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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投诉我啊!”满不在乎地一扭开头,扑通,有人往她的脑袋瓜顶上敲了一下。“痛,哪个不长眼的混狄鹏,你在这里干什么?”
趁著安麒分神时,端木扬迅速地抽走她手上的光碟,将支票往桌上一放,跳起身说:“她就交给你了,狄鹏。虽然这么说有点晚,但我还是为自己介绍她给你而深感抱歉。在未来的日子里,要是你遇上任何麻烦都可来找我商量,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脱离魔女之掌的。拜拜。”
“啊!我的零”
可惜端木扬溜的速度快得吓人,安麒只好望着支票兴叹,埋怨说:“都是你啦!害我本来可以到手的鸭子飞了。”
以大手遮住她的双眼,狄鹏弯腰在她耳边微笑地说:“不行,除了我以外,不许你对任何人出手。”
“喂,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怎么可能和端木扬”
“我没误会,你对他的口袋出手了。”狄鹏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轻轻地说:“就算是也会掀起我的醋海巨浪,你不懂吗?要是你不发誓从现在起眼睛只看着我,我就当着众多的人面前吻你个天昏地暗。”
格格地笑着,安麒一副不信的口吻说:“堂堂的检察官大人,才不会干这种坏勾当,你吓我的吧!”
“这可是你自找的喔。”
“咦?”不会吧,他来真的啊?等一下,这儿可是位于热门商圈正中心的露天咖啡座,难道他不知道四周有多少双眼睛吗?喂
三分钟后。
一张脸红得像番茄的安麒,瘫软在椅子上说:“你嘛帮帮忙,哪有人把玩笑话当真的要是上了今天的社会新闻,我不就别想再出门见人了?”
本该比她保守谨慎的男人,咧嘴一笑。“我一定是被你的坏因子给感染了,容易煞不住车。”
“哼,自己家橘子生得不够好,别牵拖别人家的苹果插错枝好吗?”不情不愿地从瘫软的椅子上起身,安麒一皱眉说:“现在这时间你不待在你的地检署,跑出来干什么?”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记得,请告诉我。”
“大学联考放榜日。”他指指身上笔挺的西装。“狄鸿刚刚已经报来了好消息,现在全家都在等你,准备到餐厅一起帮他庆祝”
“哇!真的假的?恭喜他了。时间实在过得好快。”
讲到这个,安麒的感触特别深,要不是为了寻找狄鸿,自己也没有机会和他邂逅、相知虽然刚才在嘴巴上抱怨了端木扬一大堆,不过她还真是感谢他,幸亏他将万事通的名片交给了狄鹏。
“狄鸿考上哪里?”
贝住他的手臂,两个人一起朝他的爱车出发。
“t大法律。维持住桑家的优良传统,所以我爸很高兴,还订了十桌酒席宴请亲友。”
“哇!好大的手笔,你考上的时候也一样吗?”安麒想想自己考上大学时,双亲似乎并没有特别兴奋。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会丢下两个儿女,自己去环游世界逍遥自在的老爸、老妈,眼中只有彼此。
以前安麒会抱怨:哪有人老夫老妻还黏在一起,太恶心了吧?
不过现在她则希望有一天,我和达令也能成为一对在儿女眼中非常“恶心”的亲热夫妻。嘻嘻。
“那时候因为我是长子,请了二十桌,连几百年没见面的亲戚都来了,真是输给我父亲了。”
“嘴巴这么说,以后自己有了儿子,说不定就跟你老爸一样。”她拍打他的肩膀笑道。
“我会吗?”他突然顿止脚步,怀有深意的目光温柔地锁定她。
安麒装傻地说:“会什么?”
“会有儿子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注生娘娘。”脸一红,露了馅。
他毫无异议地接受她的“逃避”话题一转。“那我们就不要让大夥儿久等了。快走吧!”
结果安麒反而在心中死命地骂道:笨狄鹏、臭狄鹏,你就不能在这时候说点好听的,比如说:“不问你,我问谁啊?”、“你可是我未来的老婆”之类的话,好让我开心得飞上云端吗?
爱上一根木头的女人,暗自饮泣的悲哀就在安麒脑海里唱起歹命的“金包银”这首歌时,狄鹏打开车门说:“你还在嘀咕什么?上车了。”
场面虽然不似结婚典礼那么盛大,但也颇为壮观了,看着满屋子亲朋好友,大家争相向桑父道贺,说他们家一门英豪,不但有个法官父亲、检察官长子,就连次子也顺利一举考上t大法律,有希望成为法学博士之家等等站在笑得合不拢嘴的桑父与桑母身旁的狄鸿举起手招呼他们。
“大哥,嫂子,这边!”
嫂子?安麒瞟了瞟狄鹏无动于哀的脸,以手肘撞他说:“听见没有,你弟弟多会说话,还不多跟人家学学。”
这一次可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这呆头鹅该不会还装不懂吧?
“未来有意成为律师的人,当然要会说话了。”巧妙地闪避,他再一次地让安麒的期望落空。
这时,安麒开始严重怀疑起自己在桑狄鹏心中到底算什么?该不会因为她太好骗了,所以他才持续和她交往到现在吧?想一想,他曾经跟自己说过一声“我爱你”吗?法文的不算,根本连一次也没有嘛!
每回温存过后,他会抱著她一起入眠,感觉上是很甜甜蜜蜜,可是一般人在那种时候也会说“我爱你”吧?他却总是闷不吭声地抱著她而已。她告诉自己,桑狄鹏是个以行动来表示“爱”的男人,所以不需太在意。
可是再怎么沈默寡言,有些话在该说清楚的时候就要交代清楚啊!
我的妈妈咪啊!安麒以手掌包住自己的脸颊,难道莫非其实当他们俩的爱已经退烧的时候,自己一点都没发觉,还一直以为他们是沈浸在蜜月般的爱情里?
说的也是。她脸色阴暗地想着:现代人就连蜜月都可能在飞机上闹离婚了,他们的个性这么南辕北辙,还能交往到现在,根本就是个奇迹?
怎么办?要现在跟他摊牌吗?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要拖拖拉拉地徘徊在对方不确定的态度间,不如就一鼓作气,当面问清楚才是。
一抬起头,下定决心的安麒才发现身旁早已人去楼空,她讶异地张大嘴,问著狄鸿说:“你、你哥到哪里去了?”
“嗯,他有点事。”狄鸿替她拉开了椅子说。“我一直想跟安麒姊说声谢谢。想不到苦无机会,直到今天才见到你。我很感谢你,安麒姊,天知道,要是我继续那样逃避下去、远离家人,也许根本不会有今天。”
心中虽然挂意著狄鹏的去向,可是安麒也不能无视于狄鸿的一番告白,只好一心二用,一边以眼角余光寻找狄鹏的人影,一边对他说:“你说什么傻话?根本不用道谢,找你是我的工作,我还跟你哥哥拿了不少钱呢!至于你有今天,是你努力用功考试的结果,我可没帮你作弊。”
“呵呵,安麒姊还是没变,这么快人快语。呐,悠?”
“咦!”狄鸿不说,安麒差点忽视了那个坐在她右后侧的男人,她吃惊得忘了找狄鹏的事,指著南宫悠说:“你、你们不要紧吧?等一下我会不会看到什么火爆场面啊?”
“是爸爸要我邀他一起来的。”狄鸿羞赧地笑了笑。“在那之后,哥哥花了不少时间和爸爸沟通。最后爸爸勉强接受我们交往,但他说我们想要同居,得等他驾鹤西归再说。”
“有这种事?”拜托,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吃得了这种苦吗?
“一次一小步,慢慢来吧!”狄鸿悄悄地握住了桌面底下南宫悠的手说。“我们不急,和哥哥起初说的一样,要证明我们不是儿戏,一天或两天是不够的。所以我们会努力直到大家都承认、接受为止。”
少年都是这么快转变为男人的吗?
安麒仿佛在一夜间看着青涩的果子,在转眼间成熟,现在的狄鸿有了几丝男人的味道。
相较于他们恬淡似水、却又密不可分的浓情,安麒忽然觉得她身边好空虚。
到哪里去了?狄鹏。
还不快点回来!
不管他说什么要分手、要结束的话,她绝对不听。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味道,每天起床时所看到的睡颜,细数他脸上的胡渣,抚平他唇角的纹路
还太少,还不够多,他们之间所构筑的回忆,也不过就这么一丁点儿,她还想再多分享一点他的生命。
不要说你不爱我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好后悔没有每天对你念一次魔咒,这样你就会深深被我的话语所东缚。
什么真爱是无须束缚的论调,根本就是骗人的,不要束缚那就不要爱,爱了就是包袱,只是它对她而言是那么样的甜蜜。
安麒闭上双眼,在心底呼喊著:快点回来,狄鹏,我有这么多话想告诉你
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突然出现在她的鼻端前方。
诧异地睁开眼,望着那一大束数不清以多少玫瑰花扎起,超级巨无霸的玫瑰花束,而被花海整个淹没的男人站在花的后方,以严肃的声音说:“请收下我的花,美丽的傅安麒小姐。”
“狄鹏?”完全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花样的安麒,愣愣地接过捧花。
接著狄鹏屈著一膝,捧著一个小方盒,将它开启后,递到安麒的面前说:“在将你绑上我的车的那一天,这个盒子已经放在我的身上了。一开始是怕会受到拒绝,接下来是怕将你吓跑,我知道你非常热爱自由
“但,亲爱的傅安麒小姐,假使你不介意,可以请你用这枚戒指帮我找一个和你有著一模一样外表,和你一样鸡婆,和你一样可爱,和你一样脾气火爆却又个性温柔的妻子吗?上面所说的条件,缺一不可。找到她之后,再帮我说服她
“我不想夺走她的自由,只想和她的心绑在一起。”
安麒的泪水已经遏止不住了。
又哭又笑的,她说:“我拒绝,这根本不可能。”和她的言语相反地,安麒一把夺走了那个小方盒,拿出里面的白金星钻说:“我怎么可能帮你找别的女人当老婆,你的老婆当然只能是我喽!你这笨蛋。”
是啊,结局不是就像端木扬说的一样,早已经知道了吗?
她才不稀罕什么刺激、新鲜的悲剧结局,她要从头到尾,还是最传统的happy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