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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儿,挑水去。"
"丑奴儿,煮饭去。"
"丑奴儿"一声声的吆喝不绝于耳,一般人早听得头昏昏脑胀胀了,令人不禁怀疑那个被呼来唤去的人到底听进了多少,又能做得了多少。
"丑奴儿,你聋啦,叫了你老半天,你竟然什么也没做,是不是皮在痒呀!"仗著自己是总管外甥女的小娟一脸刻薄的扯住丑奴儿的发,用力的往后一扯。
头皮吃痛的丑奴儿不敢挣扎,一张脸儿还极力的想往下低垂,可终究敌不过小娟的蛮力,一张脸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喝"一阵阵的抽气声此起彼落,众人皆被丑奴儿那张比鬼还吓人的脸给吓得撇开头,唯恐多看一眼,夜晚会恶梦连连。
"嗯啊"无法说话的丑奴儿嗯嗯啊啊了老半天,可惜没人听得懂,但她眼中的祈求意味却表露无遗,可惜没人敢多看她一眼,因此小娟的火气就更加旺了。
丑奴儿是个面丑口哑的奴仆,凡见过她脸的人无一不作过恶梦,所以她不但没有朋友,还成了佣仆们最喜欢指使、欺负的对象。
每个佣仆只要在主子那儿受了气,总会来找丑奴儿晦气,好出出自己胸中的那口怨气;就算没受气,也总习惯将自己不爱做的差事全丢给她,所以每次她被人欺负,佣仆们都很有默契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作没看见,因为自己极可能是下一个欺负她的人。
"嗯什么嗯,连一点小事你都办不好,简直就是欠人修理。"小娟一巴掌用力打了过去,丑奴儿的左脸马上红肿了起来。"哼,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到时若没让我看见衣服洗好、晾好,你就给我等著瞧!"小娟抖抖因为打人而略微发红的右手掌,鄙夷的朝丑奴儿递去威胁的眼神。
"嗯。"丑奴儿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哼!你最好识相一点,否则等会儿就有得你受了。"撂下威胁的话语,小娟这才满意的扭头走人。
"丑奴儿,等会儿你顺便将园里的落叶扫一扫,要扫乾净一点,否则一会兄岳小姐和少爷到园里赏景时要是坏了兴致,你就给我小心点。"负责花园整洁的春花也很顺便的吩咐著。
"丑奴儿,一会儿先到厨房把火给生好,再去忙别的。"负责厨房的冬月交代著。
"丑奴儿,拨空记得去马厩把马粪清一清。"负责马厩的楚工一边跟情人夏云打情骂俏,一边嚷著。
低垂著头的丑奴儿将他们的吩咐一一记在心里,可踩在脚下的日影却通知她"重要"的时间到了,她必须优先处理,所以不顾众人的错愕,她急忙冲往冰窖,再出来时,手上已然多了一盘沁凉的冰透饺子,匆匆地往主屋行去。
丑奴儿敲敲紧闭的书房门。
不见有所回音,她再次敲了敲门,态度谨慎却也坚决,摆明了非要里头的人有所回应不可。
"进来。"迷人的磁性嗓音山房门紧闭的书房中无奈的飘出。
丑奴儿恭顺的推开沉重的书房门,轻手轻脚的将饺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后走到书桌旁,顺手整理起凌乱的书桌边缘,仅留书桌中间那片更为凌乱的地带,因为她知道那一片凌乱代表著少爷手边的事正处理到一半,不宜动到。
"奴儿,你很准时。"楚殷扬停下手边的工作,脸上既是无奈,也是佩服,佩服她时间拿捏得准,无奈她的坚持。
若非爹娘坚持,他早为她的坚持将她赶出有他在的地方。
他不在乎她骇人的长相,却受不了她的坚持,受不了她的不识相。
每到了用餐时刻,她总是风雨无阻,准时出现,因此就算他有天大的事,就算他多不想被人打搅,她都非要亲眼见他用完餐才止同走人,否则她不惜被罚,也要打搅到他投降为止。
他也曾多次受不了的想将她彻底隔离,却始终不曾实行,因为他只要一下令阻挡,她便不吃不睡的彻夜跪在他设定的警戒线外,然后爹娘就会先搬出他的亡妻动之以情,再端出父母亲恩,要他看在他们的份上让丑奴儿继续服侍他。
亡妻?楚殷扬对脑中浮现的这两个字感到嗤之以鼻。
因为两年前那一场大火,烧死了他的妻子,也毁了他大半记忆,所以他根本不记得妻子的模样,就连他曾娶过妻子的事都是听来的。
所以爹娘要他卖亡妻面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可笑,但是看在两个老人家的份上,他也不好太过坚持,只得继续忍受丑奴儿。
所以两年下来,他习惯了,也不再排拒丑奴儿,因而发现她除了长相吓人了点外,其实心灵手巧,总让他舒舒服服的。
才这么想着,他就感觉到丑奴儿的右手搭上他的肩,灵巧的为他按摩解压,舒缓他紧绷的筋脉,而她的左手却端著之前放在茶几上的盘子恭敬的置于他的身前,以便他可以一举手就夹到饺子。
"奴儿,将盘子搁下吧。"明知她不会放,但他仍忍不住吩咐。
"啊"丑奴儿果然如楚殷扬所料,摇摇头并哼啊了声表达拒绝之意。
因为她怕若一个不小心,楚殷扬桌上的文件会有弄脏的危险。
"奴儿,把盘子给我,你专心为我按摩即可。"楚殷扬伸长手,却被丑奴儿机灵的避了开去,坚持自己端著。
早知道结果会这样的楚殷扬只好拿起筷子,以最快的速度将盘中的饺子解决,以便减轻丑奴儿的负担。
见盘中的饺子被吃光了,丑奴儿这才将空盘子拿到茶几上搁著,然后双手齐下的为楚殷扬按摩。
须臾,幽静的书房就频频传出楚殷扬舒服的呻吟。
而丑奴儿便在他的舒吟中微弯唇角,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神情。
爱他,便是无悔!心中如是想着的丑奴儿眼神不禁更加柔和了。
若是楚殷扬此时回头,绝对会被丑奴儿不自觉绽放出的柔情给迷眩住,只可借他从不曾回头,否则他绝对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眼中那不属于下人对主人该有的浓浓爱恋。
沁凉的夜,昏暗的月光,波光潋鹳的池畔。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撩起乌丝般的秀发,水面马上倒映出一张绝美的丽容,好似天上的仙子,美得令人喘不过气来,可她脸不过稍稍一侧,水光中竟映出骇人的鬼面,好似地狱来的丑陋女鬼,令人惊梦连连,骇得喘不过气。
"唉"幽幽的叹息声加深了暗夜的诡谲气氛。
女子忧郁的呆望水中那个三分像人、七分更像鬼的倒影,悲伤的摘下珍珠般的泪珠,划破水中的倒影,激起一波波的涟漪。
哀著脸上的烧伤,泪珠掉得更凶了。
那一场大火,烧毁的不仅是怜宠她的夫婿为她建造的庭合,更烧毁了她的面容,夺去了她黄莺般的甜美嗓子,更夺去了他们恩爱的夫妻之情。
就在那一夜,她失去了一切,可是她无悔、无恨,因为烧毁的容颜换得夫婿的安然,失去了嗓子换得永伴他身边的允诺。
往事如烟,已难追忆,因为昔日藏娇的庭合如今已成了一片废墟,楼中娇奴也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丑奴。
"你果然在这里。"一阵清脆的女声划破宁静的夜,白衣女子连忙放下长发,覆盖绝美的雪颜,水面中仅剩丑陋伤容。
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面对来人,对她颔首示意。
"奴儿,你听说了吗?你可知道他即将娶亲了?"一身红衣的女子身形一动,转眼间已站立在白衣女子身边,以手上长鞭的木柄挑起她低垂的脸儿。
皎洁的月光下,白衣女子未以发覆盖住的丑陋面容再难遁形的被摊露出来,定睛一瞧,竟是日里那个饱受欺陵的丑奴儿。
"嗯。"丑奴儿面色黯然的点点头。
"你就这么接受了?"红衣女子的反应显然比丑奴儿更激动。
丑奴儿沉默无语的看着红衣女子,眼中饱含无限悲哀。
这是她的命,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能说什么吗?就算她想说,她又有什么立场可说,她的权利早在为了守在丈夫身边时丧失了。
为能守在丈夫身边,她不惜含泪收下了休书,认命的服下失音散,如今她不过是楚家的一名奴佣,除了认命接受,她又能如何呢?
"为他牺牲这么多,值得吗?"丑奴儿眼中的凄怆让红衣女子明白了她心中说不出的苦。
丑奴儿再次点点头,忧戚的眼中表明了对丈夫的无怨无悔。
"要是你知道他要娶的女人是谁,包管你笑不出来。"红衣女于嗤道。
大出红衣女子意外的,丑奴儿面容平静的用手比出,"我知道。"
"你知道?"
"嗯。"丑奴儿面露微笑的点点头,并比画著说:"就因为知道,所以才安心。"
"安心?你有没有搞错呀?那个女人忘恩负义,你居然还说就因为是她,所以你安心!"红衣女子激动得气鼓了睑。
"她是个好女人。"丑奴儿坚持的比道。
"她好?她要是好,就不会跟你抢丈夫了!"红衣女子不屑的哼道。
"人人都当我已死,自然她也不例外,所以这件事怪不得她。"
"想当初要不是你拚死救她,她哪还能存活在这世上?所以就算你真的死了,她一样不该抢你的丈夫。"
"我不在乎她该不该,我只在乎她会不会是个好妻子,能不能代我好好照顾夫君,其馀的都无所谓。"
"哼!你不在乎,我在乎;你愿意认命,我不愿。我说过,除了你以外,楚殷扬我谁也不让。"
"你这是何苦呢?""我不管!既然他都要娶别人了,那何妨再多娶一个!"红衣女子扬起头,一双机灵的眼中闪著势在必得的光芒。
翌日。
"丑奴儿,快去打扫桂花苑,务必在未来的少夫人抵达前清扫乾净,要不你皮就给我绷紧点。"仗人势的小娟大声吆喝著丑奴儿去做本该是她做的差事。
"未来的少夫人"这几个字刺痛了丑奴儿的心,怛她仍点点头,咬著唇准备朝位于西厢的桂花苑行去。
"等等!"跋扈的娇斥声人未到声先到的响起,适时的拉回丑奴儿已经跨出去的脚。
"杜小姐,您好,不知您"善巴结的小娟一见社凌儿马上迎了上去。
杜家是苏州的政商大家,是所有商行、小辟们急于巴结的家族,就连已经算是富豪之家的楚家都得看杜家脸色办事,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你们家老爷、夫人在吗?"一脸高傲的杜凌儿一面斜睨小娟问道,一面不客气的登上大厅的主位坐下,完全无视楚家下人们想劝阻又没胆劝说的表情。
杜家家大业大,子嗣也不少,但几乎是男丁,仅杜凌儿一个女娃,所以杜凌儿在杜家可谓是被捧在掌心里的宝,说不得,骂不得,更是打不得,因而养成她骄纵蛮横的个性。
杜凌儿及笄后,杜家的门槛差点被媒婆给踩烂,可惜文的,武的,高的,瘦的,俊俏的,威武的,全都人不了杜家小姐长在头顶上的眼,唯有高傲不群的楚殷扬吸引了她,因而天天往楚家跑,就差没在楚家住下了。
"老爷和少爷出外去了,夫人则在佛堂诵经祈福""去将夫人请出来,就说本小姐到了。"杜凌儿当楚家是自家家里般使唤著小娟,压根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客人。
"夫人在佛堂诵经时严禁任何人去打搅。"小娟机灵的递上茶水,"杜小姐请用茶。"
"诵经祈福?楚家都快倒了,还祈什么祈!"杜凌儿挥开小娟奉上的茶,不屑地哼道。&q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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