,心里放心了许多:“表妹最是聪慧,我是杞人忧天了。”一副万般欣慰的模样,看的锦好摇头失笑:这个表哥,实在是令她大开眼界。
说了这话之后,金翰林却又是一声长叹:“但是我却还是不太放心,他们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你,就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咱们要不要想个法子,一次性解决了,省的你这般劳心劳力。”
锦好玫瑰花瓣似的殷红的唇畔,浮现出丝丝的笑容:“表哥觉得什么法子可以一次性解决?”
金翰林俊美的面上,流露出与他谪仙的气质,半点不相符合的冷笑:“只要表妹能狠下心来,我一眨眼就能想出十数种法子,绝对的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干净利落。”
说的丝毫不费力,哪里像个大夫,倒是挺像屠夫的。
锦好瞧着双眼发亮,跃跃欲试的金翰林,微微一笑:“表哥,你的手段我是百分百的相信。不过我却觉得,我和母亲这些年,吃了这么的苦,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总要向那些亏欠我们的人,多收点利息,这么简简单单的让他们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金翰林挑眉,很感兴趣的问:“你想要他们怎么还?”
锦好淡淡的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每一天都活得胆颤心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被夺走,所有的希望,一点一点的熄灭,无助的活着,就好像每一天都有一把刀子在凌迟着,束手无策的看着最挚爱的人,一步一步走向地狱生不如死,痛心痛肺!”
所有欠她的,欠姚丽娟的,她都会一点不漏的讨回来。
“果然好主意!”金翰林拍手称道。
清脆的巴掌声,寂寥的响起,如同天边滚滚的惊雷,落在人的心间,阵阵的翻滚。
题外话
红尘崩溃了,俺的手提居然启动不了,说啥window上面少个东西,估计系统重装后,会好点吧!
俺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最近的事情老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