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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怯,哈!”他笑道。“绝不会那样!”

    “你知道就好,维京人,”她回道,双手移到他后颈拉他近点。“现在你就不会因我的行动而吃惊了。”

    她饥渴地吻着他,而即使她说过那些话,他还是吃惊了。不过她的亲近诱使他失去自制却是事实,她使他热情得疯狂更是真实。她催促他占有她,而他毫不犹豫地照作了。他们互享着肌肤之亲,紧紧互拥着对方。她温柔地望着他。他觉得她双脚圈住他臀部,然后他就迷失于狂热的欢悦之中了。

    瓣瑞喘着气,全身压在她娇体上,头枕在她颈窝。最后他移身要起来,但她双手锁在他脑后,紧搂着他,而且双脚仍圈着他的臀部。他质疑地低头看,而注意到她眼中的诱惑,双唇性感的轻颤。

    “让我瞧瞧你的精力,维京人!”她轻喃着,在他底下轻扭着胴体。

    “老天,女人,你不害羞吗?”他不相信地问道。

    “为什么?”她不屈服地回嘴“我喜欢,这是可耻的吗?我该假装不是如此吗?”

    “不,但没有女人曾对我要求更多。”

    “别拿我跟你的其他女人比,维京人!”她激烈地说,且放开了他。“如果你没精力满足我就滚开!”

    他抓住她推他前胸的手,硬压到她两侧。“你使的手段并不漂亮,女强人。”

    他又开始故意挑逗她,同时以痛苦的吻压向她双唇。但没有一会工夫,情欲的火花再度燃起。戈瑞的体内似正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像要将她吞噬般地拥吻着斐娜。他的吻变得更激烈,更索求。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手在他背上滑动,抓着他的背肌。她开始低声呻吟,双手再次圈上他后颈,越抓越紧好像她正握着宝贵的生命似地。即使他自己已意乱情迷,但他还注意到她的纵情,最后她倒抽着气地僵挺了,指甲像猫爪般地戳进他肩膀。她喑哑地低唤着他的名字。在那一刻,他与她共享最高层次的爆炸之乐。

    这次当他移到她身边时,她没反对了。他们俩都喘着气,精疲力倦地躺着。当她轻碰他肩膀时,他起反感了,怕她再要求他更多。

    “现在还不到早上,小姐。”他倦怠地说,眼睛闭着。“睡个回笼觉吧!”

    “我只是想谢谢你,戈瑞,如此而已。”

    他睁开眼睛看到她脸上温柔的表情,接着她就转身离开他,且拉下睡衣来。他紧盯着她后脑,想着这女人拥有那么多不同的层面,他最喜欢这一个。

    他的表情柔和了。“来这里,妞儿。”他低哑地说,把她拉回怀中。他知道她不会拒绝,而这更使他高兴。她贴靠着他,而他无疑地晓得他不必多费力就会习惯于这女人的。

    “这真好,戈瑞,不跟你吵。”斐娜贴在他胸前轻吐道,已经半睡状态了。

    他兀自笑着,下意识地更拥紧她。她对他的影响力真惊人。如果她继续如此,他会再要她的。

    “是的,斐娜,这的确真好。”

    斐娜隔着小桌坐在戈瑞对面,眼前放着她的早餐。她后靠在椅子上,翻着她的食物,每隔几分钟怒瞪戈瑞一眼,但他太专注于他的早餐了。

    他把她关在这房间至今已一个星期了,每天只有牧羊犬与她作伴。戈瑞亲自为斐娜端饭来,却整天留下她单独在房里,只有晚上才回来。从头一夜之后,他就没再碰过她,甚至当她坚持睡沙发而不和他睡在床上时,他也让步了。

    他们共度良宵醒来的那个早上,她因回想到所做之事而毛骨悚然。表现出那不比放荡妓女好的行为的人不是斐娜,而是她那下贱的女性肉体。那肉体为了探知禁果的全貌,甚至挑逗诱使戈瑞让她瞧瞧。他是激起她从不知其存在的体内欲火,但永远不会再有了。她所经验的绝妙喜悦是可以否认的。是的,她不需要那种心醉神迷,因为她得付出太多才能再得到它

    虽然想改变这事实是太迟了,但若让它再发生,她会死。她傻得以为戈瑞会因它而改变心意;他仍坚持她得奉命伺候他。为此她不能原谅,即使他们之间非常亲密也不行。

    狈儿就躺在他们的脚之间,斐娜无意识地喂它一块肉,在家时她就习惯喂她父亲的猎狗了。当白色牧羊犬舔着她的手要求更多时,她才发现她所做的,且看到戈瑞朝她皱眉头。好,她不怀好意地想着,这比他近来常有的自信笑容好多了。

    “什么使你不高兴啦,维京人?”她故作无知地问,虽然眼光中闪着调皮。“你怕我已把狗对你的忠心夺走吗?”当他脸色更阴沉时,她更乐了。“你不知它和我已成了朋友了吧?但你把我们关在一起,还期望什么呢?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在我走出这房间时连头都不抬的。”

    瓣瑞冷冷地瞪着她好久后终于答道:“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小姐,那么是我该把门上锁的时候了。”

    斐娜脸色灰白。“你不会的!”

    “我会的,”他答道,口中有冷刺。“既然我没别的事好做,今晚就亲自加上个锁。”

    “我只是逗你的,戈瑞,”斐娜故作轻松地说:“你可以信任你的狗。”

    “我不信任的是你。”他指出,忿忿地走出门去。

    “你到底要把我关在这里多久?”她生气地问。

    他在门口转身,那抹嘲笑又浮上他唇角。“不是我把你关在这,是你自己。你只要听我吩咐侍候我,就可以享受别的奴隶所拥有的隐私权。”

    “你这狂妄,讨厌的猪!”她吼道,手握拳头站起来。“你会先下地狱的!”

    “你是个顽固的妞儿,”他不在意地讽道:“但你会发现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完,他走出门去,留下气得发疯的斐娜,于是她端起整杯牛奶抛向门去。看到零散的碎片,她并未停在那儿。她眼露凶光,又翻倒了小桌;整桌食物散了一地,狗儿也痹篇了。她毅然走到床边把床单撕开,然后走向戈瑞的柜子,把里头的东西翻得一房子都是。

    由于专心于她的发泄,她没有注意到戈瑞回来。她从身后被抓且投到床上去。

    “你的脾气就像小孩子,而不是我所认识的女人!”他吼道,跟着她来到床上。

    当斐娜转身面对他,他正跪着举手要揍她。她不畏惧地盯着那拳头,激他尽管使出来。但戈瑞犹豫了太久而让冲动过去了。他低咒地放下拳头离开床,然后盛怒地低头瞧她。

    “你耍够脾气了,妞儿。你得在傍晚前整理好这房间,不然今晚你势必饿着肚子上床。如果你认为饿一晚没关系的话,那么再考虑一下,因为除非工作完成,不然你将一直没东西吃。”说完,他拽上门离开了。

    “我该怎么办,狗儿?我该不顾一切饿坏自己吗?我并不喜欢,但却可让那独裁者知道他不能命令我,去他的!”她叫道:“他为何要对我这样?他会撕下我的自尊踩到地上!”

    在这之前,一切都很顺利,她想着。如今他会让我挨饿的。是的,他说出的话是不能收回的,这次我得让步了。

    瓣瑞登上小山坡,让马在那儿休息。他双手理理蓬乱的头发,他一整天都卖力地骑马奔驰,有时甚至不知身在何处,任由马儿带着他跑。然而戈瑞仍未消除心中重压,那从他离开不逊的斐娜之后就好重了。她的命运,他要的那一个,就像朵黑云罩着他。

    他为他所说的话咒骂自己不下百次,那些话很可能结束那女孩的生命。她真会那么顽固吗?而且为了那些不值钱的尊严?他该顺其最初冲动,狠狠地揍她。但他一想到要打她那美好的脸蛋就毛骨悚然了。如果他回到房间发现它还很乱,怎么办?如果这次他再让步,他将永远管不了这女孩。如果他们俩都不让,那女孩会死如果他多了解点她的个性,那么也许能预测她会如何反应。但谁能点醒他呢?

    “笨蛋!”他大叫:“该有人能告诉我些那顽固女人的种种啊!”瓣瑞转向他父亲房子的方向。不多久,他走入艾西尔那漫烟的大厅,看到他父亲和浩夫正下着棋,他母亲忙着缝衣服。

    “呵!什么风把贸易王子在这时候吹到我们寒舍来呀?”浩夫逗趣着“我还以为你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数财产上哩!”

    “不,一半就够啦,”戈瑞回逗着,虽然他没说笑的心情。“我是来跟一个新奴隶谈话的。”

    “只是谈话吗?”浩夫问道,然后拍膝捧腹大笑。

    “够了,浩夫,”艾西尔严肃地说,因好奇心激起,他转向戈瑞。“哪一个?”

    “斐娜同族之一,”他答道:“哪一个都没关系。”

    “哦?”瓣瑞苦着脸。“爸,我看得出你脸上的疑问,但别问。现在有问题要解答的人是我。”

    “斐娜的同族吗?”文西尔笑着应道:“你要多了解她,是吧?”

    “是的,我要知道她的自尊到什么程度。”他承认道。

    “你不对劲吧,戈瑞。你对那女孩有问题?”

    “你可别光说着我是你欣赏她的精神的。”戈瑞顶嘴道:“你真以为她会适应这里的新生活吗?”

    艾西尔叹口气。“那你是不喜欢那女孩罗?”

    “我还没决定她在床上给我的欢乐是否值得她给我的麻烦。”

    “把她给我,”浩夫插进嘴“我会知道该怎么应付那好强的女人。”

    “你会把她的精神和意志破坏无遗,”艾西尔对他大儿子说:“一个有精神的女人是值得拥有的,但必须温和驯服,而不是摧毁。啊,戈瑞,如果她为你付出忠心的话,那将是无人能比的。”

    “你是经验谈吗?”戈瑞问道,温和地看向他母亲。

    “是的,”艾西尔低笑“虽然我知道我不值得那种忠诚。去找你的答案,儿子。那些女人在后面。”

    瓣瑞离开他父亲的房子时,觉得比来时更迷惑,更不高兴。蒂拉的话令他不舒服,他带着一般低气压回到家。几分钟后,戈瑞来到他房门前,犹豫一会儿,猜想他会在里面发现什么。他以一手端着食物盘,一手扭开门把走了进去。狗马上来到他脚边摇尾巴。

    “去吧,狗儿,你的晚餐在楼下。”他等牧羊犬冲出房间才用脚关上门。烛台上只点着一根腊烛,但在昏暗中他看得出房间整理好了。他颇为惊讶,极目再找,看到斐娜坐在椅子上瞪着炉火。他放下托盘后走向她,看着她,重新想着她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斐娜只是跟他玩花样吗?再说,她又何必说话呢?

    “你为何拖这么晚呢?”斐娜问道:“我饿坏了。”

    他苦涩地猜想她是否因饿了好一阵子,受不了了,才整理房间。“啊,是晚了。”他答道,走去添火,然后站起来等着攻击的开始。当它没马上袭来时,戈瑞沉思地瞧她且走到桌旁去加入她,终于感觉到自己的饥饿。吃饭时,斐娜一直沉思着,眉头微皱着。

    “那么,你是有事耽搁了?”她终于问道。

    “不,我只是忘记你会等我回来。”他相当锐利地说。

    然而她突然笑了,弄得戈瑞一头雾水。“好,我很高兴你能轻易忘记我,维京人。”

    “怎么说?”

    “没什么!”她笑着回问:“你以为我喜欢自己缠在你脑子里吗?不,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不管是好是坏,我不希望在你心目中有分量。”

    “根据你至今的行为,小姐,你证实这点的方式可真奇怪。”

    “那么我是在你心中罗?”她无邪般地问,声音中有笑意。“真抱歉,戈瑞。我想我是该改变我的方式了。”

    他放下食物狠狠地瞪着她。“你在玩什么花样,妞儿?”

    “没花样。”

    “那你是说你现在要服侍我啦?”他问,茫然于这突然的改变。

    “是的,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我任你差遣,戈瑞。赢得这胜利,滋味好不好?”

    基于某种原因,他觉得输了,但他绝不承认。“很高兴你终于讲理了。”

    “你可曾让我有所选择,戈瑞?”她略带苦涩地反问。

    当她眼光痹篇他继续吃饭时,他观察着她。他仍然不明白这改变。在那么坚决的反抗之后,在她毅然面对挨揍之后,他还以为她至少会忍受几天不吃才屈服的。难道这真像她姐姐说的,只是一项试验,好瞧瞧她能嬴多少吗?

    “你的卧室已整理好,戈瑞,短袍也补好了。”她推开她的空盘子站了起来。“如果今晚你不再需要我,能允许我回到女奴房去吗?”

    在回答之前,他犹豫着,蓝眸子盯着她。“不。”

    “哦?那还有什么要做的?”

    “没事要做,小姐,但你不会再跟其他人住在一起。从今起你就睡在亚美来时住的那个房间,就在裁缝室对面。”

    “为什么?”她无礼地质问道,眼神灰冷,双手叉腰。

    他存疑地扬起眉毛,回答时声音中有丝嘲讽。“我还以为你要任我差遣了,小姐。你说话不算数吗?”

    他看得出她后背僵挺,眼冒怒火,但回答时声音却惊人地冷静。“听你的。”

    然后她严肃地离开房间,留下他想要她伴在身旁的理由。

    斐娜神情倦怠地走入厨房,因为她晚上没睡好。狗儿一看到她就跑来嗅她的手,直到她拍拍它之后才回到它的窝去。

    “早安。”斐娜招呼着珍妮。

    “哦,斐娜!”珍妮叫道:“老天怜悯,我们好担心你哩!当主人把你锁起来时,我们不知怎么回事,而且也不敢去问他,他最近情绪一直很恶劣。”

    “只因为戈瑞不同意我跟伊林一起工作。还有我的长程跑马,”她补上一句:“他要我在这里工作。他把我拘在他卧室里是我自己的错,因为我拒绝他所指定的工作。”

    “但现在你同意了,”珍妮说:“戈瑞主人今早说,以后你会帮我们的忙。”

    “是的,我会。”

    “你好像不高兴,”珍妮答道:“其实也没有很多要做的事,斐娜。”

    “我反对的不是工作,珍妮,而是戈瑞在我准备以太太的心情侍候他时,要我以奴隶的身分侍候他。这就是令我难受的原因,我必须毫无婚姻利益地任他差遣。”

    “假想他不是你本要嫁的那个人吧!”珍妮建议着。

    斐娜笑了。“我怀疑那会有多大帮助。”她替自己盛了一大碗燕麦粥。“你说这没什么好做的。那为何我刚来时,你整天累得那个样子?”

    珍妮做个鬼脸。“那是因为亚美在这里,每当她来时都如此,她自己没有奴隶,所以她以使唤我们为乐。她还是一个受不了别人偷懒的女人,只为了让我们整天有事忙,她会要我们去打扫一尘不染的房间。幸好戈瑞在家时,她一星期才来一两次。”

    “戈瑞知道她是个严厉的管家吗?”

    “不,但也没人有胆去告诉他。照理说,亚美也是他家人。她的私生子跟戈瑞是同父异母兄弟。”

    “原来如此。”

    “她也是附近唯一没有家人或田地要照顾的人,所以戈瑞主人需要她。别人离家时有太太管家戈瑞有亚美。”

    “所以在斥责她过分严厉之前,他会考虑再三。”

    “是的,我是这么想。”

    “但那太可怕了!”斐娜生气地说:“真该有人告诉他这情形。”

    “没那么糟,斐娜。他在家时比外出时多,当然去年冬天除外。不过,那不会再发生了。何况,他在家时不常使唤我们,只要按其所需侍候他,还有当他招待客人时,敬待他们就行了。”

    “还有满足他们每种需要。”斐娜嫌恶地加上。

    珍妮笑了。“啊,这些维京人真喜欢享乐的。”

    “纵淫的畜牲!”斐娜眸道,灰眸闪着不屑。“我可以当仆人,但却不做那事。他若要,可以饿死我,但我绝不当他的妓女!”

    “他那么做了吗?”

    “不,但他威胁过,”斐娜承认道:“他就会耍花样。”

    “或许你不必担心,当客人来时,你可以像以前般地躲起来。他们会到女奴房找我们,但你可以再待在裁缝室。”

    “我不再回女奴房,”斐娜说,她仍不明白为什么。“戈瑞要我住亚美的房间。”

    珍妮笑了。“也许你真的没理由担心。看来戈瑞想独占你了。”

    “不,若是那样,这星期我在他房里就不好受了,但我没有。他对我没兴趣。”

    “他还没碰过你?”珍妮惊讶地问道。

    斐娜的脸红得根。“有啦,但只有两次,”她难为情地怒道:“而如果他再试的话,他缓筢悔的!”

    “无疑那得等一阵子的,”珍妮说:“那人费力地想不要女人,他不信任她们。而如果你记得它的原因,也许那就是他最近情绪恶劣的原因。莫娜回来了。”

    “回来?”

    “是的,几天前,伯凌告诉我的,似乎是她富有丈夫撒手西归,她以个有钱寡妇身分回到她家,那只会带来麻烦而已。”

    “怎么说?”

    珍妮皱了眉。“伯凌说她有再吸引戈瑞注意的念头。”

    斐娜的背僵了。“他会再要她吗?”

    “她是初恋情人,不容易忘记的。然而她真的伤他好重,我的看法是若他还要她的话,那才是蠢哩!但谁能看得出男人的心思呢?”

    “只有他自己,而大部分时间他也看不清的。”斐娜有些苦涩地低喃着。为了知道戈瑞的心思,她会付出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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