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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又窘又惊的张开了小嘴。婆婆大人,您的手段和智慧为什么恁地眼熟?!一脸纯良高洁样貌的美妇慈爱的拍了拍我的脸颊,但一双秋水眼眸却极快的瞥了眼等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宿哥哥,垂眸低笑道:
“虽然这样说有些失礼,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相信宿殿下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不要相信宿哥哥所说的话?什么意思?很在意婆婆这句话的深意。
所以回宫的一路上都心绪不宁。直至过了前殿,到了町石殿的龙门前,宿哥哥回身扬声屏退跟随的侍从,我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没有话要对我说么?”“哎?”头顶的阳光刺目目的,我抬手挡在额前,眯起了眼。
“瑞凰,你在防备我什么?”“啊?”逆光下的男子蓦然弯下腰来,视线里影像模糊的面容顿时清晰了起来,宛若荒漠中的冰川。修长的手指捧起我的脸,眼里还残留着阳光的白,用力眨了几下才看清鼻端前他冷漠而压抑的冰眸。
唇舌里男性的清冷气息在敏感的肌肤上游走。靠的太近了。我轻轻的别过头去笑道:“哪有哥哥又乱想。”“是么?希望如此。”黑眸又暗了几分,凌锐的目光却逡巡着我的表情不放。“你没有话,我却有。”
“嗯,哥哥请说。”我扇着手帕试图带出一些凉风来驱赶炎热的气浪。他肩后的碧空中一朵朵的行云低低厚厚的,如一团团的棉花,蓬松可爱“对不起。”
“嗯?”手帕扇动的一角停在了耳坠子上,遥远视线里的棉云虚化而去,我凝眉不解的笑看向他。
伸指将飘在唇上的乱发勾开,手指似无意的刷过我微启的唇,指腹的纹路竟如最细密的沟壑般挂伤了我,我心头一悸,不由心慌。
他却敛低了眉眼,似笑非笑“对不起无论是父皇生日那晚,任由巫马卧龙放虎归山的顾虑,还是前几日对禹家的束手无策,都对不起。瑞凰,我是个没用的哥哥。”
手足无措。云淡风轻的镇定再也强作不得。“请哥、哥哥不要自责啊,那都是瑞凰自己种的因果。反倒是我一直厚脸皮的依赖哥哥。”我结结巴巴的傻笑安抚。
“笨蛋。”他揉了揉我的头发阖眸苦笑“请不要原谅我,是我失职咎由自取。不再向我吐露你的心事也没关系,让你失掉了信心。对不起。”
不要再说了啊。我低下头不敢看他。记忆里宿哥哥从未说过道歉的话,他是那般冷傲的人物,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轻易说出那三个字。
手帕紧攥在双手间,宿哥哥绣着日暮草的衣摆和我绣着石榴花的裙摆因风轻触,忽而扬起又落下。忽隐忽现石缝里青苔点翠。“没有想怨恨或者责备谁。禹苍也好,巫马卧龙、青阳也好,有好多事好多话我没办法说”
踮着一只脚,我弓起脚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石缝里的青苔。咬着唇又把那几欲冲出口的委屈囫囵吞咽了下去。再抬头时我俏皮的捶了下哥哥的肩,笑盈盈的撒娇道:“宿哥哥人家现在脑子很乱,尚还病着,老爹又不知道找我做什么。
等过几天我空下时间的,一定找你好好聊聊天呢”“好,一言为定。”他直起了腰,带走我不及看清的表情融入烈阳里。
我抬首眯着眼,只勉强窥见他轮廓明朗的下颌。玉石温度的大手熟稔将我的小手握在掌心“走吧瑞凰,父皇已经等很久了。”
他牵着我迈进町石殿的龙门,脚下宽敞而平坦的兽鸟纹石刻路的那端便是町石殿。当登向大殿的石阶上时,昂首目视前方的宿哥哥蓦然压低了嗓音,薄冰般的声音细密的传来:
“瑞凰,父皇老了,有些事难免糊涂。所以你要相信我,听我的话:无论他怎么说,你都不要同意和禹苍的婚事。这个联姻对你、对夏侯家、对皇室都是一则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切都和婆婆猜测的一模一样。我侧坐在书案旁,手中展开的诏书明黄镶红,洋洋洒洒一整篇的柔美隶书。
大部分是赞美大理寺卿禹苍的品貌德行卓越功绩和对九皇女的情深意重,末尾以“招赘为瑞凰公主二驸马”的字样结束,只是最右边的空白处还没有盖上大红的玉玺。父亲背对着我站在窗边远眺,我偷眼看去,发现他负在身后的双手交握的紧紧的。
从进门开始,他便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我将诏书放回案上,站起身来笑道:“老爹,为什么不盖上玺印呢?”
“禹让上午来过。”“嗯?”一定要解释些什么才会安心般,父亲答非所问的沉沉道:“各司藩王,三堂三部。这是那个混蛋可以借给我对抗真干国的筹码。他要我答应这门亲事,否则他会袖手旁观。”
是这样啊。我点头苦笑,禹让老头子的势力居然已经大到可以调动藩王和堂部了。对皇室来说这真是诱人的交易。由况后皇族统治的九真国历史悠久,况后氏屹立帝国顶端千年不倒。但是在岁月数度的洗礼下,独裁的王权已不复往昔辉煌,随着时代的变迁,政体也在悄悄改变。
如今的皇朝各司藩王,三堂三部,王族特卫和在野的军事力量互相制衡。若面临的是大规模的战争,必须联合各部分的势力才能最大限度的凝结力量,共同支持和保障前线。
否则一环错环环错,后果堪忧。禹家,势力大的可怕。“我太天真了,执政三十余年,我一直在奔跑,认为一定可以超越他。
所以一直拼命的为自己为国家跑在最前面。本以为努力了这么多年已经可以了原来他却偷偷躲在暗处看着我自己耍猴戏,肆意取笑,呵。”
父亲低垂着头无力的撑在窗台上,喃喃冷笑仿佛自语。“真是令人不快啊无论是这个帝位还是我的意志,都像是无法挣脱丝线的傀儡一般,被人任意操控。恶心。
“老爹”我噏了噏唇还是放弃了说话,颓丧的父亲此刻需要倾吐而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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