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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关系。
“不为我所用就杀了他,虽然可惜,但绝不后悔。他对我的感觉也是一样吧。”
真是血淋淋的比喻,只是偶尔有竞争罢了,何必这么夸张。
在学校和班级里,他们都有自己的支持者,而因为不同性别,即使被比较也少了对抗意识。津津乐道的当然是两个都是那么强、那么美的人,什么时候因竞争而擦出爱的火花变成情侣。
“呐,给你。”范思把削好的苹果递过来,我接过咬了一口,酸酸甜甜如我现在的心情。
以前太过在意杨如华而扭曲了自己的心,不但伤了范思,也把杨如华的生活搅得一团乱。连带自己痛苦,我想变得更成熟,更有宽容心。
不过临近期末考的学生没有资格风花雪月,每天都有看不完的书,做不完的习题。范思的排球练习量也少了。
在学校的学习生活也正常起来,我向陈小燕为我的任性道歉。她践践的冷哼一声:“你只要不把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茶毒我的眼神经就算对得起我了。”
真是的,话还是那么毒。
许久不见的唐云飒他们也来凑热闹:“那一个星期没人敢晃进你三尺之内,别再伤心了。失恋是人生必经之路,下一个男人会更好,比如我这个帅哥。”
“凭我男性的直觉,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三排的许原认真地推了推眼镜。“但就因这样才更不可原谅。男生有了喜爱的女子还去招惹其他女孩子是可耻的。”
“范思夺取朋友的男友才是做错了呢!”胡青青轻嗤一声作不屑状。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我无奈地提出反驳,他们当是评论九流言情剧吗?若不再制止他们的话,这个话题肯定可进行到下学期开学。
“说起来,这一星期发生不少事啊,有个一年级的追胡青青追得很紧哩。”
有时候真怀疑唐云飒受欢迎不是因为他顶尖的成绩、风趣的个性和英俊的外貌,而是他熟知一切八卦小道消息的本事。
“你胡说什么!”靠坐在我课桌上的胡青青跳下来,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嗯,我也见过,个子高高的,却很听话,让他买糖果吃,他果真买了一大包回来。”许原举例说明事件的真实性。
见我听得云里雾里的,陈小燕好心地解释:“就是借给胡青青滑板车的那个人。”
我恍然地“哦”了一声,那个突然出现的高个子,模样记不太清了,只觉整个人看起来很舒服,让人愉快。
“人家只是来拿他的滑车,还有送我几盆他种的花,你们就想歪了,思想真龌龊。”胡青青朝她的座位走去不忘给两个男生几个白眼。
像往常一样笑笑闹闹的,然后大家互抄自己没有做全的课堂笔记,抓紧时间做题和背公式。毕竟在学习上,我们全是竞争对手。
七月初的期末考试结束后,我的英语破天荒拿到62分,英语老师高兴得原谅我跷了他的课。化学也考到大家满意的程度,估计不再会被请去喝茶。总成绩在全校排名也不错,只要进步了,爸爸妈妈都会替我高兴。不过暑假还没过几天,老师就已商量着补课的事了。快高
考的人没资格喊“减负”的权利。
很久没有杨如华的消息,有时远远看到他的身影我连忙眼一低装作没看到的快速走开。被压制着无法
挣脱的感觉还是有些吓坏了我。接着是大考,放假,这下更是远远的见不到面了。
在暑假时,范思开始打排球联赛,主力的实力已日益凸现,我跟着她到各个校园去加油,日子过得快乐又充实。
在某一天,杨如华突然来电话。
在仿古建筑的茶楼面前转了两圈,我犹犹豫豫的不大敢进去,倒不是被亮闪闪、花费大把卢布装修的门面吓到了,而是怕进里面去与杨如华一言不合,他一恼,夺门而走,我要为他买单
推开红木与彩绘玻璃组成的大门,我踏进幽静的楼厅,被穿着长袍马褂的侍者领进杨如华订好的座位。
温暖的灯光,流泄的优美的音乐,曲颈瓶中火红的玫瑰花苞,对面是优雅美丽的男子,怎么看都是赴一场浪费约会。
我滑坐进无个性的高背椅内,在递来的菜单中,目光自然扫寻到最便宜的价位。
“给我一杯冰红茶,谢谢。”
“不要一些小点心了吗?”
对面美丽的男子礼貌性地问了我一声,我摇了摇头。
他面容有些消瘦但更显清逸,当然我不会自大地认为他是为我憔悴。
“听说你病了一场。”先展开话题的还是杨如华。茶水还没上来,我的眼睛只好盯着长桌上火红的玫瑰花回答:“有些低烧,挂了两次吊水就好了。”
“上次我说得太过分了,对不起。”
低低哑哑的声音有种迷惑的魔力,我抬眼看他,夏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白皙美丽的脸上,更让人有惊艳的感觉。
“不,是我太过分了,虽然不是有意的,但还是伤害了你你受伤了吗?”
杨如华无奈地苦笑:“现在还说这种话。”
“可是我不会把范思让给你的。”
杨如华脸上布满吃惊的线条:“你现在还那样想吗?”
“不关范思的事情,从见面起,我一直喜欢的就是你啊,是你让我快乐和受伤的,范思和我只能做朋友或敌人,对她惟一激烈的感情是嫉妒,嫉妒你与她如此亲近。”
我张大眼睛看着杨如华激动的神态喜欢我?
怎么会,我长得又不漂亮,性格也不算可爱。
“真不知为什么会注意到你,比你美丽,比你温柔得多的女孩子多得是啊。”听杨如华这样说,心里还真不是滋味。“明明知道你眼中只有范思,听到你说喜欢我时,还是高兴得马上就答应了,在一起时也一副害怕的模样,只有谈论起范思时你眼中才闪闪发光,虽觉奇怪,但还是像傻瓜一样期待着与你见面。”
冰红茶与糕点端了上来,等侍者走后,杨如华继续说。
“但越喜欢你越觉得不对劲,我变得敏感小心,始终有一个人横在我们中间与范思是有赌博的意味,想看一下过后她会怎么对你说,结果当时就被你看到了我原本坏心地想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她是你最信任的人吧。如果你受伤再乘机安慰你,再说自
己不是故意这样的,会不会能夺取你完整的心”
“不会的。”我打断他的话:“我讨厌不专一的男生。”
“是你不信任我吧,而我太高估自己。”杨如华喝了口茶苦笑着:“我和范思做了一样的事,得到的待遇却不一样。你的心完全向着她初吻给了彼此都永不会相爱的人,我们也都是傻瓜为什么我所爱的女子都不爱我呢。”
“美人妈妈吗?”
“还有你!”
淡笑着哭泣般的脸,在金色光线的缠绕中,有种惑人的柔丽与悲哀。这样美丽又出色的男子,为何我竟不为他动心呢。
淡红色的茶,茶上有碎碎如雪花的冰屑,喝下去有种沁人心脾的冰甜气味,把酷暑的热气全部消散。
放下玻璃杯,我连忙转移话题:“那个相川七濑的碟子我拿来了。”解开背包,我掏了掏把歌碟递给他。
“喜欢听吗?”杨如华并没伸手去接。
我点点头。“喜欢听的话就送给你吧。”拿歌碟的手在空中停了三秒钟,我收回来,把碟子放回背包中说:“谢谢。”
“唐云飒拿来的那些照片你看了没有?”杨如华突然问。
期末考试之前,唐云飒终于把耀表哥所拍的照片拿到学?矗恳桓鋈硕寂牡梅浅s懈鲂浴s绕涫翘圃旗13钊缁12碓俗诔ひ紊系恼掌?br>
唐云飒的酷,许原的纯,杨如华的冷美在黑白照片上以极大的视觉冲击力量显现出来,当场镇得一班同学密谋着要把照片投到明星杂志上去,赚几两银子花花。
“在婚纱照中,你和范思照的那套最受好评,因为一看便知是浓情蜜意的情侣。”杨如华嘲笑似地翘起嘴角:“那时就有预兆了呀,连第一次见面的人都可看出我们
的心并不在一起。”
“嗯嗯,你和陈小燕的照片也被耀表哥留下了啊。”我期期文文地说。
“是很好的婚纱范本吧。”
杨如华自嘲地单手托腮看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低下头咬了咬吸管,感觉到有人正在看过来。我向四衷拼了一下,发现茶楼内有七成以上的顾客是女孩子,她们注意的人显然是杨如华,见我看过去,有的女孩子转过头和同伴窃窃私语,有的朝我笑了笑。
我这才发现杨如华今天穿的是白色的带帽无袖衫,衬着健康的身体,优雅的举止,美丽的脸在任何时候都很抢眼。
“你对范思说过吗?”
美丽的脸转过来,没头没脑地问。
见我不解,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喜爱范思的话呀。”
我低下头去摇了摇头:“我不想让她知道,只要现在能呆在她身边就行了。”
“她总有一天会喜欢一个男生而离开你吧,也许不会离开你继续做朋友,但是我不认为你可以若无其事的再呆在她身边你又会重蹈覆辙吗?”
“也许你们一年后就要各分东西,毕竟同一所大学并不是想考便脑萍上的。不过我们会更早分开。”
“对不起。”
“对这件事你不用道歉。我所说的分离不是心理而是距离上的,这是谁都料不到的事。”
“你要搬家吗?”
“对啊。”杨如华笑起来,这次倒没一丝阴霾,如雨后划过晴空的一道彩虹:“只要不是你感兴趣的,别人又不告诉你的事情,你真是可以彻底什么都不知道。”
好像被取笑了,但与其看他消沉的样子,这样的笑容倒很适合他。
“是搬家,不过是搬到南方去。妈妈已把我的学籍转去了,再过三四天,我就会南下,去熟悉那边的环境。”
杨如华趴在桌子上,下颔枕着手臂,像恶作剧成功吓到我般有些俏皮地笑了。
“骗人!”怎么会呢,这样突如其来的分离,心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哼哼,后悔也晚啦,我不会为你留下来的,我要在那边找到比你好百倍的女孩子。”
“嗯早恋是不对的。”
“你根本没资格说我!”
双手把玩着长直的玻璃杯,我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将来的事还太遥远,现在最大的目标是和范思一起考上大学。
“我们从那天后再没见面了,所以有许多事没有说清楚在走之前,我想和你说句再见。中国那么大,以后再见面的机会应该很少了。”
我不自觉地伤感起来。“我因为不知道,没有准备东西送给你。”
“给我个吻好了。”杨如华开玩笑地按了按嘴唇。我站起来,按着桌子,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过后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唐突的事,我心慌意乱地掩饰着:“呃,啊,对,对不起。”
杨如华捂着脸颊呆看我面河邡赤的样子。
慢慢的,他的脸也红起来,不知所措地盯着玻璃窗。
“可恶,明明有把握忘了你的。”
手抓紧又放开,我无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开口说:“嗯,我想我该走了。”“我送你。”
杨如华站起身招来待者。
“不,不用了。”我搔了搔头,指了指窗外:“呃,范思带我来的。”
“要幸福啊。”
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一直萦绕在耳边。
罢走出茶楼,热气就把整个人包围起来,再多走两步就有要被烤熟的感觉,今年夏天的特点就是酷热、酷热、酷热。
“喂,怎么那么久,和那么危险的男人多待一秒也会让人提心吊胆。”
在阴凉处喝果汁的范思推着自行车走过来,有细小的汗珠布满她的头和颈项,她只是不在乎地用手背擦了擦。
“你不会在外面等的吧?”我有些吃惊地问。
“那里等还不一样。”她随手一扬,果汁纸盒应声丢入垃圾箱,她拍拍后座说:“上来吧,我们回家。”
“嗯。”我侧坐上去。
“范思,杨如华他说要到南方去。”
“是啊,我们都给他开过欢送会了啊,陈小燕他们没告诉你吗?”
“没有”
“哦,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啦,他早走早好,因为那边生活节奏满快的,够他适应一会了。真不知道杨妈妈在想什么,在这里上完高三又怎么样呢。真是的,杨如华的生活都被他妈妈控制在手中了。”不过可贵的是杨如华并没长成唯唯诺诺懦弱的人,又或愤世嫉俗又不思进取的颓废男子。
“美人妈妈应该也爱杨如华吧。”
“可是不表达出来,小孩子怎么会知道呢。”
突然想起,该不是美人妈妈见了我后,为了分开我与杨如华才这样做的吧,不过又觉自我意识太过盛了,怎么可能呢。
也许那边的教育硬件软件都更好;又或美人妈妈想在那边投资做生意;又或其他的原因,与我没多大关系的。
“范思,我们一起上同一所大学好不好。”
“好呀。”范思爽快地回答着。
自行车在马路上飞驰着,我紧紧搂住范思的腰,风从耳边呜呜吹过。银色的手链在风中发出“叮叮哨鸣”清脆的声音。
闭上眼睛,靠在范思背上,我微笑着。
17岁的这个暑假,是我一生最为幸福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