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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骚气腾腾的模样,让白君倾再次皱了皱眉,算上这件紫袍,这已经是今日这妖精换的第四件衣服了,果然是,够骚包。
“王爷醉生梦死满足了?”白君倾一直在忙于案件,竟然一时忘记了,这妖精自从在醉梦生门口分开之后,已经一个时辰没见到他了。
“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本王还不是担忧你的伤,怕你太过操劳,而为你解忧去了。”
白君倾看着君慕白那个模样,听着他那个语气,并已经猜到了什么,突然便笑了,起身迎向君慕白,便是连语气都没有那般冷漠了。
“微臣,多谢王爷。”
“唔,果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想要谢本王,夜里,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君慕白扫了一眼尹长弦,尹长弦心下了然,“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金吾卫便带着一个女子押了上来。
“小白,你要的人,可是她?”
这女子,正是若夏。
“王爷果然心思敏锐。”
白君倾之前看到若夏的时候,之所以觉得若夏有些眼熟,并不是白君倾曾经见过她,而是因为,在若夏的身上,隐隐的有着另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便是安仁广的管家,安伯。
而联想到安伯的谎言,还有安伯那无奈又焦虑,这其中还掺杂着一丝小庆幸的复杂情绪,白君倾基本上已经能将故事的大概想明白了。
换句话说,这若夏,便是安伯那个,以为已经死了的女儿!
安伯的庆幸,来源与他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其实还没有死的真相。而无奈又焦虑,悔恨而又自责,则来源与,安伯的女儿,杀死安伯的儿子!
安仁广不是别人,正是安伯的儿子!
所以安伯在安府的待遇,其实并不好,因为安仁广恨他!所以安仁广才会为安伯还债!
“若夏,不,本官应该叫你,安敏敏,你可知罪?”
“镇抚使大人,民女,何罪之有?”
“你先后杀害孙铁匠,张家妇人,李裁缝……安仁广,季家妇人,你可承认?”
若夏站在大堂中央,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妖艳的犹如一朵地狱之花,火红的曼珠沙华。
“没错,我承认,他们都是我杀的,但是,他们都该死!全部都该死!”
若夏是个妖艳的女人,全身的气场,只有两个字,妖艳。今日的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袍子,像是血染成的一般,配上她精致的妆容,整个人,好像是地狱里曼珠沙华有了生命一般。
“镇抚使大人,听长安城的百姓说,你办案喜欢讲故事,那么,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兴趣听一听我的故事?”
“法不容情,无论你有什么样悲惨的故事,杀人,便是要依法偿命的!”
“偿命?哈哈哈哈……”若夏哈哈的大笑起来,只是那笑里并不入眼底,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悲,若夏笑的连眼泪都要笑出来的时候,终于停止了笑容,目光如炬的看着白君倾,“大人,凡是女子,谁不想有清清白白,谁不期望嫁于良人,相夫教子,恩爱一双人,谁像一条玉臂千人枕,两条美腿万人骑。”
“民女听说,镇抚使大人是摄政王爷的榻上之宾,不知镇抚使大人,有没有去过青楼,尝过女人的滋味?大人若是没有尝过,若夏愿意成为大人的第一次,只要……”若夏摇着帕子,身体扭成一个妖娆的姿势,看向了君慕白,“只要大人,不要畏惧摄政王爷,若夏一定让大人,欲仙欲死。”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玄气倏地将若夏震慑出去,撞在大堂的柱子之上,重重的落在地上,噗的喷出一口血。
若夏嘴里含着血,大笑着看向这玄气的来源之处,君慕白坐在那里饮茶,好像这玄气不是他释放出来的一般。
白君倾对这妖精着实有些无语,这性子简直难以捉摸,但其实白君倾并不知道,在君慕白的心中,男女的界限并没有那么分明,就想他当初所说,即便白君倾真的是个男子,他看上了,那他便要!
所以,在根本没有性别限制的君慕白眼中,无论男女,任何人调戏了他的小白,都要受到惩罚。
若夏半趴在地上,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那血加上她原本妖艳的容貌,更像是地狱中的曼珠沙华了。
“看来,镇抚使大人,还真是,尝不到女子的滋味了呢。”
若夏眼角的那滴泪,终究是没有落下,而是被她莞尔一笑,消散在眼眸之中,越是如此,越是辛酸。
白君倾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她见过太多这世上的无奈,早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苦楚,但是她仍旧在若夏的身上,看到了沙漠中的仙人掌一般的坚韧。
她是一个背负了太多的女子,也是一个承受了太多的女子,她心中满是辛酸,却将自己妖魔化,背上厚厚的防护壳,将最真实的自己,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