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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什么神秘人?为何我从未听你提起过?”公孙洪问道。
“也只是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一晚我刚安寝之时,却感到有人闯进来,那人很是厉害,弟子在他面前丝毫没有出手的机会。而且弟子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教弟子灌顶之术!”丁石说着,便将那本神秘人交给他的秘籍取出,公孙洪接过一看,面色不禁有些阴晴不定。
自己的弟子自己最清楚,丁石修为虽然不算高,但是如果来者能够令他没有丝毫出手机会的话,公孙洪自问自己也无法做到,这个神秘人是谁?为何会选丁石?种种疑惑涌现心头。丁石见师父面色时而疑惑,时而惊讶,想必也是和自己一般,不清楚这个神秘人的目的。
“哦,你也别想太多!现在这事除了我和你师妹以及师兄几人外,切不可让其他人知晓,待我先与师兄秉明一切,再做定夺!你好好休息吧,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公孙洪说罢便拿着那本秘籍离开了。
也就在同一时间,在另外一个房间内,丁卫盘坐在床上,面色时而发黄时而发黑,一层冷汗早已布满他的额头,眉头微皱。半晌,他才缓缓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刚才自己调息的时候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自己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修习魔功,眼下丁石灌输进自己体内的鹤山浩然正气正好与其相冲,眼下如若不是自己魔功略高一筹,强制压住那股正道之气的话,或许早就走火入魔了。
也正是因为那个人教会自己隐藏自己魔功的方法,昨日才能骗过师父法眼,否则自己可能早已曝露身份。但是转而一想,丁石为何会知晓灌顶之术,为什么不是三年前,却要等到现在,难道想起那个人的恐怖修为,丁石不禁打了个冷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声,正在发呆的丁卫不禁浑身一颤,吓了一跳。
“师兄!是我,你还未睡么?”公孙燕敲了敲门道。
“哦!是师妹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丁卫打开门,一政先前大汗淋漓的样子,面带微笑道。
“师兄咦?师兄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觉得不舒服?”公孙燕关心道。月色下,丁卫那张脸确实惨白得有些吓人。
“呃哦,没什么刚刚调息了一下子,可能还未融合师弟给我的灵力吧!”丁卫掩饰道。
“那要不要我叫爹爹来帮你?”公孙燕问道。
“不用了,过几日自然会好的!师妹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丁卫慌忙推托,随即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我睡不着,想进来坐坐,你陪我聊聊好吗?”公孙燕似乎有什么心事。
“这么晚了,还是改天吧,而且如果让师父看到的话,就不好了!”丁卫说道。
“你不是还没睡么,更何况你我之事,鹤山上下每个人都知道,爹爹他也不会这么管着我们的。而且我只是想找你聊天而已!”公孙燕似乎略显失望地说道。
“呃那好吧!不过房里太闷,我们出去谈如何?”丁卫见公孙燕不高兴,终于还是答应了。
取了件衣服,轻轻替公孙燕披上,二人相互依偎着坐在屋顶,看着天空高高挂着的月亮,似乎想着什么。
“还记得小时候,我有一次生日,你和石哥带我来这里看月亮,你还拿了很多好酒好菜来,那时候,真开心啊!”公孙燕轻轻靠在丁卫肩上,看着那高高悬挂的圆月,低声说道。
“嗯我还记得,那时我和师弟二人被师父责罚的时候,跪了一整天,没吃没喝,你偷偷拿了厨房的东西来给我们吃!后来你也被师父罚跪!”丁卫仰首回忆着。
“呵呵是啊!还有一次,我贪玩偷偷跑下山,失足差点掉进悬崖里,你和石哥都跳下来救我,后来石哥没事,但是你却弄得满身伤痕!”公孙燕继续道。
“嗯,那一次我带着你,整整两天不敢回山!后来师弟替我们抗了罪,一个人独自跪了三天三夜!”丁卫不禁叹了口气。
“卫哥!我们以后会天天呆在这里看月亮吗?”公孙燕问道。
“嗯!我们以后会天天在一起,我会让你成为天下间最开心的人!”丁卫信誓旦旦地说道。公孙燕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如此这般,心中荡漾着一股幸福,紧紧抱着丁卫,不知为何突然间她想起丁石那般失望的眼神,那憔悴的容颜,双鬓的白发
次日。凌霄殿内,公孙洪将手上那本线装书籍递过去,面色肃然的无崖子接过手,随手翻了翻,里面的内容不禁让无崖子平静的脸上浮出一丝惊诧。
“师弟,你确定这东西是那个神秘人交给丁石的?”无崖子面色略显得阴郁。
“根据石儿所言,看似并非虚假,石儿自小就不会撒谎,我相信他一定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何用意!”公孙洪说道。
“嗯这本灌顶大法不似我正道术法,我现在也参详不出这到底是出自何门何派!根据丁石所言,那个神秘人可以在无声息间闯入鹤山,修为必定深不可测!而他的用意却很是怪异,我怀疑是魔门之人,你切要小心!”无崖子说道。
“是,师兄!我会叫石儿他们小心的!另外,我还有件事!”公孙洪说道。
“什么?”
“是关于卫儿和燕儿他们的婚事,原本三年前他们本该成亲了,只是因为卫儿失去功力,颓废了三年,如今他重新找回功力,而二人也屡次向我请求此事,不知师兄可有何意见?”公孙洪说道。
“眼下魔门蠢蠢欲动,伺机攻山,此事还是延后再办吧!”无崖子说道。
“那一切就按照师兄所言!我先回去告知他们,并督促他们加紧准备!”公孙洪说罢便离开了。大殿内只剩无崖子一人,手中拿着那本灌顶大法,眼神飘忽,似乎在想什么。
依旧还是那个黑暗的角落,那个身影站在那里已经等了许久,就在他感到一丝不耐烦的时候,那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你找我?”格罗淡淡地说道。
“我问你,到底那本灌顶大法是不是你派人给丁石的!”丁卫冷冷地问道。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格罗冷笑一声,继续道:“是我,但是现在获利的是你,难道你不高兴吗?怎么还来责问我!”
“哼!你做的好事,你明知道魔功和正道之气相冲,现在我随时都会走火入魔,你这是何用意!”丁卫冲上前来,但是还未碰到格罗便被一股黑气撞了回去。
“我只是帮你而已!你现在重新获得灵力,势必会让无崖子知道,如果他一查起来,你一定逃不了!除去他就不会有麻烦了,另外,这是调息之法,可以暂时让你体内的两股能量不相冲,但是如果你经常耗用灵力的话,我不能保证会不会走火入魔!”格罗淡笑一声,随即右手扔出一本书。
“你卑鄙!原来你早就在暗算我了!”丁卫愤怒地爬起身,边欲冲上前来,但是身形还未动两下,却被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笼罩其中,动弹不得。看着格罗那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仿若闪过一道闪电,在自己心中狠狠敲了一下。
“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你还可以当你的鹤山掌门,否则!就只有死!”说到最后,格罗的身形被一层黑气笼罩其中,最后消失在视线内。
看着地上那本线装书,丁卫默默地拿起,看着格罗消失的地方,面色阴晴不定,似又难以做下决定,摸了摸胸口那包东西,双眼闪过一丝凶光,似乎已经下了什么决定。
过了数日,魔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但是对于道门的各大门派来说却不仅没有松懈下来,反而更将警惕,只是这一切对于尘世间来来往往的俗人来说却仿佛不存在一般。这一切本不该是他们能够知晓的,三年前是这般,三年后也是如此,仿佛是一群无知地等待救援的生命。
天色阴沉,隐隐有下雨的趋势,路边行人似乎也察觉到这点,不禁加快脚步往自己的目的地赶去。
“轰!”阵阵雷鸣声从九天之外传来,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斗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摔打在门窗上,屋外的世界朦胧一片。
原来在鹤山之颠也能看到这般美妙的雨景,不知道有多久没这般欣赏了。微风轻轻抚过脸庞,带着点点雨丝,就像她的泪水一样,轻轻贴在自己脸上。几缕黑白相间的长发在微风中飘荡,轻轻拽住,默默地看着,仿佛是在回忆着过去种种。原来失去一身修为并不是那么痛苦,只是失去了那些不必要的负担、责任、却换回了普通人所拥有的自由、轻松。第一次,丁石发现,真正的生活竟是如此接近自己,就连雨丝都显得如此清新迷人。
然而,就在陡然间,头顶处出现一把古朴的雨伞,本能地向旁边看去,不知何时,公孙燕已经站在旁边,雪白的藕臂撑着把雨伞默默地替自己撑着头顶处这一小片天空。
“师妹!”丁石略显惊诧,隐隐带着一丝激动,脑海闪过抱住公孙燕的情形,不过是一瞬间丁石便回过神来。
“师兄,你身体虚弱,怎么跑出来淋雨!我扶你回去吧!”公孙燕似乎并没有发现丁石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哦,没什么,出来散散步,没想到却下雨了!”丁石掩饰道。说话间却也任由公孙燕扶着自己回到房间,第一次师妹如此主动地关心自己令丁石感到很是高兴,但是同时心中却有股淡淡的失落。
“师兄,先喝杯热茶吧!否则到时候你着凉了就不好了!”公孙燕将丁石扶到床上坐下,随即倒了杯热茶给丁石,后者淡笑道:“谢谢师妹!”随即便要接过手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手上的力气却怎么也使不出来。
“砰!”一声脆响,茶杯瞬间摔成碎片,连带里面的茶水也洒了一地。
“师兄!你怎么了?”公孙燕一阵紧张。
“哦呵呵,没没什么,不小心而已!师妹对不起,还是我自己来吧!”丁石牵强地笑了笑,随即起身走到桌边,右手刚提起茶壶,却不住地一阵抖动,仿佛这茶壶犹如千斤重一般,丁石微微咬了咬牙,随即拿过一个茶杯来,正准备倒水时,右手终于还是承受不了茶壶的重量松了开来。
“嘭!”一阵闷响,整个茶壶摔在桌上,整壶的水倾泻而出,站在旁边的公孙燕慌忙走上前来,紧张地抓住丁石的右手道:“师兄,你有没有事?怎么”
“手手有些麻,我没事!”丁石牵强地笑道。“只是可惜了这些茶水。”
“我来看看!”公孙燕紧张地走过来,未等丁石反应过来便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股精纯的灵气顺着他的经脉潜入体内,这一探之下,不由得让公孙燕面色大惊。
“师兄你体内的经脉怎么如此脆弱,我的灵气根本无法通入你体内,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公孙燕紧张地看着丁石。
“没什么,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把灵气灌注给师兄后的缘故吧!相信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丁石淡笑道。
“师兄,都怪我,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就不会变成这样!”公孙燕歉疚地说道。
“别傻了!我是自愿帮丁卫师兄的,这又不是你的错!而且现在失去了一身修为,我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好,帮了丁卫师兄,又帮了师父,而且还帮了你!”丁石说到最后竟是有丝淡淡的苦涩,可是脸上还是露出微笑来,只是公孙燕却看不出其中的苦涩。
“师兄”公孙燕竟有些哽咽,泪水已经在眼眶内打转。
“我知道你喜欢丁卫师兄,只可惜自从丁卫师兄一身修为被废后,就变得萎靡不振,师父和你看到他这般模样心里都不好过,其实我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在同时我却暗暗有些期待,甚至可以说是高兴!以为丁卫师兄变成这样,我就有机会照顾你了,但是这些年来,我发现你对他始终如旧。之后我也便放弃了,与其让大家伤心,不如牺牲我一人来解决大家的困扰,这不是很好吗?”丁石淡笑道。
“师兄我”公孙燕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说到后面却被丁石打断道:“现在你不用担心我了,原来失去一身修为并不是相像中那么痛苦。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看着小师妹你和丁卫师兄成亲呢!”丁石说道,伸过手,轻轻拭去公孙燕脸上的泪水。
“师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对我对卫师哥的大恩大德!”公孙燕抽泣道。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师父和卫师兄看到的话,会认为我欺负你呢!”丁石淡笑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公孙燕闻言向窗外看了看,不知道何时天已经阴沉下来,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冲丁石道了声别,便离开房间,当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公孙燕还是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丁石,后者依旧还是那般脸色,冲公孙燕微微点了点头,后者也点了点头回应一下便合上门。
公孙燕一走,房间又回到原来的静寂,丁石默默地坐在床边,耳边不断徘徊着外面哗哗的雨声,暗暗叹了口气,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殿上,无崖子一身淡白道袍坐在首座之上,双目瞭望远处虚空,淡淡地说道:“近日来魔门丝毫没有动静,不知究竟在酝酿什么阴谋!真是令人担忧啊!”“师兄,上次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来报信,您认为这其中是否有假?”公孙洪说道。
“此话怎讲?”无崖子问道。
“按照常理来算,如若魔门真的知道谢莫言以及那唯一可以克制洛枷刃的紫轩剑灵沉入广宗圣湖之底的话,应该早就会倾巢而出了,但是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却始终没有丝毫动静,仿佛魔门消失了一样!这很让人难以琢磨,和魔门以往的行事似乎有些背道而驰的感觉!”公孙洪推断道。
“我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感到奇怪,这些日子不仅仅是门中弟子,就连其他门派的弟子一个个几乎是度日如年,如履薄冰!如果再这样下去魔门还未攻上来,我道门便已不攻自破!”无崖子叹了口气说道,公孙洪站在旁边,似乎也看出无崖子脸上那一丝疲惫和担忧,想必师兄这段时日也不是过得很好。
“师兄!是否是那赖长义和苏有为看错了,那格罗怎么会如此轻易进入广宗圣地内,而且还能够在慧心大师手中破去圣地结界轻易逃脱?”公孙洪疑惑道。
“格罗身兼佛魔两派心法,而且在三年前鲁克一战中便已修炼成融合佛魔两道之术,当真是厉害无比,更何况他还是当初的广宗三大派之一的首座,修为深不可测,能够进入广宗圣地并且在慧心大师手中逃脱也属正常。更何况赖师主和苏师主二人也没有理由欺骗于我,而且还有百印门以及玉山派。”无崖子淡淡地回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能够查明魔门究竟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说着无崖子便站了起来,但是还未走出两步,身子一阵虚晃,似要倒下一般,还好公孙洪眼疾手快及时扶住道:“师兄,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只是觉得近日来身体欠恙,有些累罢了,没什么大碍!”无崖子回道。
“师兄为天下苍生担忧,实属大道之为,师弟远不及于你,难怪当初师父将衣钵传于您手!”公孙洪说道,言语间竟是丝毫不隐藏那浓浓的敬佩之意。
“师弟太抬举我了,师兄知道当年没能得到这掌门之位心中多少也有些愤愤不平,甚至对我也百般排斥,师兄都不怪你,如若换做别人恐怕也是如此!但是这么多年来,师兄很欣慰你能够为鹤山做这么多事情,而且修为也增进神速,将我鹤山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谓是我鹤山之福!”无崖子欣慰地说道。
“师兄师弟我实在是惭愧,远不及师兄万分之一!”公孙洪一向坚强的性格,竟是在无崖子这番言语之下,仿佛被人触碰了伤心处一般,竟是有些哽咽。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伴随着丁卫的声音道:“掌门师尊,百印门以及玉山派信使送来两封信笺!”
“信笺?”公孙洪心中疑惑,不过还是走上前接过丁卫手上的信笺然后递给无崖子,后者接过信,拆开一看,原本平静的脸似乎浮起一丝涟漪,公孙洪从他脸上却看不出无崖子心中所想。
收起信,无崖子冲丁卫问道:“那两位百印门和玉山派的弟子呢?”
“他们没说什么,信到弟子手上便离开了!”丁卫依旧微低着头回道。
“嗯”无崖子没回话,只是看了看手中的信似乎在想着什么,站在旁边的公孙洪不由得问道:“师兄,百印门和玉山派送来的信笺上写着什么?”
无崖子没说话,双眼看向眼前的丁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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