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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得到你的想法,可是我猜不到啊。”
心情一放松下来,左靓馡就变成有些没大没小,再加上发现袁子修其实不如她以为的顾人怨,一抓到机会就胡乱欺负人至少,他没这么对待许秘书。
所以左靓馡早先对袁子修的讨厌及害怕,也就慢慢消减了一些。
毕竟,被他欺负着玩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到底袁子修当时是怎么欺负她,左靓馡早就忘得差不多,只记得自己下意识一看到他就想退避三舍,根本就成了直觉反应,没有任何理由嘛!
但现在他们都是成熟的大人啦!
再这么没理没由地逃避,似乎就有些无聊了。
“谁教你老端着一张死人脸,我根本看不出你在想什么。再加上,你什么话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会读心术”
说着说着,左靓馡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跟我表哥是发生过什么事啊?我看他挺讨厌你的。”
袁子修无言,因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那些左家人是因为不满他坐上总经理的位置,而心有不甘。
这些内部权力斗争的丑恶面,对于始终相信人性本善的左靓馡来说,或许太难理解。再加上那些人都是她的亲人,袁子修不认为自己有权置喙。
“什么事也没有。”最后,他是这么说的。
“怎么没有?”左靓馡鼓着腮帮子,拒绝接受这种摆明唬弄人的答案。“我已经二十四岁,是个大人了。有事或没事我好歹还看得出来,你不要把我瞧扁了。”
“是这样吗?”袁子修挑眉,怀疑她这番话到底灌了多少水。
如果她真看得出来,董事长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总而言之,这段时间你得跟着我上班,并了解公司的运作方式,这些对于你接掌公司都是必要的。”袁子修淡淡说道。
他从不认为自己能修正她过度氾滥的同情心,毕竟这是个人的价值观问题。
若真要说哪里出错了,袁子修会说:“因为她太闲了,加上不懂得个人责任所在,所以才把心思放在那些事情上。”
苞在董事长身边这几年,袁子修当然注意到左家完全放任左靓馡成长,似乎从来没有人想过,她总有一天得接手中祥企业。
也由于这些放任,所以左靓馡对于自己的责任与义务,毫无所感。
如今她从大学毕业也有两年了,却从没想过到中祥上班,只是把时间及心思,都放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
所以,袁子修决定将重心摆在为她的继承铺路。他相信,等她懂得自己的责任所在,应该就能自我修正了。
这是袁子修认为最好的方法。
“接掌公司!”左靓馡显得相当吃惊,像是从没听过这四个字似的。“你说谁来接掌?”
“当然是你接掌,小表,你忘了自己是独生女吗?”
袁子修白了她一眼,但从她满是讶异的表情里,不白得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对牛弹琴。
她真的能够了解自己的责任所在吗?
这是一场限定中阶以上的主管才能参加的会议,所以王品沛这个副理并没有出席,知道这点,让左靓馡多少松了口气。
但她所不知道的是,自己出席这项会议竟会引起一阵騒动。当中,甚至有不少近几年才擢升上来的中阶主管,还是头一回见到“董事长的女儿。”
因此,董事长的女儿为何会与总经理相偕出席主管会议,又是另一个教人议论纷纷的超级大八卦。
可累人心中虽然都有疑问,但他们也聪明的不在袁子修面前多说一个字,毕竟他们这年轻有为的总经理可不好惹。
而当袁子修宣布左靓馡将暂时随他参与工作,底下终于爆出一片嗡嗡声潮。
袁子修的宣言,几乎可视为左靓馡即将接掌中祥的预告,因此,大家不由得多瞧了未来接班人两眼。
向来不问公司营运状况,更不曾涉足商场的左靓馡,哪里看过这等阵仗!
被一堆从年纪仅比她大上几岁的中阶主管,到年纪几乎是她两倍多的高阶主管这么全面性地盯视,教她差点忍不住夺门而出。
至于早有预感的袁子修,已先一步暗暗拉住她,让她想逃也逃不了。
早上的主管会议就在左靓馡坐立难安的情况下,勉强顺利度过。接下来的厂区巡视还算轻松,因为她只要默默听厂区主管做报告就好了。
但接下来与其他企业的大老板会面,则是另一项教左靓馡神经紧绷的酷刑,她战战兢兢地与人应对,生怕自己随便说错了一个字,就会把生意搞砸。
因为对商界不感兴趣,所以她鲜少以左家千金的身分出席宴会,因此那两位大老板在发现她的身分后,都免不了追问个几句。
要不是袁子修代她接下大部分的问话,左靓馡还真怀疑自己怎么撑得到下班?
几天下来,左靓馡只知道自己被袁子修庞大的工作量给吓到了,批公文、主持会议、与往来厂商会面
这些工作像是没完没了似的,而且根据袁子修的说法,他仅参与重要的会议、与重要的人会面,不够重要的部分,另有专职的人处理。
这么忙碌的行程是巳经筛选饼的!
左靓馡感到难以置信,但接连几个会面的对象,不是该公司的总裁,就是董事长之流的重要人物,她就算再怎么难以置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而且,在这些忙碌的工作之下,袁子修居然对公司的一切运作了若指掌,这才是最教左靓馡吃惊的。
他完全清楚所有情况,所以在与主管们开会时,他几乎不必听取无聊的例行报告,而是直接下达指令即可。
这天晚上,左靓馡舒服地泡在浴白里,努力伸直自己的身体,几天忙碌的上班生涯教她疲惫不己,一个热水澡,是个消除仆的好方法。
她捞起一把浮在浴白上的泡泡,百无聊赖地将泡泡吹向空中。
那些泡泡在灯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小小的七彩霓色,让左靓馡心情大好,干脆玩起了吹泡泡的游戏。
说真的,她不懂袁子修为什么会认为她必须接掌中祥企业,难道他看不出她有多么无心家业?
必于左氏家规那件事,虽然家里人试图不让她知道,但左靓馡在很小的时候就己经从其他堂兄弟那里得知了。
毕竟,这种事既然全家,族都知道,哪里瞒得了人?
而左靓馡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并不是经商的料子,所以她也就乐得继续当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
可现在的情况实在很麻烦,无论袁家与左家走得多近、爹地有多信任袁子修,她总不能把左氏家规的事情告知袁子修,然后对他说:“很抱歉,我根本不想继承中祥,所以请你别再浪费时间了。”
这种话一说出口,肯定会被揍吧想到那种情况,左靓馡就觉得冷汗直流。
袁子修之所以拼命要她学习中祥的事务,必定是因为不晓得左氏家规的存在,既然连将他培养成左右手的爹地都没说了,那她又怎能告诉一个外人这等家事?
“啊,好烦”
随便叫了两句好烦后,心情舒畅许多的左靓馡,总算甘愿从浴白里爬起来。
罢洗完热水澡,让左靓馡感到一阵口渴。
因为实在太口渴了,所以她也懒得先换上衣服,穿着浴袍便直接下楼到厨房找水喝。
“杯子、杯子,你在哪里?杯子、杯子,别再躲藏”
左靓馡哼着自己乱编的杯子歌,在厨房里东翻西找,她拉开一个又一个抽屉,看过了刀具区、碗盘区,就是找不到杯子。
倒不是说袁家的厨房有多凌乱,相反的,每样东西都漂亮地归位,一区一区地分好类。更正确来说,袁家的整齐实在不似只有五个男人在的家庭。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找不到杯子,也算左靓馡厉害了。
虽然在袁家也住了一个礼拜,但她老是记不得杯子放在哪里,说来虽然是有点夸张,但这绝对是事实。
左靓馡很清楚自己太糊涂、记性又太差,像她这种人要是管理一家公司,包准一年内公司就会倒闭,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干呢。
“啊!找到了。”
左靓馡开心地欢呼着,拉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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