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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却听傻了!
那么小的孩子却是如此无情!死了也无所谓吗?连自己至亲的亲人也一样?
斑靖武愕然看着那小小天使般的孩子,再看看雁归夫人那张足以倾国倾城的绝美面孔怎么会有人将自己心爱的孩子教导得如此无情?
“别太喜欢狼歌”靖欢喃喃自语似的开口:“老天,将来爱上这小表头的人我真同情他的未来。”
紫禁城天香园
荷花池的右边便是天香园,也就是俗称的“御花园”只不过天香园还在御花园的更深处,那是天朝的应德皇帝素来最喜欢去的地方。
天香园里搜罗了全天下的奇珍异草,更养着来自异域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兽,其中包括通体雪白、却拖着长长七彩尾巴的凤凰鸟、有着火红色皮毛而且永远长不大的火焰神驹等等,皇帝喜欢收集奇珍异宝的癖好在天香园里显露无遗。
坐在天香园的小亭子里,瞧着那些有专人打理的畜牲,她觉得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不过是天朝皇帝搜罗的奇珍罢了。
狼夜沉默地坐在她身旁静静地看着书,小脸上一派端静肃穆。对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娴静近乎残忍。但她没得选择,幸好狼夜天性也并不好动,很多时候她在狼夜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看到超乎他年龄的成熟而她不知道自己该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狼夜这时候抬起头,望着正在园里追逐玩乐的孩子们,怔怔地,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渴望。
他怎么能不渴望呢?再怎么说他也才十二岁。十二岁的男孩子是该喜欢玩乐、喜欢热闹的。但他没有资格。
雁归无言地敲敲孩子膝盖上的书本。
狼夜回过头,那丝渴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并不是失望,而是叹息似的黯然,只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且沟难酃夂云熳秸诺睦歉枭砩希酒鹈伎冢骸袄歉柙趺戳耍课裁此四敲淳?”
雁归瞧着狼歌那张粉嫩蜜色的面孔,眼底写着温柔。
“她想睡就让她睡,反正咱们在这里也没别的事好做。”
狼夜挑挑眉,那表情教雁归不由得心头闪过一阵剧痛!如此神似!狼夜的表情与他的父亲越来越像了,每每,当那熟悉的表情出现,总要教她心痛上好一阵子。
“原来你们在这里。”天朝皇帝笑呵呵地来到他们面前,身边跟着无数个后宫妃子与太监宫女。“朕还想着,今儿个你们不知道来不来。”
雁归冷冷起身福了福。
“皇上召见乃是荣幸,雁归岂敢忤逆皇上的美意。”
冷淡的言语让皇帝的脸色黯了黯,他还想说什么,但身边的妃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蹙起眉。
“你们都到亭子外面去赏花吧,前日大理差人送来好几盆盛开的茶花,今儿个可是来赏花的,别老是围着朕团团转。”
妃子们不满意的咕哝声马上响起,但她们还是走了。雁归起身,皇帝却挡在她身前。
“朕不是说你。”他轻声说着,深情的眸子凝视着雁归那张美艳绝伦的面孔。
狼夜那张小小的脸高高地仰了起来,带着一丝怒意,冷冷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爆里传说皇帝喜欢雁归,连那些太监宫女们也在背地里悄悄议论着,说是十年之期早就到了,皇帝却违背了当初的诺言,强行留住雁归母子,为的就是贪图雁归夫人的美艳甚至有人说皇后的位子空置已久,皇帝却执意不肯扶正薛贵妃,为的也是雁归。
十年前柔然打了败仗,原本天朝可以一举夺下柔然,但皇帝却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与柔然议和,条件便是要雁归母子到天朝“作客。”
明是“作客”暗是“人质”果然十多年来柔然年年上贡,对天朝有求必应;只不过当初说的十年,眼下却无限延伸,仿佛毫无归期。
“狼夜,你怎么不去跟其他的孩子们玩?我听武太傅说你已经很久没去练武场啦,不舒服吗?”皇帝注视着狼夜那张漂亮得近乎脂粉气的小脸,口吻慈和关怀。
狼夜张口想说什么,但一接触到母亲的眼,那些话又吞回肚子里去。他换上纨裤子弟脸上常有的不耐烦神情,懒洋洋地回答:“回皇上,我不想去练武了。”
“不想去?”
“是的皇上,那一点也不好玩。而且武太傅手脚真粗,狼夜不喜欢打架。”
“哦?”皇帝深思的眼神落入雁归眼里,她悄悄地给了狼夜一枚鼓励的眼神。
“你正念着什么?大学?”皇帝愣了一下。“以你的年纪念大学你可念得通吗?”
“回皇上,自然是不通的。”狼夜懊恼又厌恶似地将那书翻来翻去。“讨厌极了!”
皇帝笑了笑。
“狼夜,那你喜欢什么?你既不想与武太傅习武,也不想与文太傅习文,那么你想做什么呢?”
“回皇上,狼夜喜欢睡觉”那张小脸笑嘻嘻地亮了起来道:“还喜欢用膳,每日用膳的时刻就是狼夜最快乐的时候!”
“是吗!这倒好办。”皇帝也笑了,很高兴似的。“宫里近来请了几位四川师傅!他们做的御膳虽称不上天下第一,但也相去不远了。这样吧,我让他们移到怀月宫去,天天做给你吃好吗?”
“好啊好啊!皇上您待我们真好!”孩子笑咪咪地,不但脸蛋在笑,连那双明亮的双眼也似乎荡着欢愉的水波。
而她的心狠狠揪紧,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雁归”应德皇帝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
狼歌突然睁开眼睛,盯着他的脸,笑意渐渐在她那张小脸上绽开,有如花朵一般。
“啊皇帝伯伯,你怎么来了?”
“小丫头醒了。”皇帝笑了,宠爱地揉揉狼歌细黑的发。
狼歌细白的小手揽上皇帝的颈项,甜蜜蜜地靠在他的脸上嚷:“皇帝伯伯,让我去骑小红马好不好?我刚刚做梦,梦到我骑着小红马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喔。”
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做这样的举动,但狼歌做了,那么自然,一派天更烂漫,连皇帝也不由得动容!他向来都是喜爱狼歌的,与其他孩子相较之下,狼歌显得多么惹人怜爱。皇室里的孩子哪一个不是勾心斗角?又有哪一个对他不是战战兢兢的?只有狼歌这天使般的孩子敢这般亲近他,待他如父。
“呵呵,傻孩子,那是火焰马,不能骑的。”
“为什么不行?”狼歌嘟起小嘴,不满意地嘟喽:“马就该给人骑,不然怎么叫马?”
“你这么喜欢马,改天皇帝伯伯叫人给你找一匹小马好吗?”他宠爱地磨磨狼歌小小的脸颊,疼入心的表情。
“可是我只想骑小红马”
“狼歌,不许胡闹,快下来。”雁归冷冷开口。
“别骂她,朕喜欢她这样。”
皇帝叹口气,笑了,即使只有这么短短的片刻,他仍感受到真正的亲情,感受到为人父的喜悦。为什么其他的孩子就不能给他这种感觉?是因为狼歌与雁归如此神似?还是因为狼歌的天真无邪?他无法分辨这其中的分别,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独独钟爱狼歌与狼夜或者该说他真正钟爱的是雁归而雁归却是这世上他最不该爱的女子。
“皇太后、薛贵妃到!”
皇帝再度叹息,只是这次却是无奈的叹息。他将狼歌交给雁归,自个儿慢慢起身往亭子外走,走到亭子口才回头叹息着轻声开口:“她们来了,你要是不喜欢,便回去吧。”
雁归抬眼,皇帝的脸显得有些苍老了。过了十多年,是该老的。只是他那份心,却始终没变过。
错综复杂的滋味,弥漫在她心里。
“娘,咱们回去吧。”狼夜淡淡扯扯她的衣袖,他的眼光转向亭子外,远远的瞧见满头白发的皇太后跟那高傲的薛贵妃已经缓步走了过来。那两个女人委实令人讨厌!
“可是我还没看到小红马。”狼歌皱起两道柳眉嚷道:“人家想看看小红马!”
“改天再来看。”狼夜牵起姐姐的手,有点不满意地瞪了她一眼。这家伙怎么会是他的姐姐?如此白痴!就算当他妹妹也嫌笨了些。“你别乱吵,不然我揍你!”
狼歌笑嘻嘻地:“你不敢,娘也不许你打我,而且你是弟弟,我是姐姐,我比你大。”
“别说了,咱们回去吧。”雁归领着两个孩子打算离开,却慢了一步。皇太后冷淡的声音已经在背后响起
“雁归夫人,怎么见了我们来就要走?”
雁归无奈转身,脸上笑意淡淡。
“皇太后万福,雁归怎么敢?雁归只是怕坏了太后与贵妃娘娘的雅兴而已。”
“那倒不怕。”皇太后轻轻一拉身边带着的孩子。“咸阳,见过雁归夫人。”
那是个小女孩,有着一张艳丽明亮的脸蛋。小咸阳看上去有些冷淡、黑白分明的凤眼写着高傲,身上处处散发着尊贵独特的气息。
“咸阳见过雁归夫人。”
雁归打量着那孩子,有些不明白皇太后的用心。
“这是我的外孙女,可怜的孩子打小没了娘”皇太后严峻的眸子扫过皇帝的脸,冷冷扯出一朵僵硬微笑。“既然皇上喜欢女孩儿,哀家打算以后就把咸阳留在宫里,这样一来,皇上可就没理由三天两头往怀月宫跑了,是吧?”
应德皇帝脸上一阵青白,他没想到皇太后竟然会说得如此露骨!
雁归不露一丝痕迹,淡淡地笑了笑道:“原来是咸阳公主?歉琛16且梗鳌!?br>
狼歌笑嘻嘻地打量着咸阳,似乎觉得很好玩;而狼夜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开口:“狼夜见过咸阳公主。”
“你几岁?”狼歌好奇地问。
咸阳却嫌恶地别开脸,仿佛狼歌的问话脏了她的衣裳似的退了一步。
狼歌不解地侧着头瞧了她好一会儿,终于耸耸肩。
“不说就算了。娘,我们去看小红马好吗?”
雁归点点头,朝皇太后及薛贵妃福了福,径自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亭子,不管后面射来多少恶毒的眼光,不管背后的人们如何窃窃私语,她的背脊依然挺直,背影依然骄傲。
“皇奶奶,我不喜欢跟夷人说话。父王说番子都不是好东西,又脏又臭!而且都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您不会生气吧?”
“傻孩子,谁喜欢跟夷人说话呢?他们不过是个番子,走到哪里还是番子哪像你,你可有皇室的血统,是皇室尊贵的公主,别不开心了。去见见你皇帝舅舅吧,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皇太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总是从背后。这些汉人!为什么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呢?为什么不敢当着她的面称她是夷人、番子、野蛮人,却总是在背后冷冷地朝她的背脊射箭?!
“娘”狼夜的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他看到母亲的脸,那紧紧咬住的牙、愤恨不平的眸子
只有狼歌是快乐的,她站在关着火焰马的栅栏前,认真地瞧着那匹马,那火焰似的皮毛让她兴奋极了!她比手划脚认真地嘟嚷:“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骑在它身上,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