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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从某种方面来说听风和伊吕倒也算得同门。
柳眉点头道:“这样也好。”
信铃默默在后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没再说什么。
柳眉毕竟在青楼混过不短的日子于闹市也颇为熟悉拣了一家不算大却也干净整洁的客栈给瑞香安顿下来便与信铃告辞走了。
凌杨见瑞香和听风兀自你看我我看你嗤笑了一声把瑞香拉到身前随手在他脸上加了两撇胡子又把他过于苍白的脸色涂上了微黑的油膏简单几下便把瑞香弄得连听风也认不出来了。他满意地上下打量道:“那我出去了。”
瑞香点头微笑:“反正你也睡惯了屋顶。”凌杨从前做他暗中护卫时便长期宿在屋顶上几乎什么动静都瞒不过他。瑞香虽然很是怀疑一个人在屋顶怎会睡得好就算真能睡得好了一天到晚都不敢放松时时警惕着又怎会如凌杨一般日日都精神饱满但是凌杨既然总是没出差错也总是神采奕奕骂人也骂得动打人也打得狠他也只得就这么信了。
等看着凌杨含笑呸了一声矫捷的身形晃了出去他才转过身听风只讷讷地站着嗫嚅一会才道:“王爷冷么?我去找店家要个暖手炉来。”
瑞香笑道:“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个安定地时候我都好久没捧过暖手炉啦。如此麻烦听风了。”
听风“嗯”了一声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只留个纤细的背影。
瑞香平静地看着她跑去涂满了油膏的脸也看不出什么脸色变化只轻轻吐了口气走到床边去慢慢躺了下去。
他并非笨拙不堪地人也不是完全不懂什么叫男女之情更不是不明白听风如此对他是为了什么。只是他与听风的情况与任何男女都不同尚不说两人地身份特殊单说所谓地“未来”和“以后”就都是无法有所定论的事。所以他无能作出什么承诺更别提海誓山盟因为明明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做不到又为何要给予人缥缈地东西。
尤其是他绝非那种可为了情爱而颠覆自己决定的人。多年来的习惯和理智早已将他也许能够——涌起来的热血和锐气磨得不剩什么了。所以在面对感情的时候若非手足无措就只能装作淡然无感也无反应。
若是当真会负人也是现在负比将来再负好得多尤其如今本就是她未曾言他未曾说。
听风拿着好不容易找来的暖手炉推门进屋时瑞香已经和衣睡着了。她微微愣了一下将暖手炉放在了桌上走上前去给他脱去了鞋轻手轻脚地把他往床里塞了塞盖上了被子才将暖手炉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手在床单上犹犹豫豫地绕来绕去欲盖弥彰地画着圆圈画着画着仿佛是不小心一样地伸过去握住了瑞香稍嫌冰凉的手指。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只要能守在身边就好了。本来不是那种无怨无悔的女子也不是那种只一心付出不求回报的傻瓜但是等到自己真正遇到一个值得的人的时候便会觉得守在他身边哪怕只是看到他好好地在自己面前就已经是回报。若本就是心甘情愿的也早知自己与他之间本来就不会存在那种生死相许轰轰烈烈为一人而可弃天下的情爱那么平静着一直下去这只手能握多久就握多久便是只得一刻也已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