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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但我依然喜欢。”

    唉,天大的谎言!如果喜欢她,为什么又要把她送走?“你根本不想娶妻。”

    “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呢?”

    “醉到不省人事是一个快乐新郎会有的表现吗?”

    “坦白说,”他的口气充满了歉疚。“当我看到你以面纱掩面,以及得知掩面的原因时,实在痛恨自己竟强迫你成婚,所以心情才会那么不好。”

    怜儿大吃一惊,并不是为了他早已知道她那天挨揍,知道那个有什么稀奇,爸爸一定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吐实的;惊讶的是他竟然有颗体贴她的心。“更别提我对你可说是一无所知了,对于一个新郎而言,岂有夸耀的馀地?”

    “我明白了,”她冷冷的应道:“但你本来感兴趣的对象,就不是我的人。”

    “大多数的婚姻开始时都是如此。”

    “没错,但大多数的婚姻接下去并不会像我们这样发展,你根本就不想要我这个妻子。”

    “我觉得不安的是,怜儿,”他坦白相告:“是我要你的真正动机,当时我只顾着发脾气,等到稍微清醒之后,已无退路,而我又的确需要娶妻了。”

    她没有回答,令他深觉迷惑,自己不是把什么都招了吗?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是他执起她的下巴,要她看着自己。“如果我说不管当初我们为何结婚,现在的我是一样开心,你会不会觉得舒服一些?”

    “但你却在隔天就把我送走。”声音之小,连自己都吓一跳。

    “那显然是个错误。”他开始俯下头去。

    “但是”她都快弄不清楚了!“你是想告诉我这是你迎我回来的原因?你想重新来过?”

    “是的,唉,是的,甜心。”

    他在她唇边呼出一口气后,马上吻住她,这辈子还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深深吸引过,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过;感觉到她已放松之后,若不是猛然记起她的毫无经验,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制了。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怜儿便体会到至少十种以上不同的亲吻方法,从轻啄到热吻,将她一下子扯入热情的漩涡之中。

    她并不知道衣服是在什么时候掉落的,却清楚的意识到雷夫探到胸前来的大手,任他轻轻爱抚自己胸前的蓓蕾,似乎已成了全天下最自然的事,他的手越来越热,而她的乳尖也登时硬挺起来。

    怜儿一手抚摩他的背部,一手扣住他的肩膀,那结实的肌肉带给她无比美的感受,使她在不知不觉中吻起他来。

    雷夫轻轻把她往床上推,怜儿的头尚未触及枕头,他已迫不及待的吻住她如玫瑰花蕊般的粉嫩乳尖,以唇舌代替了方才的手指,继续其爱的巡礼。

    他的手指则往下探索,从平坦的小肮到浑圆的大腿,甚至不客气的来到她最隐密之处,使她呻吟出声,头往后仰,并且抱紧他的头,丝毫也舍不得放。

    怜儿虽然无经验,却也明白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如此地温柔对待女人,碰触她的那双手,简直就把她当成了朝圣的对象。

    雷夫的唇舌在吸吮过她乳尖的芬芳后,甚至再继续往下滑,最后把两颊靠到她的大腿内侧去,谁也分不清楚火热的是她的大腿或是他的面颊了。

    这时候的怜儿已意乱情迷,几乎想开口求他占有她。

    雷夫当然不会不知道她的感受,他挺起身子来,不但用胸毛去摩挲她,再度热烈的亲吻她,而且终于缓缓的进入那一片湿热中。

    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挪动的只有两个人的唇舌,直到雷夫微微拉开身子,想确定怜儿是否愿意献身为止。

    如果他仍有一丝的犹豫,那在怜儿令人销魂的娇吟声中也都已消失无踪,但他仍刻意放缓动作,想要弥补新婚之夜的粗鲁与怠慢。

    等到他真的已无法自制时,两人终于在激情之火中彻底合而为一,稍后昏睡过去的怜儿拥有最后一份记忆,便是他印在颊上的轻轻一吻。

    “夫人?”

    怜儿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是抱着枕头俯睡,这是她从未采行的睡姿,不过她骤然想起昨夜的一切,脸孔马上热辣起来。

    “夫人?”

    葳葳拿着睡袍在床边又叫了一声,怜儿不禁叹了口气,她多希望现在在她身边,与她重温旧梦的人是雷夫,而不是葳葳啊。

    “我睡过头了吗?”

    “没有,是我看见他下了楼,才想到现在上来叫你去做晨祷应该没有问题。”

    怜儿看出侍女还在生丈夫的气,便笑着说:“人境就得随俗,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不好,跳蚤差点就把我咬死!”

    怜儿自己也被咬了几口,当然深知个中之苦。“这个地方实在是”她不禁想起昨天刚来的时候,乍见大厅时的诧异。

    “恐怖透顶。”葳葳帮她把话说讲完。“厨房和佣人房更可怕,只有这个地方算是比较乾净的。”

    怜儿问开始动手帮她梳头的葳葳就:“你想怎么会变成这样?没错,艾伦的母亲过世之后,此地就没有女主人,但我记得他们有一名优秀的管家啊,现在虽换了主人,不过也还有瑷媚夫人。”想到昨天进大厅便先看到一堆狗啃剩下的骨头时,她便压抑不住翻搅的胃。

    “她才不管哩,”葳葳说:“至于佣人们就更糟了,别人不叫,他们就绝对不会动手,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愿整理。”

    “我的丈夫怎么会他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生活方式?”

    “因为他常常不在啊,夫人。”

    “什么?”

    “是米妲告诉我的,”葳葳就:“战士惯常扎营,生活条件往往比现在还糟。”

    “我问的是前一句,他常常不在是什么意思?”

    “米妲说在接收了坎普墩后,他就很少回家。”

    “米妲还说了什么?”怜儿知道葳葳一向藏不住话。

    “夫人,当国王把坎普墩赏给他的时候,好像只有坎普是主动投降的,因为艾伦爵士匆匆离去,群龙无首,又是主要的城堡,主人便进驻于此,你还记得竞技的事吗?”怜儿随便应说还记得一些。“其实那是新主人想一次折服七名骑士的办法。”

    “原来如此。”这么说那天所见全是艾伦的旧属,只是有些一自己并不视邙已,所以才没认出来。“七个一次解决,总比单挑来得省事。”

    “米妲也是这么说的,”威葳觉得好骄傲,因为自己有个聪明绝顶的女主人。“结果他们虽都来了,却在战败之后迅速离去,没有一个愿意给主子一个说明的机会。”

    “那我丈夫做何打算。”

    “将他们一一击破。”

    “怎么可七个吔!他有足够的兵力吗?”

    葳葳说:“要多少兵力才够攻下一座城?咱们宝狮庄。”

    “我知道,我知道。”知道葳葳要说宝狮庄既没有攻击过别人,也没有被攻击过,所以她并不清楚所谓的兵力等等夫的计画简直就是个神话,除非一举攻下七座城池,否则他们之间会互相支援,那迟早都会拖跨攻打的军队,但如果要以一敌七,又非得有数千名的兵力不可,自己就住在坎普墩隔壁,如果雷夫真的拥有大军,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以一敌七是个大胆的计画?”

    “我没有听错,现在已攻下二座,目前的目标是鲁斯,其他三座也已经被包围。”

    怜儿现在比较清楚战争和自己可能产生的关系了。“这么说我将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见不到我的丈夫罗?”

    “那不是正合你意吗?”

    怜儿暗笑在心头,看来侍女以为她还很排斥这场婚姻。“葳葳,我今天想穿好一些,把那件向法国商人买的蓝色丝绸衣拿出来。”

    “但是你通常只在特殊的场合才穿那件衣服,连”

    “我知道,连结婚典礼那天我都觉得不够特殊,是不是?不过今天我想穿。”

    葳葳不再多言,伺候女主人漱洗之后,便为她穿上淡蓝色内衣,然后拿出款式新颖的蓝色礼服,虽是高领设计,但因为上身紧贴,例显得性感,银色的腰带又正好与她的头发相互辉映。

    怜儿任长发自然垂落,只在额头上缀以一圈银饰,然后再穿上软皮蓝鞋。

    “我的样子衬不衬我丈夫的地位?”怜儿笑问。

    “当然衬。”葳葳也回她一个笑容,能为夫人的美尽一份心力,是她最快乐的事了。

    “那我们还躲在这里干什么?在未来的几个星期内,相信我们将会有忙不完的事,你准备好了吗?”

    葳葳的眼睛为之一亮。“把事情交给我,夫人,我保证让这些懒虫”

    “慢慢来,”怜儿打断她道:“我须先向我的丈夫请示,等得到他的允准后再说。”

    葳葳闻言大吃一惊,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转变,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主人的话不再是说一不二的铁律?

    然而比葳葳更吃惊的是从礼拜堂出来,马上就遇到瑷媚的怜儿。

    怜儿的神色马上恢复自在,但瑷媚却掩饰不住她的诧异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怜儿的姿色应在中等之上,不然雷夫又何必带她回来?但这个美艳绝伦、气质出众的女人却远远超过她的想像之外,拥有了这样的美女为妻,那个男人还会想到情妇吗?

    瑷媚开始惊慌起来,雷夫虽已相信了有关孩子的谎言,但她本来的打算是当他又厌倦了妻子,把怜儿再赶走以后,自己就要请称孩子已流产,让一切恢复旧观。

    但眼前“这种”妻子短期内怎么会离开?说不定永远都不会,那她该怎么办?如果按照原来的计画说流产,一定会马上被遣走,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便是尽快真的受孕,可是万一雷夫不再来找她呢?有了,随便找个和他一样黑的来瓜代,尹维好了,或者是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年轻骑士?只要有孩子就行了,管他的父亲是谁,有了孩子就可以拖延时间,甚至说服雷夫支持她和“那个孩子。”

    “怜儿夫人,我真的认不出你来了。”

    “近来有不少改变,不是吗?”她流利的应道。

    很好,她并不喜欢情妇仍在,瑷媚知道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就能使她更不开心。“昨晚你到时,我没有出来迎接你,实在抱歉,但我当时实在忙得焦头烂耳,忙着把东西搬走,都怪雷夫临时才通知我,你的情形八成也一样,是不是?”

    怜儿闻言大感吃惊,居然有这种女人,在别的女人面前大谈和她丈夫的艳事?这么说打从自己回娘家之后,她就搬到主卧室去了,这件事想必大家都知道吧?尤其有甚者,现在自己搬回来了,她仍然不打算走,怜儿顿觉全身发冷。“你还住在这里?”

    “是啊,不然还能住到那里去?我是雷夫的”

    “我知道你是他的什么。”

    “噢,”瑷媚耸耸肩道:“我就说嘛,我真的跟雷夫说过你可能会反对,但他说没有什么好反对的,所以我想你最好也别跟他提你已经知道我们呃,你明白吧?雷夫并不喜欢爱吃醋的女人。”

    “吃醋!”

    “你没有看过雷夫发脾气的样子吗?好可怕啊!”瑷媚装害怕的样子装得可真像。“每次他一生气,我就痹篇,往后你也会的,不过你应该不会吃醋,你不是说过不要他吗?”

    “但你也保证过他绝不会来烦我。”她反唇相稽。

    瑷媚的心头虽然为之一震,但仍重重叹了口气说:“现在你明白他有多善变了吧?所以小心他随时会再变。”

    怜儿不想上钩,便转问这里家务由谁管理。

    “是雷夫叫我管的,虽然我很乐意把管理权交出来;”瑷媚说:“可是当我跟雷夫提起这件事时,他却叫我别麻烦你,说不想把坎普墩变成另一个宝狮庄,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宝狮庄的样子,他想他一定还在生你从前”

    “你知道我丈夫现在人在哪儿吗?”怜儿打断她道。

    “当然知道,他去哪里,一向都会告诉我;他到马厩去了,因为某个笨蛋竟把他的战马和你的马关在一起”

    怜儿没有再听下去,马上出门去,先站定让太阳晒一会儿,但愿可以忘掉刚才那一席话,甚至忘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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