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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圣经中人物,性格偏静,富于心计。
旧约中记载,雅各上有一孪生兄长,是次子,母亲利百加宠爱有加。雅各与母亲为了谋夺不属于次子的继承权,不惜讹诈雅各目盲老父,母予俩顺利将属于长子的福分与祝福夺走。兄弟为此决裂。
雅各,正是头儿的名字。我心目中,头儿其实是带领我出埃及的伟大摩西。
这是头儿的真名还是化名呢?老爹初次引荐我跟头儿见面时,我曾不耻下问他。那时头儿这么回答我:“我可以告诉你,说完之后我会顺便宰了你。”
四十三天前,就是我们跑去贝加尔湖英雄救美的当天晚上,头儿见机不可失,又好心为我开创另一种极地追踪的经验。这次雪地追踪头儿的滋味,跟上次在沙乌地寻找发射器一样,我刻骨铭心!
上回在沙漠我搜寻得全身起泡,未竟全功人便脱水昏迷,军医诊断走二度灼伤爹在我妈咪哭闹下,不得已向白宫的大头头讨了人情,恳求他调派驻扎阿富汗的专机(嘿,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哟!),秘密运送我回伦敦“疗伤”两个月。
贝加尔湖这次我运气较佳,头儿大发善心,留下被风雪半掩埋的“线索”可能也是头儿厌倦了无线电通讯品质太差劲而丢弃。这回我不辱使命,在冻死之前寻获头儿和小姐,只是略染风寒而已喔!
写到这里,我要为自己写下几句公道话。在北京住院那九天,我是被大猫老大他们逼迫不得不从,我真的是为了就近照顾受伤的小姐才以“调理体质”名目住院,我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不堪劳累!头儿,你误会我了,真的啦!
头儿个性强悍,只会加重人家小姐的伤势,又不可能耐心照顾她,只能我来嘛。
头儿,请你明察秋毫,不要一直看扁我喔!
ohoh,mygod!海岸线出现了,平安渡过台湾海峡了,万岁!
现在时间:五月十三日,凌晨一点五十二分,月明星稀。
登陆地点:台湾,基隆。小姐也逃上来透气了,船舱不是人待的地方,好臭喔,亏头儿睡得着。
yen是小姐的名字,她的其余背景我一无所知。
朝夕相处了这些天,我一样不晓得yen确切的译名是艳、雁还是燕?
小姐不肯透露,我不愿擅加揣测,唯一可能知情的头儿则又一问三不知,一味置身事外就不知头儿这是尊重小姐的隐私,还是他自己也不清楚。
除了摸不清头儿被列入极机密的神秘背景,我还摸不透头儿今年贵庚。
众所皆知,头儿长得涸啤,终年出入枪林弹雨让他俊得正点又好看。
撇开头儿俊挺的仪容不去谈,从他临危从容自在的架势,我猜测,头儿约莫是三十岁左右之龄。大猫老大跟头儿共事多年,他没有反对我这个推断喔。
大家都说年龄是女生的忌讳,小姐在这方面倒是比大哥们落落大方。小姐说她今年二十六岁,恰好年长我十岁。平常时候,她不喜欢我尊称她小姐、大姐或是女士,我只好冒失地直呼她yen。
入境中国之后,我也随俗取了个中文名字,小孟。因为小姐说初看我的第一眼令她想起孟加拉虎,孟加拉虎虽然凶猛,终究不敌头儿名字的杀气浑成。
雅各,圣经中人物,神赐名:以色列。
到了。终于
凭栏远眺岸上稀疏的灯火,听见舱底有脚步缓缓踏上甲板,女子收拾怅惘的愁绪,哀戚面容一整。在后方一道人影闯入她宁静天地的第一时间,yen抓起防水袋漠然转身,与被大胡子船长拉住谈话的雅各擦肩而过。
绕经散发阵阵恶臭的渔网,她踱往船头,离惊涛拍岸的陆地又靠近一些。
船头只有小孟一个人,他似乎很喜欢写字,埋首疾书了大半夜仍写不厌倦。
yen之闲散的脚步被一声辛苦的干呕拉住,在金发少年身边停下。
她见他一个劲儿埋首苦干,没发觉她的出现,一手稳握墨水笔、一手轻抓苏打饼干,每写满一片就很专业地吃掉一片,以免资料外泄,偶尔受不了船上的腥臭味便掩鼻干呕,脸色微白,似乎有晕船的倾向。
没兴趣窥探他人隐私,yen匆匆瞥一眼小孟工整的字迹,转望风向前,她事不关己的眼神一怔。沉思半晌,她回眸想将饼干上的蝇头小字瞧仔细,正前方堆满大小渔货的甬道斜斜映上一道阴影,迅速将她一探究竟的念头打消。
看看时间差不多,小孟晕头转向地挥下结尾的三个字以色列。
“哇啊!”正要将最后一片饼干吃下,小孟突然被左旁的人吓一跳“yen!是你哦!对不起,我没吓着你吧?”
“你吓得比较严重。”常看他以饼干权充笔记本抒发心情,yen见怪不怪。
“这是新到的姜汁口味,很爽口喔,不会造成身体负担”没吃晚餐的他扳起饼干细嚼慢咽,人虽干瘦不起眼,吃相却有着出人意表的雍容。“我母亲在食品营养方面小有研究,饼干和笔芯都由她亲手调制。”不抱任何期望,小孟礼貌询问在他身边坐下来的新伙伴:“你想不想吃吃看?”猛然想起她似乎不会讲中文,小孟改以英文问道:“你要不要尝一片看看?”
“好啊。”yen反手将乌黑秀发蛇卷成一束,牢绾脑后。
小孟很有被拒绝的自知之明,问完话就收起饼干。忽然,他后知后觉一呆
“yen,你刚才,你、你是说”
没等他反应过来,yen抓来饼干一咬“味道不错。”
小孟张口结舌,任由她一片接一片拿走口粮,久久不能成语。
“你要不要试其它口味?也很不错喔。”小孟体贴入微地递上湿纸巾。
当对方接受推荐又尝起咖哩口味,小孟欣慰地总算确定一件事:在小姐眼中,他已从空气身分除名,从今而后不再透明!不像他酷脸的头儿,不但吝于怜香借玉,还乐于当人人敬而远之的一氧化碳距离一个拿捏不稳,马上中毒。
这也难怪了,小姐跟头儿两人相距总在五公尺以上。下榻饭店时,他们两位的住房往往相隔甚远;抵达上海之后,他们甚至不肯屈就于同一层楼。相信若没有安全上的顾忌,头儿和小姐是宁可透过通讯器材交谈的。
一个住七楼,一个住九楼,唉唉,他这阵子好像父母冷战下的牺牲品喔
小孟无奈卷下包装纸,饼干一片片递至女士身前,好不容易忘却晕船之苦,额头却因为另一种原因而抽痛起来。他可不可以辞去传令兵的职务呀?
这回去台湾不知要待多久欵,就算老爹冒着被头儿痛宰的风险,透过人脉帮他们安排六星级饭店住宿,说是五月初新落成,舒适豪华度不输沙乌地的“阿拉伯塔”床铺香喷喷的绝无异味,食物保证也是最精致道地的台湾美食,可是
小孟拿出一叠拍照,一张张抽出来看着看着,不禁愁眉苦脸。
“刚到的?”yen看向他手上解析度惊人的卫星照片。
小孟着慌地解释:“这些是老爹刚刚传来的。你和头儿刚刚都在休息,我不敢惊扰你们二位,顺手拿上来了,希望你不会介意。”
yen嘴角微牵,但笑不语。
“你不介意吧?yen。”小孟如临大敌,额上凝汗。
他枯瘦的脸庞紧张得发白,yen心下微诧。咬了口饼干,她淡淡道:“没有人会在意这种事的。”这小孩的情感纤细得近乎神经质
雅各生性孤僻,不是容易相处的人,也从不掩饰他容易伤人的本性。
认识雅各多年,她从未见他与谁搭档出任务,这个人喜欢单兵作业,高傲自大的他认为同伴是负担,只会拖累他。实战经验、资历丰富不下于他的大猫,雅各都能嫌他碍手碍脚。这孩子是谁?
小孟如释重负后,抽出一张照片递给yen,喜孜孜献宝:“这张是你的住房,饭店的建筑师创意极佳,盖得很美喔!”
yen不忍他失望,转望照片一眼忍不住揶揄:“是美得像朵花。”
小孟愣住,看着照片上极具建筑巧思的小别墅。
这栋别墅从空中拍摄的形状就是一朵牡丹花啊,所以起名“牡丹别墅”yen看不出来吗?小孟纳闷着将照片倒过来猛瞧。看不出来吗?
不会啊,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等会拿给头儿也看看好了
“还有喔!”小孟翻找照片,一面疑惑不已:“老爹传了一张姬氏饭店的小开,叫姬莲冬的照片过来。别墅区有一间别墅是为他保留,在你那间附近。这张”
一朵紫色清莲在yen眼下绽放,莲瓣维妙维肖,仿佛在风中摇曳。
“从空中看下去就是一朵莲花,对吧?”
“姬莲冬是男的?”
见小孟怯怯点头,yen眉心一皱,不予置评地别开眼。
“姬莲冬据说是姬家老太爷最宠爱的小孙子,我在伊顿念书的时候见过他”小孟见她对豪门公子哥的八卦兴趣不大,音量渐渐弱下:“这里,有有一张姬莲冬的照片,很难得喔”
台湾姬家富可敌国,据传“地上地下”的财富合计起来,不输给世界首富。
yen迅速搜寻记忆中的资料,搜寻结果,堪称全球经济霸主的姬氏一族资料贫乏得可怜。今年年初以来,全球财经界乃至政治圈盛传一则流言:传闻,姬氏王国第四代接班人,在隐退多年的老太爷一声令下,跌破世人眼镜地,将由最骄纵不驯的小少爷出任,而非华尔街股票分析师公推为本世纪最卓越经理人的姬家三少。
姬氏一族行事低调,流传在外的档案照片少之又少,与这位退而不休的罗嗦老头严禁子孙曝光不无关系
“yen,你要不要看姬莲冬,他是美男子喔。”
“照片是给我的?”yen啃着饼干,不打算浪费时间在与自己无关的事物上。
小孟哑口无言半晌,呐呐道:“老爹没说耶”就是没说,他才会一直怂恿她看嘛。
“没说就摆着,可能是别人要的。”
“好。”别人是指头儿吧?见她谈兴不高,小孟识相地闭嘴不敢吵她。
头儿和小姐冷战的情况日益恶化,目前没有转好的迹象,这星期他们两个好像还没说上一句话。都怪头儿啦!人家愈警告他愈故意,难怪小姐生气不理他。
人家大猫老大明明再三交代了小姐是他们的组员,由他们自己照顾。
现在想想,大猫老大不交代情况可能好一点,头儿独善其身,不至于管上别人家的闲事。结果,大猫老大一叮咛,头儿表面上无动于哀,暗地里故意将受伤而无法反抗的yen挟持到中国,害闻讯赶至贝加尔湖的大猫老大扑了个空。
而且,一路扑空,一直到他们搭船离开中国的前一刻,三位老大还在继续扑。
从乐观的角度刦析此事,大猫老大他们几位的追踪技巧,显然远逊于头儿的反追踪技巧一大截。可是,在乌兰巴托搭火车那天早上,他发誓,他真的听见大猫老大他们粗暴的咒骂声了god
小孟余悸犹存,赶紧拿出矿泉水解渴,并不忘打开一瓶让女士优先。
“谢谢。”见小孟呆住,yen浮躁的心绪稍解,忍不住想逗逗小男生:“这段日子委屈你了。”
“哪里!”小孟微红的脸色胀成猪肝红,手忙脚乱澄清:“我不委屈,请你不要这么想,是我失礼”慌张的嘴巴倏然闭上,小孟仿佛听见谁在笑
哀额低笑的yen一会儿,望着少年半真半假道:“小孟,你很有趣,太有趣了,所以你不适合待在这种地方。这里是活死人的坟场,别走错地方了。”
她话里不经意流露的孤寂,听得小孟一阵伤感,许久许久接不了话。
前天向老爹回报任务进度时,老爹要他好好照顾yen。他说,yen不好亲近的只有她的外表,她对伙伴的忠诚度无人能比,把同伴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要。这就解释了yen这些日子为何把头儿当成仇敌,不愿和他说话。她是替大猫老大他们抱不平吧?其实喔,他也有不想接近头儿的时候
前天,他在上海那些好像八卦阵的小巷子跟丢俄国佬,就是他最不想接近头儿的时候了那天他好怕头儿一怒之下将他清蒸剥皮了,幸好没有,感谢yen在那天解开俄国佬的小保镳临死之前留下的谜团。yen没说谜团是什么,只建议他们跳过中国,直接去台湾张罗一切,俄国佬近期会去“提款”
提什么款啊?小孟心生好奇,从眼睫下偷觑yen动人的侧影。
他和头儿这次的任务是逮回被判处八个死刑、早该被毒死和电死八次的国际通缉要犯据情报显示,刚抵达澳门赌马狂欢的俄国佬。
他记忆力强,几乎过耳不忘,很确定头儿不曾提及什么钱提什么款啊?
yen瞥视站在甬道口的雅各,他弓身观测海流一会儿,转头向甬道彼端正在探头探脑的船长比了个手势。
接过小孟递来的纸巾,她擦拭双手,对欲言又止的少年沉静开口:“什么事?”感觉渔船在转向,她忍不住一叹,弓身解起鞋带。
惊闻叹息声,小孟一吓,连忙把滚到舌尖的话语悉数吞回,不敢惹烦老大姐。
“有话就说。”
“不、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你为什么脱鞋子?我们不是快到台湾了?”纳闷着半爬起身,朝夜黑风高的船外张望去,小孟脱口惊嚷:“yen,船怎么往回开了!我们不是要从基隆的什么澳底上岸吗?”
“基隆那边可能出状况了。”将靴子丢入防水袋内,抬头见小孟一脸不解,她不禁又想叹气了。“我们要游上岸。”他现在这样子承受得住吗?
“游游上岸!”小孟傻眼,呆呆望着仿佛远在地球另一端的海岸线。
“你可以应付吗?”yen冷漠的声音柔和下来。
“他可以。”刚冷似剑的声音断然扬起,不给小孟打退堂鼓的机会,两件救生衣跟在话声之后,抛到他们面前。
“这一带的水温不算冷,持续侧泳,别停”雅各迅速标好方位,将卫星定位器用力塞在小孟胸膛上,假装没瞧见他吓得发白的双唇。“定位器绑好,万一你跟不上我们,事后我们会晓得去哪个地方替你收尸。”
“头、头儿!”小孟吓得魂不附体。
“怕就跟牢。”雅各轻轻一笑,拨弄一下他野人似的披头散发。“十五分钟后岸上见,没问题?”
“报告头儿,没有!”他才不乐意当浮尸!
“我们让小姐知道她错了。”雅各踢了下小孟的个人用品。“这些收好,底下的宝贝也去收一收。”
“yes,sir!”
小孟人瘦小,状况又不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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