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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鞋子看我怎么整治你!”
霍米雅着实困惑,忘了流泪。他到底要她怎么做呢?粗鲁的语气像是在责备她,却又伸手抱着不愿让她退开仰起螓首,霍米雅凝望西门夏衣回避的俊脸。
“看什么!”
他的手紧紧钳握她的纤腰,口气却恶劣的可以。“我才离开多久的时间,看你又给我搞出什么飞机!”这丫头是怎么样?不操死他不满意是不是?
“我”提起这件事,霍米雅委屈的泪水又流了下来“我不是小偷,我没有拿钻石戒指。是真的,夏衣,我根本没有看过什么钻石戒指呜呜噫噫他怎么可以说我是小偷?”
西门夏衣的下颚开始抽搐“那个老龟蛋这样说你?”
她在他的胸口点点头。
懊死的老家伙,简直欠人扁!西门夏衣左手圈着她的腰,右手已悄悄握紧拳头怒不可遏。
“夏衣,我不是小偷可是怎么办?我也找不到戒指”不知道是哭得累了,还是西门夏衣的怀抱太温暖了,霍米雅忘情地伸出小手圈绕他的颈脖,忍不住蜷缩在西门夏衣的气息里寻求无声的保护。
他闻到了她发丝间的馨香,那是淡淡的洋甘菊味道。
始终如一的,是西门夏衣从小到大只要回头,就能寻着的甜甜味道。
“跟我走。”
感觉到腰际的大掌变得坚定而有力,霍米雅困惑地仰起螓首。“去哪里?”
“找那只老龟蛋讨公道!”
“不行啊,我这里还没有找完,戒指也许就在这一堆被单里,说不定我能够把它找出来向老爷爷证明我不是小偷,我没有拿他的钻戒!”
霍米雅泛着泪光的瞳眸里闪烁着希望的光彩,那星芒太耀眼让西门夏衣不忍戳破她的期盼。只见他的嘴唇嚅了嚅,讥诮的话语尽数吞入喉咙里。“好吧,你继续在这里找。”
话说完,他松开她转身就想走。
“夏衣!”
“干么?”他没有回头。
你要去哪里?
霍米雅想问却不敢。他不陪在她身边吗?自己这样盼望,太奢侈了吗?
西门夏衣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凝视她“你会一直待在这里找戒指吧?”
“嗯,直到我找到为止。”霍米雅垮下肩。如果在这个衣物间里还是一样找不到,那么就证明戒指真的不见了,因为能找的地方都已经被翻遍了。
西门夏衣没再开口,笔直跨出衣物间的门口。
霍米雅望着他颀俊的背影,失望地扁扁嘴,又继续跪在被单海里努力翻找。
老天,拜托,让我找到那个意义贵重的戒指!霍米雅咬着唇,强烈的委屈再度让她鼻头一酸,热泪盈眶。
。。
“阿恭啊,你这一回打算怎么感谢我?”
斑级病房里,辛赫安精神奕奕的讲着电话。
“我不但冒着生命危险在那个小护士的针孔下过活,还得跟你的恶劣孙子斗智周旋,这个恩情肯定不会让你请一顿饭就作罢哈哈,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我是鼎鼎大名的商界巨人辛赫安啊,只要我亲自出马没有不成功的道理!你看,我只不过花了几天的时间就帮你测试出你孙子和那个小护士之间究竟有没有感情”
突然间“砰”的一声病房的房门被人狠狠踹开。
西门夏衣像一尊燃了怒火的战神耸立在门口。
辛赫安愣呆了,拿着话筒,咽了咽口水。
他朝着病床上的辛赫安走进来,下颚隐隐抽搐。
“阿、阿恭,快来救我啊”西门夏衣一把抢下辛赫安手中的话筒“爷爷,不,我该叫你院长,你给我待在办公室里不要动,你亲爱的孙子等一下就过去教训你!”
啪喳一声,连接院长室的电话宣告断线。
西门夏衣也不开口,只是紧盯着床上的老人,喀喀有声的板动十指。
辛赫安被他恐吓得快吓爆脑血管了。“不、不可以打老人家,你、你这样是不对的!中华民国的法律保护老人”
“但是不保护‘欠扁’的老人。”西门夏衣截断他的话“别说我这个年轻人欺负你,辛总裁,只是”
辛赫安咽了咽口水“怎么样?”
“她流了多少泪,我就叫你用多少血来偿还!”
“不可以!”辛赫安双眼紧闭,几乎想跪在床上求饶。“我也是受你爷爷的拜托才来当病人的,欠揍的人是西门恭,不是我!”
“还有呢?”
西门夏衣扳动手指的声响太恐怖,辛赫安简直不敢想象这样结实的拳头擂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搞不好今天的财经晚报会以头条的新闻写出:辛氏集团总裁借故装病却弄假成真,惨遭实习医师恶揍一顿必须卧床三个月,导致辛氏企业的股票一夕狂跌
“不要揍我!钻石戒指的事情也是假的,全都是你爷爷想出来的诡计,因为他想知道你究竟会袒护霍米雅到什么程度!无辜的我只是帮他而已。”
西门夏衣炯亮的双眼眨也不眨,只见他大手一攫,紧紧扣住辛赫安的衣领。
他以为夏衣就要挥拳捧他,吓得鼻涕都快喷出来了。
可是,拳头没有落下来!为什么!辛赫安颤巍巍地睁开双眼。
“跟我走!”
“去哪里?”此时此刻的辛赫安已经无暇去跟西门夏衣计较了。想他财大势大的辛氏企业集团的总裁身份多么尊贵,所有人攀附巴结合来不及了,这辈子哪曾有过被人揪着衣领走路的瘪三下场?
偏偏他就遇上了,被这个叫做西门夏衣的年轻人给破了先例。
而西门夏衣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替霍米雅讨回公道!
“她为了你的一句玩笑语流了多少泪,她从来不哭的你知不知道?就连倪浩出国,她在机场送别都没流下半滴泪,结果却因为你跟王八蛋爷爷的玩笑,她哭了一整天!我说过,她流多少泪就用你的血来偿还!”
“年、年轻人你开玩笑的吧?”
西门夏衣忽地将辛赫安揪到眼前,鼻子对鼻子,危险地眯起眼睛跟他说话。“是笑话啊,怎么样,比你对她开的玩笑更有意思吧?”
“呵、呵呵咕噜。”辛赫安吞咽口水的声音明显的像打嗝。
西门夏衣拖着他上了电梯坐到最顶楼,接着又揪着他的衣领走到角落的衣物间。
果然,霍米雅还跪在那一片被单海里弯着身躯苦苦寻找那个不存在的三克拉钻石戒指。“呜呜噫噫还是没有啦,怎么办嘛!夏衣,人家该怎么办啊呜呜嗝、咳咳!”
听见霍米雅哭到打呜噎到,西门夏衣的俊脸霎时又冷了几分。
辛赫安越看越惊。
突然,他紧紧揪起老人家的衣领。“你进去告诉她,说没有戒指这回事,去跟米雅说你只是向她开个玩笑!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有在两分钟之内让她停止哭泣,我保证你流的血会比她的泪还要多!”
辛赫安点点头走进衣物间里,通风不良的小空间有股窒闷的热气朝他迎面袭来,而这个地方霍米雅却已待了好一阵子。直到这一刻,辛赫安终于感到愧疚。
“小护士”他轻喊那抹跪在地上反复翻找的纤细身影。
霍米雅匆忙转身“老爷爷!”嘴里才喊着,她的泪又滚了下来。“对不起啦,我到现在还找不到戒指,可是我真的没有拿,你一定要相信我!还有夏衣也没有拿,他绝对不是手脚不干净的人!拜托你不要误会我们,我再找找看,我现在就继续找”
“不、不要再哭了!”拜托拜托!“你听我说,其实我根本没有丢掉戒指,那是我跟你开玩笑来着。”
霍米雅太震惊了,当场忘记哭泣,跪在地上的她,手里还揪着脏被单怔愣的无法反应。
辛赫安歉疚地看着她,试图微笑。“是在跟你开玩笑啊,哈哈,你不觉得好笑吗?”
“我”她早已傻了,哪还知道要笑啊!
外头的西门夏衣没再听见霍米雅的哭声,他缓缓跨了进来,双手插放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凝睇她。
那惨兮兮的模样轻轻揪动他的心坎。
“夏衣,老爷爷他他说在跟我开玩笑”
“对,是玩笑话!”西门夏衣心疼地走上前,伸手扣住她的手臂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霍米雅。
彬太久了,她的双脚既酸且麻,一时支撑不住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倒进西门夏衣的怀里。
他揽臂将她抱个满怀,属于洋甘菊的清淡香甜再度占据西门夏衣的嗅觉。
如此亲密的距离,让西门夏衣轻而易举地看见霍米雅哭肿的双眼和她哭红的小鼻头。这笔帐,他等会儿就去算!
“你也真是的,分不清楚别人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吗?用点脑子行不行?瞧你,一句玩笑就把你搞得鸡飞狗跳,蠢不蠢啊你!”
一旁,辛赫安听着不由得瞪大了眼。这个西门夏衣的标准真奇怪,不许任何人欺负霍米雅,让她流一滴泪,可他自己难听的话倒是一句也不少。
“别那么呆了可不可以!谤本就没有钻石戒指,你在这里翻什么翻!老人家没别的事做只有在等死,他无聊的时候跟你说个玩笑话你就吓得扑扑跳,有没有脑子啊你?”
霍米雅被他骂得好生羞赧,擦拭着泪水直往西门夏衣的胸膛里钻。“我、我也不知道啊,原来老爷爷在跟我开玩笑对不起嘛,夏衣。”
“哼!把你的脑子拿出来用,虽然我知道它没什么功用,不过偶尔还是要拿出来使用一下!懂不懂?”
嘴巴里尽吐一些狠毒的话,可他的铁臂却不曾从她的腰肢上退开。
“老爷爷,”霍米雅自西门夏衣的怀里探出头“那么你太太的遗物呢?真的有那个戒指吗?”
“哦,其实”
“没有!”西门夏衣截断辛赫安的话“他老婆死的时候只留给他四个字,当心性病!”
“真的吗?”
碍于恶魔王当前,辛赫安哪敢多放个屁。“唉,是啊,我老婆叫我小心性病”妈的!他这个辛总裁一生最呕的时光都发生在西门夏衣的面前,以后就算自己病得快死了,也绝不踏进这间医院!
这时,西门夏衣举起手看了看手表。“喂,下班时间到了。”
“哦。”霍米雅退开他的胸膛,揩揩泪。
“钥匙给你,今天载我回家!都怪你,被你气得害我连骑脚踏车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他从口袋掏出脚踏车的锁匙,递给她。“你把车子骑到后门口,我去办点事情马上就过去,要是我到的时候还没看见你,看我怎么恶整你!”
霍米雅揩揩泪、抿起一抹浅笑,柔顺地颔首点头。“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去换衣服。”
西门夏衣快步走出衣物间继续扳动十指,再度发出恐怖的喀喀声。
接下来,轮到他那个老而不知将死的爷爷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