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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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瑟琳几乎要替安奇发愁了,他真的不知死到临头了。不过,他毕竟没有伤害她,而且甚至可说是救了她。
她得为安奇说几句公道话,否则,考特一怒之下,安奇就血溅当场了。
“啊,考特”她才开口。
“夫人,你别说话。”
“但,考特”
来不及了。他在马未停妥之前就跳下地了,她看着他,几乎能感受到他满心的怒火。
这两个人的枪法,她都见识过了,然而,她实在分不清孰快孰慢。
不过,比体格安奇是略逊一筹了。考特拎起安奇的有半尺高。“如果你高大一点,你这狗娘生的,我就把你揍扁了!”
“啊!得了罢,考特,我全按你的指示做了。”
“做个头!”他摇了安奇一阵。“你应该是扮演救她出来的角色,而非绑她去的角色。”
“我这不是救她出来了吗?”
“你算走运,有我在后头掩护你!”考特愤怒的推了他一把。
“我也想到,是你从旁相助,你什么时候赶到的?”
“在你带她经过岩石堆那时,”考特怒斥道。“该死的,安奇。你让她身陷险境,光是这一点,我就该把你宰了!”
“好吧!”安奇叹道。“也许,我的做法不够聪明。但,也不危险的,考特。我和那一票人已经混熟了,我知道那一笔全是乌合之众,根本毋需担心的。”
“但是,你为什么带她去?”
“让她认得她的敌人。考特,这是她的权利。原先,他一直占有这优势,她根本不认识他,即使他自她身边走过,她也不晓得。如今,她认得他了。”
“你应该直接杀了那书生,免得我麻烦。”考特低语。
“你没叫我杀他。”安奇露个一笑。“再说,这应该也算她的权利之一。”
考特又怒斥着他。“你以为她是谁?另一个佳丝吗?天!她是一个见鬼的公爵夫人!她们是不愿意亲手去杀死他人的。”
“考特桑德,我可不这么认为。”若瑟琳故作平静的说。“请把你的枪给我好吗?”
考特咒骂着的回过身来,给就给,大不了挨她一枪。
“知道吗?我该杀了你的!”她的怒气还不到杀他的地步,不过,却已到臭骂他一顿的地步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在他那里安排了一个奸细?你知不知道?你这该死的朋友一直没说他是你的人,他只说,他是受人之托。而且,他故意让我以为他是受长鼻子之托。而且,你知道他是怎么对长鼻子说的吗?他说,等他玩腻我了,才把我杀掉。”
“什什么?”安奇无辜的望着怒目相视的考特。“我得敷衍他,使他不急着追上来。我又不晓得你人在附近可以帮我?”
“那么,逃离那个地方之后,你为什么不坦白告诉她?”
“哎!狈屎,考特,我以为她知道我是在敷衍那个英国猪的。我也对她说过,不必担心的。再说,她又不怕我;她唯一比较苍白的一刻,便是我杀了那个两头蛇莱登的时候。他真教我恶心,把她交给了我们。”
考特的眼光又回到若瑟琳身上,而且他已不再愤怒了,至少不再对安奇感到愤怒了。
“哦!好极了。”她叹了一口气。“现在,都是我的错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你还用问?你让那家伙欺骗了自己,然后,你又为他的死而苍白。我记得,我为你杀了人的时候,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真不晓得他在气什么?
“我又不认识你当时杀的那个人,我从来就没见过他。再说,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杀死那个人的,而安奇是莫名其妙的杀人。我想我还是可以区别这两者的不同之处。”
安奇皱着眉,有考特在场,他不想与她争辩。但,她说的什么“莫名其妙”的杀人?去她的!
“考特,你知道这叫莱登的家伙是谁吗?”安奇不再看她了。
“很明显的,不甚清楚。”考特回答。“他是在什么时候成为长鼻子的人?”
“在银城,你们出发前。他同意把公爵夫人带去交给那英国佬,所以,我们没有必要追上你们。他们还说,他专门娶有钱的老寡妇,然后再说杀他的老妻子。你还怪我杀了他吗?”
“光是因他背叛了她这一件事,我就会宰了他的天,真没想到,我只觉得他眼熟。现在,我可记起来了。在几年前,他曾因诈赌逃出夏安区;而且,当时还有个老女人本来就要和他结婚了。”
若瑟琳惊讶的张大着眼。“而你竟然一直没警告我?”
“好坏了你的罗曼史?我认为你是听不进去的,更甭说要相信我了。”
他的态度是在吃醋吗?
不!当然不是!他只是哦!避他的!她已经累了一天,现在,她快受不了了。
“还你了!”她把枪丢回去给考特。
然后,公爵夫人直接对安奇说:“我不得不向你道谢,先生,虽然你的方式不怎么好。”
安奇逆来顺受的等着。当然,她话还没说完。
“因此,我祝福你长命百岁人家说的:祸害遗千年晚安了,两位。”
她头也不回的跳上考特的马,骑了就走。
考特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会摔死的!骑马竟坐成那样子?”安奇说。
“她都是那么骑的。”
“但,西部的马鞍并不适合侧坐。”
考特又咒骂了一声,才大叫:“给我回来!鲍爵夫人!”
当然,她是不可能乖乖听话的。
于是,考特在原地吹了两声口哨;然后,他的马就掉头回来了。
这会儿,轮到她在那里破口大骂了。
马儿停了下来之后,夫人竟意外的平静,她从容的下了马。
然后,考特又听到她的哨音了。他机警的闪开,差一点就被直冲而来的乔治先生撞倒了。
考特诅咒的跳上他自己的马,迅速的追着她。毕竟,乔治先生的速度是他这匹阿帕罗沙所比不上的。
安奇也跳上他自己的马跟了上去,所不同的是,这三个人中只有他笑得最开心。
“我希望你知道我都老了十岁了。”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若瑟琳躺在她的浴盆里。
“如果我早”
“哦!温妮莎,别怪自己了!没有人能晓得那样的男人竟是个天生的坏胚子。考特原先也只知道他不好,不过,也没料到他有这么坏。”
“哎!我很高兴那个好心的安奇把他杀了,我真的很高兴。他活该!”
“好心的安奇?”若瑟琳给气噎着了。“那个人”
“救了你,亲爱的。”
“却吓死我了!”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伯爵夫人说。“所以,你也别太刻薄了。”
“考特那个时候也到了。”若瑟琳告诉她。“他不会让那些坏人碰我的。”
“但,安奇并不晓得考特在场。安奇是冒了生命的危险,而把你救出虎穴的。”
“一开始,就是他把我架走的!”若瑟琳受够了。“而且,他一直没说他是考特的朋友。现在,你别再为那个家伙说话了。考特说得对,他该把那小子揍扁的!”
温妮莎并不赞同若瑟琳的态度。
“亲爱的,你说这句话并不幽默。”
“我也不是在开玩笑。”若瑟琳心情坏透了。
“哦哎”温妮莎欲言又止的做她的女红去了,这下子,若瑟琳终于可以舒服的在这房间里好好的泡个澡了。
她合着眼,在见到长鼻子之后,这热水澡显得格外的有意义。她差点完了!
她真的不能否认安奇的大恩,毕竟,她总算瞧见长鼻子的庐山真面目了。
那一天晚上,还是安奇护送她回营的,考特也跟在她后面。他只对她说:“你这臭脾气真该早晚教人修理一下才是!”后来,她才晓得,是安奇杀迈尔斯的枪声才使得考特迅速的找到她。
而莫拉莱登天晓得她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在她回营之后就失踪了。
温妮莎说,她在天未黑之前就偷了一匹马,走了。看来,莫拉在等不到迈尔斯按计行事的回来报告若瑟琳的“意外”之后,她就惶恐的先逃了。
这女人实在有够机警的。
若瑟琳猜测,莫拉一定躲在圣达费的某个地方,也许躲到镇上去了。她想,莫拉会等到她情人的消息才离开这地区的;只可惜,她的情人已经死了。
他们接试萍特的建议,连夜赶到圣达费,以拉开长鼻子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当然,她并不怕长鼻子那一小队人手,只怕又教他给溜了。
至于,该如何对付长鼻子,她还得与考特仔细的商议一阵。然而,自从“意外”之后,她还没碰到考特呢!
“知道吗?我认为咱们那向导在此次意外事件中,的确尽到了他的任务了。”
若瑟琳猛然的张开眼;温妮莎又有什么结论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若瑟琳又不得不承认。
只是,他究竟在气她什么?莫名其妙!
“尤其是他出去找你的时候,更教人印象深刻。”温妮莎接着说。“一个人追不及待的冲出去,不管是否有人帮忙,也不管前方是否有什么危险。”
“他早知道有安奇在了。”
“不!他原先并不知情。在我们离开宝城之后,他只交代安奇,有机会的话为那英国人做事。不过,在出事时,他并不晓得安奇已成功的混入那英国人的阵线了,同时,他也不晓得那英国人到底有多少人马。”
她为考特辩护?温妮莎?
若瑟琳真的不明白她的用意何在?不过,考特能让她的知己赞美,倒也教她开心。
“哦!真的,他是个不畏艰难的人。”若瑟琳的眼底闪烁着。“你看,这是否与他的遗传有关?我们听了不少印第安人英勇的事迹,他们通常是以寡击众的。”
“我相信,那与勇气更有关系。”
很好,温妮莎总算要为考特车红线了。如果考特识相的话,他最好现在就逃。
“芭贝怎么还不来加火呢?”
“别想岔开话题。”温妮莎说。
“哪有?我本来就同意他是个有勇气的男人,温妮莎,我只怀疑他的精神是否有问题。”
“那么,你为什么不叫他去追长鼻子?”
原来,她是要他去拚命的!
不!她不愿求他,更不愿意求他去为她拚命。
“原来,你是想利用他。”
温妮莎似乎也知道尴尬了。“亲爱的,他本来就很可利用。此外,他那特殊的用途也已达成任务了。”
“他恨利用这个名词。”
“什么?”
“温妮莎,他已被利用够了。”
“但,这一次可不同。”
“我认为,他的感受是相同的。再说,在我遇到他的第一天,我就曾要求过,要他为我找到长鼻子。而他也拒绝了。”
“那可是在他对你发生兴趣之前。”
若瑟琳脸红的说“我可不想拿我们的关系去要胁他!”
“我又不是叫你”“不是吗?”
于是,她们又沉默了。若瑟琳有些火,温妮莎则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温妮莎终于说。“我只是很担心你。以前,长鼻子不曾如此的成功过。最近,他三番两次的差点害了你。我愈来愈担心,加上这荒凉的地域,他的行动似乎更有利。”
“也许,有利的是我们。”
“是的。嗯如果你不想求考特,我也是能够了解的。有些男人就是不能要求,否则,他们总是会要点好处回去的。而通常他们要的好处是什么,我不用说,你也该明白。”
“是的,我明白。”若瑟琳点点头。“一顿晚餐。”
“不,亲爱的。”温妮莎看清那绿眸子里的笑意了,公爵夫人是开心了。“也可说是啦有些人是会以吃一顿晚餐为借口。你有没有注意到,这西部地区有多少的家常小吃店?这地方对家常菜是情有独钟的。”
她们相视大笑。
此时,芭贝又闯进来了。
温妮莎沉着脸,她警告过芭贝好多次了。只是,芭贝又是那一副慌张的模样。
又来了!她在心中叹道。
果然,又是相同的情况。“桑德先生,他被枪杀了!”
温妮莎合着眼但,水声又令她张开眼。她连忙去挡住房门,还好,她及时阻挡了。
“你不”
“温妮莎!”
温妮莎死挡着门。“她只说,他被枪杀了,又没说他死了。芭贝,他没死,对不对?”
“没哩!夫人。”
“你瞧?因此,你不需要惊慌失措的跑出去,连衣服都不穿你忘了自己正在泡水,是不是?”
若瑟琳已回身去披了件浴袍。
温妮莎根本没时间去批评她的穿着,若瑟琳披了浴袍就跑出去了。
温妮莎狠狠的膘了芭贝一眼。
“芭贝,你老是惹得大伙儿鸡飞狗跳的。”
若瑟琳不晓得哪一间房间是考特的,不过,她十分肯定就是她手下进进出出那一间。
她推开围观的人走进,房间里有安奇、比利、阿罗左。考特脱下上衣,坐在椅子上,鲜血自他肩上那块红布渗出。
她的胃缩成一团,马上心乱如麻的望着他。
他坐得直挺挺的,还能说话,除了那些血之外,他几乎家个正常人一样。
考特与这一屋子的人全都盯着她,而当他俩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这一屋子的人似乎完全消失了。
他只能看到她一个人,一个如刚出水般美丽的芙蓉花,他只能看到那白白的浴袍、湿湿的曲线,红红的秀发垂在挺挺的胸前,水珠自浑圆的臀部摘下。
他几乎想顺着那股强烈的磁力而走到她面前,他几乎想
终于,有人忍不住的咳了几声。他们这才发现,这地方还有一屋子的人。
因此,他不能去接近她、不能抚摩她、不能瞪着她。
而她也才发现,自己是如此不得体的站在她手下面前。而他几乎想宰了其它盯着她看的男人。
因此,她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向他。反正,糗已糗大了,她还在乎些什么?
“叫大夫了没?”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问着哪个人。
“没有。”
“那么,你赶紧去找一名大夫来,劳”
“我不需要大夫。”考特打断她的话。
他需要的是,把她扛起来,扛回她房间去!
“也许。不过,找个大夫来也不”
“我不需要大夫夫人。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压抑着怒气,低声的说。其它的人都识趣的走出去了,只剩下安奇还靠着床柱坐着,还有比利也留下为他疗伤。
当然,还有若瑟琳,仍然像朵出水芙蓉滴了一地的水。
考特想冷落她,让她自觉无趣的离开。
“小表,快点把血弄止了,不然会死人的。”
她根本不该来的!女人!荒唐的女人!
“你得找个大夫才行!”她又说。
“不!见鬼的大夫!”考特喝道。“这只是你想搞什么鬼?”
若瑟琳已来到他身边想拿开他肩上那块血布了。“我想亲眼证实一下”
他打断她的话。“别动,公爵夫人。只是一点轻伤、擦伤而已。”
“去你的!考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安奇站了起来。“她愿意就让她看,让她为你敷葯,女人的手总是此较细心的。”
“我记得佳丝在为你取出子弹时,你好象喊破嗓子了。”
“你那个姐姐是个女人中的例外。”安奇露个一笑。“走吧!比利,有人照顾他了。”
“哦。”
“比利,你给我滚回来!”
“但,安奇说得对,考特。若瑟琳夫人的手一定比我细心的。”
考特需要的不是比利的手,而是比利的陪伴。他们难道没有一个人明白吗?
是没有人明白考特那一时的胆怯,那两个人走了,还悄悄的为他俩关上了房门。
“几个星期之前,我不是警告过你了。”他并不看着站在身边的佳人。“你忘了?”
“没有。但,这是紧急事件,不是吗?”
“夫人,这只是一点轻伤”
“仍然是得敷葯的。既然,你的亲友把你交给我了,你就乖乖的让我别婆婆妈妈的?”
他差点就微笑了。反正,他只要别看她就行了,她爱怎样就随她去吧!
只是,她干嘛急急忙忙的跑来?而刚来的那一刹那,她又为何那么惊慌、苍白?
“他们是怎么告诉你的?怎么会让你连身子都没擦干就跑来了呢?”
若瑟琳脸红得连耳根子都热了。“你干嘛注意那么多?”
“狗屎!谁会忽略了?”他咕噜了一声。“干!”他叫了一声,原来是她撕了他肩上的布块。
谁说女人的手细心的?见鬼了!
“你说,是谁教你英文的?”
“我姐姐。”
“那么,她的英文有一点奇怕。”
“有一些话是我自己学的。”
“很好。不过,应该有人教教你,有些字眼儿是不宜在女士面前说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女士夫人。”
“她说,你被枪杀了。”
“你担心没有向导?”
“差不多。”她干涩的说。
他眉头一挤。“你的动作快一点行不行?”
“这种擦伤,有够难看的。”而且,血肉模糊。“应该缝几针,才不会留下一大块疤。”
开什么玩笑?
“男人是不会介意在身上留下一些伤疤的。”
“我注意到了。”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以他坐的姿势背靠着椅她只能看到他胸前的疤。
“你不想问?不好奇?”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她回答。“叫作阳光之舞,对不对?”
他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
“迈尔斯告诉我的。他说你可能有这种记号。当然,我不太相信,他所描述的状况很野蛮。他说,那是以一根长叉穿过男人胸前的肌肉,然后再以那根叉子的两端将人挂在树上,直到肌肉裂开了,人才可以因而掉下地来。是真的吗?”
“差不多了。”
“但,你为什么要如此的折磨自己?”
“别忘了,我只是个臭印第安,我们就是这个德行!”
她盯着他的眼。“我已经对你说过了,别看轻自己。”她温柔的说。“我问你纯粹是为了好奇,我想了解一个我所陌生的文化。但,如果你不想解释,那就算了,当我没问。”
轮到他不好意思了。
“那是一种宗教仪式,”他不看她,但解释了。“是一种成长的祈祷与考验的仪式。并非每个男人都得参加,但一旦拥有这记号,他就是个值得骄傲的战士了。”
“宗教,”她说。“我早该猜到是宗教的因素了。”
她真想去摸一摸那个“阳光之舞”的疤。
“一定很痛苦。你觉得有那个价值吗?你是否因而得到了宗教的庇护?”
“那种感觉是很短暂的。”
“抱歉。”
他又惊讶的看着她。“为什么?”
“如果一个人能忍受那么大的痛苦,那么,他应该得到一生的庇佑才是。要不然,多划不来?”
“我倒没想过这点。”
她心底一乐,他似乎缓和多了。
“是的,想那么多干嘛。那这个伤又是怎么来的?”她指着他肩上的伤。
“不小心得来的。”
她会错意了。“你伤到自己了?怎么笨手笨脚的?”
他瞪了她一眼。
“那是被人自暗巷偷袭的,等我追了过去,那家伙已骑马逃出镇上了。”
“那么,你并不晓得是谁想暗杀你?”
“我没看到他的脸,但是我认得那匹马。我对马的记性比较强。是和安奇一起架走你的那个人,安奇提过他的名字,叫彼得桑得司。”
“但,他们不是还在山区吗?”
“很明显的,他们快马加鞭,不想又追丢了。夫人,别忘了,马车还是比马慢多了。他们想追上我们的速度是太容易了。”
“那么,我们就不必急急忙忙的行进了?”
“本来,我以为安奇的诡计可以使他们在山里搜查一阵子。如今看来,他们也许运气不坏,一下子就醒悟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一时心急,把绷带缠紧了。“我看,他们以后会很注意我们的方向、车站等一等,他们为什么对你开枪?”
“很简单的道理,”他干涩的回答。“为了杀死我啊!”现在,轮到她瞪他一眼了。
“长鼻子不曾对我的人下手。他现在为什么改变作风了?一定有问题。”
她焦虑的在他眼前大踱方步,考特很努力的不去看她浴袍的下摆,她每走一步,那下摆交叉之处就威胁着要松开了。
“公爵夫人,没有问题的。你要是失去了向导之后,你会怎么办?”
“再用另一”她嘎然而止,那种情况是她所不敢想家的。“但,我已经看过他们那一伙人了,他们怎么敢”
“长鼻子自然会为你再找一个新人。也许,他都准备好了。安奇没告诉你,在他们找到莱登之前,这就是他们原先的计画?”
“你那个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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