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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开会是明天的事!你今天来唔”炮还没开完,嘴巴就被阿娜答给捂了起来。
寒逸尘对刁斯贵露出歉意的笑。“有个外表冷酷,内心热血沸腾的女友实在很伤脑筋。”
孟凡首先看出刁斯贵的精神委靡,虽然不满他害林凌芬遭人议论,但还是表现出平日的关心,好歹也共事快三年了。
“怎么了?你看起来精神很差,该不会是最近‘私事’缠身,忙得忘了休息?一副‘精尽人亡’的样子。”孟凡向来不忌讳说荤话,因为刁斯贵说得比他还好。
“是吗?”刁斯贵苦笑。他倒觉得自己像是因为欲求不满导致身虚体弱。天晓得!他这个礼拜婉拒了多少女孩再续前缘的要求,这根本一点也不像他!他快被这种不知名的无力感给击垮了。
“我看他是‘山穷水尽’了。”杨希如讥讽道:“夜夜笙歌的后遗症。”
刁斯贵看了四人一眼,不怎么想花力气去反驳。
“到底怎么了?”还是寒逸尘比较善良。“你看起来真的很不好,好像失恋了一样。”他曾差点失恋,所以感觉得出刁斯贵难得沮丧的脸色所表露的情感。
失恋!这词儿强烈地闪进他脑子里!
炳!失恋!他会失恋!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失恋呢!炳!逸尘你说了个大笑话。”他笑着,不太怎么真切。
“为什么不可能?”寒逸尘打算好心地揭示他。“你现在八成心里惦记着某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想她目前在做些什么、心里在想什么,很想见她却又不敢去找她,心脏像是被人揪住,窒息得想吐而且十分颓丧,对吧?”他将自己那时的感觉全说了出来。
“这就是失恋!”他疑道。
他这句话显示他的确有这些症状。
呵!花花公子也会失恋!天下奇闻!哪个姑娘这么情本事!懊不会
四个人面面相视,从彼此的表情中得知他们所想的是同一个人。
刁斯贵没发觉气氛突然变得异常,颓然地低着头。好半晌又迳自开腔:“我吻了个女孩”话没说完,领子就被人揪紧给拎了起来,揪他领子的不是别人,正是谭少华。
“你亲了阿芬!”这只可恶的发情孔雀!
“你认识她!”
她和希如都是阿芬的舍友。”寒逸尘边忙着拉开谭少华紧揪刁斯贵领口的手边说道。
唉!热血澎湃的女友。
杨希如也没冷静到哪里去,瞧!孟凡两只手正紧箍在她腰上.一副“打死不放”的慷慨激昂样。
“你这家伙!”她气极了。
突然间,刁斯贵觉得自己像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冷静点、冷静点”孟凡和寒逸尘同声劝着,好不容易压低她们的火气。
“他好混帐!”杨希如声音有些硬咽。“夺了阿芬的初吻,还害她被评头论足、被流言缠身!”
初吻!刁斯贵吓到了!
那天她甚至比他镇定得多,他以为她
懊死!他想一头撞死算了!
正在自我厌恶之际,一拳突然飞来,及生生地落在他右脸。“孟凡”众人皆倒抽了一口气。刚刚是他说要冷静的吧?
“你让阿芬妹难过我插不上手,但你让希如伤心我就有权利扁你。”孟凡冷言道。
寒逸尘也想出手,不过天性善良,不太忍心;再加上他看出刁斯贵动摇的心思,所以他情愿挨谭少华的白眼。
“你阿芬到底有什么感觉你要清楚。”寒逸尘好意提醒,虽然不满,但他也不希望看到有人动了真情而不自知。“如果你只是一时好玩请你找对人,阿芬再怎么视流言于无形也不可能会是‘速食爱情’的爱好者,请别再伤害她,否则下一拳百分之百是我出的。”
寒逸尘的话和孟凡的拳头同具威力,震得刁斯贵无法言语,只是低头反复在内心思索。
“我真是个混蛋。”良久,他才幽幽地开口。
“没错!”在场的四人皆赞同地道。
“喜欢她却不自知”
奥!
四人八目直盯住他,除了寒逸尘外,其他人眼里透露的净是“哪a按捺”的讯息。
刁斯贵抬起头,无神的绿眸再度泛起碧青的光芒,虽然右颊微肿,还是看得出他的帅气。
“谢谢你,孟凡”他握起孟凡的手感激莫名。孟凡这一拳打醒了他。
“呃?啊?不客气。”他是不是出手太重了啊?
“谢啦,逸尘。”刁斯贵拍拍他的肩。他的话点醒了他。
“不客气。”寒逸尘冷静自若。
这家伙是欠打又欠骂啊?谭少华和杨希如如是想着。
“你们放心吧!”刁斯贵合上门前笑说道:“阿芬是我的,是我浪漫史中最后的一个!”
门合上,关住了办公室里排山倒海的惊叹和疑问。
当名人是件很累人的事。林凌芬如今是感同身受,算算也有三个礼拜了,从诡计得逞的巫女,到手段失败的被抛弃者和被同情者这一路下来该说的。不该说的也听得差不多了,幸好所谓的流言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再过不了多久,她耳根就会清静了,是不?
老实说她会怀念这段日子,不知情人士的冷言冷语、正义感泛滥却遭排挤的可怜家伙、还有那个肇事、万恶的源头
她无法不想起他!他的接吻技巧真高,高明得教她忘都忘不了!斑明得动摇她向来充满讥诮的心思!斑明得教她不敢面对他害怕再度面临那种场面。
在千头万绪的紊乱里,她如同往日一般慢慢走到学校
忽然一个声音叫住她。
“董婷!”呵!她不得不惊讶,她叫住她干嘛?
“恭喜。”董停说了莫名其妙的祝贺。“你彻底绑住刁斯贵的心了。”语气里没什么讽刺的味道,有的只是一点点沮丧。
“什么”董婷是不是疯了?她不得不错愕,因为她听不懂啊!
林凌芬带着问号走进回廊,习惯性地走到公布栏前。
今天又有什么新流言呢?
她看了看,眼睛突然睁大
标题是:“刁斯贵放弃‘大众情人’名号,只为守住一枝花”
然后在刊面右侧还贴了一张刁斯贵亲笔写的情书,情书!
呵!哪个姑娘这么好本事?她暗讥。她倒要看看在花公子的情书是怎么个写法
才看到第一行,她就呆住了!
那家伙把她的名字给写在上面!哦!真惨!这下子又有一段日子不得安宁了!恨她也用不着这么整她嘛!她真想跷课,直到风平浪静为止。
正懊恼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的同时,突然一群人围在她身边。
“这花是刁斯贵自己折的,代表他对你的心。”那群人—一交给她一朵用纸折成的玫瑰时都这么说着。
纸玫瑰?她突然想起自己曾说过对花过敏的事
好吧他记忆力好得吓人!她佩服他。
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从走进第一道回廊开始,每几步就有人送上一朵,并重复着那句话,一直到她进教室为止。没想到教室里的黑板上也写了一封情书。
她算过了,有九十九朵纸玫瑰听说这玩意很难折的!他哪来的本事?再看看那一整面黑板的情书唔恶心肉麻得教她反胃!不管“冷面秃鹰”会怎么轰她,她只想马上离开教室、离开学校回家和吃饭一起睡个好觉。
捧着那九十九朵纸玫瑰,不知该丢在哪才好。可恶!她竟然会有手忙脚乱的一天!
力持平稳地走出教室,马上撞上一堵内墙,眼前立即出现第一百朵纸玫瑰由折纸的家伙亲自奉上。
“请你和我交往。”刁斯贵生平第一次说出这句话,过去都是女孩子对他说的。
“你还想怎样?”林凌芬冷眼看他。“这又是另一个新赌约了,是吗?”她没有讥讽,只是漠然。
“我是认真的。’刁斯贵对她的冷淡感到心痛,不由得想起当时一同好闹耍嘴皮子的时光,虽然才短短几天,但印象深刻。
林凌芬将手上九十九朵纸玫瑰物归原主。
“把你的认真留给别人吧!我不需要。”
寒到冰点以下的话,冻得他心冷,从骨子里散发的失意让他微颤。“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是真的”
“你没错。’林凌芬抢白。“错的是我我不该贪着一时好玩,邀你一起演那一场”
这一提,让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个吻。
“我希望你给我机会,原谅我。”他不愿放弃,和她相处时是多么的自然,不必刻意讨好、不必甜言蜜语一切是那么的自在!他不要放弃。
“你不需要我的原谅’林凌芬试着劝他。“你没有锗,那是意外,我们扯平了好吗?”她的生活里不想有个易变的因子存在。
“扯不平的!”刁斯贵不顾形象地吼着,紧抓住她双臂,一切一切就好像他们第二天见面一样,只是不同的是鲜花换成了纸玫瑰;而无心被炽热的痴心取代。
“我不会轻言放弃的”他逼近她,隔着镜片盯住她双眼,好让她看清楚他的执着。“我会继续扰乱你的生活,直到你让我介入你的世界为止。’他一字一字清晰地说着,之后将那一百朵纸玫瑰硬塞到她手中,转身离去。
他必须快点离开!他知道的。林凌芬的话刺痛他的心,再不掉头离去,他怕自己会崩溃!
他需要些时间抚平这痛楚,好重新再战,他会证明自己以前的花心只是因为不明白何谓情爱!他会证明自己一旦动了真心,会比任何人还专一!
林凌芬怅然地看着手上的花,忍不住叹息
何苦呢?她的世界早就被他介入了她不得不承认,只是他太让人无法信赖了。
接下来的日子,刁斯贵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但她的生活仍旧是被扰乱了而且是乱成一团!
她不得不佩服刁斯贵的外交手腕!上至校长、下到工友,只要一看到她,都会上前说句“原谅他吧!”或“他是真心的!”之类的话!
甚至还托人给她一片cd,并交代:“刁斯贵送的,他说请你一定要听第三首:‘withoutyou’,他真的很在乎你。”
老天!三天两头不是有人找上门传话,就是托人送东西来,更厉害的是她那群好友似乎被他感动了似的,频频向她游说,尤其是少华!当初鄙视他鄙视得不得了,如今却绑起头巾为他打鼓助阵!佩服、佩服她真的太佩服刁斯贵了!包令她佩服的一点他竟然能让校外唯—一家早餐店的老板娘免费天天在她光顾时念上一段:“这种又痴心又俊俏的男孩子,不答应就太笨了啦!要知道女孩子没多少青春”
说到后头变成好像她嫁不出去,有人要就该庆幸得回家叩谢祖上积德这让她的生活全乱了套!
其实,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她真的感动得想吐!这么恶心肉麻的事他也做得出来!而且一连就是两个礼拜!明知道她最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种拿肉麻当有趣的事,他却偏偏
忍无可忍,毋需再忍这是她做人的原则,向来她的容忍力是趋近无限大;但刁斯贵高明得到达她最高的限度,姑娘她弹性疲乏了!要发飘啦!
“砰”一声!学生会办公室的大门应声而开。
入眼的是三位好友及她们的阿娜答分坐在刁斯贵两侧,讨论如何算计她。
“你们”她手指着因瞧见她而脸上充满惊愕的七人。她是很火大没错,但向来冷静惯了,所以表情没有变化,依然平静无波。
静止地僵持了好久,七个人眼神不停地飘来动去,最后,其中六个人极有默契地将眼睛瞟向人单势孤的一人身上
为什么又是我!斑学力六百度大近视的眼睛传出这项讯息。
因为你书念得比较多!六个人默契极好地打出这个电报。
这干书念得多不多有何关系!他用眼神抗议。
我们之中你最大!六个人再发出电报。
大哦高学力心里猛犯嘀咕。每回遇上难事,这群家伙总以他年龄最大、思想最成熟为藉口拿他做挡箭牌,平日则以欺负他为乐真是衰!
虽然有怨言,但他还是要开口,谁教他最“大’!”.
“呃”深吸了口气,先稳下情绪。“这个嗯我”他还是打算以虚词混过去。
林凌芬在心里暗笑。其实早在看到他们个个神色紧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气就消得差不多了!不承认喜欢他,她也会很难受的她向来不喜欢委屈自己。
“那些仆轰炸是你们想出来的吧?”她声调向来平稳,听不出抑扬顿挫。
“我们只是不希望你和刁斯贵”沈猫奴开口解释,却被林凌芬挥手阻止。
“感情的事外人是介入不了的。”她泛起浅笑,依然淡淡地说道:“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面对才分。
认识她已久的六人都听明白她话中的含意,只剩下因不知该如何面对她,而兀自低着头的刁斯贵不懂。
坐在他隔壁的孟凡偷偷用手肘顶他,刁斯贵是抬起头了,只是表情木然,在看向林凌芬时又添了点温柔和痛楚。
看来,她让他难过了好久。
林凌芬扬起笑容,这回不再满是讥讽,而是明显的温柔,这让她平凡的外表突然变美了好几倍。
“给你个机会”她淡然道:“别靠任何人,自己来追我,以我喜欢的方式。”说完,立即转身离去。
刁斯贵呆了!首先是被她难得一见的笑容震住,之后则是被她的话给吓住。她的意思是
“快去呀”六个人合力催促道,迫不及待地将他推出门,推到走廊上。“再不去就追不上了”
对呀!再不去就
“等等我”刁斯贵乱没形象地大喊,使出跑百米的力气直追。
“你确定那家伙以前是play波y吗?”杨希如疑惑地问着阿娜答。
孟凡不回答.转身看向诸位好友反问:“你们说呢?”
静默了会,学生会内爆出一阵大笑。
真好!不是吗?
她们“禽兽馆”四位女当家如今各有各的阿娜答,在多采多姿的大学生涯中更是添上了一笔醉人的色彩
年轻真好!可不是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