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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御澄云明白表示。
“你说什么?”御长夫一记凌厉的眼神扫去。
再现了,儿时记忆中严厉可怕的御长夫再次出现了!本想开口的御念风跟御宛芸双双噤了声,同时受制于御长夫惊人的气势下。
“御爷爷”真正开口声援的人是霍靳,但没有用。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直接截断霍靳的话,御长夫断然说道。“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我给你们一个礼拜的时间,挑个日子先订婚,把这桩婚事订下来霍靳到时可得来帮忙啊,你当伴郎的样子,一定很称头,我说什么都得叫你爷爷回来看看,别再坐那什么鬼移民监了。”
拍拍霍靳的胸膛,御长夫满意的笑笑,在看护的搀扶下慢步离开,完全不管他刚刚丢下了怎么样的一颗炸弹。
现场四人,四种心情“哥?”御宛芸无措,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御念风无言,他同样不明白,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跟他结婚。”霍靳怒瞪他们两兄妹一眼。
当中,就像灵魂出窍一样,御澄云沉默了好一会儿,可忽地,她笑了出声。
霍靳皱眉,另外两人则是一脸怪异地看她,不明白被下了这样怪异的指示后,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爷爷的疼爱?”没有眼泪,可是她看着御宛芸的眼神,悲伤得比流泪还要教人难过。“这就是你认为的,我一个人独占掉的爷爷的疼爱!”
她冷笑,没有情感的目光冷冷地看着无法言语的御宛芸。
“当你远在美国,有爸妈爱护、有哥哥照顾的时候,我一个人,才多大的年纪,就得面对这样的疼爱,这真的让你觉得羡慕?羡慕到有阴影、有压力?”
嘲讽的笑容浮现,她冷冷再道:“你真以为我喜欢吗?喜欢一个人面对这些?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能换得你的角色,而不是一个人被亲生父母丢下,独自面对这些。”
“爸妈他们才没有丢下你,你不知道,他们很记挂你,就连临死前,嘴里念的也是你的名字。”御宛芸不服气。
“那又怎样?”霍靳语气很冲。“再怎么挂念,他们丢下她终究还是事实,再说,你又知道,那临死前的呼唤不是出于内疚?”
“靳”御澄云阻止他,不愿他对死者不敬。
“我没要说什么,只是要她知道,这么多年下来,你所承受的压力有哪些。”
表示知道分寸,霍靳朝御宛芸继续开火。“你知道她从小到大,总共被逼着学了多少她不喜欢的课程?”
御宛芸无声,因为没办法回答。
“怕她被绑架,不管她乐不乐意,即使又跌又摔,还是得跟教练学防身术;怕她气质不足,小提琴、钢琴一个礼拜各上三堂课,当然心算课也上了不少,那是为了培养她对数字的敏感度;再大一点,那更是精彩,为了让她全方位发展,只要是能想到的课程,不论她的意愿为何,她都得学。而你呢?那时在做什么?”霍靳很不客气的问她。
她回想,想举出例子,说她也被逼学了什么,但她想不出来,她从小到大,父母兄长从没逼迫她做一件她不乐意做的事。
“那时候的你,有爸爸疼、妈妈爱、有哥哥照顾,一家人的关爱都在你的身上,可是她呢?她有什么?唯一有的,就是这么一个只会严厉要求她的爷爷,这样你还想计较什么?”霍靳气愤。
“我我也不是想计较”御宛芸开口,语气心虚不已。
“一直以来,她一个人撑了下来,没敢抖出隐瞒在心底的秘密,让你们一家四口在美国共享天伦,但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人,尤其御爷爷加诸了许多的功课在她身上,她也有累了、倦了、学不好的时候,但是只要她一没达到要求,你知道御爷爷都是怎么罚她的吗?”霍靳没放过她,进一步逼问。
“算了,不要提了。”御澄云叹气,不愿回想那些过往。
“为什么不提?你不说,她永远不知道你没饭吃、没觉可睡,为的就是要练好一首曲子或是解出一个方程式。你不说,她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你为了成全他们四人的幸福,受了多少折磨,为什么不说?”霍靳比她还气愤。
御宛芸哑口无一言,常年被提醒她该要感激,感激在台湾的澄云为他们一家人的付出,可是她哪里知道御澄云承受过这些?
现在具体的听霍靳形容了,她无言,真的默默无言。
“别说了,我不想回想起那些。”御澄云觉得厌了、倦了。
“你没事吧?”霍靳担心起她的状况,因此懒得再花费心思在御宛芸身上就算是骂人也一样,他都没心情了。
“走吧,我不想再留下来了。”她说。
“嗯,那走吧。”霍靳也不留恋。
“等等,那爷爷说的婚事”
“不会有婚礼。”不等御念风说完,御澄云一口否定掉。
“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总之绝不会有婚礼。”这回换霍靳一口否定掉他。
两兄妹同样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人离去。
“哥”好半晌,御宛芸开口,语气中有着懊悔。“我好像好像误会了什么,犯下不可饶恕的错”
在她嗫嚅后,御念风重重一叹,无奈的看着她。
“你现在才发现吗?”
车上,良久的沉默后“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霍靳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沈默。
“是想到了一个。”她承认。
“哦?”他洗耳恭听。
“你愿意跟我结婚吗?”她说,很劲爆的一句。
“通常这该由男方提出。”霍靳提醒她。
“你知道我的情况特殊,不能用一般的状况看待。”她叹气。
“但求婚的事,我觉得还是得由男方开口。”他说。
“是吗?”她不以为然。
“我坚持。”霍靳在这一方西很老派。
“所以你想?”扬眉,她问。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求婚。
“还不是一样?”她笑了出来。
“当然不一样。”他一脸认真,指出当中的分别。“这不光是我愿意跟你结婚,而是我请求你嫁给我,是我跟你求婚。”
“就算是那样,你得有心理准备,娶了我,你什么也得不到。”她提醒他,要想想清楚。
“你错了,娶了你,我当然有所得,我得到了你,不是吗?”他纠正她。
她想笑,却不小心的叹了口气。
“这回我公然违背爷爷的意思,还先斩后奏、一劳永逸的完全断绝了他挽回的机会,我不确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已经想了很多。
“别想了,既然决定要完全的离开,就别再管老太爷会有什么反应了。”霍靳不愧是霍靳,知道她的顾虑,当然,他也知道御长夫这回下达的要求真让她死了心,让她对那个家仅剩一点点的希望也破灭了。
“这回离开,我就不会再回去了。”她低语,真的是绝望了。
她真的没想到,出院后的御长夫竟变本加厉,以前她扮演男孩子的角色,顶多是被要求表现而已,可现在就连她的婚姻都要被干涉、指定,这已经超出她所能容忍的范围
被了,她真是受够了,过去她已不愿再回想,可是关于未来,她的人生要掌控在她自己的手里,她要自己作选择,选择携手一生的对象。
“我们若结婚,霍爷爷那边没问题吧?”她想到。
“不是若,我们一定会结婚。”他再次纠正后说道。“再说会有什么问题?他以前就超喜欢你,早已不得你是女儿身,来个指腹为婚,好拉你进我家的门。”
霍靳说的肯定,没费事提起,就算家里的人反对也一样,他还是要娶她、还是要跟她结婚,他绝不会让她嫁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到时该怎么跟他老人家说呢?”她已经忧心起来。
“当然是用嘴说,到时我们飞去加拿大看他,顺便通知他一声就好了。”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她问他的意思。
“当然是现在。”他给了答案。
“现在?”她明显一怔。
“公证结婚,方便又省事。”他说的理所当然。
“那需要见证人。”她提醒他,他们现在只有两个当事人。
“那还不简单,我相信郡跟月童他们会很乐意当我们的见证人。”早想过这个问题,他立即提出两个朋友的名字。
“你是认真的。”她看着他,有此结论。
“当然是认真的,难道你是开玩笑?”等红灯时,他眯起了眼,为了这个可能性。
“当然不是。”她立即否认。
“那现在?”他问。
她摇头,在他大感紧张的时候失笑道:“像你说的,公证结婚喽!”
“现在?”他再次确认。
“嗯,现在!”她肯定。
绿灯亮起,霍靳的小跑车启动后呼啸而过呀呼!结婚去了!
尾声“两个孩子到加拿大了?”
正在欣赏照片的御长夫抬头,循声望去,看见结交数十年、当年还差一点成为妹婿的好同学周秉良。
“是啊,霍老寄了几张照片给我,他们两个看起来很开心、很幸福”御长夫欣慰地说道。
“你后悔吗?”周秉良好奇。
“那你呢?帮助青荣他们那样骗我,你后悔吗?”御长夫反问。
当年的瞒天过海之计,如果不是周秉良的大力帮忙,帮忙伪造资料、帮忙掩饰,甚至长时间担任“御风行”的专属医生来掩盖“御澄云”的存在,御青荣夫妻一时异想天开的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
“你知道我跟美玲没能结成婚,在她死后,我没办法再接受其他人,因此我一直把青荣当成自己的孩子”周秉良叹气。“当他那样苦苦哀求我时,我真的没办法拒绝他。”
“为人长上的,的确没办法看后辈痛苦。”御长夫有感而发。
“是啊!”周秉良完全认同。
“在我知道所有真相后,你绝对无法想像我受到的打击,我没想到,我在孩子们面前的形象,严厉到他们得用这么荒谬的手法来瞒骗我。”御长夫长叹一声。“我开始反省自己,越反省就越觉得我错了。但你知道的,做过的事已经来不及挽回,我只要想到我这么多年来严格要求风行所做的唉!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当初我对风行的要求越多,面对后来的澄云时,我的亏欠感越甚。”
“所以当你知道他们兄妹有了误会跟心结,不愿澄云痛苦,就做戏逼她离开,不但解了他们兄妹间的心结,也让她去寻求她想要的生活。”同情的看着老同学,周秉良跟远在加拿大的霍老是唯一知道他用心的人。
“反正我这身体还能撑上一阵子,在这之前,就让她安心的过她想要的生活吧!”不算完全作戏,御长夫真的打算,以后御氏名下所有相关事业的经营权都交给御澄云,至于医院需要人坐镇的部分,他还是属意御念风。
“念风那孩子表现如何?”御长夫问起。
虽然周秉良已经办了退休,可是御长夫舍不得他这个人才,硬是再约聘他回来担任副院长一职事实上当初在御长夫二度病发住院时,就紧急情商他回来代理院长一职,后来御长夫一直赖着,直到他点头答应接下副院长的聘书时,才肯解除这个代理的人事命令。
从周秉良回到医院后,御长夫便将入院来实习的御念风交给他带领,因此要问御念风的实习情况,找周秉良就对了。
“那孩子不错,不浮不躁,是可造之材。”周秉良肯定。
“那就好、那就好”御长夫点头,神情很是欣慰。“现在宛芸也沉稳一些了,看这些孩子们过得很好,真是让人高兴。”
努力反省饼之后,他已决定将独子领养来的孩子真正当成自家人,因为是当成自己的亲孙子来对待,所以他同样的关心。
“澄云现在怎么样了?”周秉良问。
御长夫将手中的照片给他,要他自己看。
“幸好,她现在是幸福的。”接过照片,周秉良对着上头甜笑的人儿欣慰的直笑。
御长夫听了感慨万分。
饼去的,他已经来不及挽回,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让现在的她过幸福的日子,让她快乐看着手中的照片,上头的人漾着幸福的甜笑,御长夫也忍不住苞着微笑
“是啊,幸好她现在是幸福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