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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泪水扑簌簌而下,心中的怨怒并没有减少,想起他的无情,她的眼泪泛滥得更为汹涌。
“小姐!小姐!你快开门让香吟进去啊!”心焦灼香吟用力的拍打门靡,深怕她的小姐被庄主在一怒之下给打死了。
念奴没有出声,只是用力的拥着锦被,好似唯有锦被能给予她安全,她的心已因他的伤害而堕入悲哀的深渊,整个人心神恍惚的好似没了魂魄。
“小姐!你出声啊,别吓香吟。”香吟没听见念奴的回答,拍打房门的手更急促了,声音中有着无尽的恐惧。
在香吟宣告放弃,准备要家丁撞门之际,房内才传出脆弱的声音“走开。”
香吟愣住了,这是小姐的声音吗?怎会有着浓浓的哭意,小姐究竟是哭了多久?
“小姐,你让香吟进去服侍好吗?”
“走开!”念奴气愤的抹去脸上的泪痕,她不要让人看见她的脆弱。
香吟听见念奴的坚持,不敢再多言“小姐,那我待在这儿,你若有需要,就喊我一声,香吟马上去办。”她乖顺的守在房门外,随时等候小姐的叫唤。
念奴不语,眼神空洞的望着碎成片片的衣裳,许久没有想起楼宇凡,连他的模样都模糊了,没想到他竟会送来新婚贺礼,使得她与伟豪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是想提醒伟豪,他们之间曾有过一段情吗?
他强暴了她!强暴了原本打算珍视的妻子!
伟豪又狠狠的灌下一口酒,一拳重重的击在书房墙壁上。他被嫉妒冲昏了头,不过是一支小小的发钗,何必在意呢?身为一庄之主,他应该表现得大方点。
不!他无法大方,金银财宝皆能拱手送人,唯独念奴例外,她是他的妻子,今生注定要跟他在一块儿,死都不能离开他,楼宇凡会差人送来发钗,表示他对念奴旧情难忘,今日若不毁了发钗,难保楼宇凡下回直接上山庄要人时,念奴不会跟他走。
想到念奴,她脸上的恨意,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伤害她了,狠狠的伤害她,别说念奴恨他,他自己也痛恨自己。
他不下百万次的问自己,为何要那么做?
他可以好脾气的让念奴留下发钗,而后伺机送出讨她欢心的礼物啊!直到念奴忘却发钗的存在,这样的结果不是很好吗﹖为何他当时不冷静下来的好好想想?
其实他想的,只是念奴执意收下发钗的举措让他气炸了,直觉认定她心里还有楼宇凡的存在,她可能还深爱着楼宇凡。
从头到尾他看得一清二楚,明知道念奴爱的人是楼宇凡,仍不顾一切的娶她进门,但她的心一直向着楼宇凡,永远不可能正眼看他这个婚姻中的丈夫。
能怪她吗?当然不能!在娶她之前,他们早就认定婚后的生活会是场灾难,果真让他们给料中了,灾难从今天开始,也许直到两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才会宣告结束。
想到念奴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所做所为,令伟豪郁闷的拿起酒瓶,由头上浇下,他需要清醒清醒。
一旁的鲁平看到庄主的举动,马上拿下伟豪手中的酒瓶“庄主。”
伟豪看了鲁平一眼,又抢过酒瓶,却发觉里头没有酒了“再去拿酒来。”
“庄主,你不能再喝了。”
伟豪恼怒的推了鲁平一把“我命令你去拿酒来,你想抗命吗?”他病捌鹑窭难鄱19怕称健?br>
鲁平赶紧跪下“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伟豪冷哼一声。
“庄主,你还是回黯然居安慰夫人吧!”其实鲁平已猜出庄主和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安慰﹖﹗那是她应得的,我没有必要先跟她低头。”伟豪不愿在属下面前失了面子,硬是不肯回房。
“不是低头,只是夫人现在很伤心难过,若庄主肯对夫人说些好听话,让夫人释怀,未尝不是件好事。”鲁平根本没胆要庄主认错,但家和万事兴,总要想办法让他们夫妻和好。
她会接受吗?不!她绝不会接受,她的恨表现得那么明白,如果他回到黯然居,恐怕会让她更加心烦,何必再增加她痛恨自己的情绪呢?罢了!
“庄主”鲁平见庄主在深思,心想他的劝谏生效了。
“夫人要移住忘情居,派人去整理整理。”
“什么﹖﹗”鲁平呆愣住了。怎么会这样?他以为庄主再怎么与夫人争吵,也不至于到不肯共处一室的境况,没想到事情比他所想的严重多了。
“还不去办?”见鲁平呆愣着,伟豪皱起眉。他说得够明白了,何需再怀疑。
“是。”鲁平勉强自己接受命令,唉!他的劝说宣告无效。
待鲁平退下后,伟豪漠然的望着空洞的书房,只觉无限凄凉。
念奴和香吟主仆移住忘情居已有好些时日,香吟眼看着小姐日渐消瘦,心疼得不得了,念奴变得不爱搭理人,连笑容都吝于施与。
香吟百般无聊的看着念奴趴在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湖水。
忘情居建于湖面上,布置得美轮美奂,层层的薄纱迎风飘扬,离开忘情居的唯一方法是搭小舟,岸边有个专为念奴准备的家丁负责摆渡,可是自念奴住进忘情居后,未曾离开过一步,反倒是香吟天天使用小舟。为了小姐,她常在山庄内走动,试图打探庄主打算拿小姐怎么办,可是都没有打探到庄主的意思,难不成他要把小姐关在忘情居一辈子﹖﹗
“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香吟看不惯念奴的不在意,这等于是被打入冷宫,小姐怎能如此不在乎。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念奴不感兴趣的说,魂魄不知飞向何处。
“我听人说,庄主带了名叫韵妃的妓女回山庄。”香吟猜测小姐听到这则消息不会无动于衷的。
“是吗?”念奴不带任何表情的说,事实上她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她厌恶他跟其它的女人寻欢作乐。
“小姐,你怎能如此平静呢?庄主他他有别的女人了!庄内的管事说庄主变得和以前不一样,简直是判若两人。”香吟气恼念奴平淡的反应,狠狠的跺了下脚。
“每个人都会改变,何必苛求他永远不变呢?”他应当是喜爱凡事对他百依百顺的女子吧?否则怎会找上妓女。
“小姐!去找庄主吧。”万一庄主准备纳韵妃当小妾,那小姐在庄内岂不是更加没地位,说不定还会让小妾撵出去呢!
“找他做什么?”念奴马上硬了声音,他爱拥有三妻四妾与她何干?她绝不会为此而自怨自艾,以泪洗面。
“小姐,你不要倔强嘛!如果你肯去找庄主,相信庄主就会赶走那名妓女,管事们也都要我劝劝你。”
他怎会回头呢?真在意她就不会不来看她,他甚至连表面工夫都不屑做,那她又何必不要脸的求他回头呢!没有了他,她仍旧可以过日子。
“小姐,你这是在折磨自己,难道你没发觉自己消瘦了不少吗?以前我认定楼公子能给你幸福,可是我错了,我相信真正能给你幸福的人是庄主。”眼看着小姐日渐消瘦,香吟不禁怀疑,或许小姐很在意庄主,只是嘴上不承认而已,因为连楼宇凡要娶妻都无法使小姐如此憔悴,这就说明了庄主在小姐心中的地位比楼宇凡来得重要!
“我喜欢瘦。”念奴不承认自己消瘦是为了伟豪。
“小姐”为何小姐这么固执呢?香吟一直觉得小姐的个性柔情似水,没想到自嫁入折剑山庄后,竟会有此不为人知的性子都一一显现。
“够了,别烦我,我想一个人静静。”念奴斥责香吟,她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风伟豪的事。
“是。”香吟顺从的离开,但是她知道,小姐独自一人时,总是默默流着泪,或许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她常望着远方的黯然居流泪。
香吟长叹口气又摇摇头,无论她好说歹说,就是无法使小姐让步,难道要她从庄主身上着手吗?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庄主看起来挺凶恶的,尤其听说他这阵子性情大变,搞不好庄主见着她,会因“气屋及乌”而痛揍她一顿,她才不要自找麻烦。
落叶居里笙歌达旦,充满笑语。
“庄主,折剑山庄大又美丽,能住在这儿,韵妃觉得好有面子。”韵妃倚在伟豪怀中,右手不住的往他的胸膛摩挲。
伟豪闻言,朗声大笑。
“怎么,庄主不相信韵妃的话啊!”她剥了颗葡萄喂伟豪,伟豪低头吃下她手中的葡萄,逗得韵妃娇笑出声。
“相信,我当然相信你所说的一切。”透过他的眼,所看到的人不是韵妃,而是念奴,伟豪心念一动,举起她的柔荑轻咬,他的念奴!
韵妃乐得往伟豪怀里钻。
“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伟豪满腔柔情的看着怀中的“念奴”只要是她想要的,他绝对会替她弄到手。
“庄主,人家的首饰少了点,比不上其它姐妹。”外传风伟豪不近女色全是骗人的,他眼中的深情一点都不假。韵妃喜不自胜地想。
“叫我伟豪。”听到“庄主”二字,伟豪猛地意识到怀中的人儿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佳人。
“伟豪。”韵妃顺从的唤了他一声。
迷雾马上蒙蔽他的双眼,伟豪心念一动,深深的吻着她,唇边不断的呢喃着:“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完全不一样!他的念奴先是羞怯的反应他,直到意乱情迷才会搂着他,不像此刻怀中的人儿一开始就热情的投入,伟豪沉着脸松开怀中的女人。
“鲁平!拿礼物来给韵妃姑娘。”他知道鲁平一直守在落叶居外。
“是。”
不久,鲁平捧着锦盒进入落叶居,虽然一脸不赞同,还是交给伟豪。
伟豪故意忽略他的不以为然,把锦盒拿给韵妃。“打开看看,你一定会喜欢。”
韵妃兴奋的接过锦盒,缓缓的打开,各色珠宝马上呈现于眼前,她开心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风伟豪出手这么大方。
“喜欢吗?”伟豪轻问,其实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又找出韵妃与念奴的不同处,念奴不爱珠宝,韵妃则与一般女子没两样。
“喜欢!哦──”韵妃开怀的拥住伟豪“庄主,您对我实在是太好了,韵妃该如何报答呢?”她眼中明白地写着“邀请。”
“留下来陪我。”
“好的。”韵妃丰厚的唇马上如狼似豹的吻上他。
伟豪挥挥手,要鲁平退下。
鲁平欲言又止,该死!避事们要他看好庄主,别让庄主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来,可是按这情形看来,他根本无法阻止庄主。
鲁平委靡不振的离开落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