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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曼帝国内各个贵族世家,为境内即将来临的盛大婚礼齐聚于雷瓦家,流动的小贩、乐师亦闻声而来,使得整个雷瓦家里里外外热闹非凡。
虽然正值战事吃紧的时期,普曼人仍希望藉由喜事来冲淡些晦气,况且要娶妻的是国内最英勇的将军安德鲁,他们深信安德鲁在有了美丽妻子的抚慰后,于战场上会益加神勇,甚至将已失去的领土城池给夺回。
所有人开开心心乐观的等待胜利的到来,欢乐的气氛充斥于偌大的雷瓦家。
芽裳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溜出吵杂的雷瓦家,跑到宁静的树林喘口气。
长吐一口气,将耳中的噪音甩去,芽裳顾不得脏,直接倚着树干坐在草地上。
她快被烦死了!待在雷瓦家,除了得不时接受其它男子爱慕的目光外,还有女子嫉妒的目光等待她,再加上一些长者对她婚事的过度关心,使得她得不时顺着众人的意点头微笑,不能有其它轻佻的举动出现,父母亲为了姐姐的婚事于一旁策划,根本容不得有时间让她依偎撒娇,她只好靠自己去解决一堆烦人的问题。
幸好她亦非安静受困的乖乖女,随口找了理由便跑了出来,若要她再回去,非得等到开饭时间不可,她可不想再尝到被一群人包围的滋味。
凉爽的微风吹来,她高兴的将侍女细心为她梳理的发辫解开迎风吹扬,凉风吹去所有烦躁,吹得她想睡了,转过身换个姿势,转眼间,芽裳半趴在草地上合眼沉睡。
当迈尔寻找到她时,迎接他的即是一幅海棠春睡图,他不由得看痴了,跟着气恼她的随便,她怎能在没人陪伴下轻率跑出来!在市集闲逛也就算了,她竟然大胆的晃到树林里,最最糟糕的是她躺了就睡,要晓得现在正值战争期间,可能会遇上逃兵、盗匪,倘若遇上,凭她一介女流如何抵抗?
失了身倒还好,假如头身分家成了孤魂,她向谁哭诉去!
想到可能的严重后果,迈尔的脸臭到不能再臭。
是不晓得高莫家如何教养她,不过依他看,高莫家无疑是教育失败,教出她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心险恶的女儿。
他不悦的以脚尖踢踢草地上屈起的膝盖。
“妈妈,不要吵我。”睡梦中的芽裳伸手拍拍膝盖,睡语呢哝。
“起来!”她的无警觉性令迈尔的脸色更加阴沉,再以脚尖连踢她三下。
“不要,爸爸,再让人家多睡一会儿。”不同的男性嗓音听在她耳里,自动将对象想成是父亲,探手拨开吵人眠的脚丫,继续睡。
脚尖遭到拨开,迈尔瞠目瞪着地上犹睡得自在的人,她真把野外当作是自个儿家。
冒火的胸膛不断鼓起平息,再鼓起复平息,她该庆幸他今天临时起意来找她,否则遇上别人后果不堪设想。
“芽裳高莫!起来。”用脚踢不醒,干脆弯下腰将她拦腰抱起,看她还睡不睡。
躺在柔软草地上的身子陡然腾空,芽裳本未感到突兀怪异,理智却在此时悄悄钻回脑际,想到这其中的不对劲。
她明明是睡在草地上,怎会突然像躺在舒服的摇篮中?不!不是摇篮,嫩颊明显感受到呼吸吐息在颊边,还有震耳隆隆的心跳声。
有人抱着她!
有此警觉,芽裳猛然张开双眸,惊骇的瞪着眼前放大的男性脸孔。
“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她惊喘,朱唇微启问。
“你睡在野地上,任何人经过都会知晓你在这里。”他看芽裳的表情像是她问了个笨问题。
“我”发现自己问了个笨问题,芽裳只想敲敲呆滞的脑袋,她好像愈来愈笨了。
忍不住想长叹出声,在讨厌的人面前,她怎能表现出呆笨的模样让他瞧不起?最起码要表现得有智能些,像她的姐姐丝芮一样。
眼角突然发现她正亲密的窝在他怀中,他的一双健臂准确无疑的抱着她,令她像个无自主能力的小婴孩。他怎能不!他怎能随便抱她!芽裳恼得挣扎着。
“放开我!谁允许你抱我来着?”如果被旁人撞见,旁人肯定认为她是随便轻佻的女孩,要她往后如何见人。
“你躺在野地上睡觉,不正是对经过的人做出无言的邀请,我不觉得我抱你有何不对。”迈尔趁此机会教训她,他尚未做出更过分的事来,她倒是不知好歹先抗议。
“谁说的!我没有。”他怎能将她想得那般不庄重!她承认在野地上睡着是她的不对,可她没引诱旁人的意思,他居然把她讲得如此不堪,言词中把她贬得极为低下,他太过分了。
“是吗?”迈尔怀疑的喷了口气。
“当然,你快放开我!是你自己心思邪淫,跟着将他人行为想象得邪淫。”唯有心术不正之人才会把简单的事情给淫秽复杂化。
“好!就算我如你所言心思邪淫,你又奈我何?”他是打定主意不放开她。
“你你太过分了。”不常骂人的芽裳想不出其它适合字眼来骂他,唯能狠狠的瞪着他。
“我就是过分之人。”迈尔压根不把她的瞪视放在眼底,悠哉反嘴,非把她气得吐血不可。
“放我下来!”每说一句话皆被他克得死死的,芽裳双手成拳挥舞上他的脸,要他因吃痛放开她。
“你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说不过人时便?等鲆啊!彼牧Φ来蛟诹成舷褡パ魉频模僭蚧潮e潘嗖痪醯弥兀钏坏貌换骋伤欠裼泄怨猿苑埂?br>
“你管不着!我就像小孩一样?等鲆坝秩绾危俊焙貌蝗菀状呕幔可呀盎卦偈笨煲獠灰选?br>
“你的父母、家人把你给宠坏了。”迈尔略皱眉,以她这种脾气,碰上不卖帐的人,不过是徒惹笑话。
“不关你的事!”她辣辣再反嘴。她生来就让家人族人当宝宠着,可她也没做过过分之事;反观他,一副义正辞严教训着她,背地里倒是坏事做尽,比她要糟糕千百倍,居然好意思指正她的行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爸妈没教过你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哼!”她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放下挥舞的双拳,打了他老半天,他却像颗石头般毫无反应,反倒是她累了。
“任性的女孩。”迈尔摇头笑了笑,没有预警,低头攫取思念已久的甜蜜泉源。
“呜”芽裳来不及反应,被他吻个正着。
火爆的双拳再度扬起,他凭一掌制住她,恣意侵略饮用属于她特有的芳馨甘甜。
没两三下,狂燃的热情击溃芽裳的理智,使她忘却曾对他的压恶与不满,乖乖投降,热切投入他所制造的激情漩涡中。
两人恣意拥吻许久,迈尔终缓缓松开火热的唇,以额抵着她的额,气喘吁吁,如同刚打完一场激战。
要离开她需要极大的自制力,他自知再吻下去,与她之间的关系就不只是以一个吻可以明言,他绝对会要了她,在这个随时会有人出现的地方,不顾后果的要了怀中娇贵细嫩的花儿。
他是说过要她,可是不在今日!时间、地点全不对,他要与她的亲密接触是在不会有人围观的地点,然后他会纵情放肆的拥着她,要她毫不保留将所有的美好呈现在他眼前。
芽裳急喘着气,碧眸蒙上一层诱人的情欲,她不好意思的抬眼偷看与她同样陷于激情的迈尔,旋即被他眼中的炙热震得慌了手脚,连忙垂下眼,不敢再大着胆看他。
她约略晓得他眸中炙热的含意,她常见姐夫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姐姐,当时的她是旁观者,可以无事取笑姐姐,换作她是当事人,终晓得为何每回姐姐在她的调笑之下,会羞得宛如雪地里的玫瑰。她想她的脸现在一定很红,像是烧红的铁块冒着热气。
“你”嗓音中有着明显的情欲,迈尔清清喉咙,平缓激动的情绪续道:“以后不要独自跑到树林里,很危险的你不知道吗?”
他怕她会傻愣愣的不知死活,每天跑到树林里午憩,那非常的危险,他不可能每天都能出现守在她身畔,有许多重要的事务等待他去做。
芽裳不认为他有资格管她,咬着红肿的下唇不搭话。
“芽裳高莫,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所说的话?”迈尔恼于她的顽固,提高音量凶狠的瞪着她。
“听到了并不表示我就得照你的话去做吧?”明知他是关心她的安危,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反抗他,存心挑衅的看着他。
“你你非到事情发生才要哭着悔不当初吗?”迈尔气得想掐死她,他亲手杀了她,总比她遭逃兵、盗匪杀害凌虐要好些。
“你管太多了。”迈尔的心情不满,她亦好不到哪儿去,双掌推推他的胸膛,迈尔明了她的暗示,放她下来。
“你认为我管不着?”迈尔半病白叛鬯只沸匚盏目醋潘挂褂惺裁创阑盎嵊伤谥卸觥?br>
“没错!你不是我的家人,不是我的朋友,说到底,你我你我始终是陌生人。”芽裳不畏惧的昂首与他的气势相抗衡,不许自己轻易被他奔腾的怒火给吓着。
“陌生人!”他语气森冷重复。“你的意思是我不过是跟你接吻过两次的陌生人?”他的双掌发痒难耐,随时有栖上她可爱的小颈子的可能。
“那那是项错误。”她心虚的低喃,气势锐减一大半,如果说他们的接吻是错误,于心底,她将之归类为美丽的错误。
“好个芽裳高莫,你对错误的处理方式倒挺异于常人,你热情的教人误以为你乐在其中。”他讽刺她接连两次的投入。
芽裳难堪的静立接受他的嘲讽,拚命要自己不要因此难过落泪,绝对不能受到他话语用词的影响。
“你相信我能教你投入我的热吻之中两次,第三次我同样也行,我甚至能勾引你在此与我交媾,再也顾不得一切。”狂燃的怒火教他用尽言语伤害她,明知道他的话难听到没几人受得了,他就是要她听得清清楚楚,会想伤害她皆因她的一句陌生人,他与她不是陌生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芽裳吓得倒抽一口气,她相信他是说得出做得到之人,她不想在野外与他与他发生夫妻间应有的亲密关系,那太放荡了!况且况且他们是是陌生人啊!他怎能勾引她。
心底想归想,芽裳可没胆子将内心的想法道出,她晓得一旦她说出,他的话将会变成事实,他俩会从此纠缠不清
不行!她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他他可能是亚罗斯人啊!
芽裳心底最惧怕的正是他的身分为她的敌人,她不能跟亚罗斯人在一起,她不能踩着家族名声,只为贪得一时欢娱。
“对我的话,你可有意见?”迈尔像个危险人物对她虎视眈眈。
“没有,我没有意见。”芽裳用力摇头,不安的往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生怕他会失去理智扑上来。
“很好。”他看似满意的点点头,其实他的眼一直留意着她的小动作,在她不动声色拉开两人的距离时,不满再次聚拢。
“我出来太久了,得回去,不然我爸妈会担心。”她匆匆找个借口逃开。
“等等,你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吗?”迈尔沉着声唤着急欲离去的人儿。
“什么?”芽裳不解回头望着他,他指的是哪一句?
“我说我会在废墟等你的事。”他提醒她的记忆。
芽裳轻轻颔首,她是没忘,可是她亦没赴约。
“我去等你,却等不到你。”他早知道她不会去,早知道她出发来到雷瓦家,但他还是到废墟去等她,执意等到时间溜过,她没出现,明月当空,方死心回营。
“我告诉过你我不会去的。”明知不是她的错,就是不由自主觉得对不起他,不该让他空等。
“没错,你是说过,可我也说过我会等你,我实践了我的承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告诉过我自己,不管你走到何处,我都会找出你来,瞧!你来到雷瓦家,我不也找出你。”他的用意在告知她,她已是他的囊中物,不管她愿不愿意,除非他自己放弃,不然她是逃不掉了。
芽裳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他能在这里找到她,她已了解到想逃离他的手掌心不是件容易的事。
“别再试图逃开我,不然我会亲自将你囚禁在我家中,我保证。”他低声警告她莫以身试法。
“你太霸道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能囚禁我。”想到遭他囚禁,终日与他相对,让她打了个冷颤。
“我能而且我会。”他是认真无比。
“你跟我”芽裳看着他,咬着下唇将接下来的话埋在心底未道完,掉头离开。
“我跟你注定是要纠缠在一块儿了。”迈尔替她说完接下来的话。
在他不肯放手时,她能逃到哪去?飞到哪去?目前放她自由,是让她暂时多呼吸些自由的空气,待他带走她后,他想,那将是最美的期待亦是最糟的结果,她不是会乖乖屈服于他的女子,他亦非以她为尊的男子,他们两个凑在一块儿会激起怎样的火花?
迈尔自身正期待看着。
自信于最终能带走她全因了解她会逃离他身边的个性,他是最好的猎人,他会耐心等待猎物一步步步上绝路。
美丽的婚礼该有美丽的结果,实则不然,丝芮的婚礼因前方战事吃紧,在新郎来不及过洞房花烛夜下匆匆离开,一对幸福恩爱的鸳鸯就此遭到现实无情拆散。
芽裳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姐夫叮咛她要照顾姐姐,她当然答应了姐夫的要求,不让姐夫在战场上心有旁骛。
她努力安抚着姐姐,希望姐姐的情绪不至于受影响,不过她太小看丝芮,丝芮向来是独立自主的女性,自是有办法安排自己的生活,她接手掌管雷瓦家大大小小事务,俨然是最称职的女主人。
倒是芽裳像个无事人般与父母待在雷瓦家,她的心思尚停摆在前些日子的婚礼中,美丽的姐姐身着非凡嫁衣与俊帅的姐夫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看在她眼底,她竟将两人的身形自动转化成她与
用力甩甩头,她是怎么了?不过是与他接吻过两次,她怎就将他想象成未来的夫婿?
不是的!他不会是的,她对他无好感,怎可能嫁给他,更何况他的身分成谜,她不会傻得将未来交付给陌生人。
对!没错!不该再想他,他与她的未来是不会有牵扯、交集,她该想的是别人。
在那日的婚礼上,出现众多与她条件相配的贵族世家子弟,他们对她有掩不去的欣赏,有的甚至借着酒意大胆向她示爱求婚,她可以从中挑选一个看得顺眼之人。
她想她会得到幸福的,她的对象是普曼人,双方的家世背景都了解得很,根本不会起冲突,她可以跟姐姐一样当个幸福的女人,然后生几个孩子,成日快快乐乐。
芽裳尽力的想象着没有迈尔参与的未来,那是美好明亮的,她的生活不会充满怒火攻击的场面,但热情呢?她是否能将对迈尔倾注的热情同等的付出于未来丈夫的身上?
想到要与其中一名男子有着亲密关系,不禁觉得恶心怪异,她无法想象自己会对除迈尔以外的男子拥有绝大的热情,或是亲密关系,那会令她觉得背叛了迈尔。
背叛!她怎会用到如此严重的字眼!不是背叛,怎会是背叛?她跟迈尔什么都没有,她跟迈尔跟迈尔不会在一起的!绝对不会!
她会嫁给普曼贵族,她绝对会嫁给普曼贵族的。芽裳一次又一次不断的告诉自己,说服自己不去想迈尔。
可惜迈尔的影像如同他的人般霸道,狂妄的闯进她的思绪中,放肆的侵占属于她的自我意识,让她无时无刻都想着他。
“你怎么了?我们的小芽裳不会是有了心事吧?”丝芮忙完事时,正好看到妹妹一脸愁苦,又似喜悦的陷入沉思,出声询问。
“是啊!我也发现芽裳这几日怪怪的。”母亲洁美亦发觉小女儿的异样,关心的看着芽裳。
“没有啊!我哪有。”芽裳连忙振作精神否认。迈尔属于她的秘密,不能让家人知晓,没有任何迟疑,她反射性将迈尔藏于心底深处,不让人探知。
“我记得我结婚那天来了许多优秀的贵族世家子弟,其中有许多人向小芽裳求婚不是吗?”丝芮笑着回想当日的情景以及事后从旁听来的消息。“来,告诉我们,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芽裳脸上的表情她太清楚、太明白,以往她想起安德鲁时亦是有着同样的表情,芽裳哪瞒得过她这个过来人。
“没错!一定是这样。”洁美赞同的颔首,不舍的伸手抚着女儿的嫩颊“那天芽裳还告诉我不想嫁人,结果没过几天就有了喜欢的人,唉!说实话,妈妈真的舍不得那么快将你嫁出去。”如果可以,洁美希望芽裳能多待在他们夫妻身边些日子,可若是芽裳心底有了意中人,那她也不好阻止女儿追求幸福。
“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芽裳慌了,她怎会有喜欢的人。在听到姐姐与母亲提起喜欢的人时,她的脑子竟不争气的浮现迈尔的身影,讨厌的笨脑袋!难道不能浮现其它人的身影,为何偏要是他!
“芽裳。”丝芮摇头轻笑,她的否认带来反效果,光看她慌乱的表情即知小女孩真的有了心上人。
“我们不会阻止你喜欢他,你别急。”洁美柔着声安抚女儿。
“不是的!我没有喜欢他!真的没有!我只是只是太久没出去走走,有些闷。”是啊!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出去了,镇日待在这里像是笼中鸟,她好想、好想到野外跑跑跳跳,活动一下懒散的筋骨。
他!洁美与丝芮母女俩相互看一眼,眼中带笑,芽裳不自觉的向她们泄漏出真有那人的存在。
“现在外头时局太乱,再忍忍,等战事结束后就可以出去了。”洁美随即想到女儿想往外跑,赶忙阻止。
“是啊!他会了解的。”丝芮猜测芽裳一心想往外跑,为的无非就是与心上人见面。
“什么?”芽裳不解的看着丝芮,她不能出去,谁会了解?
“没事,我们的意思是要你乖乖待在家里,不可以乱跑,外头目前很乱,没人保护你,我们会担心的。”见芽裳无法意会她话中的含意,丝芮笑着没多解释。
“是啊!你忘了你姐夫出发前交代你的事?”洁美提醒芽裳。
任谁都知安德鲁要芽裳好好照顾丝芮,为的是要芽裳不乱跑,好让丝芮有办法看住她。
“我没忘,我记得的。”芽裳不敢忘记姐夫交代的任务,她会好好照顾姐姐的,不会让姐夫失望。
“那就好。”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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