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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朴舞云后,御景宫绘亲手煮上一壶蓝山咖啡,顺便烤上两份蛋卷。
商震霆有喝下午茶的习惯,尤其是工作后。自从上次吃到她做的午餐后,每逢下午他便天天来报到,嚷着一定要喝她煮的咖啡。
门铃适时地响起,御景宫绘关上瓦斯去开门,期待一如既往地看到带着一束紫玫瑰的俊美男子。
“你是!”一身火红妖艳装束的蔚艳红高傲地站在门口,她取下墨镜,傲慢地睨一眼御景宫绘后,轻哼一声:“好一朵高雅的百合花,难怪震霆会这么痴迷你!”
她恨,她不甘心,她相中了商震霆,凭什么让一个柔弱的女人抢走她的猎物。那办不到,既然她得不到商震霆,她也要破坏他们俩的感情,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小姐,你认识我?”
没有回答御景宫绘,蔚艳红便径自跨进屋内,大剌剌地坐进沙发“我叫蔚艳红,是震霆的女朋友。”
“女朋友!”
“不相信?”蔚艳红跷起腿,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着“随你信不信,但我要说的全都是事实。”
“男人花心是很正常的,何况震霆是如此出色的男人。当他对你着迷时可以山盟海誓,可腻了你时,你就一文不值了,我在他身边七年了,我了解他,他对女人就像对一个洋娃娃,新鲜的会不择手段去争取,对他除了能容忍他爱别的女人外,争风吃醋是最愚蠢的行为,所以我不去争,而震霆玩够了便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了。”她已抓好把柄对付御景宫绘,这种“嫩豆腐”怎经得起这种打击。
“况且,霆从来不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我爱你’,他对你说过吗?”蔚艳红满意地看着御景宫绘逐渐发白的脸色,看来她押对宝了。
蔚艳红的话深深刺人御景宫绘的心,泛起一阵阵酸楚。的确,他从未说过他爱她,这些日子以来,全是他主导一切让她不知不觉地掉入他的温柔中。什么回忆,那属于他的记忆已因为蔚艳红的一番话而变得可笑,也许是她自己制造出来的幻境也说不定。
她该怀疑那个女人的话,还是相信霆只是一时迷恋自己罢了?她自己呢,是不是已经爱上商震霆,所以才会如此在乎他是否爱她,
她真的不懂,她迷茫了,只知道自己的脑子在嗡嗡作响,心仿佛被撕裂般地痛。
“我并不是来示威的,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对震霆陷得太深,因为我不想看见又一个女人为他暗自伤神,如果你爱得起,我不介意你和震霆继续交往下去,但如果不行,那我劝你最好趁早离开他。”
说完,蔚艳红站起身,心情极爽地踩着猫步离开。
御景宫绘神色木然地站在厅内,望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泪水顿时模糊了视线。
“宫绘,咖啡有点冷了呢。”商震霆说道。
“哦,对不起,我温得不够久。”御景宫绘闻言愣一愣。
“没关系。”商震霆冲她轻笑“我怕累坏你了。”
“霆,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问他,
他走过去捧起她的小脸“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搂住她,贪心地汲取她乌发上的玫瑰发香“你是我最心爱的洋娃娃,真想把你设计得完美无暇放在手心里只供我一个人欣赏。”天知道他有多爱她,只是在她还没完全恢复记忆时,他不想逼她说爱她,他也不急于表白,怕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只是作为他心爱和想得到的女人而已吗?而不是他最在乎、甚至爱上的女人-不!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啊。
她和他这一个月里究竟在于什么,还是地做的梦该醒了?直到今天,她才突然觉得自己真正是个小丑,她只是他一时新鲜的宠物,可她却已无法自拔地依赖上这个出色男子对自己的万般溺爱、包容,一味可笑地去为自己与他制造回忆的幻觉。
她太可笑了。
“宫绘,你很冷吗?”他抱紧她,感觉她微微发抖的身子。
“没有。”她的声音有僵硬的哽咽,努力忍住不争气滑落的泪水,把脸埋人他的怀中,让自己去感受他最后的温暖。
翌日清晨,大雾还笼罩城市,御景宫绘回首再度看了一眼别馆,极为不舍,它是她逗留最久的地方,也是她与商震霆在一起最快乐的回忆。
她终于明白,自己已无可救葯地爱上了这个男人,没有过去的回忆,就是一味单纯地爱上了他,多么悲哀的事实。
苦笑一下,她戴上墨镜,压低头上的白色草帽弓身坐进早巳等待的计程车内。
车静静地驶离,不留片刻声响
“震霆,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我发现了一间新开的牛排餐厅耶。”蔚艳红笑盈盈地走进商震霆的工作室,一脸春风得意“去试试味道啊。”
“谁准你进来的,我正在工作,请你出去。”该死的,他的助理在干什么。
排除了御景宫绘这个对手,蔚艳红心情大好,她聘请的私家侦探今早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御景宫绘已经离开了米兰。那个女人一离开,她就更有机会了。
“你还没答应人家呢。”
“我没空。”他一会儿要去接宫绘共进午餐。
这时,助理怯怯地进来“商先生,对不起,蔚小姐她坚持要进来”
“算了,什么事?”商震霆当蔚艳红不存在地问着助理。
“今天一大早有位小姐,她让我把这个在中午时给您。”他递上个紫色手饰盒。
商震霆打开盒子,宫绘的紫水晶链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心一凉,他忙问助理:“她人呢?”宫绘把链子给他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位小姐早就走了。”助理回想了一下又道“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出远门,提着行李箱,行色匆匆的。”如此一个清丽美人,身为男人没理由不多看几眼。
“行李?”她要走。
“天啊!好美的项链!”蔚艳红听到这个结果心中大喜,她死盯着那条银链“震霆,可以送我吗?霆,你要去哪儿啊。”
“该死!”商震霆把手饰盒收进衣袋内,低咒着直冲出工作室,无视蔚艳红的叫嚣。
商震霆来到别馆时,御景崎浩面色凝重地倚在门口。
“怎么回事?”屋内一片狼藉,如台风过境。
“还好宫绘走得早。”御景崎浩神色懊恼地对商震霆道:“是‘他们’找来了。”
“御景家的人发现宫绘了?”商震霆重拳击向墙壁“天杀的!”
“我的人说这一带曾有私家侦探出没,显然不是奶奶那边的人,但是这个私家侦探在调查宫绘,发现了宫绘的行踪。”御景家在侦探界也很吃得开。
“你是说有人在监视宫绘!可是,还会有谁?还有,她为何要不辞而别,为何要把银链还给他“现在重要的是她在哪儿?”发誓要保护她,可还是让她陷入险境中去。
“我的人在香港没见到她,出境记录也找不到,宫绘用的是假名。”这是“暗影”的安排,目的是以防灵媒师有意外情况发生时,可以用假护照掩饰过去。对了,他怎么蠢到不去问“暗影”呢。
“我找过‘暗影’,但是没用。”商震霆的希望破灭了。
两个大男人急得如热锅的蚂蚁般团团转。
御景崎浩的行动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愁绪。
两人对视半秒,御景崎浩忙接听
“是我。”“暗影”的声线仍不带一丝起伏。
“‘暗影’!”
“水星去了日本。”未等御景崎浩接话“暗影”已径自断线。
御景崎浩听到日本就变了脸色,他放下电话凝重地对商震霆说:“她去了日本。”
“这个小笨蛋!”她想去送死吗?“我马上去日本找她。”
日本东京
日式的房间,榻榻米上,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正优雅地品茗。她正是津泽智子,御景家族中的最高领导人。
樟纸门开了,御景和郎走进来。
“和郎。你找我有什么事?公司的事崎浩不是去处理了吗?”皱纹已布满老脸,津泽智子瞄一眼小叔,缓缓开口道。
日本黑道的教父,掌权势力帮派组织“玄武社”的社长御景和郎面露难色“崎浩并没有去公司,他和宫绘在米兰住饼一段时间,相信崎浩早在七年前就找到宫绘了。”
“什么?”杯子从手中滑落“你说这七年崎浩还和宫绘会面?”她有预感孙女没死,可竟是被孙子藏了起来。
“是的。”御景和郎肯定地点头“而且宫绘现在在日本。”
“她在日本?”津泽智子颤抖着身子“宫绘她”
老天爷!她来复仇了吗?带着满腔的怨恨来诅咒她的罪孽吗?这七年来,她不曾间断地在噩梦中见到那双饱含绝望痛楚的紫瞳,似有千言地在控诉着她的残忍。如今,可怕的报应终将到来了吗?
她又何尝会想杀死自己的亲生孙女呢,但宫绘的出生预示着她将给御景家带来的不详;宫绘的父母皆在她满月那天因车祸双双去逝;她的爷爷,御景家原先的大家长御景雄一也在同一天被黑社会仇家暗杀;接着便是御景雄一的二弟在七年前欲杀宫绘时竟意外地被走火的枪打死。种种的一切让津泽智子不得不相信宫绘是御景家克星的事实,也不得不狠心痛下杀手。其实在她心里,又是多么渴望能做个平凡的祖母,去享受单纯的祖孙之情。她太孤独了,惟一的孙子几乎从不贴近她,而苦命的孙女却在外头躲避她的追杀。
见大嫂久久不语,御景和郎开口:“大嫂,我想听您的意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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