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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哭泣着,而她的身后,是涩涩发抖的红袖。
这女人还有脸哭?
他曾派人守在锦好的身边,自然知道锦好于宁若秋有救命之恩,连自个儿的救命恩人都能陷害,出卖,这女人的心已经黑了。
“滚!”
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了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她哪里比我好?哪里比我好?”她语无伦次的说着,抬起头看他,眼神却空洞的令人害怕,声音越发的尖锐:“凭什么你娶不到,就可以随意的迎娶别人。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你害了我”
叶若铭的身子绷直,对她突如其来的控诉,却没有放在耳边半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无法爱你,是你自己硬要嫁过来的,与我何干?”
他怎么这般的冷情?是不是,他所有的热情,温情,爱情都交给了里面那个女人?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宁若秋突然撕声尖叫了起来,尖叫声中,她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在你的参茶中,下了药,你若是不和女子燕好,你就无法活到明天,哈哈,你是去全了这一生的梦,还是屈就我这个你从不曾放在心上的女人哈哈你若是要了那个女人,你的梦的就碎了,这辈子,她都不会在信任你,她会恨你,恨不得杀死你你要我吗?”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没有柔情蜜意,有的只是愤怒和悲伤:“咱们是夫妻,你这些日子,却一直不肯宿在房中,你对我怎么可以如此冷情。我爱你,我比里面的那个女人爱你,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肯做,可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
瞬间,宁若秋的泪水涌出了眼眶外,一滴又一滴,如同珍珠般滚下脸颊,只是眨眼间,她已经泪流满面,哀伤凄婉幽怨之中的,爱着言语难以描述的绝望,就那么哀哀的看着叶若铭,但盼他能怜惜一份。
叶若铭对上宁若秋这般做作的表情,不由得,一阵说不出的恶心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原来,她打得是这样的主意。
好一个一箭双雕!
不管今日,他如何选择,到最后,她都是最后的赢家!
叶若铭摇了摇头,道:“宁若秋,你很聪明,你将事情想的很仔细,可是,你错看了我。”
宁若秋白着脸,一个劲的摇头,一双美眸死死的看着叶若铭,只是一眼,泪水就滚滚的落下,低下头,轻轻的抽噎着,任由泪珠儿滴滴嗒嗒的落下:“我没有,我只是想做个好妻子我只是爱你”到现在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叶若铭的那种恶心,已经强烈到他想要呕吐起来。
“你何必演戏?我对自个儿的人生一直很负责,所以对自己要娶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一清二楚。”
他冷笑:“你冒着天下大不韪毁亲,不过是因为莫锦俊不能达到你所期望的那般。你心中爱重明王妃,一心想要嫁一个明王那样位高权重,却又情深一片的男子,所以这些年,你与明王妃反比自个儿的父母亲厚。常欢郡主受太后,皇帝宠爱,所以你不动声色与之交好,甚至为了帮她胡闹,不惜帮她掳走朱三夫人。你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即使外表再表现的落落大方,内骨子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看着宁若秋苍白美丽的脸,他没有丝毫的感情说道:“你问我为什么?这就是原因,你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我答应娶你,那是因为我觉得你这样爱算计的人,应该能算计到天韵公主的儿子,皇帝的外甥,太后的外孙,做你名义上的丈夫,会带给你所想要的荣耀。”
一番话毫不留情将宁若秋一直带着的面具撕扯了下来,血淋淋的同,她整个人向后软绵绵的倒去,一旁的红袖忙扶着她,却被叶若铭一把扯了过去,半拥在怀里,挑眉看向宁若秋,扯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并不是只能你或是她,这个府里的女人很多,只要我想要,自然会有人主动爬上我的床,你说过,你很聪明,可惜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若是你,在算计之前,会将府里的女子清理干净,更会让人把守住府里的门户,至少在府中没有其他女人的时候,防着我出去青楼解毒。”
宁若秋不敢置信的看着叶若铭,对他话里的意思,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她自视甚高,却从没有想到会有一个男人宁愿找府里的下人,宁愿找青楼女子,却不愿意找她,这对她来说,是天下的羞辱。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摇头,一个劲的落泪:“我们才是夫妻,我才是你的妻子,你这样你这样,置我这个妻子的脸面何地?”
叶若铭冷笑:“你也知道我们是夫妻,你今日这样算计我,置我的脸面何地?”
说完,叶若铭抬起红袖的下巴,直视着她:“我要一个女人,你可愿意?”
大有她一摇头,就甩开她而去,寻觅下一个愿意的女人一样。
她愿意吗?
宁若秋瞪大了眼睛,不,红袖一定不会愿意的,她们主仆多年,红袖最是忠心,怎么会愿意?
她怎么会不愿意?
红袖觉得自个儿的心快要跳出了胸膛,她愿意,她很愿意,自家的大爷,那是她做梦都想着的人,又怎么会不愿意?
“我愿意!”她含羞带怯,却再坚决不过,宁若秋听得这话,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如此羞辱她?怎么可以?
“很好,以后你就是府里的二姨娘!”叶若铭拥着红袖走向另一扇门,却在门口的时候,吩咐道:“平安,让人将侯夫人叫醒!”
说完,关上了那扇门,不曾看倒在地上的宁若秋一眼。
平安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目不斜视,将宁若秋完全的忽视:敢算计他的爷,真不知道长了几个胆子,实在是他见过的最愚蠢的女人。
愚蠢不可怕,就怕愚蠢的人,还想玩心计,她是真的蠢的无可救药,居然敢动里面的女人。
他平安自小就跟着大爷,自家的大爷什么性子,最清楚不过,那是对女人从来不屑一顾,可是里面的女人,那是大爷心头的朱砂痣,动一下,泣着血的疼,大爷是宁愿疼死了自己,也不愿移去那心头痣。
也不知道,这笨女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平安面无表情的唤了可靠的丫头过来,又招了可靠的丫头去请了府里的大夫。
又是煎药,又是灌药,折腾了半天,终于将锦好折腾的醒了过来。
“夫人醒了。”身边伺候的丫头笑吟吟的说道:“已经派人请府里的人来接夫人了。”
正说着话的时候,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响起:“就知道不能太纵着你,出门做客,居然还喝醉了,也不知道你这身子弱,醉酒对伤身么,敢情我辛苦帮你调理,你自个儿倒不知道爱惜。”
话落,她就被拥进一个熟悉透着淡淡龙延香的怀抱,虽然来人的语气很恼怒,不过抱着她的动作却失去轻柔万分。
“你怎么现在才来?”锦好的脑袋有些沉重,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你收敛些,现在可不是在威远侯府?”
这男人总喜欢将她当抱枕,随时都爱往怀里抱,也不想想,现在可不是在威远侯府,也不怕别人笑话。
“你这样子,能自个儿走?”他挑眉,居然有几分坏笑。
“好像不能!”她瞥了瞥嘴。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索性将自个儿沉重的脑袋埋进她的怀里,不去看众人的表情,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听他与宁若秋寒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耳朵出错了,宁若秋的声音似乎异常的沙哑,那是痛哭之后才会有的症状。
即使真的如此,也与她五关,不是吗?
宁若秋这么聪明的人,她总会让自己生活的很好,用不了,她这个外人替她操心。
这么一想,她更是踏踏实实的窝在金翰林的怀里,做一只快乐的鸵鸟。
却不知道,有一双阴鹜的眸光,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她被抱上了马车,直到马车一直远去
他,这一生,是不是只能这般永远的躲在暗处,这样默默的看她?
不过,只要她能幸福,这样永远的幸福下去,就已经很好。
总要有人得到幸福吧,他宁愿那个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