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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害死他?居然说什么是他强迫她的?
许老太爷直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若是说这么多年,他身边来来回回的女人,他能放在心上的,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或许是人性如此,妻不如妾,妻不如偷,他和叶氏这般偷偷摸摸了这么多年,反而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
可是,他没有想到,事到临头,叶氏居然完全将这事情推到他的头上,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他可没强迫她。
“你你这个小贱人居然血口喷人”许老太爷的脸色铁青,指着叶氏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泽儿,你莫要听她胡说,是她是她不守妇道,勾引的我”
他虽然很喜欢叶氏,可是却也没有想过要为了叶氏送了性命,再说了,到了现在,他也看出来了,这毒妇心肠太过恶毒了,她是想要了他的性命啊!
“我勾引的你?”叶氏嗤笑一声,事到如今也只有一口咬定了是许老太爷强迫她的:“我放着好好的俊俏公子不要,去勾引你这么个老不死的,呸,你当自个儿是什么香馍馍不成?”
事到如今,她的下场只怕好不了拉,若是她红杏出墙,只怕她没有了活路,为了活下去,也只能一口咬定,反这老东西蹂躏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自个儿能不能活,先不说,至少给自个儿的孩子留个稍微清白的名声——被强总是比勾引来的好。
事情发展成这样子,已经完全出乎金翰林的意料之外。
他还以为,这二人被抓包了,会一头撞死在墙上,至少那样,还能让人敬佩三分,可是这二人,却一个劲的推脱着。
这有意思吗?
说到底,不过是让许泽更加的难堪罢了!
行事到了这样的不顾脸面,没有了礼义廉耻的地步,他还真的没见过。
既然这二人要存心唱出好戏,他就好好看戏吧!
倒要看看,这二人今儿个怎么收场,还能给他什么惊喜!
接下来就听见这衣衫不整的二人,狗咬狗,互相推诿,将这失德之事推到对方的头上。
“够了!”许泽暴喝一声,双目赤红,面色狰狞,似要将眼前的奸夫淫妇给吞了: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
这样的许泽吓到了叶氏,她惊慌失措的抱着许泽的腿:“老爷,老爷,我是被逼得的”
金翰林忽而轻笑一声,就是这一声轻笑,让叶氏茅塞顿开,她突然意识到今日的这一幕或许就是金翰林一手安排的,她指着金翰林道:“是你,是你陷害我的!”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许泽:“老爷,老爷,是他陷害我的,是他”
金翰林冷冷的看着她,道:“陷害你?你生性淫荡,还需要我陷害?你太看得起你自个儿了。”
许泽以前看叶氏,是怎么看怎么好,可是现在看叶氏,怎么看怎么恶心,他几乎怀疑自个儿以前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淫荡无耻的女人。
他的面色已经是铁青,若是可能,他只怕已经将这伤风败俗的贱人撕成碎片,再喂了狗去,也好将之前他的愚蠢毁尸灭迹,这样的人,居然睡在他枕边这么多年,想想,他都忍不住想要呕吐出来。
爱的时候,是手心的宝,厌恶的时候,自然就变成了脚下的草。
“贱人,你自个儿不要脸,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还要怪在翰林的身上,你给我闭嘴。”他重重的喘了口粗气,恨恨地说道:“你怎么不怕天打雷劈,居然在诺家的灵前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叶氏使劲的摇头,面色惶恐,死死的拉着许泽的衣摆,大声的说道:“老爷,今日之事,一定是他陷害我的,是他对我下药,我对老爷情深似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许老太爷此刻也醒过神来,大声的喝道:“泽儿,我也是被下药的,定然是被下了药,否则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是知道的,我身子不好,根本不能再”许老太爷似是无法启齿,顿了一下才道:“今儿个这事,定然是圈套。”
许泽有些犹豫,他回头看向金翰林,神色就有些探索。
金翰林面色不变,只是眉眼之间有些惊讶:“我真不明白,这事情怎么又牵累了我,我不过是想回来瞧上一眼,谁知道这些日子,我都在相府,若不是族长三番五次的派人请我回来,我根本就没打算回来。早知道,我就不回来的,省的背上这么个黑锅。”
许氏的族长听到金翰林这般说,心里对许泽就升起了不满来:金翰林是他请回来的,难道还能说今儿个这事情还是他这个族长安排的不成?
对许泽,许氏族长一直是心怀不满,你说你能尚了长公主,那是何等的荣耀,连带着许氏一族都荣耀啊,可是你好好的日子不过,弄个什么叶氏回来,若是个好的,也就罢了,却是个不安于室的,最可恨的是,居然还搞出个庶长子,那许诺家打着义子的名头,可是到底是什么身份,这谁不清楚。
正常人家有这样养义子的吗,那待遇比起正牌的公子,还娇贵。
倒是正经的嫡子,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在族长的心里,许泽根本就堪比糊涂蛋,守着长公主和金翰林这两个金疙瘩,都不知道珍惜,只怕到最后有的他哭的。
许泽当然不相信今日之事是金翰林安排的,这些日子,他人都不在府里,想插手,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了,这种事情,也不是刻意的安排就能安排得了的。
叶氏却歇斯底里起来:“怎么不是你安排的,否则你怎么会忽然就出现在这里,明明就是你故意将族长引过来的,你这孽种,你恨我,会做出这种事情也实在正常”
金翰林叹息的摇头:“还以为你被皇上刺字后,能收敛一些,没想到事实俱在,你还能说的出这样颠倒黑白的话来。”
他淡淡的说道,面上的表情更是淡然,似不屑,似冷漠:“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将所有的人都赶出去的?是我拿刀架着老太爷过来的?外面的丫头婆子那么多,我相信不是每个人都是眼盲吧。”
叶氏头发散乱,面色潮红,整个人更是不停的颤抖,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忿恨的,她细细的回想今日的诡异之处,目光流转时,落在那那一盆白菊上:是了,她刚刚就是闻着这白菊的香气之后,整个人就有些燥乱,这白菊
许老太爷这辈子经过不少大风大浪,此时,心神已经镇定了下来,他决定先将叶氏的陷害放在一边,此时重要的是,要许泽相信他和叶氏是清白的,让族长相信他和叶氏是被陷害的——他才不要为了一个心如蛇蝎的毒妇,丢了性命。
所以,他看了看金翰林,眼中迅速的闪过什么,然后整理好思绪,附和着叶氏的话,缓缓地开口:“今儿个这事,很是诡异,我就觉得行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个儿做什么。泽儿,这里是诺家的灵堂,若是没有被设计,我怎么会和叶氏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泽儿,我觉得这灵堂定然被人做了手脚,还是彻查一下这里为好。”
许泽自然也希望这事背后有人设计,那样至少能保一下面子,看着面色铁青的族长,沉默了一下,随后道:“既然如此,自然要彻底的清查一下。”随后瞪了叶氏一眼:“你还是先整理一下。”
叶氏心头一喜,从这句话中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能从这灵堂中查出什么催情类的药物,就能证明自个儿是被陷害的,到时候,或许还能有一丝生机。
她垂下眼帘,半跪着整理着自个儿的衣物,然后站起身子,乖巧的站在许泽的身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老爷,族长,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是被陷害的诺家诺家我是被冤枉的”
只是她的这番做作却没有让许泽心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还残留在他的脑海,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倒流了起来——叶氏,他断然无法容得了。
让人看到自个儿的女人和自个儿的父亲颠鸾倒凤之事,他这张脸算是没了,不管是陷害,还是真的有染,给他的都是无尽的耻辱。
许泽有种想责问苍天的冲动,他怎么会摊上这等倒霉的事情。
许泽吩咐了懂药理的专人将整个灵堂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只是很可惜,地毯式的搜查,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叶氏脸色越来越苍白,在那搜查之人要离开之时,忽然指着那盆白菊,道:“老爷,这花也该细细的检查吧。”
许泽看了一眼叶氏,眉头蹙了起来,这白菊他是知道的,是管家特意寻来送给诺家的,管家跟了他几十年,最是忠心,现在叶氏居然特意点出来,难道是怀疑管家做了手脚?
即使他心头不爽,却还是点头,白菊上上下下的被检查了一遍,得出来的结论,却是否定的。
“老爷,不过是盆普通的白菊,没有什么异常。”
“怎么可能?”叶氏摇头,快步走了过去,仔细的看了那白菊,却发现白菊原本的香气,却消失殆尽。
“不对,我刚刚明明闻到这白菊的香气,怎么现在没有了?”
她刚刚还因为这白菊的香气,而赞叹过,怎么现在就没有了。
金翰林闻言淡淡的笑了起来:“这话就让我奇怪了,这白菊就在这里,怎么忽然就味道不对了。若是真的被人动了手脚,也该残留点什么香气,怎么忽然就没有了?”
他将目光转向族长:“既然她非要说这白菊有问题,还是查查吧,省的到时候,这事情又要推到我头上,我虽然不惧,可是也不喜背着这么个名声。”
说完,金翰林就垂下眼帘,一付不动于山的样子,因为修长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嘲讽,故而没有知道这一刻,他的眼睛是含笑的。
他是谁,怎么会让人查出不妥来,既然知道叶氏手里有醉梦,他就怀疑叶氏是懂医理,所以他没有用寻常的催情药。
而是对叶氏用了能让人动情的蛇床子,他让人将蛇床子压汁,洒在白菊的花瓣上,只是蛇床子独用,催情的效果并不是很显著,而且最重要的是,蛇床子刚刚洒在白菊的花瓣上的时候,有些淡淡的香气,但是,只要片刻的功夫,这香气就会挥发殆尽,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
而许老太爷那边,他用了依兰花,独用时,同样不具备太显著的催情效果,只是,当依兰花和蛇床子一起的时候,只要丁点,那催情的功效就会大的惊人。
金翰林将时间算得刚刚好,又怎么会留下什么痕迹呢。
许泽点了点头,吩咐人将管家请来。
“诺家,我自问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这般算计我?”
许老太爷忿恨的瞪着金翰林,不管心里怎么想,他今儿个是打定主意要将这屎盆子扣在金翰林的头上。
“老太爷,你这话说得,翰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金翰林的表情非常的淡然,淡然到谁看到他的表情都会生出他是无辜的想法。
可是,叶氏瞧着他那黑黝黝如古井般的眸子,却察觉到彻骨的寒冷。
她痛哭着,死死的咬定:“老爷,是他算计我,一定是他算计我,我再不济,也不会在诺家的灵柩前,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老爷老爷,你要相信我。”
金翰林叹息了一声:“老爷,你还是先让她闭嘴吧,这是灵堂,家里的人来人往,没准这声音就落在了别人的耳朵里。到时候,这事情传扬出去,许家的名声就算是没有了,日后还如何在京城行走?”
不管是不是陷害,在自家儿子的灵柩前闹出这样的丑闻,一旦传扬出去,不但叶氏性命不保,许老太爷名声扫地,就是许泽也要闭门不出。
金翰林就是知道这些,他才设下这个圈套,他说过,他觉得厌倦了,想了结了,所以这三人一次性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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