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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呢?案子顺利吗?’

    一提到案子,他又有精神了,‘我一定会抓到害死阿声的凶手!你等着看吧!我们已经想出办法来了。’

    ‘什么都好,’艾妮看到他那热血澎湃的样子就放心多了,‘你可要自己照顾好身体对了,还有大头,你有没有好好喂它吃东西、帮它洗澡啊?’

    ‘啊!’关弘人一睑总算想起来的表情,‘我最后一次喂大头吃饭,好像是好几天以前’

    艾妮听得杏眼圆睁,‘你怎么可以这样虐待大头?它跟了你真的很可怜耶!快回去喂它吃东西吧!’

    ‘好啦好啦!’关弘人扁着嘴咕哝着,‘说来说去,我连那个臭大头都不如”‘关弘人!你说什么?’艾妮拿了墙角的扫把来,一副准备扫他走的架势。

    ‘那我走罗!’他落荒而逃。

    她目送着他走,好动的关弘人,走路总是蹦蹦跳跳的,艾妮讲了他多少次,他也改不过来。

    不过,算了,也许能目送着他这样如释重负的背影,也是一种幸福吧

    谭铃香汗淋漓,有节奏地在欧阳极身上活动。

    她涂着大红色的指甲划着他的肩,彷佛想在他身体上留下印记。

    大红色的指甲油其实不免俗丽,但若在谭铃的手上,就成予一种令无法逼视的强烈美艳。当那魔女的指甲滑过身体,能将人带注销魂的天堂,也是地狱。

    ‘你喜欢我吗?’她问。

    欧阳极显得漫不经心,‘为什么问?’

    ‘凭我谭铃,比不上你的深雪吗?’

    ‘你对我真的有兴趣?’欧阳极失笑。

    ‘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来找你呢。谭铃娇瞠地回答,她俯身要吻他,欧阳极却转开脸。

    ‘那说你爱我。’

    ‘好,说几次都不是问题。’谭铃将自己推向他,一边轻语呢喃,‘我爱你极,我爱你’

    欧阳极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也不碰她,也不吻她,有的只是原始的冲动,无关乎爱。

    就在他们楼上的室书房,欧阳极‘大方’地将电脑展示给深雪,可是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经过rsa加密过的一大堆乱码。

    坐在电脑前的深雪,久久,终于恸哭失声。

    谭铃从房里走出来,一开门,看到的是眼眶泛红的深雪。

    前者的睑上浮起胜利的微笑,将还拿在手里的一个耳环戴好,穿着极性感的谭铃摇摆着纤腰翩然离开。

    走进房里,欧阳极刚从浴室里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古铜色的结实胸膛上滑着水珠,他一伸手就将深雪抱入怀里。

    ‘怎么哭了?’他带点明知故问的意味。

    深雪喑哑着问,‘为什么一定要留我在你身边?为什么不让我自由?’

    头一回,她哭倒在他怀里,心都要撕裂般地痛苦。

    ‘因为我爱你。’欧阳极清清楚楚地回答。

    他一直要逼她说的,其实他自己最想说。

    深雪却是张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一字一字告诉他:‘我恨你。’

    所谓的rsa即是现今世界通用的电脑加密系统。

    rsa简单地来说,可用一个公式来表示:两个只能被l和它自己相除的质数p与q,相乘之后得到n,n即为公开钥匙,寄信者可以此公开钥匙,加密讯息后再传送给收信者。而p与q即为收信者的私人钥匙,只有知道这两个数字的人,才能还原乱码,得到原始的讯息。

    陈家齐正为电脑程度只有上网玩连线游戏的关弘人,恶补一些专业知识。

    ‘听起来不是很难嘛!’关弘人有点不以为然,‘只要从n再求回p和q不就行了吗?这样的话谁都能解开啊。”陈家齐摇摇头,他对这个在课堂上坐姿居然呈‘大”字型的学生,实在没什么信心,‘但事实却是;若n值够大,几乎是没有人能从n推算出p和q。’

    必弘人的眉心打了个结,身为老师的陈家齐只好用白话来解释:i比喻好了,假设现在有一个130位数的n值,一部普通的电脑,大约要花五十年才能解开’

    ‘电脑都要花五十年?天啊!’关弘人有点懂了。

    ‘至于一般在使用的n值,例如银行业务往来时候在用的,通常在308位数以上,这是非常普遍的。”关弘人皱着眉算着,一边喃喃自语,‘130位数要五十年,那308位数要’

    陈家齐要他别算了,‘听好哦!一个308位数的n值,即使一亿台电脑联合起来,也需要一千年的时间才能破解。”‘一亿台电脑?一千年!’关弘人的嘴巴张得好大,‘这怎么可能算得出来!’

    ‘所以罗,人类是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来计算的,这正是rsa密码法最漂亮、最厉害的地方!’

    陈家齐口横飞地讲完,他们也到达目的地了。

    下车后,耸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整栋气派非凡的大楼。

    ‘哇!’两人看得都呆了,进门前,不约而同地先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才走进去。

    ‘两位是’连大厅的接待小姐都像特别挑选饼似的,美丽高雅,态度却跟大理石一样冰冶,询问他们的身份后,她以内线跟楼上联络,‘两位稍等。’

    ‘早知道就穿西装来了。’陈家齐在关弘入耳边小声说着。

    ‘沉住气,只是一家葯厂,没什么了不起的。”虽然关弘人嘴里说没什么了不起,这家大葯厂的负责人还是让他们足足枯坐了三个钟头,经过层层关卡才接见他们。

    秘书领他们进入位于顶楼的一间大办公室,然后她恭敬而公事化地告知他们:‘两位有三分钟的时间。”三一分钟?’陈家齐已经很火大,他觉得这家大公司未免太欺负人,‘我们在外面等了三个小时耶!”关弘人止住自己的同事,‘没关系,我们要说的话,只需三十秒。’

    坐在这间办公室里的,正是最近发布已研发出爱滋病新葯的大葯厂总裁,他一身高胖的身材,头发梳得油亮,一派成功生意人的模样。他正在换装,很显然是以下一个行程前的空档时间,接见他们的。

    陈家齐是气呼呼,关弘人倒是不急不徐。

    ‘总裁先生,你好,我们是情报局的干员,因为我们接获线报,贵公司已经被最厉害的骇客“极光”盯上,你们的重要机密,目前可以说是非常危险,好了!我们来尽版知义务而已。’关弘人看了看手表,对陈家齐说:‘刚好三十秒,我们走吧!’

    两人一面往回走,在关弘人算到第三步的时候,他们被叫住了。

    ‘等一下!’

    两个人相视一笑,挺直胸膛转身过去。

    总裁拿在手上一直打不好的领带干脆也不打了,丢到一旁去,招手要他们坐下来。

    ‘你们两个,刚刚说的再说一遍,清楚一点!’他接着按下内线,要秘书送饮料进来,同时取消后面的行程。

    在经过两人的说明后,总裁的脸色从姑且听听,到逐渐转为凝重,但他的口气仍然很硬:‘我们公司的网路安全绝对没问题,不需要你们来操心!’

    ‘我们不会做多余的事,只希望贵公司让我们多设一条防护网,同时让我们连线监控,对你们不会有什么影响的。”陈家齐解说。

    总裁挥了挥手,‘我们不需要!”关弘人压低了身子,‘贵公司目前最重要的资产是爱滋病新葯的配方吧?’

    ‘嗯,那又怎样?’

    ‘一旦申请专利成功,是无法占算的独占利益吧?若是让“极光”给偷走,卖给别家葯厂,或是干脆公布在网路上,成为大众资讯,那几千万研发的经费可就’关弘人故意不把话说完,让总裁大人自己去想想后果。

    ‘好啦好啦!都由你们去做!只是绝对不准你们干涉我们内部作业。’

    ‘没问题!’两个年轻人拍胸脯保证。

    ‘我可告诉你们,这个新葯配方,将来可是限量生产的无价之宝,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你们一定要给我保护好!”关弘人没听明白,‘是很难找的配方吗?为什么限量生产。”‘这是是市场经济最基本的一课,物以稀为贵,这个都不懂?’

    这一回是陈家齐抢着问,‘那你们是打算高价出售罗?那没钱的人怎么办?’

    ‘那可就没办法了!我们又不是做慈善事业!’

    ‘你这’陈家齐气得快跳起来,幸好是关弘人拉住他。

    ‘就这说定,总裁先生,祝你新葯上市顺利!我们先走了。’

    一下了楼,陈家齐拍拍身上,想拍掉全身的秽气,‘真是岂有此理,干脆让“极光”偷走他的宝贝配方算了,枉顾人命,唯利是图,那有人这么做生意的!’

    必弘人很安静,一点也不像平日的他。

    他想到被害死的阿声、想到准备利用新葯图利的商人、想到躲在暗处的电脑骇;谁善谁恶?谁是谁非?

    而维护公理与正义的他们,他们在做的,又真的是正确的吗?

    必弘人突然感到迷惑。

    ‘你今天好漂亮!’

    欧阳极赞叹着,低下头吻走她唇上的蜜。

    深雪穿着一袭白色的小礼服,领口、袖口及裙摆坠着小小的珍珠与钻石的流苏,如她的名字,像雪地里的精灵似的。

    ‘为什么要我穿成这样?’

    ‘今天我的朋友来为我庆生,我要把你介绍给大家。’

    欧阳极也穿了一身三件式的西装,高雅的剪裁搭配他个人的气质,很难让人的眼光从他身上开。

    ‘还有,今天谭文也会来,可不许你再惹我生气。’

    深雪乖顺地点头。

    欧阳极满意地揽着她下楼,在耳边轻轻问着,‘今天我生日,你送我什么?’

    深雪抬头望着他,晶亮的眼眸里,相映着欧阳极的意乱情迷。

    ‘我也准备了礼物”他惊喜,‘真的吗?”‘嗯。”深雪点头,一朵嫣然的微笑在她脸庞绽开。

    欧阳极简直喜出望外,她的笑容是多么多么珍贵,这表示她终于肯投向他

    对他而言,这已是最棒的礼物。

    欧阳极心情极佳,满面春风地带着深雪周旋于众宾客之间。

    ‘你今天很奇怪,笑咪眯的,感觉好恶心。”谭文忍不住揶揄他。

    “极的心情好也是应该的,他可是今天晚上的寿星呢!’谭铃走过来,揽住他的手“极,我们好不容易又见面,介绍你的朋友们让我认识认识嘛!’

    ‘那寿星的女伴就暂时借我罗?’谭文半开玩笑地问。

    谭铃把手抓得更紧一些了,‘好麻,极,陪我一下。’

    深雪也小心翼翼地以眼神征询他。

    ‘去吧!’欧阳极欣然地将深雪交到谭文手上,从今晚开始,他决定要相信她、溺爱她、再也不欺负她。

    谭文刻意地将深雪带离人群,他实在为她着迷,他有好多话想跟这个美丽的可人儿诉说。她是欧阳极一个人的,而他谭文能拥有的,是否真的只有这短暂的片刻?

    他们站在靠海的露台上吹着风,深雪的衣裙在风里飞扬,可她的视线却只停留在海面上。

    ‘深雪我、我们’

    ‘我想香槟,’她突然开口,‘可以帮我拿来吗?’

    ‘当然当然,等一下哦!我很快回来!’谭文不疑有他,马上去找香槟。

    ‘咦?怎么你一个人?’谭铃有点诧异的。

    ‘我来拿香槟欧阳极呢?”谭铃抱怨着,‘在那边和人谈事情结果还是把我一个人撇下了。’

    ‘我还是快回去,深雪在等我呢!’

    谭文拿着两杯长长的香槟杯回到露台,那里已经没有深雪的踪迹。

    ‘深雪深雪?别开玩笑了,你快出来吧!’

    谭文注意到围杆旁留下的高根凉鞋,手里的两杯香槟洒了一地。

    他抱着深雪留下的凉鞋回到宴会里,找到欧阳极。

    ‘深、深雪不见了”‘怎可能?’欧阳极难以置信,直到他看到谭文手里的凉鞋。

    ‘你在那里找到的?”‘在露台边”‘深雪!”欧阳极冲到露台上,茫茫的黑色海面,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你在那里?你不能这样对我!深雪!’

    欧阳极完全乱了分寸,只不停地狂喊,祈求上天这不会是真的,但愿这可怕的一切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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