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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曙光乍现,当一道强烈的阳光画破白茫茫的霭雾,一向嗜睡且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轻易起床的黄心蝶,这一天却很意外的出现在松鹤楼前。
“早啊!元渊!”她披着一件外衣,站在门前,笑容粲然的朝他打声招呼,欲让他知道她的存在。
只是元渊充耳不闻,认真的挥动着长剑,练习着右扶风传授给他的招式。
“元渊,你在练剑呀!”黄心蝶明知故问的朝他走了过去。
眼角余光瞟见她走来,元渊皱了下眉头,没有停止练剑,只是怀疑她的起身为何没惊动石熙尊?而石熙尊又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你学得很快哦!”黄心蝶语气有着羡慕,不懂石熙尊为何不让她习武,也禁止她触碰刀、剑、鞭、枪之类的利器。
元渊还是不理会她,瞟了她一眼,见她走近,怕伤到她,他不着痕迹的舞着剑远离她。
瞧她笑得那么谄媚,且又难得的起了个大早,他用膝盖想也知道,她铁定有求于他,否则她不会那么低声下气的。
“元渊,你觉不觉得我对你很好?”她跟随着他的身影,缠着要他教她使剑。
“不觉得。”元渊终于知道她一大清早,特地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做人是不是要心存感激?”她不气馁的想说服他。
“那要看对方是谁。”见她走近他攻击范围内,担心伤着她,他乾脆收起长剑不练习了。
“我是谁?”低声下气要求不成,黄心蝶又端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夫人身分来威胁人。
“夫人。”他才不吃她那一套。
“既然知道我是夫人,你是不是该听我的话?”她摆出夫人的架式要逼使他屈服,但他胆子恁地大得却不将她放在眼裹。
“看情况而定。爷说我有权可以不听你的话。”只要是会使她受伤害的事,他都会禁止她去做,因为这是石熙尊的命令。
“我要你教我武功!”笑容不复见,她有点恼羞成怒的瞪着他,气不过他一而再、再而三不听从她的指示。
“免谈。”元渊转身离开空地。
“三万两如何?”她开高价诱惑他,但一向爱钱成痴的他,今儿个一早不知吃错什么葯,却不为所动。
“不教。”他做人很有原则,也很讲信用,绝不会为了钱违背石熙尊的命令,当然,以前贫穷贪财时则例外。
“你”黄心蝶气得怒指着他,才想破口大骂他忘恩负义,却瞧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石熙尊,顿时身子一怔,惊慌得忘记要骂人了。
而元渊则趁此机会摆脱她的纠缠,绕过松鹤楼走往素斋所准备早膳去。
“难得你起得了个大早。”石熙尊讽刺的话中有着戏谑。
虽然尚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但夜夜同床共枕却是事实。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并不是不知道她起身离开松鹤楼,而是想知道她找元渊做什么。
很显然表面上已断除想逃婚念头的她,实际上并未放弃,否则她不会软硬兼施缠着元渊教她武功。
黄心蝶怯怯的走到他面前,如同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她心虚的低垂着头,忐忑不安的等候处罚和责备。
“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见她只披件单薄的外衣,怕她着凉,石熙尊解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
咦?讶异的眨眨眼,黄心蝶疑惑的抬起头,不敢相信他竟没有责骂她半句,也没有质问她为何缠着元渊不放。
他不正常的反应,让她提高了戒心。
“你不生气吗?”跟着他回到寝房,她按捺不住好奇,打破沉默出声问,想知道他今天为何这么反常。
“我为何要生气?”走进内房,他将问题丢还给她。
“因为我找元渊”她嗫嚅着“要他教我武功。”
“没有我的命令,他不可能会教你武功。”走到衣柜前,石熙尊突然转身看着她,要她别再白费心机。
“偏心!”黄心蝶气呼呼的往床上一坐,她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的双脚,决定要再逃第二次婚,让成亲之日只有新郎而没有新娘,以报他没收她的三万两、限制她的自由,以及不教她武功这个仇。
石熙尊在她身旁坐下,将自衣柜中拿出来的小荷包,塞到她手中。
“这是什么?”她纳闷的抬起头看着他“你送我荷包做什么?”
红色的荷包上面绣着梅花与菊花,下边则绣着兰花和莲花。虽然来到江南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荷包上绣着梅、兰、莲、菊为“四爱图”是表示相爱的意思,也是一种定情的信物。
“我不要!”仿佛荷包会烫手般,她拒收的将它丢还给他。
“裏头有三万两。”他利诱的要她收下荷包。
三万两?听到荷包内有三万两,她迟疑了。
“你要将三万两还给我?”他有这么好心吗?她很怀疑。
“没错。”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容宛如狐狸快擒到猎物般的诡异。
望着他奸诈的笑容,她犹豫了,不相信他会无条件的将三万两还给她。
“好吧!三万两我收下,荷包还给你。”黄心蝶伸手拿过他手中的荷包,才正打开荷包欲取出银票时,小手却被他抓住。
“要拿回三万两?可以,但必须连荷包一并收下。”他坚持要她放下荷包,没有什么目的,只有一个用意。
“这”她不解的看着他,实在搞不懂他葫芦裏到底在卖什么膏葯“好吧!我都收下。”
三万两太吸引人了,她禁不起诱惑,故意装儍不知道荷包代表什么意义,同意他一起收下。
“荷包是定情物。”不容许她装胡涂,他阐明送给她荷包的用意。
“啊?”黄心蝶愕然,无法应付他突如其来的告白,一时之间愣住了。
“换上这个。”石熙尊突如其来的拿出一件河谇兜递给她。
瞠目的瞪着他手中的河谇兜,黄心蝶尴尬得涨红一张脸,霎时,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手中拿着的河谇兜,上头绣有一只麒麟,麒麟是四灵之一。所谓的四灵是指麟、凤、龟、龙。人们视其为祥瑞之物,而麒麟又代表着送子,他要她穿戴麒麟河谇兜,不就表示要她
得知他的目的,顿时,她睁大两眼,当他是会吃人的猛兽,马上拔腿就想逃,不料,他洞悉她的念头,伸手扣住她的腰,一个使劲,她身子不稳往床上倒下,他则翻身顺势压住她。
“你你想做什么?”发现他深邃的黑眸中,有着异样的灼热光芒,她慌了,万万没想到他竟想霸王硬上弓,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届时她就真的逃不掉了。
石熙尊嘴角噙着一抹令人费猜疑的笑容,静静的凝视着她,心怀不轨的意图已很明显,他想侵犯她,将她占为已有。
“你住手!”感觉腰带被拉掉,她惊喘一声,然被他困住而动弹不得,只能怒目瞪着他,以言语警告他别乱来。
石熙尊不理会她的威胁,扯掉她的腰带,拉开她的外衣,一件雅淡素美的肚兜马上显露出来。
黄心蝶羞愤的瞪着他,藉以隐饰腼腆和害怕,黄心蝶气得咬牙切齿的想大叫,但最后她忍住没这么做,目光哀戚的瞅着他,希望他能停止掠夺的举动。
“距离距离成亲之日,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你你不能乱来!”在他两道炽热的视线注目之下,她脸颊泛红的半垂眼睑,已有心理准备。
虽然说她早晚都是他的人,但未拜堂成亲,就提早行洞房之礼,在传统习俗上是不合规矩的。
“你逃不掉的。”他呢喃的在她耳鬓处吹气,打算以婚姻束缚住她一生,并以与她行洞房之礼来令她打消想逃婚的念头。
暧昧的气氛就像是一层魔网,亲昵的笼罩在两人之间。她如同被催眠似的看着他,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愈来愈强的热气,逐渐紧紧的将她包围缠住。
“你不能这么做”看着他解开她肚兜上的系带,她双颊如染胭脂,羞赧的别过脸,明知阻止不了他,她还是不放弃希望的想说服他。
“我能。况且,这是迟早的问题。”他熠熠炯亮的黑眸,满载浓情深爱,让她看傻了眼。
他炽热撩拨人心的气息,轻轻的吹拂过嫩颊,黄心蝶感到恍惚了,完全迷失在他温柔的眸光中。就在看见他眼底的情欲,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他滚烫撩人的唇舌迅速覆盖住她的小嘴,令她失去思考能力的陷入火热的缠绵中。
欲望就像燎原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他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而她也不阻止他的侵略,让由爱萌生的情欲主宰着两人。
床帷缓缓的放下,挡去迤逦一室的旖旎青光。
寝房外,单手撑着下颔,无聊的坐在大厅中等待他们用膳的元渊,则很识趣的不敢打搅他们。
看样子没多久,水心榭即可听见婴儿的哇哇哭叫声了。
不知道这则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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