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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瞎扯什么呢武二郎嘴里骂着,脸上却是眉开眼笑,哪儿有半点发怒的样子。程宗扬忍不住赞叹道:二爷,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脸皮真厚的不只武二郎一个,朱老头比起武二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一进院子就钻进厨房,不管生的熟的,捞着就是一通猛吃,让一边的阿夕直皱眉头。朱老头根本不在乎她的白眼,一边吃一边道:丫头,鱼干还有没?阿夕翻了个白眼,蜘蛛你要不要吃?
别说蜘蛛了!朱老头一哂,蝎子我老人家都吃过!外面壳一扒,热火滚油那么二熙!味道那叫个香阿夕笑咪咪递来一块面饼。还剩这个,阿普,你吃吗?
阿夕这声阿普叫得朱老头浑身舒坦,他一把抢过来,老实不客气地塞到嘴里,一口下去就咬掉半边,含含糊糊说道:还有没有?咦?这是什么?
阿夕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指着面饼道。朱老头低头一看,嘴巴顿时张得老大。面饼里夹着条细长的虫子,虫体两侧生满密密麻麻的触肢,看形状依稀是条娱蚣,只不过这会儿只剩了半截。
呃朱老头一手叉住喉咙。阿夕从面饼里拣出那半截娱蚣,歪着头看了看,忽然瞪大眼睛,叫了起来:好啊!
你把我养的天龙咬死了!天龙是娱蚣的俗称,可没事谁会养娱蚣当宠物?朱老头那口面饼早已吞了下去,这会儿他还像噎住一样张大嘴,扛嗝一样发出声音:呃?
阿夕把半截娱蚣递到朱老头面前,气势汹汹地说道:赔我!程宗扬搞定武二,过来正看到这一幕。朱老头一脸呆相,嘴巴大张着,旁边阿夕委屈得泫然欲滴。怎么了?老头,你又来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朱老头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阿夕,她她阿夕带着哭腔道:就是他!就是他!咬死了我养的天龙!我我的天龙养了好久的!
快阿夕提着半截娱蚣递到朱老头面前,大声道:快赔钱!呃、呃!朱老头一边打嗝,一边挣扎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快快把它弄出来!阿夕皱起眉,它都死了,还要取出来?
毒毒朱老头急得直顿足。天龙是有毒的啊。可是阿夕摊开小手,爱莫能助地说道:你都已经吞下去了。朱老头鼻涕都出来了,阿夕却笑得像只小狐狸。
要弄出来啊?有一个办法天龙最怕公鸡,阿夕道:要不,你吞一只大公鸡试试,让它把天龙赶走。
程宗扬也瞧出朱老头受了这丫头的捉弄,笑道:连娱蚣都敢吃。朱老头,你可真强啊。朱老头不停打着嗝儿,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边阿夕握住腰间小刀的刀柄:还有一个办法!
把你的肚子剖开,让它爬出来!朱老头脸憋得紫茄子一样,最后捂着喉咙直窜出去,险些撞在程宗扬身上。阿夕拍手笑道:活该上让你吃蝎子!程宗扬道:喂,那娱蚣是不是真的有毒?
吓唬他啦。阿夕甩着手里的娱蚣笑道:本来就是半条,我留着玩的。谁让他吃得太快,连看都不看。
少女吃吃咯咯又说又笑,花办般红润的唇角带着笑意,神情狡黠而又可爱。她瞳孔又圆又大,眼白微微泛青,像被水银灯照着一样明亮纯洁,显得很美。程宗扬心里微微一动,想起西门庆在酒席间说的观女之术。
这种眼睛的女子多为室女,如同百合含苞未放,秘处毛发必定稀疏,西门庆压低声音,摸起来就像剥壳的鸡蛋,柔滑细嫩,程兄一试便知
程宗扬正出神间,阿夕手里的半截娱蚣忽然弯曲过来,狠狠咬在她白嫩的指尖上。阿夕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小声嘟嚷一句:怎么回事?程宗扬也是一怔,连忙抓起阿夕的手。
那娱蚣早已经死透了,又干又瘪,只在阿夕指尖留下一滴小小的血珠。程宗扬抹去血迹:你没事吧。阿夕甩了甩手指,一脚把娱蚣踩碎,嘟囔道:奇怪。
月明如镜,夜色下的山峰如同一个长发委地的女子,静谧而又安详。危机四伏的湖沼和险峻的山峰,使白夷成为南蛮最安全的地方,事实上白夷族在此安居之后,就再没有被强敌侵入过。也正是因此,商队进入白夷人的城市后都松了口气。
至少,这里不会有可怕的鬼面蜂、嗜血的蜘蛛,和那些敌我难辨的南荒蛮族。你一点轻身功夫都没学过?你都问了我六遍了。哼!乐明珠皱起鼻子,你骗人。
穿越之后程宗扬就没再剪过发,头发长了许多,他学着谢艺的样子,戴了一顶青布的方巾,配上他的布衣,这时的程宗扬看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六朝人,至少在表面上,再没有以前的痕迹。
比爬山你已经赢了,怎么还不高兴?我才不信你没学过轻身功夫。乐明珠两手比了一下,你怎么可能只比我落后一点?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所有功夫里,就轻身功夫最好吧?乐明珠嘀咕道:才不是呢。喂,你没学过轻身功夫怎么能爬这么快?
程宗扬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解开衣襟,感受着清凉的夜风。他望着峰下星罗棋布的湖沼,随口道:你学艺有多少时间了?我六岁入门,到现在是九年。
乐明珠扳着手指道:十二岁的时候练成第一级的筑基,去年到第二级内视,现在已经快第三级了。程宗扬点了点头,用了六年时间练到第一级。
乐明珠俏脸微微发红:我又不是每天都练潘师姐练到第一级的时候还比我大了一岁呢。那你潘师姐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